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平安跟南风帮忙把那些油跟鱼都搬到了村头,放到了金贵叔的牛车上,冬月给了乔金贵10文钱,8文是她跟油的车钱,2文是进镇交的钱,乔金贵本来不好意思收油的座位钱,冬月坚持要给并说要请他帮忙将油送到镇里天香楼他才接了钱,
今日又跟往常一样人不多,包括她在内也就只有四个人,大家对她进镇卖东西已经见怪不怪了,倒是在路上接的别的村的两个人对她跟她的油十分好奇,略略问了两句,不过由于不熟也没有多说。
到了镇上,车子没停交了钱直接进了镇,其他进镇卖东西的人顺带沾了光少走了一段路。将其他人放下后,冬月便指路让乔金贵赶车去了天香楼。到了天香楼后院,冬月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大汉,冬月认识,绑她的人之一。
“怎么是你?”那人也吃了一惊。
“你去跟宋掌柜通传一声,说我送油来了。”这人大概是酒楼的打手,也就是现代酒店的保安。
那人一听要找掌柜犹豫了一下,“你等着。”说完便将门关上了。
冬月转身对乔金贵笑了笑,“金贵叔,等会儿你就在外面等我。”
乔金贵点点头,“你忙你的。我在外面给你守着鱼。”来的路上冬月说了,来天香楼是还油,鱼是要送到故人归的,他没有想到这丫头居然自己搭上了两家酒楼,他们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厉害的小丫头。
没多一会儿,门又开了,这回来了两个大汉一个小二,三人将五坛油抱进了院子。
“霍娘子是个守时的,我先尝尝这油味是不是那个味。”他让小二去取了五个碟子,在每个坛子里舀了小小一勺的油放进碟子里,挨个尝了尝,尝完之后连连点头,香香麻麻的,确实是那个味。
又让小二去取了个差不多的空坛子,先称了坛子的重量,然后倒了一坛油进去称总得数量,接着又称了称她原本空坛子的重量,如此最后算出油的重量是43斤半两。
掌柜的请她进厢房,那位胡公子果然还在,掌柜的请账房去取23两5钱银子过来。
“霍娘子这帐算是结了,只是你说过,若是又有了这些调料一定要送过来,不然这方子我们用不了便是亏了。”
冬月对掌柜笑了笑,“你放心,挣钱的事我比你上心。”
“那这供鱼的事儿。。?”
“既然掌柜的诚心照顾我,我也没有得了便宜卖乖的道理,跟故人归一样,两日给你送一次货。您要的是活鱼,没有咸鱼好运输,我得雇人帮忙。”
“看样子天香楼该准备一个大缸了。”
冬月看着突然说话的胡莱,“胡公子好!”
“你莫不是现在才看到我!”胡莱嗤笑一声表示不满。
“您是贵人,怎么敢随便打扰,这次的生意也多谢胡公子。”帮助她挣钱的人冬月都是感谢的。
胡莱但笑不语。
没多会儿,账房就将银子取来递给了掌柜,掌柜又将银子给了冬月,总共有4个5两的银锭子,还有2两五钱的碎银子,冬月喜滋滋的接过钱,将背篓放到地上,从背篓里取出那个钱箱子,将箱子打开把钱放了进去。
胡莱看着她装钱,“霍娘子,我上次就想问了,你这箱子从哪里得来的。”
冬月心中得意,瞧,又一个看中她箱子的人,她将箱子盖好,拎在手里晃了晃,“你说这个?”
胡莱点点头。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请人做的。”她又将箱子放回了背篓。
“请谁做的?”
“熟人,你不认识。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喜欢我这箱子,我这都央着别人帮我做了好几个箱子了。”说着她便拿出了要给柳掌柜的那个箱子,“你看,这是那柳掌柜央着让我带的。”
胡莱一把拿过他的箱子,“为何这个箱子表面是红色的有光泽。”他仔细看了看,结构大小都一样,只是颜色色泽都变了,这个则更为精美。
“固了色的,这个防虫蛀。”
“你卖那个柳掌柜多少钱?”听着语气像是随意一问。
“300文,便宜卖的。”
“既是便宜卖的,那便卖给我,我给你400文。”胡莱很喜欢这个箱子,之前是别人在用,他不好夺,这会儿送来一个现成的,不就是特意为他准备的吗。
完了,嘚瑟过头了,冬月一下子头大,“不行不行,我今日是要交货的,你拿走了我怎么交差,不行。”
“怎么不行,你就说你出了变故,要晚几日给她,想必她也不会太为难你。”
“胡公子,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讲道理的,现在怎么还明抢拉呢!”
“怎么是抢,我给银子。”
“我没有同意你不是抢是什么!”冬月觉得这小子欠教育。“你要,我找人再编就是,这个是肯定不行的。”
“什么时候?”
“两天后吧。”
“两天后我要三个,而且我就只给你一个三百文。”胡莱调侃的看着她。
冬月咬咬牙,“就按你说的办,赶紧把箱子还给我。”
胡莱其实就是想再试试她在利益取舍面前如何选择,这丫头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将箱子还给她,“说好的,两天后交三个,我信霍娘子是个守信用的。”
冬月气的想翻白眼,编三个箱子要一天半时间,白天她又忙,看样子又得熬夜了,“别人都是要一个就可以了,你要那么多做什么。”
“这箱子好看,我拿来送人,这个就不劳烦霍娘子操心了。”
她才懒得管,背上自己的背篓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乔金贵见她出来,让她上车,赶着车又去了故人归。
从故人归出来,冬月基本上没什么负重的东西了,她谢过乔金贵,两人道别各自离去。冬月目送乔金贵离开后便去往自己的最后一站绣铺。
才刚进门,掌柜的眼尖就瞧见了她,立马笑咪咪的迎了上来,“我日日盼着你来,可算是把你给等来了,怎么样,都好了吗,你可别跟我说有什么不妥,我这几日可都惦记着这个事呢。”
冬月回了一个笑,“掌柜的把心放在肚子里,我这就拿给你看。”
两人又来到了屏风后面,冬月放下背篓拿出那个大绣袋,柳掌柜赶紧接过将帕子都拿了出来。一扎扎的看,一条条的对光看,大约抽了200条左右这才满意的笑开了,“霍娘子做事是极稳妥的,好,都好。我这就给你结算。”说完起身去账房那里支银子。
“这是你的22两,你收好,霍娘子真是赚钱的一把好手。”
“都是托掌柜的的福。”边说边将银钱放进了自己的箱子。
柳掌柜正想问她箱子的事情,就见她从背篓里拿出了一个釉红色的竹编箱子。“这是我的?”她惊喜的接过箱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看。“这个太漂亮了。”
“掌柜的喜欢就好,我也算交差了。”
柳掌柜欢喜不已,她将箱子放在桌上,退后两步看了看,实在是喜欢得不得了。
“霍娘子,你能再帮帮忙,帮忙说道说道吗,找你那位伯帮我再做上两个吗,我知道这多少有点强人所难,你帮帮忙。在说了这现成的银子哪有不赚的道理。”说着又给她取了300文。
冬月傻了眼,她确实想卖箱子,但是这速度她跟不上啊。“忙倒是可以帮,”她做为难状,“但是他近日比较忙,这几天怕是没时间,掌柜若是不急等上几日可否?”
“行的,行啊,编好了给我送过来就成,还有,这帕子你还要给我染500条出来,一样是五日内交货。我要给我东家送去,东家如今在县城府城都有生意,霍娘子,你的富贵可在后头。”说着便要带她去拿帕子。
冬月一把拉住她,“柳掌柜,您别急,还有个事情我想跟你讲,给你看样东西。”今日她来,带了8块肥皂,她从筐子里取出一块,放在桌上,肥皂外面用油纸包了。
“这是何物?”柳掌柜好奇。
冬月将包装打开,露出了里面乳黄色的膏体,“这是肥皂,用来洗手洗衣服洗澡都可以的。”
“怎么我以前没有见过?”她拿起肥皂,感觉硬硬的,“这东西怎么用?”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气味倒是不难闻。
“您打一盆水,将手打湿,抹上这肥皂再搓搓手,手就可以洗的干干净净了。”
柳掌柜将信将疑,正准备打水去试试,突然小二叫唤,让她待客。
“你坐在这里等我一下。”说完人就走了。过了约一炷香的时间才过来。
“霍娘子,你跟我去拿帕子吧。这会人绣娘过来了,我要安排绣帕子的事情,怕是没空了。”
冬月想继续聊一下肥皂的事情,但见柳掌柜说完便转身了,她默默的收起肥皂,跟在柳掌柜身后去库房拿帕子。
从绣铺出来,冬月还是很高兴的,虽说肥皂的事不顺利,但是她的箱子里又多了40多两银子,这么多银子,她紧了紧自己的背篓,以后带多了钱出门可得小心了,若被人抢了,她找谁哭去。刚刚出绣铺钱,她已经往身上塞了2两银子,这样就不用在众人面前动那个钱箱子,谁会想到她一个穷丫头身上会有那么多钱,就让她玩一招灯下黑。
这回又接了500条帕子的订单,她还得去买绿矾。到了药铺,那小二对她已经有了印象。
“娘子不会又是来买皂荚矾的吧?”
“想不到小二哥记性这么好,对,再给我来四斤皂荚矾。”冬月对他比出四根手指头。
“小娘子,你要这么多皂荚矾做什么?”掌柜的听说也过来询问“这药可不能乱用。”
“掌柜的,这皂荚矾矾治疥廯效果好,只是疥廯传染,村里好多人都需要,托我一起买来着。”
“原来是这样,只是你一下子要四斤我这铺子里没备这么多,你能否等两注香的时间,我让小二回家里去取。”
冬月见时辰尚早,点点头,“劳烦了。”
掌柜的给她端了个条凳让她坐,她将条凳端到门外两个店铺的间隔处坐着。药铺人进进出出,她不好耽误人家做生意,看着这些古代人不同的穿衣打扮也挺有意思的。
隔壁是间首饰铺子,进去的人都是富贵人,都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贫富差距在哪个朝代都有,就比如他们村,下个雨墙就倒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没钱盖好房子,随时都有死挂的风险,再看看这些老爷太太,穿金戴银还嫌不够,还在使劲的买,哎,一定要有钱。
这边正在心里给自己打鸡血,那边首饰铺子突然传出了吵闹声。见门口围着的人越来也多,药铺都过去了好几个人,本着热闹不看白不看的道理,她也挤了进去,她背着个背篓将人挤开,铺子里面还算松快不像门口人挤人。
此刻店铺里,一个胖胖的妇人正在大声呵斥“你想的美,我没说买这镯子,你凭什么让我掏这10两银子,我有钱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个黑心的掌柜当我是冤大头吗!”
掌柜的额头直冒汗,这真是位要人命的姑奶奶,“刘夫人,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玉镯子带在您手上取不下来说明这镯子跟你有缘,您既然试了这镯子说明您还是喜欢的不是。”
“我呸”胖夫人恨不得啐他脸上,“谁说我喜欢,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又狠狠的拽了两下镯子,下不来,很是气恼,“我不管,要么你自己给我好生生取下来,要么我当着你面把它给碎了,但提前说好,这损失得你们自己担着。”
“使不得使不得,哎,您说您干嘛非要带,不让您试您非试。”掌柜的干着急。
“我不试我怎么知道好不好看,现在试过了,小了还不合我意。”两人争个没完。
人群里有人出主意,让掌柜的用油试试。掌柜的赶紧让伙计去取油。
冬月算是明白了,这夫人镯子带进去取不下来,掌柜的又不想敲碎这镯子白白损失这10两银子,两人这才吵了起来。
人群窃窃私语,有人为掌柜的抱不平,有人觉得这位夫人着实倒霉,怎么带上就取不下来啦了。
小二很快就取了油过来,他让丫鬟将油倒在夫人的整个手上。那夫人虽然面露嫌弃,但还是老老实实的伸着手让丫鬟拔镯子。可是试了半天,镯子还是卡在掌骨处出不来。
“你这法子不行。”
“我看这镯子只能碎掉。”
“这也是倒霉,就不知道是谁倒霉。”
人群议论纷纷,掌柜的一脸急色很是无奈。
“掌柜的,我有一个办法兴许可以帮这位夫人把镯子取下来。”冬月突然福至心灵,她为她的肥皂找到了一个别开生面的出场方式,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众人齐齐看向她,一个黄毛小丫头能有什么好办法。
掌柜的擦了擦额头,见此时有人站出来,哪里管她是小丫头还是大丫头,死马当作活马医。他走到冬月身边“你有办法取这镯子?”
“我可以试一试,有可能行也有可能不行。”
“好,你若把这镯子完好的取下来,我必背上谢礼。”自动忽略了那句有可能不行的话。
冬月放下背篓,从布袋子里拿出一块肥皂。“麻烦掌柜的去准备一盆水。”
“快去!”掌柜的给小二使了个颜色。
周围的人又议论开了,这小姑娘手里不知道拿的是个什么东西,这东西比油好使?
小二很快端着盆水过来了,将水放在桌上。
“夫人,劳烦您把手给我。”胖夫人将信将疑的将手递过去。手上都是没有擦干净的油。冬月将肥皂浸了下水,又将夫人的手打湿,将肥皂打满手,用手搓出泡泡。
周围一些人越围越近,被小二赶到了一边。
冬月试着拔了拔镯子,没有成功。众人嗤笑声一片,早猜到不行了。掌柜的跟丫鬟小二们都一脸失望。
“不急。”冬月嘴上说着不急,心里却在打鼓,可千万要成功啊。她往手上打了更多的肥皂,轻轻搓出白色的泡泡,感觉整个手已经足够润滑,她拿着镯子憋住一口气。
周围人也似乎屏住了呼吸。
冬月将夫人的手拢在一起,用力一拔,手就像那鱼儿一样从镯子游出。
“哎呀,取出来了。”
“真取出来了。”围观的人纷纷发出赞叹。
掌柜的也是一脸喜色,“太好了,太好了。”他偷偷摸了把脸上的汗。
冬月将夫人的手跟镯子放到盆里洗干净。又将镯子递给掌柜。“掌柜的,这镯子您收好。”
掌柜接过镯子,一脸欣喜“真是多亏了小娘子了。”
“我这手也干干净净一点油都没有了”胖夫人摸了摸自己的手“还滑滑的。”她一脸好奇的看向冬月,“丫头,你刚刚用的是什么东西,油都洗干净了。”一般油是很难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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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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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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