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手,“你真的很聪明啊!”
姜黛毫不客气:“谢谢。”
“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他笑道,大手把收音机拿出来。
那是一个老旧的收音机,只凭着眼睛看都知道年代非常久远,破壳掉漆不说,天线都是用色差相差巨大的白胶带固定住的。
姜黛好奇地打量着,抬眼看过去的瞬间单枪直入:“程叔叔的烦恼是什么?”
这个年龄段的人阅历比她丰富太多,靠着她那点经验根本猜不出对方在因为什么而苦恼,倒不如直接问了比较实在。
男人被她问得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谁教你的这么问问题?”
她佯装思考:“是我的老师。”
他夸赞道:“那你的老师是个真诚的人!”
想想素来爱装傻说大事的喻伯森,姜黛肯定地点点头,再次问道:“你的烦恼是什么?”
她有时候也没有那么爱白嫖,坦然地给出了条件。
“我们交换烦恼,然后看看能不能为对方提出解决方案。”
女孩子搓搓手,精神比刚才好了不少,面色都要红润一些。
“就算不能,把烦恼说出来都会舒服很多。”
这是个绝赞的主意,但程先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你那点经历能给出什么有用的方法。”
“说到底,亏的不还是我。”
他一副已经损失几十万的样子,一点余地都没有留。
换了别人,可能就此打住,知难而退。
但姜黛深谙尊师的教诲,厚脸皮装傻看向他:“我比你年轻这么多,想法比你新,脑子也比你转得快。”
完全不顾及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么狂妄,她好心情地笑出来。
“指不定是谁亏呢。”
男人拍腿大笑:“哈哈哈!”
她无辜地眨巴眼睛,期待地看过去。
一秒、两秒、三秒……
“行!”
他领着姜黛去往了医院附近的公园。
临近傍晚,人渐渐多起来,他们站在临湖的护栏边上,两人各怀心事地看向湖面上的粼粼波光。
姜黛先说话:“可以开始了吗?”
“需要交换姓名吗?”他问道,紧紧身上的军大衣,揶揄一句,“年轻人身体就是好,这么吹着都不冻。”
“不用。”她毫不客气地回怼,“老年人身体就是差,这么一点风都不懂享受。”
临近三月,气温回暖,比起冬天其实暖和不少。
姜黛的说法倒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人牙尖嘴利,他也懒得和小辈计较。
将自己挂上护栏,男人的脑袋朝着湖面而去,突然问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尊老爱幼,您先请。”
他失笑,“我们不用聊点其他的话题,直入主题不是显得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连姓名都不想交换,姜黛翻了个白眼,还谈什么感情。
她才想要开口,突然听见一阵忙音,紧接着他口袋里的收音机响起来。
“……晚八点四十二分,位于本市西北侧的西风酿发生大型爆炸,据现场报道,事故起因于该公司运输车辆行驶失控……”
后边的声音被忙音盖住,大概是机器出现了故障。
男人直起身,对着它狠狠拍了几下,那根本来就不稳固的天线经过这样的折磨,很快摇摇欲坠。
突如其来的报道,让姜黛失了神,后边的伤亡人数没有听到,却听见男人憨厚的抱歉。
他拍了几下,把收音机丢进口袋里。
笑道:“看来今天是要罢工了。”
“不影响,我们说我们的。”他敛了神色,照常感叹一句,“真是恐怖啊饶谷洞,居然一天发生了三起事故。”
开弓没有回头箭,姜黛这时候想要跑路到西风酿已经没有可能。
太不礼貌了,而且她是真的有点想问点事情。
她一开始是有点怀疑他的,但现在事故发生了,这个人一直在她身边。
就算是想要做什么小动作,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来。
她心不在焉地点头,问:“长辈优先,您先请。”
这会儿讲起长幼有序了,男人被她逗笑:“行。”
“人到中年,就是烦。”
她耐着性子听着,看向不远处翱翔的鸽群,试图平复心里的焦灼。
“你说说,我怎么这么失败,钱也没有,工作也没有。”
“活到这把年纪了,去死也不行,活着也不顺心。”
姜黛试探:“你认为死比活着更好?”
“也许吧。”他一脸无所谓,“谁知道死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子,说不定真有极乐世界,谁说得准。”
说完,他长久地沉默下来。
姜黛明白他的话题结束,“我还以为你会说养家好累,处理家庭的问题好麻烦。”
“还真是和你本人看上去一样,完全和社会脱节的样子。”
他诧异:“这是普通中年男人的样子?”
“大部分人是这样的,”她看上去轻松多了,“居然是在考虑死还是活吗?”
难怪过得浑浑噩噩的,看上去就像没什么目标的人。
完全失败的中年大叔?
姜黛不这么认为,选择了一条不同寻常的道路,也是一种需要极大勇气的事情。
没有像同一个年龄段的人一样刻板,思维已经跳出同层很多了。
“说说吧,你怎么看?”
姜黛看他一眼,并没有在其中看到太多的期待,反倒是打趣比较多。
她嘴角一撇,“你想活吗?”
“小屁孩,我就说你说不出什么。”他笑道,“怎么又把问题抛给我了?”
姜黛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像模像样地举到眼前,“正面去死,反面苟活。”
“你还真是。”男人失笑,却见女孩已经迫不及待把手里的硬币向上抛去。
硬币在空中打转几圈,猛然垂直下落,被她用掌背接住。
不等他看清,她迅速用右手盖住。
她问:“你猜哪一面?”
他踢皮球:“你猜什么?”
看她紧闭双唇,男人再次失笑,只能无奈地补充道:“我喜欢正面。”
“那我也压正面。”姜黛毫无感情。
“你这家伙,哈哈!”
他大笑着,姜黛移开右手,反面的牡丹花花纹慢慢显露在两人面前。
姜黛毫无感情地一字一顿的说道:“好可惜,你必须活着。”
男人不由得捧腹大笑,笑声传得很远,惊动了不远处的鸽群,它们惊慌地从湖面上飞起来,四处逃散。
“那我就听你的,哦不,听命运的安排。”
姜黛满意地点点头,突然听见他问道。
“那你的烦恼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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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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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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