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清晨六点,燕文君开了一辆越野车,缓缓驶近木棉水库。
清晨六点的天气,天刚蒙蒙亮。
燕文君将越野车停在了水库边上,然后从越野车上跳下来。
木棉水库从何而来,怎么形成的,没有人知道。
它存在已经很多年了,据说是天坑。
真实形成原因,无从得知。
有多深,也没有人知道。
此时的木棉水库边上,零零散散坐着几个钓鱼爱好者。
木棉水库,一直是野钓爱好者的圣地。
无奈距离城市太远了,不然绝对会坐满钓鱼爱好者。
但虽离城市很远,几乎每天都有人来,通宵钓鱼。
那几个钓鱼爱好者。
有的人鱼篓里装满了鱼,有的人鱼篓依旧空荡荡的。
燕文君将越野车停好之后,越野车的后车门打开,从上面跳下来四个年轻人。
四个年轻人下车之后,走到后备箱,将后备箱给打开。
然后将后备箱里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燕文君今天没穿便装,而是穿了一身警服。
他冲散落在各个地方的钓鱼爱好者吆喝了一声。
“喂,几位收拾你们的钓鱼工具,马上离开这里,这个水库,暂时被接管了,警察办案,闲杂人等,统统离开。”
那几人纷纷看向燕文君。
其中四人默默收起了钓鱼用具。
但是有一个人只是看了燕文君一眼,便继续钓鱼。
燕文君朝他走了过去。
走到他跟前,燕文君道:“先生,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那人依旧坐着不动,“办什么案啊?我们在这钓了一晚上的鱼了,什么事也没发生,能有什么案子?”
“你是真的警察吗?拿证件出来给我看看?你说你们要管制这个水库,你们有证明吗?上头批准你们管制了吗?”
燕文君看着那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又瘦又矮,没想到是个难缠的主。
证件燕文君带了,他现在出门,已经养成了带证件的习惯。
但是管制证明,荒郊野岭的,需要什么申请啊?
燕文君再一次道:“办什么案子,我没有义务跟你说明,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收起钓鱼竿,然后走人,对我有质疑,你可以报警。”
瘦子无动于衷,“我要是不走呢,你能拿我怎么办?抓我吗?我告诉你,我今天就还不走了。”
“钓了一晚上,一条鱼都没钓着,我走啥啊走。”
燕文君看着他的鱼篓,确实空空如也。
但是这不是他不配合他的理由。
“先生,再跟你说一遍,配合我们的工作,不然,我就只能采取强制措施。”
瘦子理都不理燕文君。
燕文君眉头紧皱,他正准备动手的时候,肩膀上搭过来一只手。
燕文君回头一看,是他带来的人,小张,小张已经穿上了潜水服。
他示意燕文君给他让位置,他来跟那个瘦子沟通。
燕文君狐疑地看了小张一眼,小张对燕文君使了个眼神,燕文君看着小张自信的眼神,让开了位置。
他不知道小张一个潜水员,能怎么对付这瘦子。
只见小张走近瘦子之后,俯身在瘦子的耳边,说了一句不知道什么的话。
他很快起身,然后燕文君就看到瘦子满脸诧异地看着小张,下一秒,他慌慌张张地收拾自己的钓具,最后鱼篓都没拿,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他离开之后,木棉水库就只剩下了他们。
燕文君觉得很奇怪,一脸惊讶地看着小张,“小张,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能让他这么乖巧地离开?”
小张“哈哈”大笑,他拍了拍燕文君的肩膀,说道:“哎呀燕队,对付这种人,就不能用常规的方法,他要耍流氓,你就只能比他更流氓。”
燕文君笑骂道:“去你的,快说,你到底跟那货说了什么。”
小张道:“什么也没说啊,我就说了一句,你再不走,我就把你丢进水库里去喂鱼。”
燕文君愣了有两秒钟的时间,旋即对小张竖起了大拇指,“真有你的,不过这种方法,不值得提倡,下次不许再威胁别人了。”
小张憨厚地笑了笑,“知道了燕队。”
他走回越野车边,继续穿戴潜水装置。
燕文君从车里拿出来一个袋子,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张照片,再给四个人确认一遍。
“你们看好了,一会,你们下去要找的东西,是这条脚链,找到之后,一定要轻拿轻放,把它装进证物袋里。”
说完,燕文君开始给几人分发证物袋。
四人全部穿好潜水装置之后,检查好了之后,对燕文君做了个ok的手势,纷纷跳进了水库里。
水库里很快就冒出了大大小小的气泡。
四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水库里。
燕文君坐在岸边,抽出一根烟点上,静静看着逐渐恢复平静的湖面。
在全方位了解周福勇之后,何一顺推断,周福勇从别墅出来之后,将脚链丢进了水库里。
按照正常逻辑推论,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几个凶手撤离的车子,当时就停在水库边上,他们伪装成钓鱼爱好者,彻底住在了木棉水库边上。
脚链上不知道有没有沾周福勇的血,但是肯定沾了韦建波的血。
周福勇暴力抢夺脚链,此后,就一直拿在手上。
手链上的血,肯定会接触到周福勇的手。
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之下,周福勇不会用餐巾纸擦拭掉沾在他手上的血迹。
因为他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用纸巾擦拭血迹之后,意味着又得再处理带血的餐巾纸。
他们离开别墅,来到木棉水库,准备坐车离开。
周福勇想着,手上沾了血,就想洗洗手,将手上的血迹洗掉。
而血迹融进了水库里,转瞬就会被稀释得无影无踪。
所以当他提出想要去洗手的时候,同行的凶手没有反对。
周福勇就在水库边上洗手。
洗着洗着,他内心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为什么不趁此时机,将脚链也一并处理掉呢。
将脚链沉入深不见底的水库,谁能找到呢?
他是那种想事情很浮于表面的人。
他没有在想一件事情的时候,会综合各个方面去想的习惯。
而且是那种说干就干的人。
他本来蹲在水库边上,是洗手的。
但是没想到,洗着洗着,他就把脚链扔进了水库里。
同行的凶手肯定没有注意到他将脚链扔进水库的动作,因为当时是深更半夜。
燕文君清晰记得,案发那天,天气并不是特别好,乌云密布,晚上并没有看到月亮。
所以他偷偷扔掉脚链,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就算脚链扔进水里,有声响,那多半也会被以为是鱼搞出来的水声。
这是何一顺根据周福勇自身的性格特点以及习惯,推论出来的结果。
燕文君高度赞同。
所以他连夜,找了四个顶级的潜水运动员,潜到水库底部,一探究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底下一点动静也没有。
燕文君相信他们,他们都是顶级的潜水运动员,如果周福勇真的把脚链扔进了水库,他们就一定能找到。
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四周很安静,燕文君抽着烟,看着湖面发呆。
他现在能理解何一顺昨晚问的那句话了。
如果手链真的在水库底下,在水底跑了一年,还能在脚链上面,找到证据吗?
他没有底气。
老实说,当知道脚链有可能在水库底部的时候,他并不开心,他很难过。
因为这几乎是用莫歆的性命换来的信息。
他们为了这个密室杀人案,付出了太多太多了。
眼看着,就可以将那个犯罪团伙绳之以法了。
可是结果…
燕文君不敢再想下去。
他已经交代了那是个潜水运动员,如果发现脚链,务必要完整地装进证物袋。
身后传来了汽车引擎声。
燕文君起身,只见又来了一辆汽车,汽车停在了燕文君面前,从车上下来一个人。
燕文君走过去,对他道:“警察办案,木棉水库这两日,不允许钓鱼,回去吧。”
那人“啊”了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上了汽车。
在脚链没有被找到之前,燕文君啥也不干,就专门盯着那些想要来钓鱼的钓鱼爱好者。
车子开走之后,他又坐了下来。
他不知道案发之时,凶手的车子停在哪里,周福勇又是在哪个位置洗的手,在那个位置将脚链扔进水库。
他扔脚链的时候,扔的距离又有多远。
所以脚链掉落的位置,可能是水库的每一寸角落。ΗtτPS://Www.sndswx.com/
这是个大工程,运气好的话,一两时间?运气不好,可能得把整个水库底都找个遍。
不知道诊所里,莫歆怎么样了。
看了视频之后的她,是否能接受现实?
昨晚他送何一顺回去的时候,想进去看一眼来着,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木棉水库没有信号。
他叹了一口气。
又抽了一支烟,过了不知道多久,水面开始泛起了波纹。
一个人影破水而出。
燕文君慌忙走过去,将人影从水面拉了上来。
“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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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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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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