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一个哈欠,睨了贺霆深一眼,刻意压住嘴角,“自己不注意,还要我时时刻刻盯着你,你是小学生吗?这点儿自制力都没有?”
贺霆深见她想笑又忍着的样子,挑起眉毛,笑着牵起她的手,朝卫生间走去。
给池澜挤好牙膏,接好调试过的温水,才又拆开一套新的洗漱用品。
池澜捏着牙膏,看着镜子的自己跟贺霆深,一时间有些感伤,其实过去的那几年,池澜连自己挤牙膏的次数都屈指可数,都是贺霆深在宠着她。
两个人洗漱好,躺到床上。
贺霆深搂着池澜,把她圈在怀里,给她盖好被子,轻轻拍拍她,心疼的说:“以后不要熬夜画图了。”
池澜嗯了一声,闭着眼睛快要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听见贺霆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贺霆深没接,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屋里关了灯,一片漆黑。
贺霆深的手机每隔一分钟灭掉又亮起,怕吵到池澜,他不耐烦的拿过手机,把手机倒扣在床头柜上。
池澜的睡意突然就跑的没影了,她推了推贺霆深:“怎么不接电话?”
贺霆深嗯了一声,又把手机拿过来,接通。
池澜注意到,那是一串电话号码,没有存名字。
她听到电话里,蒋母的声嘶力竭的对着贺霆深喊:“霆深,你能来一趟医院吗?凝凝她……凝凝她割腕自杀了!”
贺霆深沉默着,池澜屏住了呼吸,感受着贺霆深的情绪,心直直的往下坠。
蒋母在电话里低声的哭着,小声说着什么,池澜听不太清。
沉默良久,池澜听到贺霆深微冷的声音,镇定自若的响起:“阿姨,您是说,蒋凝在医院自杀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才又响起蒋母拔高的声音:“我们刚从医院回来,凝凝说她去洗个澡,洗了有大半天,我都没见她出来,不放心的去浴室看了看。谁知道,浴缸都被染红了……她割了手腕上的大动脉……阿姨不是早就跟你说,不要刺激她吗?你怎么就不能……你怎么就不能……忍忍她?霆深,你怎么会这么狠心?”
因为蒋母的声音很高,所以池澜听的一字不落,她侧身按开了开关,去瞧贺霆深的表情。
贺霆深抿着唇,脸上看出情绪,问:“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蒋母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着什么,乱糟糟的,池澜就听不清了。
贺霆深嗯嗯两声,挂断了电话。
池澜瞅着贺霆深,惊讶的问:“蒋凝割腕自杀了?”
贺霆深嗯了一声,扭过头看着池澜,温声道:“澜澜,你先睡吧,我看完她就回来。”顿了顿,又把手搭在池澜的肩膀上,在她额头印上一个吻:“乖,不要多心。”
池澜看着他下床的动作,眼神一滞,然后也跟着掀开被子。
听到动静,贺霆深停住穿外套的动作,看着池澜,问:“你要喝水吗?”
池澜摇摇头,站起来,把自己的衣服从衣架上取下来,她看着贺霆深拧着眉头的样子:“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与其留在酒店里胡思乱想,不如大大方方的去探望。
贺霆深轻叹:“太晚了,你该好好休息了。”
池澜手脚麻利的把衣服穿好,包包挎在肩膀上:“我在外面等你,不进病房。”
贺霆深把池澜往怀里一拉,圈着她笑:“澜澜,我不是这个意思,时间太晚了,怕你休息不好。”他说着,在池澜的唇上吻了一下,深情款款的注视着池澜沉静漂亮的眼睛,一语双关的说,“你早这样紧张我,多好。”
池澜被他看的不好意思,抬起手捶了捶他的胸膛:“快走吧。”
两个人换好鞋,一起出了门。
开车的时候,池澜见贺霆深手搭在方向盘上,目不斜视,喜怒难辨,怕他心里不舒服,就安慰他道:“蒋凝妈妈说的话,你不用往心里去。一个人不想活了,怎么也怪不到另一个人头上。”
贺霆深腾出一只手,握了握池澜的手,笑了下,温声说:“这么关心我?”
池澜:“……”
她无语了一阵,才小心翼翼的问:“霆深,你知道蒋凝为什么会自杀吗?”
贺霆深皱着眉,思索了一阵,摇摇头:“我哪里知道。”
池澜说:“在医院的时候,你们两个做了什么?”
贺霆深脸上漾起的笑更深了,“澜澜拐弯抹角的,原来是想打听这个?”
他嘴角翘起的弧度看起来非常愉悦,转着方向盘,他细细解释:“把她妈妈送到检查室,然后我就准备走,结果蒋凝抱着我哭。”他说着,瞄了池澜一眼,酸溜溜的说:“我心里想着你,一时又甩不脱她,只好敷衍的哄了哄她,她一放开我,我就去找你了,见你没在医院,就回酒店了。哪像有的人……”
池澜听着贺霆深的话,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值得自杀的点。
半个小时后。
贺霆深握着池澜的手,去了蒋凝的病房。
她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得厉害,头发也乱糟糟的,配着那泛白的唇色,看起来憔悴极了。
看见贺霆深,蒋凝的眼眶里就蓄满了泪,要掉不掉的样子,看起来特别楚楚可怜、惹人怜爱,池澜看的都有些心疼,她下意识的去看贺霆深,却发现贺霆深根本没看蒋凝,而是把目光落在蒋母身上。
“霆深,你来了啊。”蒋母勉强挤出一个笑,视线在贺霆深和池澜身上来回扫着,目光掠过池澜的时候,眼神却带着一丝不友善。
贺霆深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然后他才走到病床前,打量着蒋凝裹着纱布的手腕,带着责怪的语气:“这种傻事,你做它干什么?”
蒋凝的眼泪噙在眼圈里,看着贺霆深还有他身后的池澜,强颜欢笑:“你怎么带池小姐一起来了?我这种样子,多让人家见笑?”
贺霆深皱着眉,“池澜她一向善良,不是那种会看人笑话的人。”
蒋凝怔了下,点点头,垂着眼睫,看起来委屈的不行。
蒋母不知道从哪里端出了一个小炖盅,走到床边递给贺霆深:“霆深,这是补血的,你喂给凝凝喝吧,就像你们小时候那样,阿姨我还得去交一下住院费,护士一直催。”
贺霆深接过炖盅端在手里,在高脚凳子上坐下,然后对着炖盅吹了几口气。
池澜怔怔的看着贺霆深。
忽然发现,他的温柔细致,好像对谁都一样。
或许是出于他的绅士和良好修养,让他即可以这样对自己,也可以这样对任何一个人。
她并不是那个特别的存在、或者偏爱。
池澜的心里卡着一根刺,不上不下,她呆不下去了,“你们慢慢喝,我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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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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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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