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走廊上闲聊起裕昌郡主,凌不疑的事。但万萋萋特别对阿姐很感兴趣。一番交谈之下,少商也明白了那请帖上的“程家女娘子”就是指的自己,她们想要让自己在宴会上出丑。
意外的是,聊天时程少商无意说漏嘴程颂说万萋萋的坏话。万萋萋听了,立即想拉着程少商去找程颂理论。就在万萋萋拉住少商时,少商又感觉到了那一次的心悸。想到了之前程咏离开之前那颤抖的手。
少商捂着心口,对万萋萋说道:“萋萋阿姊,我突然感觉有点胸闷。想在这里散散心。你就先和姎姎堂姊去吧。”
此时,冠军侯府上
房间里。
程咏此时闭眼盘坐在药缸中。
萤勾,阿青和鬼谷子。三人围绕在药缸旁。
而侯卿则站在一旁指挥着众人。
“侯爷,以兵神怪坛的毒能强行将你已经衰竭的身体恢复至正常水平,甚至更强。”
“但是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人能够抗住兵神怪坛的毒。一旦失败,你将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所以我让我姐萤勾,阿青姑娘和鬼谷子前辈用绝对内力护住你的心神,再配合侯爷你本身的静心神咒。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关应该可以平安度过。”
“但这只是第一步!兵神怪坛的毒治标不治本。并不能缓解侯爷你的衰竭之症。”
“我曾见识过一种非常特殊的蛊虫——陨生蛊。人先以己身饲蛊,蛊再护人,蛊不死人不灭。”
“可惜这种珍惜蛊术。我不会。”
程咏:……
阿青:……
鬼谷子:……
“老小子,你不要逼额揍你。”萤勾杀气腾腾的骂道。
侯卿讪讪一笑,继续说道。
“姐,不要着急。我虽然不知道具体的饲养方法,但是我根据陨生蛊,在匈奴身上饲养了一种全新的蛊虫。
“这蛊虫吞食了成千上万匈奴的心头血。拥有极其庞大气血。将它放进侯爷身体里,与心脏共生。”
“便可以达到以蛊饲人身的效果。”
说着便看向药缸里全身通红的程咏。药缸里的毒药已经完全被程咏吸收,一滴也不剩。
然后侯卿手袖中缓缓爬出一个黄豆大小,全身血红的虫子。
侯卿语气突然变得凝重。
“这也是最难的一步,一旦蛊虫进入侯爷的心脏,就是侯爷与这蛊虫的较量。我们不能做任何干预。”
“只能靠侯爷自己,侯爷胜,那么蛊虫会饲养侯爷的心脏,若是输了,便会变成蛊虫养料。”
萤勾这时情绪难得出现一丝波动,但仍冷淡说道:“开始吧,老小子。他不会死的!”
鬼谷子也点了点头。
“开始吧,这衰竭之症,这小子已经挺了四年。若是要死,早在三年前就死了。”
阿青忍不住擦了擦眼旁的泪痕。
“公子他一定可以挺过去的,开始吧,侯卿先生。”
闻言侯卿拿出匕首在程咏心口处划了一道口子。将蛊虫放在伤口处,那蛊虫缓缓的爬了进去。
蛊虫爬进去之后,不过几息的时间。胸前的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但伴随而来的还有面部的狰狞和全身的抽搐。
这期间众人都为其捏了把冷汗。就连萤勾也紧张的攥紧了拳头。
这种状态大约持续了一刻钟。才停了下来。
侯卿等人正要上前查看程咏的状态,就见程咏缓缓睁开了眼,一脸笑意的看着众人。
“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
“久违了,各位”
“很高兴能见到你们。”
……
…………
汝阳王府的庭院里。
少商正在走廊上静静的散步,那心感不知为什么突然消失了。但少商仍不安的思索着。
突然被一急切的男声打断了思考,少商循声望去。就看见一男子正追一女子进了亭子。而那女子就是迟迟未出现武将女眷——何昭君。
而盯着她们的还有在远处的凌不疑三人。
此时,正在看戏的少商,被突然来到的袁善见,扰了兴致。
“你今日为何穿的像一个老媪?”
“关你何事。”少商看他一眼,就扭过头。
袁善见仍不依不饶的说道:“我傅母如今都不穿这颜色了。”
“关你傅母何事。”少商头也不回,厌倦的回道。
“我恩师已经收到了桑夫人的回信。”
少商下意识的说道:“这关你恩师又……”
但突然发现不对,及时的收回了话。
“你若是想道谢的话那便好好说,上来就说气人的话。”
袁善见对此笑了笑,便对少商躬身作揖。
“多谢,女公子。”
“恩师原本郁结在心,郁郁寡欢,近日已好许多了。今日在下特向你道谢。”
远处原本盯着肖世子的凌不疑,自看见程少商之后。便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在少商身上。
直到楼垚的怒吼声传来,打破这微妙的氛围。
“你们果然在这里!”
那肖世子见楼垚前来,便没有多留,就先离开了。楼垚见肖世子要走,便立马追上去。结果却被那何昭君给拦了下来。楼垚见何昭君为了肖世子居然拦住自己,当即怒火中烧,说的话更是不给何昭君留任何颜面。原本脾性就暴躁的何昭君,自然被楼垚的话激得大发脾气。与楼垚大吵一架之后,便扬长而去。
临走时,何昭君看到了不远处要走的程少商。大骂道:“站住,看什么看,再看我挖了你眼珠子。”
倒是那楼垚此时还在为何昭君善后。
“女公子,对不住,别往心里去。”
待两人走后,少商嘟囔着:“又不是我一人在。”
但回头一看那袁善见不知什么时候躲到柱子后面去了。
“袁善见,你混蛋!”少商气得胸口闷堵,大骂道:“你要躲起来为什么不拉我一起啊!”
袁善见耸了耸肩,义正言辞的说道:“男女授受不亲,再说了你不是要与我就此别过吗?”
少商见他那副斯文败类的模样,也是无话可说,只得扭过头自己生闷气。
高处。
梁邱起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幕,突然开口:“若是肖何两家结为姻亲,此案怕是会牵连更多的人。”
“这个案子,必须尽快了结。”凌不疑凝重的说道:“去查一查,这半年来蜀地,有哪些官员来过都城。”
谈及蜀地,粱邱飞突然想起什么。
“少主公,之前您派我去调查蜀地,我发现那里突然出现了许多的吐蕃人。此外,我还发现了北疆军的踪影。”
听到这话,凌不疑的脸色又加重一分。
“雍王,军械,异族。如果是那样,这事就更麻烦了。但冠军侯既然已经注意到了那里,他们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传令下去,把蜀地给我盯死了。如果发现雍王与吐蕃有密切往来,立刻起兵。”
……
路过池塘时,少商捡到了程姎的手绢。
“这不是堂姊的手绢吗?”
刚捡起手绢,就听见远处传来叫喊声。
“救命啊!救命啊!程家三娘子落水了……”
那王姈自见到霍无伤对裕昌郡主如此恭敬,便又嚣张起来。想着继续找程少商的麻烦。
原本王姈和楼缡两个蠢货的目标只有程少商一人。但实在是找不到程少商,那王姈就想到先把程姎给推下水,以此来引诱程少商。再借机把程少商也推下水。
这时程少商闻声寻了过来。
“堂姊!堂姊!”
刚到池塘就看见了在池塘边的跳马绳。
少商见状直接拿出万将军赠予她匕首割开了绳子。
而王姈和楼缡那两个蠢货因绳子突然断开的拉力。跌倒在地上,还伤了手。
少商将程咏从水中缓缓拉起。
“堂姊来,把手给我!”
那王姈见程姎被程少商救起来,直接从石头旁窜了出来。
少商看着眼前的两人,讥讽道:“果然是你们两人,看来在那日府上没有吸取教训。还敢做这等龌龊之事。”
王姈横眉竖眼的盯着程少商。
“程少商,你不要给提那日之事。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受那奇耻大辱,不仅如此,你还破坏了郡主好事。说我龌龊,那这世间还有比你更心存龌龊之人吗?”
“哦~,我想起来了你从小就被父母遗弃,你二叔母也不曾教过你,怎会知道何为光明磊落,何为规矩守礼。”
“而且今日可是在汝阳王府。就算你那大兄在怎么霸道,今天也不可能为你撑腰。我看你还能怎么办!”
话音刚落,少商直接一个上勾拳打在了王姈的下巴上。
那王姈被打得直接倒在地上,她万万没想这程少商竟然敢动手。旁边的楼缡见此立马上前与程少商扭打在一起。
被打倒在地的王姈,立马起身向少商冲去。
几人扭打在一起,混乱之中少商手指用力,往那王姈要害处奋力拧掐。
“我让你们欺负我堂姊,对付你们两个蠢货,何须我大兄出手。”
很显然即使一对二,程少商也站上风。
远处,袁善见听见王姈和楼缡的叫喊,也赶忙跑过来。身后还跟着刚与何昭君分开的楼垚。
两人立马上前劝架。
少商见自己要被拉开,竟直接往自己脸上抡了两拳。两只眼睛当即就肿了起来。
这时凌不疑才带着粱邱飞和粱邱起两人匆匆赶了过来。
身后的粱邱飞,看见眼前的场景,一副活久见的样子。
“打架,居然打架,这程家四娘子,果然……出人意料。”
但还未等他感慨完,凌不疑就有心事的离开了。
然后少商和一直叫唤的王姈就被送到了汝阳王府上的一处厢房里。
听着王姈的叫喊,未等正中的汝阳王王妃开口,那坐旁边的淳于氏就提前开口:“瞧这可怜劲,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了,这是谁家女娘教得如此不懂规矩。”
那汝阳王王妃也着接说道:“王家娘子,是我家贵客怎么能随意出手伤人。”
此时桑舜华看向向一旁的萧元漪。只见萧元漪还是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没有丝毫的着急之色。
少商旁边的万萋萋听了那话,不满的反驳道:“这明明是互殴,怎么能算少商一人出手伤人。”
萧元漪这时接过话。
“老王妃,萋萋可说得没错,这事是那王姈惹事在先,我女儿不过是正防卫罢了。”
万萋萋见有人撑腰立马向王姈追责。
“少商妹妹伤得如此之重,王姈你下得好狠的手啊!”
那王姈见状立马叫冤。
“你们~我从未下过狠手,明明是她先动的手,她分明是个疯子……”
话音刚落程咏的声音就从外边传来。
“疯子?你算是什么东西,敢辱骂本侯的妹妹。”
只见程咏大步流星,径直走来。
程咏没有先理会那王姈,更是无视了主座上的汝阳王王妃。先去查看少商的伤势。
少商听见了程咏的声音,原本还有一丝的担心和害怕也瞬间消失不见。
程咏蹲下,看着眼前熊猫脸的少商,也差点笑了出来。用最小的声音对程少商说道:“嫋嫋,这是你自己打的吧!你可真下得去手啊,好好的脸蛋,啧啧。”
少商环顾四周,有点害羞说道:“大兄就不要取笑嫋嫋了,这里还有那么多人呢!”
这时那汝阳王王妃突然开口:“冠军侯竟是这般的无礼吗?就这么闯入汝阳王王府。未免太过放肆了些。”
程咏没有理会汝阳王王妃的话,而是对旁边萧元漪和桑舜华说道:“阿母,二叔母,你们先带嫋嫋和姎姎回去。若是一会姎姎受了寒,就更难以处理了。这里有我,一切安心!”
萧元漪和桑舜华听了程咏的话,对其点了点头。便起身去搀扶程姎和程少商。
“老王妃,我女儿受这么严重的伤,侄女更是浑身湿透了,就不在这碍老王妃的眼了。”
“站住!老身何时让你们走的。”
但是萧元漪仿佛没听见一样,根本没有停下手中动作的意思。把程少商缓缓扶出门去。
老王妃见程咏和萧元漪无视自己,当即怒道:“你们程家人都是这般目中无人吗?”
程咏这才缓缓转身,向那老王妃走去。
“请问,本侯让你说话了吗?”
“就算是汝阳王亲自在这里,也不敢对本侯指手画脚的。”
“敢问你是什么东西?”
“你……”老王妃正欲开口。
就只听见“啪”的一声,程咏一巴掌把老王妃扇倒在地。
“本侯说了,没有让你说话。”
“程……”
又听见“啪”的一声,程咏又给了老王妃一巴掌。
“同样的话,本侯不想说第三次。”
然后将一短剑插老王妃面前的桌子上。嬉笑的看着眼前的老王妃。
“你要是还敢再说一句话,你也就只能下辈子注意点了,老~王~妃。”hτTΡδ://WωW.sndswx.com/
倒在地上的老王妃已经被扇的出现了心里阴影。一脸恐惧的看着程咏。
“啪”的一声,程咏再次给了她一巴掌。
老王妃捂住脸,惊骇的看着程咏。
“我~我没有说话。”
程咏抖了抖刚才打她的手。淡淡的说道:“本侯的两个妹妹在你府上受到了这般待遇。这责你得担着。”
“再说,你刚才不是说话了吗?”
这时那在旁边的淳于氏,竟不知死活的开口。
“冠军侯,老王妃可是……”
未等她说完。程咏将插在桌子上的短剑,直接扔向她。然后那短剑深深的插入她旁边的柱子中。
而此时的淳于氏则是紧张害怕的喘着大气,一脸惊惶的看着差点插进自己脑袋的短剑。
这时,程咏冷淡的说道:“淳于氏,与本侯说话,你也配?若是想为老王妃说情,你得让城阳侯亲自过来。”
“还有,刚才你说的话,本侯听的可是一清二楚。没规矩?待本侯有时间,亲自教教城阳侯夫人,我北疆的规矩。”
少商和姎姎在程咏对萧元漪说完之后,就被带离了现场。但走之前还是听到了程咏嚣张的话语和那响亮的巴掌声。
万萋萋自然不会跟着她们走,现在正直勾勾的盯着程咏。
处理完这两人,程咏这才转身走向王姈。
而那王姈自听到程咏的声音开始,就害怕的抖抖嗖嗖。
程咏笑着看着眼前王姈,然后关心的问道:“疼吗?”
王姈颤颤的回道:“疼!”
话落,程咏直接把王姈的头给砸了下去。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那么,现在还疼吗?”
王姈脑袋砸地上砰的一声,鲜血直流。抱着自己的脑袋,强忍着痛感,惊慌的回道:“不~不疼。”
程咏继续平淡的说道。
“明天让王淳和那姓楼的带着你们俩登门道歉!”
“一天!本侯只给你们一天时间,时间一过。本侯亲自上门提头。”
“听清楚了吗?”
躺在地上的王姈,满脸是血。身旁的楼缡也早已被吓懵了。两人颤颤巍巍的回道:“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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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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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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