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尹齐才分手后总是担惊受怕的,其实冯馨琪早就想来拜一拜了,今天受了三次惊吓,还哪敢一个人回家,饭也没胃口吃就坐车来了天元寺。
尤壬闻看着眼前的斋菜、斋粥和素包子,又盯着服务员放下的一碗茶,上面还荡着一幅寺庙的图案,尤壬闻自说道:“这白茶有点意思,都学着咖啡了。”
路过的一个老和尚正好听到了尤壬闻的话,面露不悦,坐在了尤壬闻的对面,开口说道:“小伙子,这是宋茶,并非是学着西方的咖啡画瓢。”
尤壬闻只见老和尚白根胡楂,大约六十来岁,一双眼睛仿佛能看穿人心似的,特别有神。
“宋茶我了解一些,刚才就是随口一说,您别介意。”尤壬闻解释道,“宋茶主要就是点茶,茶叶磨粉,汤水细流,慢茶出香,才味淡而不寡。我平时爱喝点咖啡,刚才一时嘴快就那么一说。”
老和尚眼神放光,欣慰地点头,说道:“小伙子对我们的茶文化还是有研究的嘛,但也不要疏忽了茶史。
茶起源于神农氏时期,兴于唐朝,盛于宋朝,普及于明清时期,能糅合儒、道、佛三家思想,独成一派。这茶汤是看得见的雪浪,考验的是茶人的用心,茶汤成型,宋人以茶为墨,在茶汤中作画,这叫茶百戏。”
尤壬闻起身微微鞠躬,坐下时说道:“受教了!请问为什么天元寺只有宋茶上菜单?”
老和尚微微侧身,回道:“不敢!宋朝重文轻武,说它是古代最中兴古文化的朝代也不为过,其中多少家国荣辱、多少千愁百断,儒家修行、道家修性,佛家修心嘛,喝食万绪,才能更好地心境神明。”
老和尚一番讲述,尤壬闻只听出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味道,心里尴尬且又庆幸,终究是与佛无缘。
老和尚看着尤壬闻突然狼吞虎咽般吃了一通,最后的宋茶也是一饮而尽,然后匆匆离去,心中有些失落,也有着意犹未尽。
尤壬闻看向远处的罗汉堂,想着那里人多,或许能碰到冯馨琪,于是踏步而去。
没一会儿,冯馨琪就站在了斋堂门口,摸了摸肚子,想到冰箱里的画面,瞬间胃里翻滚难受,想要作呕,只好作罢。
罗汉堂除了近两千多尊精致有神的小罗汉外,还有几尊三米多高的大佛,小罗汉是给人数的,大佛是供人拜的,奈何本该心静虔诚的地方,却有着另外一道风景。
许多女孩身穿超短裙或是齐底超短裤,跪身一拜风景无限,有的甚至安全裤都没有穿,原本一心拜佛的男士们像被内裤引力牵引着一般,按捺不住。
尤壬闻只是一个普通人,红尘之心依在,也没能挡住这种诱惑,看着一旁的同类那快要流口水的样子,顿感自己太肤浅了,慌乱地离开了罗汉堂。
冯馨琪踩着尤壬闻的步伐来到了罗汉堂,作为女人自然不可能被那裙底之物吸引,别人有的她自己也有,只不过她想到了另外一点,身体不适或许不该来佛门净地,也不适合跪拜。
这样一想,冯馨琪也就离开了罗汉堂,决定还是逛一逛,就当散心了。
广场那边有一尊十几米高的双面千手观音,都说那是求姻缘的,冯馨琪想到了尹齐才,然后又想到了尤壬闻,心里打定主意,我就拜这一次。
尤壬闻恰好也在这里,他没拜,而是在绕圈圈,见大佛先绕圈也是一种虔诚,小时候母亲常带着尤壬闻拜佛,教了他很多拜佛的礼仪,自从双亲过世后,尤壬闻就再也没拜过佛了。
一阵风起,不远处一根绑在树上的祈愿带飘了起来,有人惊呼,尤壬闻抬头,正好看到祈愿带飘向自己,正欲伸手去接时,后背受力差点没站稳,转身一看,是冯馨琪。
冯馨琪跪着拜佛,起身时头晕目眩没站稳,一下子就倒了下去,正好碰到尤壬闻停步去接祈愿带,还好尤壬闻眼疾手快抱住了她。
冯馨琪感受着温暖的怀抱,看到是尤壬闻时,第一感觉就是:这菩萨不错,挺灵的!
“你没事吧,怎么又倒了。”跟梦里的不一样,看来随着自己的出现,事事都有着些许变化。
这时恰好祈愿带落在了二人身上,冯馨琪没来得及回答,拿起祈愿带一看,上面写着:只愿娶得一人心,今生今世不相离。
尤壬闻也对这句话记忆犹新,都忘记了自己还抱着冯馨琪,最重要的是有一只手正抓着一坨庞大且柔软的东西。
冯馨琪也是如此,被缘分震惊着且又被文字所兴奋着,都忘记了有只手很不老实,它还捏了一下。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抱着,直到有个路人经过时说了一句:“菩萨面前庄重一些。”
尤壬闻急忙收手,又怕冯馨琪跌倒,重新扶住了她的肩膀,解释道:“不好意思,情急之下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谢谢你!”冯馨琪面红耳赤地捂住了胸口,浑身发热。
尤壬闻问道:“你是不是没吃饭啊,怎么嘴唇都干裂了。”
“嗯,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前面就想说你了,来红不能喝酒你不知道吗?还空腹不喝水,这很伤身的。”尤壬闻扶着冯馨琪往不远处的石桌走去,说道,“你先在那坐一会,等我一下。”
看着尤壬闻离开,冯馨琪想起刚才尤壬闻责备的话语,心里暖暖的,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看着手中的祈愿带,想着句子虽美,那也是他人的心愿,还是还给他人,于是起身找了根最近的树,系在了树上。
系完后想着既然这么灵验,是不是自己也得祈愿一下,于是又跑向服务台花了二十元买了一根祈愿带,写上了祝愿,选了一根树,蹦跳着想系的更高一些。
祈愿带是挂了更高的树枝,可也无法去系它了,冯馨琪又蹦跳着想把它拿回来,一时没站稳,在摔倒之时又被尤壬闻抱住了。
尤壬闻买了几个包子,一个鸡蛋,一杯热乎乎的纯牛奶,这次手上拿着东西,没有抓到什么,可是牛奶却渗透出来几滴,落在冯馨琪的胸前。
“哎呀我去,不好意思!”尤壬闻松开冯馨琪,把手中的食物放在石桌上后,伸手在冯馨琪的胸前抹了几下,说道,“我、我真不是有意的。”
冯馨琪的脸已经不能再红了,再红要脑溢血了,她连忙退后一步,尤壬闻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才是最不该的,一下子两人都尴尬的沉默了。
“他会不会误会我是在拒绝他,或是抗拒他,这可不行!”冯馨琪打破尴尬地说道,“我们还挺有缘的!”hτTΡδ://WωW.sndswx.com/
“嗯嗯,我和它确实挺有缘的。”尤壬闻说完发现不对,又补充道,“我、我、我是说我和你挺有缘的。”
“噗嗤。”冯馨琪看着尤壬闻那窘迫的样子,忍不住捂着嘴笑了,然后指着树上的祈愿带说道:“你能帮我把它系上吗?”
“行,你先吃,趁热!”尤壬闻以为这条祈愿带是刚才的,加上直接系也看不到上面的字,也就没在意。
尤壬闻没问冯馨琪为什么来天元寺,冯馨琪也是没问。冯馨琪吃得很香,尤壬闻看着也很满足,说道:“你身体不适,不适合拜佛,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女子来红是不该拜佛的。”
冯馨琪真的是饿了,三下五除二就把包子和鸡蛋吃了,喝了热喷喷的牛奶,冯馨琪起身把牛奶递给尤壬闻,说道:“你先帮我拿一下,我最后拜一次,得去还愿!”
说完冯馨琪就跑向千手观音,拜完后还拿出手机扫了九十九元的香火钱。
尤壬闻跟在后面,把牛奶递给冯馨琪,问道:“九十九元有点多了吧,你现在正创业,积蓄也才八万元,还要装修,钱不是这么花的。”
“你!你怎么知道我有多少存款的?”冯馨琪有些惊恐地看着尤壬闻,又问道,“还有,你居然知道我的排卵日期,还有很多事,我都不明白,你能跟我说说吗?”
尤壬闻真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在这个冯馨琪面前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自己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尤壬闻认真地说道:“冯馨琪,很多事情我现在没法告诉你,也不想编谎话欺骗你,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那、那你以后会告诉我吗?”
“有机会会的!”尤壬闻补充道,“我们加个vx,我给你推荐一个装修的,会打折很多,如果你手中的钱不够,也可以找我。”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就当我是在还债吧。”尤壬闻转移话题说道,“刚才你拜佛的姿势不对,拜先人是手背朝上,手心朝下;拜佛你是在求,得手心朝上,讨要得意思。”
冯馨琪见尤壬闻有意避开话题,也不想强迫,她自己也能感觉到,尤壬闻是真心的,在商场营销这么久,了解人的眼睛有时能看清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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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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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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