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本就炎热,加之之前一阵强降雨之后已经连着两天大晴天,大太阳十分毒辣,所以金军木制为主的营寨其实相当好点燃。
于是强劲喷发的火焰很快就能点燃军帐和干燥的木头。
两千多支飞火枪相继点燃,喷发出来的或大或小的火焰瞬间就把金兵的营寨变成一片火海。
刚刚苏醒或者被同伴的喊叫声惊醒的金兵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别说铠甲和武器,甚至连外衣都来不及穿上,起来一睁眼看到火光、闻到了被火焰烧焦的味道,条件反射般就往外窜,就要去逃命
出了军帐,等待着他们的就是正在搞“烟花汇演”的胜捷军士兵。
但是胜捷军的士兵们非常不友好,看到这些金兵,立刻就把“烟花”喷射的方向对准了他们。
高温火焰和浓烈刺鼻的气息就算没有把他们灼伤,也把他们熏得够呛,一个两个立刻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扭曲,瞬间失去了战斗力,然后就被胜捷军士兵们挥刀砍死,或者挺抢刺死。
胜捷军的士兵们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杀人讲究一个高效,并没有多余的花招,一会儿功夫就把金兵杀的尸横遍野。
火势伴随着阵阵晨风渐渐蔓延开来,一座营寨接着一座营寨,一个军帐接着一个军帐,颇有火烧连营的架势。
而早有准备的胜捷军的士兵们如入无人之境,势如破竹一般把金兵打得抱头鼠窜。
烈焰之中,金兵失去了指挥和组织,根本无法有效抵抗,只能如无头苍蝇一般乱窜,或者在少数军事素养比较好的军官的带领下进行局部反抗。
但是这种反抗的力度很小,不足以改变当下局势。
夹谷阿速的亲信木火离起得比较早,于是得以率领自己的亲兵快速反应过来,集合少量部队试图抵抗。
他的抵抗还挺激烈的,但是他忙碌之中忘了带头盔,被不知道哪里飞来的一只冷箭一箭射穿了脖子,当场死亡。
主将死了,主将的部下自然作鸟兽散。
夹谷阿速的副将阿木图也试图整顿兵马发起反击,结果自身被围攻,一阵火焰灼烧烧的他们魂飞魄散。
部下被烧散之后,三只飞火枪冲着他一起喷火,把他烧的浑身焦黑,重度烧伤,惨叫连连。
当然胜捷军的士兵们还是非常仁慈的很快用突刺结果了他,没让他感受更大的痛苦。
金军的一些重要军官在这一波突袭之中因为各种理由损失惨重,大量战死,于是金军指挥系统遭到毁灭性打击。
苏咏霖听说过某些要求非常严厉、很会带兵的将军会在战前不允许麾下精兵脱下铠甲,要他们着甲并且抱着自己的武器睡觉。
甚至还会在半夜里恶意敲锣打鼓惊醒他们大喊敌袭,或者试图偷走他们的武器,以此锻炼他们对突发状况的反应能力。
这样的将军在士兵看来当然如恶鬼一般恐怖且可恨。
但是对于敌人来说,这样的将军更加可恨,除之而后快。
而眼下这支金兵的主帅对苏咏霖来说一点都不可恨。
苏咏霖甚至想捉住他,然后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感谢他带出了这样一支对于突发危机毫无反抗能力的大军,以至于他如此顺利的偷袭得手。
金兵没有组织起像样的反抗。
面对胜捷军以一个班为单位的战斗小组所进行的快速突击和破坏,他们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也不成群结队尝试抵抗,更没有利用军寨内的障碍物进行战术阻挡。
所谓的抵抗和反击就是一两个人挥着刀挺着长枪自保,而更多的人只是一味地逃跑而已。
而一味地逃跑并不能改变什么,只能更加促进胜捷军进军的进度,增快金军大营沦陷的程度。
等跑到崩溃了不敢继续跑了,就直接趴在地上双手抱头表示投降,不跑也不打了。
还有不少金兵选择直接冲到汶水里,试图泅水逃生,寄希望于登上一艘小船,然后快速逃离战场。
但是根本不等他们泅水登船,船只已经开始了动作。
船上大量的民夫和少量守船士兵眼见岸上营寨火势大起,大量金兵在岸上呼喊他们寻求帮助,更多的人则泅水过来试图登船,早就被吓得脸色惨白了。
至此关键时刻,当然是自己的小命重要,这一点连民夫们都懂。
于是不管船上有没有金兵下令,就算只有民夫在船上,一些船只也开始了行动,他们纷纷调转船头,试图顺着来时的航道离开这片战场。
都到这个份上了,谁还会在乎岸上那些“战友”们的死活呢?
等等,他们是“战友”吗?
很显然不是的。
越来越多的大小船只开始向西航行,试图脱离战场,行动最快的几艘大船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船舱里的民夫们喊着号子摇着船桨,为了逃生而不顾一切。
事实上在这一过程之中因为无序的争抢航道,已经导致一些小船被大船撞击,或者翻了船,或者碎裂了。
运气好的抱着块木板还能逃生,运气不好的直接沉入河底,就此丧生。
但这还不是结束,那几艘行动最快的大船正在快速航行的时候,一艘又一艘同样较大的船只忽然从对面朝着他们就撞了过来。
那感觉根本就不是航行出了问题,而是非常干脆的就是要撞过来。
“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八艘大小船只就在航道上撞成一团,把整个航道堵住了。
后面的船来不及停止,船上的人们尖叫着看着自己的船撞了上去,一阵剧烈的抖动之后,船上的人在甲板摔得七荤八素一塌糊涂。
这还不是开始,更多的船从两个方向撞击过来,只是有的船似乎是刻意撞击而来,有的船则是纯粹的刹不住了。
河道就在这样的撞击之中被堵住了,三十多艘大小船只撞成一团,把航道堵得严严实实。
这种情况下别说大船了,连小船也过不去。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火急火燎的人们在船上激情对骂,骂的那叫一个天崩地裂。
但是再怎么辱骂对方是个直娘贼又能如何呢?
有的船运气好,撞击之下没有开裂。
有的船运气差,直接被撞的开裂,开始漏水,渐渐下沉,船上的人们惊呼着,纷纷跳入水里泅水逃生。
航道被堵住,后面的船想要动弹的却越来越多。
后面搞不清前面的情况,不断往前挤,结果调头都办不到,最后整个航道越堵越长,大部分船只被困在水中动弹不得,船上的人无奈,也多数选择弃船跳水,泅水逃生。
一时间整个河道中全是泅水登岸的人。
当然他们不是往火势汹汹的南岸跑,而是直接泅水向北岸游动,试图逃到没有战斗的北边岸上逃生。
有些人成功登岸。
有些人却因为各种原因沉底,淹死在了泅水的途中,没能活着登岸。
汶水虽然不是什么大江大河,但是也是有一定深度和宽度的,如果体力不支,或者紧张之下身体抽筋,又没有抓到什么可以保命的木板之类的,那真的只能面临沉底的惨痛结局。
登上岸的的女真正兵、汉人签军和民夫们拍着胸脯喘着粗气,看着火势汹汹的南岸大营,听着若有若无的惨叫声,心中暗暗庆幸。
但是还没等他们高兴多久,地面上就传来了微微的震动感。
熟悉马匹的少量女真正兵们顿时露出了惊悚的表情,一起往东边看,一眼看到了黑压压一片骑兵正在朝他们的方向冲击而来。
“啊!!!!!”
他们惊恐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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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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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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