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芜走的步伐极为缓慢,像是有意地让他看着自己一点点,离着出口越来越远。
温凌被毫不怜惜地扔在床上,桑芜欺身而上,将温凌的两条手臂高高举过头顶。
“你的命是我给的,温凌,你选择了我,就没有权利抽身离开。”
桑芜冰蓝色的眸子中染上了近乎疯狂的偏执,他狠狠吻住温凌的嘴唇,不容抗拒地攻略城池。
神明怎会容许凡人的失约?
他一次次的许诺如裹了蜜糖的刀刃,将自己捧至云端。
待自己掏出肺腑信任他时,他露出了蜜糖之下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向自己的心脏。
桑芜强迫温凌和自己十指相扣,看着身下的人儿眼底水汽氤氲,哭的娇气又惹人怜爱。
温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换位思考的话,桑芜是没有做错的。
是他救了自己一命,又放自己离开。
当初回来也是自己主动想要回来的,带着一颗悸动又不敢踏出来的心撩拨了桑芜。
他万念俱灰想安安稳稳留在这里时,偏偏顾墨尧的出现又给予了自己希望。
桑芜相信了他,放他离开。
可他失约了,无论是担心父母也好,无法抽身也罢,他都没有遵守诺言。
每每想起桑芜站在兰韵花丛之下等了自己整整一天一夜,温凌的心就无法遏制地疼痛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遍又一遍地抹着眼泪,心中矛盾的情感几乎要将他割裂。
对于桑芜的喜爱温凌从没有否认,每每看见那个如高悬明月般清冷疏离的少年对自己展现温柔时,他总是会沉沦。
可这么多年被养父母忽视苛待,好不容易遇到了真正的家人,他做不到毫无牵挂地割舍。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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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凌抹着眼泪,险些要溺死在桑芜的吻中。
他死死抱着桑芜的腰肢,像是抓住了湍流中的救命浮木。
桑芜心中清楚温凌此刻的情绪,他擦了擦温凌的眼泪,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让步。
“不会放你离开的。”
他注定无法离开这个寨子,若可知晓天机可控制蛊虫是神明的恩赐,那么永远踏不出寨子,便是神明对他的惩罚。
拥有能力的同时,他也被控制在这一隅之地。
温凌的出现是他很早就有所预料的。
用来克制欲望的玉珠自出生起便佩戴在身上从未有过任何瑕疵,偏偏温凌出现并离开后,玉珠崩开碎裂。
他一次次告诉自己,温凌不属于这里,不应该产生太多纠葛,否则因果一成,他们很难再分开。
可每每望向温凌那双澄澈又干净的眸子时,里面闪烁的倾慕和羞赧几乎让他难以遏制。
想要拥抱他,想把他留在这里,想要那双鹿儿般的眸子永远只盛满他的身影。
可他还是没有料到变数。
小家伙喝醉了酒,跌跌撞撞地冲向自己的院落。
他脸颊通红,笑起来漂亮的如太阳般明艳,眼底的光细碎又温柔。
柔软的小手牵着自己的指尖,一路走向自己的床。
桑芜素来是最喜爱干净的,寝居从不允许任何人踏足。
可当温凌钻进自己的被窝,小手用力拍打自己的床褥邀请自己时,桑芜还是忍不住暗下了眸子。
没有反抗,桑芜顺着小家伙的力道躺在床上。
他看着温凌裹紧被子动作极为自然地滚进自己怀里。
那温暖又柔软的身体镶嵌在自己身前,桑芜听见了原本死寂一般的心脏开始疯狂律动。
他知道的,已经没有办法再欺骗自己了。
对于这个一次又一次打破自己底线的小家伙,他产生了旖念。
欲望冲破了禁锢,他早就没有办法回头了。
温凌窝在桑芜的怀里哭着睡着了,眼角还带着零星的眼泪珠子,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桑芜搂着他,掌心轻轻摩挲他柔软的发顶,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的珍宝。
“啧啧啧,我早就说了你会输。人类千百年来亘古不变,他们最擅长撒谎了。”宴玉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里,他看着温凌眼睛红红地窝在桑芜怀里昏睡,忍不住啧啧咂舌:“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桑芜微微勾起唇角,冰蓝色的眸子中是汹涌的,不曾见过天日的卑劣情感。
“我说过的宴玉,我不会输。”
宴玉一愣,随后居然大笑起来。
“有趣...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两个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如果是这样的发展的话,我倒是有些期待起来了啊。”
桑芜抬了抬手,眉宇间带着倦怠的不快:“别把人吵醒了,赶紧走。”
宴玉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把人领回来了,至于看这么紧?”
转过身刚欲走,宴玉忽然又扭过头来。
“对了,你最好还是把人看紧一点。我若是没看错的话,你们还会有一次变故。但这次的变故,在于你的那个小家伙怎么选择。”
桑芜微微蹙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会帮他选择的。”
宴玉笑着摇了摇头:“感情之事你若是次次都逼迫他,只怕会物极必反。”
话音刚落,宴玉就消失在了房间里,仿佛从未来过。
桑芜看着小家伙抓着自己的衣襟可怜兮兮地昏睡,忍不住低下头爱怜地吻了吻他的唇。
“阿凌,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
温凌陷入了梦境之中。
梦里的父母正在疯了一样的寻找自已,一如十八年前自己走丢时那般。
他们寻人就问,苍老的脸上带着绝望和疲惫。
温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张开嘴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一句话都吐不出来。
它如同一个隔岸观火的旁观者,看着他的父母一把年纪却还在寻子的路上挣扎不得。
他们手中拿着的画像,是小时候的自己。
小时候?
不对...为什么是小时候?他明明回去的时候和父母拍了许多的照片才对。
温凌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终于发现了端倪。
这栋建筑早在去年就已经被拆掉重建了,这根本就不是现在。
他看到的是曾经的记忆!
温凌原本绷紧的心终于稍稍放松了下来。
他看着跪在地上崩溃大哭的母亲,恨不得扑上去搂住她,告诉她自己已经回来了。
可他不能。
即便梦醒了,他依旧还是被困在苗寨里。
桑芜不会再让他出去了。
他的失约和不辞而别已经让桑芜失望透顶。
怎么办...
温凌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脸颊上已经噙满泪水。
桑芜正坐在床边,轻轻地将他的泪珠抹去。
“怎么哭了?”
温凌咬了咬嘴唇,他看着桑芜那张俊美如刀斧雕刻出来一般的五官,上面蒙着的偏执和戾气是自己从前并没有见过的。
“我想和你谈一谈。”
桑芜理了理自己的领口,抬眸直视温凌:“说吧。”
“我确实失约了,对不起...其实我并不是真的不想回来,只是我爸爸骨折了,他自己在家里我不放心,所以我希望他身体好了以后我再回来。我不是没纠结过,但我和他们已经错过了十八年,我不想在这种时候扔下他们离开。”
“我知道你一定很失望,但是我没有办法割舍掉那边的情感,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好不容易相认了,现在又要永远分开...我不想这样。”温凌垂着脑袋,捏着自己的手指。
桑芜定定的看着温凌,过了半晌才淡淡开口:“我曾经给过你很多机会让你离开,你一次次接近我引诱我,最后却抛下一切毫无顾忌的离开。温凌,身为神明的信徒,我的一生只会拥有一位伴侣。从你让我踏出那一步,冲破情欲桎梏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今天的。”
“你不能一边接受神明的爱意,却还想要贪婪的拥有更多。这世间任何事情都是有舍才有得,没人能一味地索取。”
桑芜的话让温凌哑口无言。
他说的对。
他的命本来就应该在从山顶摔下来那一刻就结束了。
桑芜赐予他第二次生命,是他克制不住心里的倾慕一次次靠近他,最后却又因为其他旁的原因反复失约离开这里。
他没有尊重桑芜。
“我知道了。”温凌轻轻勾了勾桑芜的手指,像是在小心翼翼地撒娇。
“我不会离开这里,那我可以偶尔和我父母通个电话吗?”
桑芜握住了温凌小心翼翼递过来的手指,放在掌心轻轻摩挲:“我从不干涉你的交际,只是我不希望你背叛失约于我。”
温凌心中清楚,桑芜仍旧给了他一次机会。
就在温凌收下心开始老老实实在寨子里待着时,转折来了。
顾墨尧一身黑白相间的道袍,整个人凌厉又透着一股子仙风道骨。
“顾墨尧?你为什么在这?!”温凌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一身陌生的行头。
顾墨尧只是抓着温凌的手腕:“我是来带你离开的。”
“离开?”桑芜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冰蓝色的眸子死死盯着他们两个。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把我的小家伙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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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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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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