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破门之声,就要施展术法,先下手为强。
脚步声停在门后方,只见门上符文涌动,与之前自己解开木门锁定术法所显露的类似,便放下心来。
木门光亮消失,“吱呀”一声打开,从门缝里撞进一个人。
他一身横肉,皮肤黝黑,满身油腻,围着一个褪色的红围裙,手臂粗壮如同大蟒,一看便知是在菜市场卖猪肉的。
仇天健见他进来,脸上顿时改了颜色,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颤抖着说道:
“王长老,您怎么来了?”
此人正是安排十九人前去仙界,安排七人巡视的步云庄小长老,王翱。
王翱王长老,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仇天健,绕过他,走到篝火旁,一抬手,将一枚火球砸进篝火,顿时火光大作,屋内黄光更加明亮。
仇天健知道,长老抹掉了篝火中自己的灵气,换成了他的,心里一凉,又磕几下头。
王长老冷眼看着,直到仇天健磕到第二十下,才开口,声音难听,如同破锣:
“不用磕了,其他弟子呢?”
仇天健额头已经磕出血来,可冷汗流得更多,结结巴巴将昨天晚上的战斗经过粗略说了一边。
“不屑弟子能力不足,保护不了他们。”
王长老听完,一双大手在油腻的围裙上擦了又擦,原本干净的手上裹上了一层油光,又问:
“一个小姑娘,不到二十岁,真有这么厉害?”
“她说她是执法宗的人。”
“执法宗弟子?那她用的什么术法?”
“她只用很基本的拳脚功夫,就把我们七个打倒了,弟子没看出她用的什么术法。”
“你再重新说一遍,说详细些。”
仇天健这次连那个姑娘一拳一脚怎么施展都说了。
王长老听完,眼露凶光,一巴掌扇在仇天健脸上,打得他脸瞬间肿起,骂道:
“放你妈的臭屁,你说她一拳把火魂刀给打断了?”
“...弟子不敢说谎,她真的只用了一拳,而且拳头上也没有显出蓝光,也没有符文浮现,更没有贴着什么符箓,弟子属实不明白她怎么能够断掉火魂刀的。”
说罢又开始磕头。
王长老听他语气慌张,连提起那个姑娘,言语中都带着恐惧,顿时怒火中烧,又打了他一巴掌。
两巴掌打完,仇天健脸已经肿得跟猪头无异,倒和王长老的长相颇为接近。
“不中用!不中用!在我旁边怕什么?”
“是!”仇天健大声答道,心里却想,你虽然贵为小长老,难道真的能仅靠手背就能拦下三把火魂刀合一后的耀目之刀。
由于王长老手上有油,打在脸上后火辣辣的疼,似乎又有油正在缓缓低落,仇天健不敢抬手擦拭,只看着他走来走去。
过了一会,王长老又问:
“所以你手下叛逃的合作之人,也是被执法宗抓了?”
仇天健知道他说的是王苟强,昨天姑娘手里上的确有他的长鸣鼠,可又要自己带话,说明王苟强还没被抓。
于是摇摇头,说:
“合作之人没有叛逃,也没有被抓,但一定被执法宗盯上,仓皇逃窜,躲在某处,等执法宗的人散去,再跟我们联络。”
王长老盯着仇天健的眼睛,问:
“你到现在还不肯说出他的名字?”
仇天健说:
“当年跟他合作,窃取朝歌晚露花种子之时,您亲口说‘这种背叛师门的行径,为仙界不许,倘若他肯答应下来,你单独跟他合作,不用上报’,也正是如此,他才愿意冒巨大风险偷取。”
王长老听他将自己当年所说背了下来,脸色一黑,语气不善道:
“你敢用我的话来压我?”
仇天健连忙磕头,说弟子不敢。
“那好,你赶快把他的全部说出来。”
仇天健没有开口,仿佛没有听见,又挨了几巴掌,看着这个肥头大耳的王长老,心里更加疑惑。
这些年步云庄所做的事究竟为何,他并不了解,可越来越古怪,越来越离奇,越来越邪门,新加入的弟子没有经过选拔,弟子所用的术法也全和步云庄教授的不同。
怨气和灵气都能作为修仙基础,这种事他自然明白,可将学灵气术法的弟子强行扭转,让他们使动威力更大的怨气术法,究竟是为何,到现在都一头雾水。
这个王长老,如今也公然背信弃义,实在不是步云庄弟子所为。
虽然脸上被打得火辣,其实内心更加痛苦。
王长老见他满脸是血,仍不肯开口,讥讽道:
“你对兄弟很仗义啊。”
仇天健脸肿到挤压嘴唇,开口都颇为艰难,半天才说:
“步云庄的规训如此。”
王长老冷哼一声,问:
“那你这么仗义,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仇天健原本最担心这个问题,可看到此人已经完全不顾规训,已没有半点步云庄的样子,也没必要胆怯,将交易的事说了。
王长老沉默一会,却没有继续打他,用手摸了摸自己下巴,将下巴蹭亮,油光反射着仇天健跪下的身姿。
和颜悦色道:
“你起来吧,没了就没了,一把破刀而已。”
“把篝火灭掉,我们一起会会那个高马尾姑娘。”
仇天健吃惊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态度转变如此之快,站起身来,转头抬手,要将篝火熄灭。
只听得“噗”的一声响,一把滚烫冒着热气的火焰长刀,从仇天健胸口透过。
难以忍受的疼痛顿时满布全身,伤口灼痛无比,五脏六腑都像放在火中烤一般。
“蠢货,你知道蚀骨魂刃的珍贵之处吗?几百条你的狗命都不足以换它的一小块。
“去死吧。”
仇天健艰难转头,惊讶发现,王长老手上并没有拿着作为怨气施术媒介的木条,而是空手捏着火魂刀的刀把,刀把也是怨火形成。
“你...你怎么会是怨气修仙者...”
“死人不用知道。”
说罢王翱王长老横转刀柄,调整火魂刀姿态,要将仇天健劈开。
就在这时,一股黑气从仇天健身体飘出,越来越多,越飘越浓,不到半秒便将他周身包裹住。
王长老急急后退,持刀而立,这种术法他没有见过,绝不是步云庄术法。
黑气滚滚而流,只露一个人形站在那里。
又过半秒,黑气哄得散开,仇天健竟不知所踪。
只剩地下一只小小的黑色老鼠,胸口有一个贯穿伤口,后腿时不时颤抖一下,眼看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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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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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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