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紧紧包裹着温凌的小手,温凌可以清晰地察觉到桑芜有些烦躁的情绪。
反握住桑芜的大手,温凌轻声开口询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桑芜眉眼沉沉,看着温凌时夹杂着些许幽深的晦暗。
以前的桑芜从来不会流露出这样的情绪,温凌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只能缄默。
“没什么,今天有些累罢了。”桑芜牵着温凌的手回到了院子里。
桑芜坐在书房中看书,温凌忽然小心翼翼地端着碗走了进来。
碗中还冒着热气,香味蔓延在书房之中。
“我给你煮了一碗面,你吃点东西吧。”
把面端在案几上,温凌忽然一顿。
他忘了桑芜有些洁癖,案几上除了文房四宝以外几乎什么都不放,更何况这种油腻的东西。
“我,我给它端到卧室...”
桑芜抬手制止了温凌的动作,他捏起筷子动作优雅地吃了一口。
滚热的面带着扑鼻的香气,是他曾经从未经历过的温馨。
“很好吃。”
不多时,一碗面已被桑芜吃的干干净净。
桑芜端着杯子喝茶漱口,随后站起身子揽住了温凌。
“你还会离开吗?”
温凌有些好笑他问出来的问题:“我会不会离开你肯定最清楚啦,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连自己都不曾知道的身世也是因为桑芜提起他才得以知晓,或许这就是他的能力吧?
桑芜的脸色带着罕见的晦暗,冰蓝色的眸子像是光照不透的冰层,叫人看不出情绪。
“我看不见你的选择了。”
温凌的命运已经出现了分叉口,而分叉口之外的事,他并不能看到。
“不会离开的,这里的羁绊要远远大于外面,我离开又有什么意义呢?”
温凌回抱住桑芜,他踮起脚才勉强把下巴搁在桑芜的肩上,一时间有些忍不住撒娇。
“你可不可以蹲下一点呀?我够不到你。”
桑芜弯下腰,半跪在地上仰视着温凌:“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温凌捧住他的脸,笑意温柔:“当然。”
月光下,苗族的少年祭司近乎虔诚地看着他的爱人,而他的爱人,毫不吝啬自己的爱意。
............
桑芜平日里都很忙,尤吉也要留在家里干活。
于是照顾这个从山上摔下来和自己有着同样的惨痛经历的人,就落在了温凌的脑袋上。
温凌端着药碗和米粥推开了那个自己曾经住过的屋子。
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温凌的心中不禁也有些感叹时境过迁。
几个月前他躺在这里,和这个苗寨第一次有了牵扯,
谁也没想到最后自己会留在这,或许冥冥之中许多事都是命中注定的。
躺在床上的人还没醒,温凌帮他把脸上的血污擦干净后,忽然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
但是具体是谁的话,他还没有认出来。
摔伤后内脏受损导致的炎症高烧让男人的脸颊带着病态的红晕,温凌用冷水擦着他的脸和脖子,帮他降温。
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药灌进去。
人没醒,这碗粥就进了温凌的肚子里。
他坐在床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粥,忽然,床上的人眉头紧蹙,似乎有要清醒的征兆。
温凌连忙放下碗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快醒醒!”
男人薄唇微抿,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伤得太重了,醒不过来也是正常的。
温凌刚要放弃端起饭碗继续吃饭,忽然,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眸子像是无法折射进光线的黑曜石,男人看着有些陈旧的木质房梁,忍不住微微蹙起眉头。
“你醒啦!”绵软的嗓音在自己的耳畔响起,男人想要扭头看清楚是谁,可浑身骨骼如同被碾碎了一般的痛意让他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一张漂亮到足以让他称之为惊艳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双眸子像是林中小鹿一般澄澈无辜,此刻正有些惊喜的看着自己。
男人眸子沉沉,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喉咙带着细密又撕裂的疼痛。
或许他的声带也有受损。
温凌察觉到男人不能说话,于是体贴的给他接了碗水,又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喂给他。
果然,人清醒的时候好喂多了。
看着床头那被自己吃了大半碗的粥,温凌有些羞赧地挠了挠头:“抱歉啊,我以为你今天醒不过来,所以就把那碗粥给吃了,我一会再去给你盛一碗。”hτTΡδ://WωW.sndswx.com/
男人动作轻微地晃动了一下头,示意他不需要。
温凌看着男人俊美深邃的五官,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总觉得你有些眼熟,”
男人看着温凌,脑袋里闪过一抹人影。
他没有说话,温凌也不能确定,于是失去的岔开了话题。
“你是从山上滚下来的吗?”
男人点了点头,最后记得记忆节点就是自己从山崖上坠落,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之前也是这么摔下来的,和你一样惨。还好桑芜救了我让我捡了一条命,你也是被桑芜救活的哦,他超级厉害!”说到桑芜,温凌的眼底立马迸发出细碎的光来。
喜悦又骄傲,带着满心的欢喜。
桑芜...
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这里是什么地方暂时不能确定,男人躺在床上,决定先把伤养好再商榷。
桑芜很忙,尤吉和摇芳又不能经常陪着他说话,于是温凌喋喋不休地跟床上的伤患人士说了起来。
反正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不能回答,温凌干脆把他当成了树洞。
“我现在已经很幸运啦,当初差点以为自己会死的,没想到还是活了下来,这个村子里的人也都很好,我很喜欢大家。”
男人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随后适时发出疑惑。
面前的这个小男生似乎也是从外面进来的,但他似乎已经在这里居住一段时间了。
............
桑芜的药配的极好,男人仅仅几天伤口就开始快速愈合,也可以开口说话了。
他开口说话的那天吓了温凌一跳。
“你是什么时候从这里摔下来的啊?”温凌边倒热水边自言自语地碎碎念。
“大概一周之前,严谨一些回答的话,从摔下来到现在清醒,应该是八天,如果日历没有问题的话。”男人指了指挂在房屋墙壁上的挂历。
“你你你,你居然可以说话了!”温凌被吓了一跳,有些结巴地指着他。
男人半躺在床上有些好笑地看着温凌:“抱歉,似乎吓到你了,我并不是有意的。”
温凌摇了摇头:“你恢复的真快,我方式嗓子没坏,第一天就能说话了。”
“你是什么时候摔下来的?”
温凌掰着手指头认真数了数:“我摔下来到现在已经有半年多了吧?我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男人忽然蹙眉:“也就是说你曾经出去过,后面又回到了这里?”
温凌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你不想回家了吗?”
家?温凌愣了一下,随后牵起一抹有些难看的笑容:“我以前是有家的,只不过父母不是亲生的,他们也不要我。我在那个家里存在的唯一的意义就是给弟弟缴纳医药费,被他们吸血。”
“我放弃那个家了,这里的生活远远比我在外面来更快乐。”
温凌说着,嘴角翘起淡淡的笑容。
昨天桑芜为他亲手编了一个花环,温凌很喜欢,一直摆在床头没舍得戴。
“对了没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顾墨尧。”
温凌笑着看向他,伸出自己的手:“我叫温凌,你养伤的这段时间,就多多指教啦。”
男人看着自己面前那白到发光的小手,上面带着银色的苗族镯子,看起来漂亮极了。
他缓缓伸手握住,随后放开。
那只小手在自己的张新丽软若无骨,触感让顾墨尧与些许迷恋。
但他并不是变态,握了一下后很快就松开了。
温凌看着顾墨尧的脸,忽然惊叹了一声;“你!!你你你!!你是我之前工会的老板!!”
顾墨尧挑了挑眉:“看来我的记性还不算太差,之前开年会的时候见过你。”
温凌有些结结巴巴的看着顾墨尧:“您怎么会到这里来?”
顾墨尧可以说是相当出名了,出身顶级豪门的富二代,出来创业白手起家,靠着短视频平台的红利仅仅几年就窜了上去。
温凌打心底佩服他的手腕和做事风格。
顾墨尧想了想:“大概是有些好奇吧。你的当初出事的视频我看了,我一向对玄学比较感兴趣,所以想亲自来看一看究竟是真是假。”
看着温凌此刻的着装和自己满身的绷带,顾墨尧语气中带着戏谑:“看来并不是传闻。”
温凌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这个寨子里是真的很神奇哦,桑芜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他简直无所不能!!”
不知道为什么,顾墨尧忽然有了想要逗弄他的想法。
“是么?那你觉得我们两个的行事风格,谁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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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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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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