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人如此说...”司马信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所以我是有恙了?”
“案犯王某,你印堂发黑,脸庞发青,额角脱发。”
许游离着司马信半丈,双眼看着水中月,一本正经道:“病的不轻,离死不远,记得死之前去芒轩城自首,说不定官吏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司马信呼吸急促了些,忍不住摸了摸额角,便触碰到了浓密的头发,他闭目做了两次深呼吸调整心绪,继而维持笑意道:
“许大人口似利剑,可惜术法却差了点,呵呵...学我的灵气剑学成了灵气棍,不三不四,枉费满嘴尖牙;
“几个月过去,也不知许大人那一手棍子术法是不是越发娴熟了?”
“自然越发熟稔,只是你说是学的你?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子,我那术法叫‘打狗棍’,你不知道,那时芒轩城有一只蒙面恶犬;
“我见此犬总是狂吠,聒噪的很,便想着给它两棍子,结果我天资惊人,忽然就掌握了打狗棍术;
“此术威力不低,且专门打蒙面狗,越打越趁手。”
司马信:“......”
许游脸不红心不跳,张嘴就现编了一个故事,司马信本想损他,却又吃了瘪。
他顿了顿,又仿佛想起什么开心事,嘴里发出颇为怡然的笑声,听在司马信耳中不免有些刺耳:
“呵呵...有些术法卖相很好,可惜施展术法之人,却总免不了以脸接拳,王小二,你说说看,此人是不是故意如此,以显豪情?
“关键,他还用脸接了两次,当时我只觉得震撼,不过如今想来...他这么做,难道是在熬炼脸皮...修什么神通?
“这神通不简单啊,怕不是修炼到高深处,脸皮便能厚如洛阳城墙,以后行走江湖,就能以脸开路,横行无忌,厉害的厉害的。
“案犯王某,本官猜测的对不对?”
司马信额头跳起两根青筋,眼中冒火,这次做了四次深呼吸才平复下来;
——其实面对别人时,他似乎都不会这么容易被引起火气,比如顾山舟、孙八九总会与他明嘲暗讽;
然而面对他们,司马信就从未失态过,且总能够在交谈中占据上风。
可换成许游,他仿佛就很容易情绪外露,其实归根结底...
在司马信心中,许游值得信任,某种程度来讲,甚至算是‘自己人’;
虽他知道彼此之间不太可能成为朋友,但欣赏仍然是欣赏,信任依然是信任;
并且,他一直认为,自己是许游的‘大舅哥’,如此相熟的关系,自然便会降低心防。
一官差,一案犯;
两人之间有洛青风作为纽带,便仿佛可以串联在一起;
可以于某些事情上,站在一条战线;
对于此,两人这时刚刚再见面,便几乎心照不宣。
——那一日,芒轩南城处刑台前,司马信对许游隐晦透露,取洛青风性命之人在洛阳;
而当时的处刑台周围,令万余百姓陷入疯魔一事的主要之人,亦是那位四神教长老。
两件超出许游底线的事叠加,他便想要在未来某一刻埋了那金丹境长老;
或者扬了他。
——这让接收到司马信深意的许游产生了来洛阳城的心理动机,并且付诸了行动,没几日就离开了芒轩城,来到这座陈留国都。
又恰巧在彼此第二次交手时,司马信为了给自己妹妹报恩,且知妹妹心意,不想许游因取走‘相思簪’而被长老寻到平白丧命;
于是他告知了许游那位长老的修为境界。
因此,许游在那时便知道了自己与四神教长老的实力差距,所以他来到洛阳之后,就规划好了以后的行动方案:
藏器于身,伺时而动。
说的简单些,便是‘从心’二字。
可是若是自己一人在洛阳城寻觅目标踪迹,却是太难太难,譬如初来的几天时间,许游连四神教的影子都没看到。
不过他知道一个不暴露自身,又能找到四神教踪迹的办法,那就是引出司马信,只要能跟这个‘反骨仔’接触,自然就能通过其得到有用的信息。
只是洛阳这么大,要找司马信也没那么容易。
于是在知晓洛阳‘乐会集’的影响力之后,许游就有了一个放饵钓鱼的想法。
若能通过这个集会,使得自己与司马信之间连接成一条线,那有些困扰就不再是困扰了。
事在人为;
乐会集第一日把名声打响,第二日更是夺魁扬名,此名就成了鱼线,成了饵料;
只钓一条鱼。
却是不仅有了名,还有了钱,甚至还得到一件灵物‘仙音烛’,那日许游心中很是宽慰,想着就算‘鱼饵’没能钓到司马信,也不虚此行了。
今日令他欣喜的是,鱼儿咬钩!
——而对于司马信能否信任,许游报肯定态度,至少他知道,彼此如今有一个目标是相同的,此目标便是那个金丹长老。
许游到了锦绣桥就有意言语刺激司马信,也有一层试探的意思在里面。
若是司马信因自己几句话便要掀桌子斗法,那么,许游会立刻与之保持距离,不再接触。
——毕竟一个容易情绪化的‘盟友’,很容易会带来意料之外的麻烦;
以后需要面对的可是第五境修士,若之后的计划因这种‘意料之外’而让自己身陷困局、死境,那未免太愚蠢了;
此不可取。
不过司马信果然没让许游失望;
生气归生气,这位王家侍卫到底能控制情绪。
此时,锦绣桥石质栏杆一侧,瞥着少年的竹编斗笠,司马信艰难维持住笑意,慢慢道:
“许大人跟以前一样,与人说话时喜欢嘴里含糖,只是要小心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噎死了。”
“何似糖霜美?”
许游轻笑道:“有糖吃,不算差了,我其实还好,吃不吃糖都可以,只是王小二啊,你应该多吃些糖才是。”
‘这小子可恨,怕是又要损我,需要仔细听,好咬回去。’司马信心里嘀咕了句,凝神道:
“什么意思?”
夜风荡起少年衣角,他摇了摇头道:
“你总是吃苦的,不是么?
“王小二,我们聊聊正事吧。”
他想起上次二人芒轩南城再见的时候,司马信那化不去的悲伤与苦涩之意全藏在了眼神里,其意若饮苦酒,使得肝肠寸断;
不与人知;
许游却分明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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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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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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