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含弘早些时日,就已经从北境回到了京都。
因其主动请缨前去北境抗敌,加之又在南晋与蛮族两军交战之际,屈尊降贵,安抚将士,亲和力十足。
所有表现皆是可圈可点,收获了不少人心。
所以当阮含弘回到京都之后,朝中大臣有不少人,再次提出立储一事。
放眼剩下的三位王爷之中,便只有靖王阮含弘,能堪此大任。
接连发生的事,已经让文贤帝力不从心,身子也不如往前那般硬朗,是真的一日不如一日。
虽说蛮族尚且安抚住了,可其他封地的藩王,不知为何,近来开始蠢蠢欲动。
据报,阆幽城的赵王,将其他几地的藩王聚集在阆幽城,不知道想暗中谋划些什么。
文贤帝多番考虑之下,最终确定立阮含弘为太子。
这和上一世的发展结果,是一模一样的。
苏冉翻了个身,心中不觉冷笑。
所谓藩王作乱,不过都是阮含弘的手笔罢了。
一切都是为了让文贤帝,坚定立他为太子的决心。
藩王之乱自会被平定,只是上一世所派之人,并不是逍遥王府。
看来阮含弘是想对逍遥王府出手了,这一路定然会凶险万分。
一定都要平平安安才好。
阮素微也已经由人护送着,前往蛮族了。
南晋皇朝最后的和平,维持不了多久了。
只是北境仍旧需要有人驻守,文贤帝还未确定,可以接替苏炳景驻守在北境的人。
因此苏炳景,无召暂时不能回京。
按文贤帝和阮含弘的想法来看,定然是会找借口,一直将苏炳景留于北境。
一是为了守住北境,二是为了压制将军府的实力。
他们想让苏炳景,如同往日的镇北将军一样,永远驻守在北境。
如此一来,即便苏炳景手上的兵权再多,也不会有何威胁。
等过上一两年,他们便会以各种理由,逐渐收回苏炳景手中的兵权。
而后或许会将苏府彻底铲除?
苏冉觉得心烦的紧,思绪纷乱,翻来覆去更将睡不着。
她绝不会让苏炳景,一直待在那样的苦寒之地。
可接下来,又该怎么做才好?
原地待命?还是主动出击?
苏冉这一个晚上都没能睡着。
……
齐府暗室内。
一名男子身着单薄的白衣,被架在刑架台上。
浑身上下沾满血迹,衣衫破损夹杂着皮开肉绽的伤痕,看上去让人心惊。
忽然一盆冷水,浇在朗珐脸上,刺骨的凉意,混着伤口的疼痛,瞬间让他清醒过来。
朗珐抬起头,看向端坐在正中间的锦袍男子。
他面若冠玉的脸上,并未有何反应。
阮含弘面上笑意温和,看着他轻声道:“怎么?还是不肯说出,你背后之人是谁?”
朗珐脸色苍白,干涸起皮的嘴唇上下碰撞。
声音一如既往的坚定:“王爷想让属下说什么?属下没有背叛齐相。”
齐国海在一旁,满脸怒气的指着朗珐道:“没有背叛?那你倒是说说,那日跟着你去地牢,看望时幽的黑袍男子是谁?”
朗珐:“他只是属下的一个护卫,只是为了保护属下而已。”
齐国海嗤笑一声:“你府中的护卫我可都查了个遍,并未找到你说的那名护卫。再者,一个护卫何需那般装扮?”
朗珐略微抬了抬头:“他容貌丑陋,怕惊扰旁人。他犯了错,早就被我处死了。难道这也有错?”
阮含弘冷眼看着朗珐:“你也不必给自己找那么多说辞,我的人早就察觉到你的不对了。”
“你来自柳州,而阮南初此前也一直在柳州。你是他的人,对吧?”
朗珐并未答话。
阮含弘又说:“他一回来,丞相府就出现了刺客,那个所谓的刺客就是他吧?他为什么会突然回盛京?”
“或者说,他到底在筹谋些什么?时幽也是他的人对不对?只要你告诉我,我就饶你一命。”
朗珐轻声道:“属下真的不知道。”
阮含弘的耐心快要被耗尽:“你可真是忠心,都快被折磨死了,还不肯泄露半句。本宫也懒得再和你耗下去。”
阮含弘看了一眼旁边的护卫,护卫了然的拿过认罪书走向朗珐。
朗珐眼神淡漠的,看着眼前的认罪书:“太子这是打算做假供?属下毕竟是上届殿试的状元郎,又乃如今的礼部尚书,太子可无权擅自行私刑。”
阮含弘冷笑:“你若是盖了印,谁又会去在乎过程。”
朗珐声音有些虚弱:“属下大半个月不曾去上朝,你当真不怕引人怀疑?”
齐国海冷笑道:“本相早已替你向皇上告假,日后随便寻个由头,纵你死了,也无人在意。”んτΤΡS://Www.sndswx.com/
“你本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罢了。但你若肯指控世子,本相自然会保你荣华富贵。”
护卫拿起朗珐软趴趴垂着的手,打算在认罪书上画押。
朗珐也不反抗,忽然大笑出声,嘲讽的看着阮含弘:“你确定要这么做?”
阮含弘伸手制止了护卫的动作,面色不善的看向朗珐:“本宫便是这样做了,又如何?”
尽管痛不欲生,但朗珐依旧从容淡定:
“你想让我陷害世子,属下倒也觉得没什么不行。但是这认罪书一旦出现在皇上面前。”
“你和齐相之间的勾结,以及你们对先太子和安王做的事,皇上也会立即知晓。那个时候,不知道你是否还能这般安然无恙?”
齐国海听闻此言,脸色大变,上前扇了朗珐好几个耳光。
骂骂咧咧:“你小子真是胆大了,竟敢威胁我们?你果然是南平世子的人。”
朗珐的脸偏向一边,干涸的嘴唇被鲜血润湿。
可他却像是觉察不出痛一般,依旧面含嘲笑。
阮含弘眼里满是阴冷的杀气,沉声问道:“你,不对,阮南初他一开始,就做了万全的准备,对吧?”
“即便你被发现,凭你如今这番话也能让你活命。你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那夜的黑袍男子,到底是谁?”
朗珐啐了一口血水,笑道:“早在我被你们关起来的那日,你就已经收到了警告信和部分证据不是吗?”
“不然,你早就按着我签字画押了,哪还会留我这么久的性命。”
“至于其他的,恕我无可奉告。因为我真的一无所知。”
阮含弘的眼神,阴冷的如同毒蛇:“那有如何?只要有你的供词,揭发阮南初的狼子野心,父皇未必会相信那些所谓的证据。”
朗珐点了点头,无所谓道:
“太子若是愿意这样做也行,但你敢吗?你无实权,皇上又那般多疑,那些证据若真出现在他面前,你的太子之位恐会易主啊。”
“太子,如今可如何做?”齐国海拧眉,他深知朗珐这话一点也没错。
阮含弘的一张脸,半隐在烛火之下,形如鬼魅。
他轻轻转动着指上的扳指,眼里满是阴鸷。
他站起身来,声音略显恶毒:“你家主子倒是真懂谋算,你这条命我也不稀罕。不过你觉得,他还有机会活着回盛京吗?”
朗珐沉默,并未答话。
阮含弘对齐国海道:“将他放了吧,他如今手脚筋脉尽断,此后也不过是个废人而已。用他这条命,吊着那些证据。”
“朝堂那边,你自行处理,下次推荐人时,可得把眼睛擦亮了。”
齐国海点头应是。
而朗珐眼里,只有无尽的嘲意和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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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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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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