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感受到了楚西洲上次在那个烂尾楼里,拿着枪抵在张钧脑门上的那种气场。
他低垂眼眸,冷漠冷血在眼底互相交织成网,越缠越深。
可他的手,分明是温热的。
楚西洲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松开了陆知意的手,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往自己的方向揽了揽,开口问道:“发生命案,现场是封锁的,张与生怎么进来的?”
陆知意这才晃过神来,一脸茫然:“对哦,他怎么进来的?”
“难道还有别的路?”
楚西洲摇了摇头,“不可能,案发现场必须全面封锁,蚊子进来都得先打声招呼。”
陆知意噗嗤一笑。
“你的意思是,他一直在里面?”
“可能性很大,调监控录像吧,凶手也许会避,张与生不会。”
陆知意:“嗯?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他没那智商。”
陆知意没再继续追问,摆出了一副'好吧,你帅你有理'的表情,从而表示极度赞同。
“摄像头,雨婧已经在查了。”陆知意开口道。
说着说着就不停用眼尾瞟身边的男人,从上到下,又从脚到头。
楚西洲有些好笑的摸着她的头:“想看老公就大大方方看,别整的跟眼尾痉挛似的。”
陆知意停下了脚步,小脸不悦,这楚西洲怼人的功力真是越来越强大了,尤其面对她,那战斗力蹭蹭蹭往上窜。
“楚西洲!”
楚西洲立即在她彻底生气之前,低头啄了啄她那抿成直线的嘴:“好了不闹了,工作去。”
案发现场。
陆知意戴上手套脚套,穿行在满地血液之中,由于时间有些长了,地上的血液已经相继凝固,取样时,还能拉出丝来。
视线一一扫过座椅每一处又落在了办公桌上。
电脑旁放着一张一家三口的合照,相框上也被喷满了血迹。
其中一滴血,不偏不倚,刚好遮住了他儿子的那张脸。
陆知意眯了眯眼,拿起相框前后打量,若有所思后,将它放进了证物袋里。
“郑组,这个叶鹏的前妻和儿子?”
郑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他们是哪儿人?”
白千鹤:“他的前妻叫邹念,是静安人,目前在柳城工作,也是个法医,他的儿子叫叶修远,是清北的学生,法医学的,目前博研在读。”
陆知意点了点头:“一家子都是高学历人才啊。”
楚西洲拧眉,疑惑地尾音都在上扬:“叶修远?”
陆知意踮着脚尖儿,从办公室内出来,“你认识?”
楚西洲苦笑了一声:“从小就认识,他父亲和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而且我们硕研的时候,做过一段时间同学。”
陆知意:“嗯?你硕研不是法学吗?”
“嗯,他转专业了。”
“硕研转专业?他居然这么有勇气?”陆知意有些佩服道。
“他是院内转的专业,成绩很好,而且他妈跟我妈是同学,关系也还不错,小时候经常带着修远到我们家串门,他有法医学这个学科的基础,从法学转到法医学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挑战。”
“泽一说,死者脖间的刀口非常干净利落,极有可能是手术刀切开的。”郑周开口道。
手术刀,法医...
“经过初步勘察,整个现场,除了满地血迹,没有任何其他的痕迹,凶手是个很严谨的人,这一点,法医倒是很符合。”白千鹤抿抿唇道。
陆知意半垂着头深思,想着想着便啃起了指甲。
楚西洲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拿下:“不准啃指甲。”
“想什么呢?”郑周疑问道。
陆知意抬起了脑袋:“我觉得一个法医拿着手术刀杀人,跟死者还是父子,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楚西洲轻笑了一声:“你能这么想,说不定他也想到了,万一他就是想给你来个反其道而行之呢?”
陆知意狠狠剜了他一眼,再怎么说楚西洲和他也是从小认识的,他居然这么不信任自己的朋友?
“就不能跟你做朋友,哪天被你卖了都不知道。”
楚西洲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修远一直是个比较内向的人,平时总是沉默寡言,其实父母离异对他的伤害蛮大的。”んτΤΡS://Www.sndswx.com/
陆知意的眼神慢慢转变成了略有深意,楚西洲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言外之意,她懂。
叶修远有性格缺陷,不在沉默中沉默,就在沉默中爆发,这样的人,最容易走极端。
两人正在无声中,用眼神交汇心中所想,陆知意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匆匆从楼梯转角处上来的林雨婧急切的叫喊声打断。
因为小跑,林雨婧小脸泛起了一片红,她边喘着粗气,边开口道:“组长。”
“别急,怎么了?”
林雨婧连口气都没有顺,直接将电脑屏幕打开,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画面中,雨水被风吹到摄像头前,透明雨丝来回波动。
这一层教学楼只有教务处办公室的灯光通明。
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脚步急切,像是被追赶似的,急匆匆闪进其中一间办公室,头还不停向后张望。
男子进去再没出来,画面短时间的迎来沉静。
大概过了三分钟,一个将自己全身裹满黑色的男子,带着鸭舌帽,将帽檐压低,根本看不清脸,只能看见帽檐下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
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持一把手臂长的大刀,从楼梯处现身,将刀刃放在走廊的栏杆上,贴着栏杆,步伐不疾不徐。
直到脚步停在了教务处办公室的门口,才真正看清他的身形。
他停顿了一会儿,将大刀垂在身侧,大方推门走了进去。
至此,画面除了那隐隐烁烁的灯光,走廊再无人影。
林雨婧在键盘上操作了一下,开口道:“重点是这儿。”
众人看去。
陆知意看了看时间,期间大概隔了二十分钟。
男子推门而出,手拿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那颗黑色的头,头颅眼睛半张,血液流满了半个托盘。
男人在灯光和暗影的交界处,顿住了脚步。
他缓缓转过了头来,口罩只有一边戴在一只耳朵上,另一边耷拉在脸侧。
他没有抬头,帽檐低的依旧看不清脸。
他对着摄像头,极其缓慢的扬起了嘴角,笑的诡异。
笑完,男人便头也不回的隐进了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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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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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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