江巍还是听从了那一位戏子的话语,他放弃了唤醒白琳琅以及李婉妙的想法,就这般拢平衣袖,漫步走向后台,没消多久他便是推开了帘帐,看到了一处没有多大,却是极为精致的妆容室。
“你所料想的莫不是自家客房,江子爵?”
江巍得了这番话语,既是转过了眸子,循着声响发出的方向看去,不消多久,即使瞧见了那红衣女子端坐于一张大椅之上,她掂起一把木梳,丝毫不避讳有男人在场,就这般随意的侧头梳发。
“小姐说笑了,我想的是别处歌苑场景。”
江巍却是没有意识到这话语中蕴藏的尴尬意味,自顾自的拉来一张椅子坐下,如此静默地看着她梳发。
“你,被伤过?”
在那红衣女子卸下妆容之后,江巍可以清晰的看见一道狰狞刀痕自她脖颈处蔓延,爬过了半边面孔,可这依旧掩饰不了她的美丽,比起外界白琳琅与李婉妙来说,她们二人虽是娟秀以及靓丽,可都带了一丝稚嫩,唯有面前这女子,隐隐地有着成熟意味发散,叫人不由自主的想往她身边靠拢。
“是啊,多年以前的一处伤痕了,不过有着花粉作为铺盖,于我日常而言并无大碍。”
她话语才是落下,眸子既是投向了江巍的腰间。
“我去,没想到你是一位营业者啊!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江巍见她看着自己的腰胯之处,莫名的有着一些兴奋传递开来,只是下一瞬,这女子的话语把他的激情给浇灭了去。
“多年未见过此剑了,江子爵,你可否让我近些观赏一会?”
江巍这时才是晓得她看着的一直不是自己的宝贝,而是腰间别着的配剑。
“你说这把剑啊,要看便是看看罢。”
因为经历过天网的追杀,江巍已是将谨慎二字篆刻入自己的脑海之内,哪怕是寻常出门也是要做到剑不离身,手掌始终按压在剑柄之上,以备不时之患,既然面前这绝色女子只是想要看看他的佩剑,倒也不是不行。
不过下一瞬,他霎的想起了什么,疾步后退了些,长剑出鞘遥遥指着她,说道:
“你是何人!”
江巍怀揣着谨慎之心是对的,寻常人见到自己哪里会第一时间看着腰间别着的佩剑,更不会道出诸如多年未见此剑的话语来。
“反应不错,虽是迟了些,而且你莫不是以为自己在这般狭小的环境下,可以与我过上两招?”
顷刻间,江巍便是觉得手心一空,本是他紧握着的长剑已不知何时跑到了那女子手上,不过她并未借着此机会为难江巍,只是抚摸这长剑一遍又一遍,眸子内尽是脉脉深情。
“你是天级武者!”
江巍悄然又退了几步,自刚刚的交手情况来看,这女子可以自他被真元覆盖的手掌之间取出长剑,这便是说明了其实力位于天级。
“我并未说过自己不是武者,只是你未曾问过罢了。”
她像是不愿与江巍点明其中的渊源,只是抚摸着长剑叹了口气道:
“这么些年了,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拿着青羽剑来见我。”
“你说它的名字,是青羽?”
江巍哪里晓得自己自黄佐贺府上顺来的剑有这般名堂,说实话,他就连青羽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都不太清楚。
“你怕是没有听闻过这一名号,在先周时期,乃是有四神器现世,其知名程度不亚于当下的天下十剑,只不过其中有着一些不一样。”
那红衣女子道出此话之时,顺势将它入了鞘,且是递还给了江巍,江巍这一刻才是发觉自己的剑鞘不知何时叫她给捡走了。
“当下的天下十剑指的是十位武功绝顶之人,或由皇帝册封,或是名门继承,而这四神器则不一样了,它指的便是兵器,谁执掌其,谁便可以其作为封号。”
她道出此话后,以手收拢长发,继而向江巍那招了招手。经由她眼神的示意,江巍成功的找到了一只木辔,随即转身递交到了她的手心之中。
“你这眼力见不错,而我刚刚说的四大神器,则是指古枪重楼,古剑青羽,古刀离魂,古甲东皇,如你猜测的那般,我即是上一任青羽,田言。”
田言道出此话之后,发觉到江巍似乎是呆立住了,不由得莞尔一笑,抬起了手掌拍其左肩。
“你随我来。”
她见江巍已是回转了元神,随意挪动了柄固定的铜如意,一道清响声后,某间石门缓缓打开。
“这家怡红院应当是你的手笔罢。”
江巍哪里会猜不出来,面前之人只不过是借戏院作为掩饰,以躲过秦兵的搜查罢了。
“真聪明,只不过我也对歌舞怀揣着兴趣。”
田言听到江巍的话语之后,也是如此抛出了自己的回应之语,紧接着她率先步入了密道之内。
“想知道之后的一切,你便是随我过来。”
江巍原本还有这一些迟疑的心思存留,可依眼下情形来看,田言明显是不允许他思考那么多东西,迫于无奈,江巍只好疾步跟上,在他踏入石道的下一刻,石门轰然落下。
“如你所见,吾乃齐国皇族之人,吾之家族,代代习武,每一代最优秀之人既是会被授予青羽一称谓。”
江巍一踏入此间密室,既是叫铺满屋室的金银珠宝迷了眼,可这些都不是最贵重的物品,在他看来,此处最为贵重的,当为那被平放于对面墙垣上的稀世古图,其上描绘着乃是四神开天地,就连那些仙光大能也被勾勒出来,并且在这四神之中,似乎是矗立着一道年轻削瘦的身影,田言边是道着自己的身世,边是缓缓走到那古画跟前。
“你可是看见了他?”
她倒不急着讲解这一副古画,先是遥遥指了指四神之中矗立的削瘦身影,询问江巍是否可以见着,江巍得了询问后迟疑了一瞬,终是点了点头。
“果然,你也是被选中之人,这般说来,你得到青羽也勉强说得过去了。”
田言只是神神叨叨些江巍听不懂的话语,这可叫他相当的难堪。
“田姑娘所言为何意义?可否与我点明一番。”
江巍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是面前之人叫自己跟上来的,问些什么与不问些什么的权利皆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也罢,忘了你不清楚,你既然可以瞧见这古画,那便说明你已是被四神所认可,寻常人既是进来了,看这古画也只可以瞧见一副白纸,别无二物。”
她道完此句话语后,既是双手恭谨合十,遥遥对着古画拜了三拜,江巍瞧见了哪敢不行礼,指不准这也是某项特别的仪式。
“接着。”
田言见江巍已是行完了礼,当即是丢出了一道剑鞘,其上金银镶嵌,每隔一些地方都是镌刻着一枚宝石,其价值不菲,叫江巍瞧着它感觉像是艺术品,不像是武器的鞘。
“把青羽从那寒酸的剑鞘里抽出来吧,它的剑鞘只有一个,就在你手心里握着。”
江巍哪里晓得其中门道,他只觉得,在青羽剑入鞘的瞬间,某种东西与自己慢慢的分里开来。
“为何会有种欣喜地感觉?”
江巍也不知为何,当下的自己特别想笑,这一切都被田言收在了眼里。
“不必紧张,此剑可与你共情,它原本就是有着足够的智慧,只是经历过当初的那一战,它损耗参半,唯独可以运转的既是共情与诛邪。”
当下的江巍可以明显的感受到这古剑绝非死物,每每他手心握着剑柄,静下心来,皆是可以察觉到其中荡出一股心跳。
“你可知道这是何人?”
她见江巍的心思稳固了下来,第一件事便是点了点那被四神围攻堵截的削瘦身影,可江巍从来就没有听闻过这幅古画,更别论解读其中的讯息了。
“他,乃是天道具像化的存在。”
这话说的,叫江巍不敢相信,什么是天道的具像化存在,闻所未闻,不过他貌似也不是未曾见过天道,若他推测无误,禹皇书与其定是有着些许关联。
“不对啊,天本无情,凡间事他本不该出手,可他为何还是降下分身,以实施神罚?”
江巍细细品着古画中的意蕴,终是看出来了,其中那削瘦身影上透露出的非是漠然,而是愤怒,这可不是大公无私的天道该做的事情。
“你说的没错,他本不该下凡,只不过天命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侵扰崩坏,即使是天道,也按耐不住心底的怒火,他当是下凡,妄图断绝那些逆天之人的血脉。”
“至于其他的部分画上也未曾画出,我也无能为力,只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这青羽剑作为可以抗衡天命的武器,断不只有这点作用,我虽贵为天级武者,但在武器一道上,理解颇浅。”
随后,江巍既是跟着田言离开了密室,他再一次涉足在后台地面之上,看着身围的景物,不由问道:
“你既然有着天级的武力,那不是天上天下任由逍遥,何苦困死于这一方小小天地之中?”
“这就不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了,快些回去吧,再不离开,小圣贤庄的侧门也要被关上了。”
江巍刚是要摸头苦笑一声,随后又是一凝:
“你怎知道我们从小圣贤庄来?”
只是下一刻,江巍又看见了一只白色折扇平躺于桌面之上,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不再过问其他多余的话题了,只是转身离去。
“你倒是来的早,为何今日你还有兴致来我这歇息一会?”
在江巍离去的瞬间,一道身型自屋脊上落下,其落地居没有脚步声,可以见得他轻工水平定是有了些许造化。
“那可是你的青羽,不考虑拿回来?”
该说话男子自是早江巍一步消失的李羡尘,在他们二人的言语交谈上来看,似乎是相识已久。
“你知道的,即使是没有青羽在手,也无人可以奈何的了我。”
“话别说的太满了,你可是忘了太阿剑?他那半步登天的修为,就连我也看了后怕不已。”
李羡尘道出的这一名词之后,便是在他自己身上摸索了老半天,最后于心口的袋子里摸出了一只玉佩。
“我为你雕刻出来的,可还喜欢。”
这时的李羡尘愈发没有天宗人应有的无情与绝情,这般关系,属实捉摸不透。
“白琳琅,醒醒!”
江巍倒也不急,他晃晃悠悠的走到了白琳琅与李婉妙的身边,以手指叩了叩桌面,唤醒了这正是处于沉睡的二人,白琳琅刚刚才是睡醒,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我怎的会睡在这里?对了,是那歌声!”
江巍倒是羡慕这二人,如此幽怨的歌声,还可以睡着,真是人才。
“我不知你是什么情况,我只知晓我们当时听闻到一阵催人入眠的歌曲声,没消多久时间便倒了下去,之后的便是你将我们唤醒了。”
江巍得了白琳琅如此话语之后,才是明白了,原来只有自己听到了这般幽怨的歌声,也只有自己可以醒着与她聊一聊。
“李羡尘哪里去了?”
李婉妙揉了揉头上的穴位,像是还有着些许迷糊一般,不过这问题却是叫江巍给完美的避了开来:
“他是天级高手,我这地级小喽啰可跟不上他。”
江巍道出此话之后眸子不由得看了眼后台,话说天宗弟子不是不可沾染情力吗?为何这两位弟子较起其他寻常人来,情力反而是旺盛的多,李羡尘就不必说了,嘴上一套实际一套,自己被带到此地与田言会面,怕也在他的谋划当中。
而李婉妙,据他观察一段时间以来得出的结果,像是不太擅长与人表达内心的感受,别人也不知如何与她交流,故而她不爱说话,婉若天人。
“对了,我想有件事你应当是感些兴趣的。”
这时的幕下后台室内,李羡尘端起了一只茶盏,浅抿上一口其中的琥珀色液体后,回味道:
“天下十剑内,断水剑已是陨落了,如今他们该跌名为天下九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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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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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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