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心里有数,谢慕索性开门见山:“你昨天所言不错,顾姑娘的确为人算计。”
再听此事,魏姝心中毫无涟漪。
不过未免无动于衷太过冷漠,她从善如流的做惋惜模样:“都是臣妾不好,才让顾姑娘受牵连。”
她自认为演技已炉火纯青。
可谢慕的眼神似已洞悉一切,语气耐人寻味:“贵妃的运气倒好。”
魏姝不敢深思。
反正她身正不怕影斜,坦然自若:“是。”
她把早早想好的话搬出来:“嫔妾吃了那琉璃酥后就觉得身子不爽,后来离席,又用冷水净脸,才躲过一劫。”
“是吗?”
谢慕淡淡一笑,随口一问般:“保险起见,贵妃应当叫太医瞧瞧。”
“臣妾本也想去请太医。”魏姝对答如流,“可是一来身子好转,二来不想在千秋宴惹出是非,才没有兴师动众。”
有理有据,毫无不妥。
她的心声无影无踪,可谢慕看着她清明澄澈的眼,像是信了一般:“这么说来,贵妃就是因此去的冷宫?”
魏姝的乌睫扇动。
她的心念百转千回。
昨日平安王走时如一只伺机而动的毒蛇,她终究怕他再咬一口,不如先找个靠山。
机不可失。
她眼中涌上楚楚可人的泪光,忽然跪下:“此事说来话长,求皇上为臣妾做主。”
谢慕背着烛光,神情不明。
“说。”
昨晚的事还历历在目。
魏姝条理清晰的捡了些要紧的说,谈及心怀不轨的宫女时撒了个慌:“她做贼心虚,不留神踩到石子摔倒在地,竟晕了过去。”
再说平安王与顾卿鱼月下幽会。
最后说起惊心动魄的追杀时,她语调微颤:“好在臣妾熟悉宫中一草一木,才能侥幸逃脱。”
烛火摇晃。
变幻莫测的灯影似张牙舞爪的鬼魅,她跪于其中,仿佛柔弱无依的白莲,令人怜惜。
谢慕似是信了,寒声问:“既然如此,你昨日为何不和朕说。”
“平安王和皇上是手足。”魏姝愁眉不展,低低道,“臣妾受些委屈无关紧要,可不想让皇上与他心生芥蒂。”
她舍己为人的心思,常人早该动容。
可谢慕仍一针见血的问:“那贵妃今日为何又要说?”
魏姝卡了瞬。
不过转瞬之间,她就想出了合情合理的借口:“因为那名宫女死了,臣妾疑心不是意外。”
她语调婉转,轻叹声合着无尽的愁意。
“臣妾害怕,自己有朝一日也会……”
说到此处,她如鲠在喉的低下头。
谢慕深不见底的眼下是不为人知的情绪,语气却略略缓了几分:“贵妃,你多心了。”
“是。”魏姝低落的应。
此事就告一段落。
魏姝不必再担心自己岌岌可危的小命,可转眼又进了另一处水火中——“今晚朕歇在昭华宫。”
当谢慕悠悠道出这句话,她险些被惊掉了下巴。
回过神后,她立即磕磕绊绊道:“可、可是臣妾今早听闻宫女死讯受了惊,恐怕照顾不好皇上。”
魏姝拐弯抹角的想要赶人,谢慕像浑然不觉。
“无妨。”
他的目光落下。
魏姝恰好抬起一双惊慌失措的眸,仿佛误入猎坑的小鹿,不会让人疑心她受惊过度。
任由谢慕铁石心肠,这时也软了一分。
“贵妃有何可怕的?”
他似是好笑,仍是漫不经心的:“朕是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这后宫无人敢动贵妃。”
笃定的语气仿佛是定心石。
魏姝不疑他话,只想方设法的要将人赶去别的温香软玉处。
“可是臣妾……”
才说几个字,就被他直言打断:“贵妃不必避朕如洪水猛兽,你今日受惊,朕也不会强人所难。”
魏姝眨巴眨巴眼。
难不成,真要盖着棉被聊天?
她那副惴惴不安的姿态落入谢慕眼中,他啼笑皆非,惜字如金道:“朕只是不愿来回奔波。”
魏姝恍然大悟,最后一点也疑心消失殆尽。
谢慕果然说到做到。
这一夜两人各占床的一侧,中间的距离远的好比天河。
好在一晚相安无事。
翌日。
天边裂出鱼肚白时候,墨允掐着时间轻轻敲门:“皇上,还差两刻钟就到辰时了。”
“朕知道了。”
声音不知为何压的极低。
墨允心中不解,全然不知里头的谢慕早已一片清明。
满屋轻纱筛走刺眼的天光,进到里头柔和得像是月光,落到魏姝细腻如玉的肌肤上。
她还在专心致志的梦周公。
卷翘的睫毛在她眼下投了一片阴影,流畅的侧脸仿佛鬼斧神工所作,一点红唇如朱樱。
谢慕莫名看了半晌,才无声无息的翻身下床。
宫人井然有序的过门而入,谢慕冷不丁的交代了句:“不必叫醒贵妃,动作轻一些。”
昨晚魏姝,可是辗转到半夜才入眠。
宫人们无声应“是”。
谢慕在宫人众星捧月的伺候下换好朝服,门外不早不晚的响起跪地请安声:“给惠妃娘娘请安。”
这时不过辰时。
惠妃淡妆浓抹打扮得如出水芙蓉,婀娜走近:“墨允公公,皇上可起身了?”
墨允斜斜看了眼里头,淡定道:“在。”
“本宫听闻昨夜皇上歇在昭华宫,因有要紧事要禀告,所以才早早寻来。”惠妃三言两语说明来意,“还请公公通传一声。”
未免耽误正事,墨允并未拒绝。
“是。”
里头的谢慕早将动静收于耳中。
不等墨允再转告,他头也不回的道:“将惠妃带进来。”
已是清晨。
万物早随着宫女曳地的裙摆苏醒,可昭华宫却静得像如旁人,连惠妃也不由放轻了呼吸。
迎面撞上魏姝衣冠齐楚的谢慕。
她才要盈盈行礼,就听他一字也不废话的询问:“有何事?”
惠妃不由瞥了眼寂然无声的内殿:“皇上,不知贵妃娘娘可醒了?臣妾要说的事关重大,也涉及到娘娘。”
宫有宫规。
按理说嫔妃该早起伺候皇上洗漱,哪有赖床的道理。hτTΡδ://WωW.sndswx.com/
这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可惠妃想不到谢慕竟是有意纵容,随意道:“贵妃昨晚睡得晚,不必去打扰她,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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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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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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