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换做以前,许南烛肯定会骑马率兵入城,去最好的酒楼温两壶酒,再去最大的青楼欣赏歌舞,但这可是齐郡,齐家亡国故地,多少人恨不得手刃杨直以求报覆国之仇,即便是杨直已死也未曾消掉他们心中的怒火,反而将矛头指向了许南烛。本来这件事情与许南烛而言无足轻重,可奈何这些亡国奴姓之人个个不明事理,嘴上咒骂许南烛不得好死的刻薄言语不算痛快,还要每日做那扎小草人的行径。
许南烛要是敢大摇大摆站在他们面前,不知有多少人愿意以命换命的跟他同归于尽。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些躲藏在暗处的鼠辈们不惜命,甘愿去做那伤敌先损己的赔本买卖,真要是摘去了他许南烛这颗头颅,天下能够太平?还是能光复齐国盛世?
当年杨直吹捧自己,说这些只会耍暗招的鼠辈没那个气力,提不起他灵屠杨直的头颅,可私下里若没几位宗师高手坐镇的暗中保护,他杨直也睡不安稳,更坐不踏实。
虽说轻策十二庄早已被杨家铁骑踏平,便是连人家祖坟都给刨了,那齐国大旗到如今还插在坟头上未曾有人敢真正拔去,但偌大的门庭底蕴错综复杂,总会遗留几根杂草的春风吹又生。
都说杨直的功勋是日积月累的血水滚刀换来的,可这仇人遍布天下亦是一点点滚雪球滚起来的,只不过这份功勋到没砸在许南烛头上,反而是屎盆子扣了个满身。
齐郡城门口,三门大敞,以蓬莱王嫡长子郑文为首的各路官员一字排开,只是等了莫约三个时辰也未曾见到那位幽州王的大驾光临,寒风冷冽吹的几位脸上皆绯红一片,跺脚搓手。
楚胖子将剥好去壳的虾肉递到殿下面前,满脸堆笑的提醒道:“殿下,天下人都说郑文是个窝囊废,扶不起来的软骨头,可他所做的那些个事啊,可不像传闻中那般不堪。”
许南烛仍旧往嘴里丢着花生米,目光落在那肥头大耳的郑文身上,此人看起来憨厚可掬的平易近人,但一行一动倒是有几分儒生气派,不易察觉。
想来也是,郑文要真一无是处,鼠目寸光,他那精明的爹,又怎会让这不争气的儿子掌管王府大小诸事呢?齐国复治,七郡七十三省,能以笔为茅将其平治的井井有条,明眼人都清楚是他郑文的功劳,若非如此那蓬莱王哪还有心思待在军营,无后顾之忧的冲锋陷阵。
楚胖子啃着一块肥瘦相间的鹅腿,满嘴流油,“郑元毅那老东西弑父夺位,现在膝下两个儿子暗地里争的头破血流,唯独老大静的下心不去争抢,可偏偏又被当爹的摆了一道,故意重用抬高,老二和老三见状索性穿一条裤子对付起他们这位大哥来了,活的不容易啊。”
许南烛乐呵笑道:“天道好轮回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啊,估摸着这次是郑元毅那老东西叫自己儿子来舍命相陪,说不定他此刻就在齐郡城内。”
楚胖子抿去嘴唇上的油渍,掐媚笑着竖气一个大拇指:“殿下真是料事如神啊。”
“少搁那拍马屁,你就不想想此次行踪败露的原因?”许南烛萌翻了一个白眼,景城一行虽闹得沸沸扬扬可中间转道赶赴青州并无向外透露,莫非那郑元毅是位能掐会算的老仙人?
还未等许南烛开口询问,楚胖子便是嘿嘿一笑,一股脑的托盘而出了:“殿下去青州的消息是我派人告诉那老狐狸的,这不最近手头有点紧,他给的价格也算合理,况且有末将陪在殿下身侧出不了事,呵呵......这钱不赚白不赚嘛。”
许南烛将腰间鸣鸿刀拍在桌子上,不顾大堂内正在享受美味佳肴的食客们的异样眼光,大骂道:“日防夜防的防不胜防,万万没想到出了个家贼,说,你小子又收了多少好处?”
楚胖子脸上赘肉一抖,掰着手指头开始佯装算计,嘴中还念念有词不过大多是一些胡言乱语。
许南烛抬手捏着楚胖子的脸颊,讪讪而笑:“行啊,不说是吧,等见了那老狐狸我亲自问他,这顿饭你请啊。”
“殿下,不说好了这顿饭你请嘛?”若非许南烛说要请客,楚夜星也不会抄录菜单点这满满一大桌子酒菜,现在后悔为时已晚,还没来得及哭穷,殿下早已起身扛着刀出了门。
面对店小二拦路的笑脸相迎,楚夜星只能忍痛摸出一些碎银结了账。
齐郡城门前,郑文双手插袖供着腰像极了乡间孩童精心堆砌的雪人,眼瞅着天色越来越暗,天越来越冷,可等的人始终没露面,一连派出七八个探子前去船上请那尊大佛,可每每都吃闭门羹,说是那位幽州王正与美人饮酒赏河岸风光。
这一来一回折腾了半天,郑文也算是彻底明白了,当爹的暗地里支招想要人家当面出丑,可现在却轮到自己吃闭门羹了,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没地方说,既要讨好这尊大佛还不能丢了脸面,本就是一个得利不讨好的苦差事,可这面子还是需要找回,否则回去也不好交差。
一起陪站的官员们早已失去了耐心,但碍于郑文身份只能是忍气吞声的吹着冷风。
正当郑文进退两难之际,许南烛扛着刀大摇大摆的从旁门出城又从中门入城。
郑文眼珠子微微一转,当即快步上前小跑,好巧不巧摔跪在许南烛身前三步开外,惹来一阵哄堂大笑。ΗtτPS://Www.sndswx.com/
许南烛上走三步将其郑文搀扶起来,这看似蠢笨丢脸的行为却将丢脸之事揽在了自己身上,而无人会谈及蓬莱王低幽州王一等,当真是心思玲珑巧妙。
郑文有些惶恐的用衣袖擦拭着额头豆粒般大小的汗珠,小心翼翼开口道:“殿下肯赏脸来齐郡,我奉家里老爷子的命令特来陪同,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一定满足!我家老爷子还说了,一定要让我伺候好殿下的衣食住行,不得怠慢,否则我这颗头颅就得呱呱落地了,不知殿下是先食酒宴还是回驿站休息?”
许南烛面露笑意的抬手轻拍郑文肩膀三下,道了句“有心了”之后,刻意没有回答是先饮酒作乐还是回驿站休息的问题,大步顺着管道开始逛起了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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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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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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