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明显他失败了。
也许是之前的恶作剧做的太多太密集,也许是黑蝠贲已经完全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巧合”,有什么能够称得上安全的事情。
总之,林恩想象中的那种,对方刚刚放松心态,跪在地上留下了泪水时被他突然跳起来吓个一大跳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不过,林恩也不尴尬就是了。
他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素养。
……
躺在地上,姿势动作十分妖娆的林恩带着一丝丝的笑容,看着完全僵直的黑蝠贲,上下的打量着他。
“该说不说,你这身衣服,是真的丑啊。”
巨大的头盔上,占据着超过五成位置的眼睛部位又开始发出红光,只不过这一次又快又急,打在了完全没有闪躲意思的林恩身上。
“花Q!”
林恩一声怒骂的同时,人已经被轰到了窗台边上,整个人滑着出去,冒着浓浓的黑烟。
而黑蝠贲这边,更是一言不发,疯狂的一直在不断的调整角度和位置,不断地攻击着林恩。
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木,一种痛恨和报复的欲望。
“死!死死死!死吧!去死啊!”
房间里霎时间一片浓烟,不过,黑蝠贲身在其中,好像完全没有停止的想法,也没有瞄准一下敌人,寻找一下攻击目标的意思。
他就只是一边怒骂着,一边攥紧拳头,抻着双臂弓起,双膝弯曲,使劲的伸着脖子,全无目标的攻击着每一个他正前方的东西。
而此时的屋外,天空中,林恩悬浮在房子的正上方,盘膝而坐,身上还微微的冒着烟。
“我也没做什么啊,他怎么就急了。”
虽然一直浓烟滚滚,虽然这栋房子绝对是一顶一的结实,但是,从缝隙处不断亮起的红光的频率来看,黑蝠贲这么个玩儿法,肯定是什么房子也经不住他的祸害的。
只不过,林恩一直待在天上,无聊的数着下方的红光频率和次数,意图破译出来了摩斯密码什么的排解一下无聊的时间,结果却意外的发现:他这个看起来很糙的战斗服,意外的还挺强的啊!
他还真就硬靠着那点自带的能量能源,生生的把这个房子给轰平了!
这就让本来只是打发时间的林恩,对黑蝠贲的这套衣服很感兴趣。
“也许……我不用非得让他带着我去找海王。”
这么想着,林恩乐了,拍拍手,摸了摸自己肚子上刚刚被轰了好几下的地方。
“还烫手呢,幸亏我护甲叠的高!”
有抽奖抽出来的座狼风衣穿在外面,有鹰女鹰男送的N金属战甲穿在里面,林恩现在的防御力,已经不支持他做一些自残的事情了。
房子终于在不断的破坏冲击中被彻底击垮,轰然倒塌。漫天的尘土和滚滚黑烟之中,一道红光朝着天空射去。
林恩的眼睛有光芒微微闪动,整个人化作了一团蓝色的透明丝线,整个人在空中“横移”了一下,留下一道残影,被红色的能量光束冲散。
下一秒,蓝色的光线逐渐从虚无凝实,变成了林恩的样子,在不远的地方“重组”。
而后,带着暗淡的蓝色幻影,像是挥舞的火把一样,拖着一道光晕,林恩径直的俯冲而下。
“向大地头球!”
DUANG~!
结结实实的,林恩的脚踩在了黑蝠贲的头盔上,几乎把他的脖子踩进了胸口。
“啊……抱歉,我刚才真的是想头球来着。”
“你妈了……”
“掌嘴!”
林恩掌嘴的方式就是单脚撑起身体,另一条腿抽身顶膝,撞在了黑蝠贲的下巴上。
这一下,不光打断了他骂人的话,而且还崩断了他的一颗牙。
“没晕?哦呦!你这个衣服真的可以的啊!”
虽然留手了很多,但以林恩如今的生命力表现出来的战斗力,纯身体力量上的碰撞,林恩的这一记膝撞可比一头健壮的疯牛冲过来顶谁一下要狠多了。
按照林恩自己的推断,这一下踢在黑蝠贲的下巴上,他应该已经昏过去了才对。
但,林恩看到飞出去的黑蝠贲虽然踉踉跄跄,可是确实是爬起来没有倒下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好像真的有些小瞧了他那身战斗服。
“行啊!”
一个大跳,林恩从十多米外直接蹦到了黑蝠贲的面前,在落地踏起大片尘土的同时,带来的震动也让强行支撑着的黑蝠贲身子一歪就往旁边倒了过去。
此时,林恩一伸手,捏住了黑蝠贲的脖子,慢慢的把他提了起来。
“我给你讲个选择。”
林恩表情淡漠,说话声音不大,但吐字清晰:“一呢,你带我去找那个大胡子的亚特兰蒂斯人,水人,海王,深水侠,随便什么都好,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帮我找到他,然后,把你这身战斗服留下来。这样,你能死的快一些。”
说完,林恩手一松,黑蝠贲摔到了地上,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着。
手脚酸软,头昏脑涨,但黑蝠贲确实听清了林恩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单词。
他恶狠狠的抬起头,即使隔着面具,林恩也能猜出来,这个家伙的表情一定不怎么和蔼。
“第二呢!”
“呵。第二啊~”
林恩蹲下身,就这么全无防备的让自己的脸面对着黑蝠贲头盔上的那两只巨大的假眼,那足以致命的武器。
轻轻的敲了他的脑门一下,林恩笑嘻嘻的说道:“第二就是,我摘了你的头盔,拆了背后的能源包,然后把你装进一个透明的玻璃罐子里,一路从这里,沿着你来时的路,回到你来的地方……”
胸膛快速的抬起,黑蝠贲猛吸了一大口气,也听到了林恩的最后一句话。
“……阿卡姆。”
他拍着他的头盔,小声的为他描绘着美好的未来:“你其实不知道吧,阿卡姆啊,最有趣的地方,不是H区,而是C区。
记得那栋独自建造在小树林那边的楼吗,你可能没去过。
不过,我会把你安排进去的。曾经呀~我就住在那里。那个地方住的人,每天都要被绑在床上,住在水泥浇筑的单人间里,没有窗户,没有门,没有室友,什么都没有……
连我都讨厌那个地方,不然,我也不会逃出来。
我会把你送去那个地方。
你会被关在那里,没有人知道,没有人探望,没有人在意,你只是一个编号,被敲在档案袋里的一张纸上,连照片都没有的一个编号。
你不会死,因为会把你照顾的很好,也许,会在这儿,或者这儿……划开你的头上的皮,用小锤在原有的缝隙上敲开一个大一些的,然后翘一下……
这部份可能有点疼,不过用锯子切开,把你脑子的一部分取出来的时候,你就不疼了。
然后,你猜怎么着?
哈!你再也不会感受到恐惧啦!哈哈哈哈哈!”
林恩说的不算很详细,但是当他抱着黑蝠贲的头盔,用指甲沿着某些纹路和线条轻轻的滑动时,黑蝠贲好像真的感觉到了有冰凉的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头皮上滑动,感觉到了不存在的疼痛……
“够了!别再说了!别再笑了!”
手脚都蜷缩在一起,黑蝠贲久违的感受到了来自真实世界与记忆中被不断缝补加工后的幻想事件的双重打击。
此时此刻,他才真正的,害怕了。
于是,颤抖着,抬起了手,黑蝠贲摘下了自己的头盔,露出了自己被藏起来的,被保护起来的脸。
林恩看见,他的脸上,泪流满面。
………………
两天之后,北部海岛上的一个小镇。
这几天的天气不是很好,风浪急涌,恶海难渡,对于以捕鱼为主要谋生手段的这个小镇来说,这样的天气,这样的一个时间节点,意味着他们完全丧失了所有的工作的可能。
于是,女人和小孩,老人们一起,或者做些编织渔网的事情,或者窝在家里看看电视,和远方的亲人聊聊天之类的。男人们,愿意在家做些家务的自然就留在家里,更多的人则是利用起了这难得的“假期”,为自己在全年辛苦工作的生活寻找一份难得的放松和休闲。
酒馆。
这是这处偏僻乃至于孤僻村落最有人气的地方。
无论是串联气氛,排解忧愁,放松心情,亦或者只是和在海上捕鱼时的生活有所区别,大多数的时候,酒馆里总是有许多的人在这里。
今天则更甚。
强烈的海风和大雨海浪阻拦了出海捕鱼的路途,但对于酒馆老板来说,倒是一个会让生意格外好的时刻。
此时的酒馆中,这些彼此相熟的人气氛热烈的说着话,喝着酒,吹嘘着自己家的船有多么快,有多么的古老。用力的伸长胳膊,比划着上一次已经落网,却又破开网格的那条大鱼有多么多么的大,多么多么的凶猛。
一个人站出来吹嘘,马上就会有另一个人把胳膊伸的更开,讲出一个更大的数字,更大的鱼。
几番选拔之后,随着欢笑声越来越大,空掉的酒杯越来越多,失手放掉的鱼获也越来越离谱,到最后,就算海明威来到这里都不敢开口。
鲨鱼已经太不上台面了。
酒馆内氛围火热,酒水一轮接一轮的被大家消耗掉,站在老旧吧台内,叼着烟斗的酒馆老板笑呵呵的看着众人,很想也参与进去,讲一讲自己年轻的时候,还没继承酒馆时出海的故事。
只不过,刚要开口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就在他正前方的酒馆的大门,被人推开,门外,缓缓的走进来一个人。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一个,陌生人。
…………
虽然年纪已经不小,又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但是老板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对方不是他们这里的人。
在这种天气,这个时间段,即使再怎么强装的人,也会穿的像个厚实的大熊一样,这样才不会被裹着冰凉海水的海风吹垮。
而门口站着的那个人,只穿着一件造型古怪的暗红色风衣。
随着门被打开,外面的海风夹杂着雨水呼啸而来,许多人都注意到了门口的那个人。和酒馆老板一样,他们也一眼就看出了对面的那个家伙,不是本地人。
外来人?
在这个时间点?
这个天气?!
略有怀疑的,有人看了一眼窗外……不用看窗外,看窗户上如洗一般落下的雨水就可以了。
……
一步一个脚印,都是雨水凝结而成,林恩闲庭信步,视所有的视线如无物,行走在格外安静的酒馆中,从一个又一个的客人身边走过,径直的,走到了吧台前。
pia叽一声,坐在了木头简单钉成的无背高脚凳上,伸手在台上一滑,排出四张同样湿漉漉的,直接贴在吧台上的钱。
“给我来一杯可乐,谢谢。”
看着桌子上湿漉漉的钱,老板好像想到了什么,有片刻的失神,疑惑的看了一眼这位冒失的客人:“你,从什么地方过来的?”
“哈哈哈,坐船来的呗~”
“这位外乡来的客人,这种天气,不会有船只过来这里的。”
“啊,那,显然,我就是从天上来的。”
“呵。”
老板嗤笑了一下,伸出手指捏住桌子上还在滴着水的钱:“我倒是更觉得,你干脆说自己是从水里来的更靠谱一些。
在这种天气,在天上,会被雷劈的。”
“嘶……你,说的对。”
林恩露出了戚戚然的表情,伸出手,不自然的挠了挠头。
“我确实被雷劈的很惨,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它就逮着我一个人劈,真是没有道理,我简直……”
“先生!”
酒馆老板环顾一周,重新把视线放在了这个可疑的外乡人身上班带着毫不遮掩的抵触,淡淡的说道:“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回去吧。这里不欢迎你。”
“那,我现在要是改口不要可乐要啤酒会不会就不那么讨厌了。”
酒馆老板盯着他,不说话。后面,许多的酒客都站了起来。
林恩再次挠挠头,回头看了一下身后那些明显不是很热情好客的人,耸耸肩,无奈的说道:“好吧。我不装了,我摊牌了。
我根本不是来喝酒的。”
“那,你是……来做什么。”
“我想找一个人。”
林恩拧了一下衣服,哗哗的水流了一地。
“一个,和我一样,会突然在某一天出现,会突然在某一天消失,会迎着风雨出现在码头,一身湿漉漉的海水,坐在这个位置上,喝酒的人。”
手支着下巴,杵在吧台上,林恩笑的十分温和:“你,有印象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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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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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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