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老太怎么会允许她继续在这个地方好吃好喝,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抬手去推位置上的姜黛。
老人的大手很有力,粘上姜黛手臂的时候,给她一激灵。
她没有选择蛮力,反倒是在她胳膊上狠狠一拧。
室内开着暖气,姜黛只穿了一件贴身的毛衣,老太太大手这么一拧,瞬间痛得她龇牙咧嘴。
痛感一瞬间唤起了她不好的回忆,身体先一步下意识做出反应。
她空闲的那只手又快又准地击打上去,发出情随的响声。
没想到她会还手,姜老太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姜黛已经做出了下一个动作,她手拧,把受害的那只胳膊拯救出来。
姜老太再想反击,被她抬手抵住。
手上筷子飞出去,直直打在她的脑门上。
以前她认为这是她的家人,就算对她不好,血缘的紧密联系还是他们之间最深刻的、不可磨灭的羁绊。
但到了本梨院的这半年,在大大小小的任务中,她见识到了不少人。
有人为了一点钱可以出卖妻儿,有人为了爱人能够舍弃一切。
家人的定义怎么会是单由血缘可以简单断定的?
姜老太被打得唧唧歪歪哭喊起来,抬手又要给她天灵盖来一下。
被她稳稳当当接住,这次她不再客气,手上收紧。
感受到手中的骨头咯吱作响,她没有当即减轻力道。
她抬头,对着姜老太露出一个无辜的笑脸,“老太太,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要和你翻旧账了。”
小丫头片子的狠话没有什么威慑力,但手腕传来的力道可没有在和她开玩笑。
姜老太痛苦地皱着脸,嘴硬道:“我呸,我和你这种丧门星有什么旧账!”
“天天这么喊,小心真的丧门啊。”
她语气中掺杂上一点怒气,笑容加深。
“我们之间的旧账可多了。”
比如给她撒大米、扎小人……数不胜数。
要说起来可能一天都不够提的。
但姜黛现在心情好,给她举出一个例子,“就比如你先前在偏房用针扎我,这个事,我们正好算个账。”
她摸上老人粗糙黝黑的手指,一点点摩挲着她的之间,眼神温柔。
“怎么办,看上去太糙了,可能需要更粗一点的针才能戳进去。”
说道“戳进去”这几个字眼,她的眼神中无法克制地透露出疯狂。
察觉到她不是在说大话,姜老太后知后觉害怕起来,但对这个人低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你少做梦了,”她呸一声,向一旁的儿子投去求助的眼神,“我儿子孙子都在这儿呢,你想做什么?”
想到身后有人撑腰,她的语气都硬了不少,“你要是敢动我,我马上就让他们打死你!”
“哈哈哈!”姜黛没忍住,瞥了他们两眼。
她懒得粉饰眼中的疯劲儿,看得两人背后一凉。
姜黛问:“是吗?你们会现在就打死我吗?”
姜磊心虚地撇开视线,姜父则是狠狠地迎合上去。
不信自己一把年纪治不了这么个半大的小丫头,他雄赳赳气昂昂地上前欲要把她提起来。
伸到她面前,被她用只空闲的手挡住。
小手轻轻一击,他边痛苦地收回手。
别看姜黛看着瘦弱无力,先前在这家里没少做苦力,力气本来就不小。
高中的几个月隔三差五就有体能训练,现在身体素质倍棒。
外人看上去轻轻一打,实际上她暗自使了不小力气,她一击正好打在关节处,姜父不痛才奇怪。
自己被制住,儿子也没讨到好处,姜老太不经有些着急。
她识时务地闭上嘴,眼神向儿媳飘过去。
姜母心虚地别开眼,去搀扶虚弱的姜父。
眼看着一个靠不上,她索性腿一蹬,两眼翻白,就要往姜黛身上倒。
晦气!
她急急收回手,顺带把老人往后一推。
她轰然倒地,哎哟喂喊着。
这下姜磊坐不住了,他起身去搀扶倒下去的老人。
再次起身,责备地看一眼悠然自得坐着的人。
“姐,我找你回来是想要你和我们好好过一个年的。”
说完他搀扶着老人离开餐桌,头也不回。
眼看着两人离场,姜黛一身戾气不留余力地释放出来,姜母姜父赶忙趁着空隙跑了出去。
餐客厅瞬间只剩下姜黛一个人。
一桌好菜没动到多少,她再次拿起筷子。
好好过年?
她啃着猪蹄,嘲讽地笑笑。
和她一起好好过年,她这个弟弟还真是天真啊。
能和她好好过年的,下辈子都轮不到这极品的一家人。
原先还打算多多少少把他们吃进去的钱掏出来一点,被姜磊这么一搅和,她还真是一点都拿不到了。
那家人她最了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要不是姜磊提前离场,这场戏还能再接着唱下去。
无所谓喽,反正现在别想从她嘴巴里掏出一个子儿。
她啃了半天,没忍住打了个饱嗝。
索性一甩手,吃起来味同嚼蜡,还不如把肚子空着。
这个姜磊,真是蠢。
她的心情算不上好,怅然间窗外突然亮起来。
伴随着“咻”的一声,一朵绚丽的烟花在窗口绽放出来。
与此同时,手机一震。
喻伯森在这时候给她打来电话。
“小姜黛,快看楼下!”
她疑惑地从桌上站起来,再看看窗外的烟花,很难不把两个东西联系起来。
心跳忽然急促起来,她半信半疑地向着客厅的落地窗走过去。
隔着玻璃窗,烟火更加漂亮,她向楼下看过去,身形修长的男人正朝着窗户比出一个大大的爱心。
喻伯森笑得灿烂,朝着她兴奋地挥手。
他脚边放着一摞烟花,声势非常浩大。
姜黛眼神一凝,捡起沙发上的外套朝楼下奔去。
后院过去需要绕个弯,才能到那个位置。
衣服都来不及穿上,她已经跑到了男人身边。
“这么着急过来见我,小姜黛真是太可爱了!”
他夸赞道,一手把她的衣服夺过来给人披上。
“锵锵,烟花!”
展示自己成果的同时,他拿起一把仙女棒。
塞进姜黛手里,“小姜黛一定会喜欢的!”
这东西她看姜娜玩过,但自己还没自己上手过。
往年在姥姥家,她负责放烟花,这种小东西又贵又不经玩,通常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看她半天不吭声,喻伯森抽出一只,点燃了再塞回她的手里。
看到火花蹦出来,他吱吱乱叫:“快看啊小姜黛,亮啦!”
在眼前炸开的火花不断飞舞着,点燃了一片昏暗的夜色。
两人的脸被烟火照亮,姜黛看清了他兴奋的神色。
那双金色的眼睛满含笑意,不再是初见时的一潭深水。
嘴角的笑十万分纯粹,非常有感染力。
姜黛没忍住跟着他笑出来,立马被发现。
“哟哟哟,”他指着她翘起的唇角,“终于笑啦。”
手里的烟火很快熄灭,转瞬即逝的光亮过后周边再次暗下来。
喻伯森很快点燃第二只,然后塞到她手里。
两人在昏暗的夜色下,一只一只把仙女棒点完。
他笑得餍足,牵起她的手,“带你去看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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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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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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