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在掌门李万姬和长老们的身上发生。
长老们诧异万分,纷纷向李万姬开口询问他是否知道些什么。
就连那些已经离开赵无极道场外围,回到了自己山峰洞府中的长老也不例外。
“掌门,掌门你是否察觉到,我的记忆出问题了!”
“我的记忆也出问题了,我记忆中关于副掌门的相貌和真名居然先后模糊,试图回忆便仿佛有大恐怖要降临!”
“我的记忆也是,这太不可思议了,究竟为何会发生这这种情况,难道是副掌门出了什么事?”
“不,不会的,不可能,副掌门英明神武,修为通天,怎么可能出事,谁能将副掌门怎样?”
“但定然是有些什么意外之事发生,不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可究竟发生了什么呢?我们这么多人……不,整个宗门生灵关于副掌门的部分记忆同时模糊,还都有种如果探究便会遭遇大恐怖的感觉,这未免太过不寻常。”
“不错,这种事情即便是在古籍和话本子中也是闻所未闻,就更别说现实生活中了。”
“不过听说当仙人修炼到传说中的大罗金仙之境之后,可以收束自身时间线甚至将自身的过去往更古老推,当有大能将自身的时间往更古推时,不朽以下所有生灵的认知都会相应的被改变,只有修成不朽的生灵才会还记得改变前的事情,这……会不会是类似的情况?”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我毫不怀疑副掌门是凌驾于大罗金仙之上的存在,这样境界的存在真名和容颜涉及些什么禁忌也很正常。”
讨论着讨论着。
有一种言论的说法便占据了主流。
并且让所有人都赞同。
“的确如此。”
“这个可能性太有可能了。”
“掌门呢?掌门怎么看?”
“是啊,掌门也来参与我等的议论吧,看我们说得没有有道理。”
话题再次扯到了李万姬身上。
李万姬也很无奈。
众长老要让他来评价此事。
可此事他也不知道该作何评价。
他也纳闷呢。
为何自己记忆中关于师叔的容颜和真名都变得模糊。
这明显不是正常的现象。
但方才某位长老的说法他是认同的。
大罗金仙可以收束自身时间线甚至将自身的过去追溯至更古老的时期。
当有大能将自身的时间往更古推时,不朽以下所有生灵的认知都会相应的被改变。
只有修成不朽的生灵才会还记得改变前的事情。
那么很可能师叔现在的情况就是类似。
不过李万姬也有个猜测。
那就是这种情况的发生或许是师叔主动所为。
是师叔将自己的名字和容颜变成了禁忌。
毕竟师叔实在是太稳健了。
若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奇怪。
只是这個猜测李万姬便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因为这个猜测虽然可能性很高。
但有些颠覆师叔在众同门心中的形象。
即便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
说不定还会被认为是自己这个掌门诋毁师叔。
所以面对众长老的询问,李万姬只是说道:“各位长老的猜测都有道理,不过此事究竟是何情况,我也不知晓,还需等师叔出关后问过师叔才知道。”
李万姬不由自主想起那位和自己有过数语之缘的师叔的灵宠,那位是否知道些什么呢?
与此同时,赵无极洞府外的歪脖子树下,正在占据概念的九叶剑草也算是感觉到自己记忆的变化。
身为世上最后一株九叶剑草,拥有历代九叶剑草传承的他比李万姬等人都更能够体会到其中的可怕。
“主人的真名和容颜都成为禁忌了?”
“怎么会?”
“根据传承记忆,即便是那至高无上的彼岸领域,也不至于沦为禁忌。”
“至多便是真容难以观测,真名有所思必有所应罢了。”
“为何到了主人这里便真名和容颜都直接成为禁忌?”
“难道主人遭遇了某种大恐怖之事?被诅咒?”
“还是说这其实是主人自己所为?”
霎时间,千百万个念头在九叶剑草的心间环绕。
他甚至都有冲进洞府去查看一番的想法。
但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这么做。
不然会有自己难以承受的恐怖降临。
九叶剑草只能放弃。
他相信自己身为大能的直觉。
不过很快九叶剑草便接受了这件事情。
其实这也没什么的。
不就是主人的真名和容颜成了不可观、不可闻、不可思、不可忆的禁忌吗?
或许真的就如同他所猜测的其中一种可能呢?
这件事情是主人自己做的?
就算不是,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修为可远远不如主人,如果连主人都着了道了,他就更不用说。
所以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抓紧时间修行。
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其他的事情,和心中的那些疑惑,到了该他要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修为不够,时候未到,那纵然强求也强求不来。
……
同时。
某妖兽云集的山脉内。
无数生灵正对人间的情势评头论足。
“没想到太平道终究还是腐朽了。”
“是啊,这才多少年,不过也正常,屠龙的少年终成恶龙已是常态。”
“要不怎么有句话说得好呢?权力是世间最毒的毒药,它能够杀死人的同情心,腐蚀人的心智,让人自取灭亡。”
“这句话是谁说的?我觉得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
“权力的毒药不只是对人,对任何生灵都有着平等的作用,也包括你我。”
“的确如此,不过权力的侵蚀也只是一个可能,虽然权力就如同一杯腐蚀人心的毒药,强效且让人上瘾,却也并非所有的生灵都对这杯毒药甘之如饴。”
“或许你是对的,但当权力的容器出现裂缝,那么这毒药就会开始扩散,可能会对生灵甚至对整个世界都造成莫大伤害。”
“但这杯毒药的扩散也是必然的,我还没见过任何生灵或是势力,能够在权力的腐蚀下保持清醒直到永远。”
“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出现反对的声音甚至势力也是必然,亦如黑暗间必有一丝撕裂黑暗的清澈光芒,强权下必有敢于反对强权的勇敢者,苦难中必然为众生争取安存的伟岸身影,我已经可以预见不久后的未来。”
“可那也是充斥着黑暗和绝望的未来,因为想要创造一个平等的新世界,即是要以毁灭整个旧世界作为代价的。”
“但这总会有人去做,即便这一代没有,到来下一代,下面几代,迟早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带领这个世界走向那个未来。”
“不错,因为历史就是被矛盾所充斥的,旧事物必将被新事物所杀死,亦如天地主角并非一成不变,在人族之前已经有数个种族承载过天地主角的气运,并在各自的时代大放异彩……不合理的终将被合理的所取代。”
“你们的理论很让人心惊,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那位开创了太平道的太平道主雄才伟略,而且修为通天,若是那位能够及时站出来,或许还能够力挽狂澜,只手挽天倾也不一定。”
“呵呵,你还真是不懂人性啊,那位能够做到他所提出的太平道的理念,这我毫不怀疑,甚至现在太平道的大部分人还都能够做到,因为他们有虔诚的信仰,但……只要有极少部分的一部分人做不到,那被颠覆便是迟早的事情。”
“这个倒是,所谓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堂便是如此,少数是可以影响多数的,而一个势力在众生面前的形象往往也不取决于占其中大多数的好的成员,而取决于少部分甚至只是极少部分坏的成员所做的坏事。”
“太平道最初的理念,是可以构建一个生活在其领导下的人们可以问心无愧的去爱每一个人,但现在已经变质了。”
“变质?我不知很懂,我只看到玉清山道统趁势崛起。”
闻言,一名头上长着龙角的老者凝视着问出这个问题的生灵,眼里透露着不明含义:“那你该去人间的最底层去看一看,在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底层牛马走出家门,开始了一天的吃苦。而掌握世界大量财富的老爷们,还在温香暖玉中抱着美女睡觉。”
“老爷们还常说:吃苦耐劳是美德,年轻人要多吃苦,不喜欢吃苦的年轻人,就是不上进,就是懒惰,就是躺平。”
“甚至不仅如此,老爷们还会给牛马扣上各种帽子,随心所欲,有时候甚至都没有理由,只是图一个乐子。”
“而当有功劳时是他们的功劳,有过错时便是牛马们背锅……伱去体会一段时间看看,若你是这样的牛马,看你是什么心情,又会怎么做。”
龙角老者的话震耳发聋,令人深省。
随着这番话的说出口,几乎所有生灵都是瞬间静默。
这个总结,总结得可真是到位。
这世间尤其是凡人世界里的王朝更替,势力兴衰。
究其原因,莫过于此。
这一句句话悉数传入青丘妖王的耳中。
没办法。
青丘妖王的修为摆在那里。
虽然那些生灵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距离她也有距离。
但对青丘妖王来说就和在她耳边念叨没区别。
想不想听都得听。
当然,对这些议论青丘妖王并不在意。
无论是太平道的崛起与衰败也好,玉清山的兴起也罢。
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
人间要走向怎样的未来也该有人间的生灵自己去创造。
或者按照天道预设的流程走。
也同样和她没有关系。
她只是在人间避世罢了,没有干涉人间的义务和责任。
最多便是庇护自己所在的这一方地界的生灵。
又或者为了以后而栽培一些生灵,就好比如今一样。
这座山脉的生灵已经很多都被她栽培出来了。
并且她还给修炼到大乘期的生灵提供仙灵之气,帮助其突破境界,人间成仙。
如今这山脉之内的真仙强者少说也有数百尊,甚至有的都已经修成了地仙。
对于这些修炼有成的生灵,她也不只是公开讲道和赐予仙灵之气,也针对性的赐予了功法。
为的就是帮助这些生灵变得更强,以便于日后需要的时候能用得上。
至于无名无份的会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青丘妖王也不担心。
这世界上有一种叫做因果的东西,她曾庇护这些生灵,这是救命之恩,为其讲道赐予机缘,亦是成道之恩。
因果已成,皇天后土自有论断,想赖账都赖不掉的。
甚至光是诞生这种想法便会遭天谴。
所以完全不用担心。
万一有例外那也没什么。
这点容人之量她还是有的。
不过现在青丘妖王也不关心这些。
她的目光不自觉飘向天澜宗的方向,口中呢喃。
“怎么回事?为何先是记忆中关于那位道友的容颜变得模糊,现在连名字也逐渐模糊?”
“难道是某种禁制……不对,不像是禁制,更像是道友的容颜和真名都沦为禁忌。”
“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青丘妖王心中对赵无极涌起极大的好奇心。
她本来便一直在关注着赵无极。
因为赵无极是岳靖这一世的师尊。
当然其中也有她曾用化身助对方修行的因素在。
但不论如何,赵无极如今是拥有无边伟力,实力还在她之上的强者,这单是青丘妖王完全能够确定的。
这样的强者的真名和容颜忽然变成不可观,不可闻,不可思,也不可忆的禁忌。
这种事情让青丘妖王很是费解,也很是不安。
因为这大能者的一举一动都必然有其深意,也必然牵扯许多的东西。
青丘妖王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神之中满是凝重。
这种状况饶是以她的见识都有些难以理解。
不。
应该说理解无能。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难道是道友遭遇了什么困难?
或者被其他大能诅咒?
可是也不对吧,那位道友不是一直在道场里闭关?
从未出去过?
那哪里有遭遇困难的机会?
有哪里有被其他大能诅咒的可能?
而且倘若真的是诅咒的话,那么能诅咒那位道友这般存在的大能,又该是多恐怖啊!
但青丘妖王也没有做什么。
她觉得还可以观望一番。
不要试着去探究,也不要贸然出手。
说不定那位道友有自己的想法。
若是干扰了那位道友的布置便不好。
同一时刻。
仙界。
广寒宫。
广寒禁地之外。
聚集的生灵非但没有减少,还越来越多。
十大仙娥都来了三尊。
除了早就到了的赤霞仙子。
彩云仙子和紫霞仙子也都到了。
这里的舆论已经就像是一锅煮沸的沸水。
“已经又是两年多过去,误入禁地的那位还没出来?”
“现在还没出来,该不会是凶多吉少了吧?”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我觉得那位进入禁地或许不是误入。”
“什么意思?”
“那我就直说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无非都是别人的处心积虑。”
“你的意思是……”
“要知道,那位可是十大仙娥中为数不多证得大罗道果的嫦娥仙子的徒弟,本身的修为也是不弱,虽然来到咱们广寒宫的时日都没有几百年,但关于什么地方能去什么地方不能去她难道不知道?说不定是通过她师父得知了里面有什么,所以特意制造了这场误入。”
“不得不说,你这个说法像模像样的,但我感觉那位仙子应该不是这种人,你如此说有些太阴谋论了。”
“那你就等着巧吧,若是那人能活着出来,你看他有没有获得机缘就是了,若是有获得机缘的迹象就说明我说的没错。”
“你有病吧,这怎么还上纲上线的,我看你就是嫉妒。”
“不错,我说句公道话,就算那位玉华仙子真的是知道了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前去寻找机缘,最终也成功获得机缘了又如何?和你难道有什么关系?”
“就是,机缘虽说有时要去争,但也是要看缘分的,人家知道你不知道,便已说明你没有缘分,你在这里就是嫉妒得发疯也没用。”
“不说这个了,这种善妒的女人即便是同为女人我也喜欢不起来,我倒是希望那位玉华仙子能活着从禁地出来。”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甚至我都在想,如果真的不是误入,而是处心积虑那就好了,倘若那般,那在不久的将来,我广寒宫定然又能出现一尊强者。”
“确实是这样,而且对任何势力来说,强者都是多多益善,更别说在仙界越来越危险的如今了,这种时候要是能够多出一尊强者,那好处可是不可言说。”
“倘若真是如此,那可谓是双赢,我广寒宫成就了她,她也成就了广寒宫,只是不知道事实究竟如何,这样美好的事情会不会真的发生。”
“不好说。”
“……”
老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现在这里是数不清的女仙聚集在一处。
而且里面还不乏心灵不是非常美好的女仙。
同时也有异常正直且大公无私的女仙。
其喧嚣程度可想而知。
若是不认真听都听不出她们各自说了什么。
此刻。
某座大殿之内。
玉华真人的四个徒弟聚集在一处。
他们也再一次听说了他们的师父进入禁地的消息。
“这是真的吗?师尊真的进入禁地了?”
“之前我也听她们说师尊闯进了禁地,还觉得不可信,认为以她老人家性子,不会去闯禁地,但现在……”
“据说十大仙娥中的赤霞、彩云和紫霞三位仙子都这么说,而且昔日师尊可是说要检验我们修行的,结果突然消失几年不见踪影,看来传言多半是真的。”
“不错,不过传言里也有部分传言听起来便很假,我相信师尊是绝不会主动进入那什么禁地的,定然是误入。”
“我也这么觉得,但是现在问题来了,师尊真的进入禁地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简单,我们还是自己修行便是了,不必管其他,师尊迟早是要归来的。”
“正是如此,而且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更抓紧修行,吧不然若是等到师尊归来,发现我等修为还在原地踏步,那便完了。”
“话说回来,你们这两年可有感到些什么不对?”
“有,我的记忆仿佛出问题了。”
“我的也是,关于小师弟的记忆似乎有些不对。”
“你也是关于小师弟的记忆不对?”
“五师兄你也是关于小师弟的记忆不对劲吗,我先是记忆中关于小师弟的相貌慢慢的模糊,然后更是连小师弟的名字都忘却了,而当我想要找回丢失的那部分记忆时,竟感到一阵心悸,仿佛如果付诸行动便会发生某种恐怖的事情。”
“我与你的感受一模一样。”
“好巧,我也是,这么说……小师弟的相貌和真名成为了某种禁忌?如果被知道便会触发什么大恐怖降临?”
“看样子是的,但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这样。”
“是啊,小师弟的强大我们有目共睹,关于小师弟乃是当世最顶级的大能之一这件事我从未有过怀疑,但就算是大能,这也太离奇了吧?居然连相貌和容颜都成为禁忌?”
“如果真的是我们所猜测的这般的话,那小师弟该是何等的存在?彼岸?但就算是当初的六大彼岸也没有到相貌和容颜都成为禁忌的程度吧?难道……”
“你是想说超越彼岸?但这种事情真的会发生吗?”
“是啊,彼岸可是天道之下最顶级的强者了,若是连彼岸都超越了,那小师弟岂不是能与天道媲美?那也太恐怖了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好像天道也没有弄得真名都是禁忌吧,虽然直呼天道会被感应到,但至少我们还可以知晓。”
“你的意思是小师弟已经达到超越天道的境界?别搞了,这种事情就算对象是小师弟也太夸张了,我可不敢信。”
“的确,那可是天道,连天道都超越……抱歉,就算对方是小师弟,这种事情也还是难以置信。”
“但说句实话,我们真的要讨论关于小师弟这么高深的话题吗,不管小师弟身上到底发生什么,小师弟的修为都是我们难以涉及的,就算他身上真的发生了些什么,我们也无能为力。”
“这倒是实话,莫说其他,光是世界壁垒便能将我们死死拦下,那就是我们难以跨越的天堑。”
“呃,说起世界壁垒,现在不只是我们,我听说现在人间和仙界的世界壁垒那里可是很热闹,有仙庭的护界仙官,道门王灵官,还有佛门药师如来五金刚,还要妖神宫和万佛殿好像也在打世界壁垒的主意,不知道是想穿越过去还是怎样,这种时候就是大罗金仙想要前往人间都不容易。”
“这是肯定的,若是那些存在里有谁站出来阻止,无人能过得去,但我也想不明白,那些存在里除了护界仙官是职责所在,其他是为何要守在那里,他们很闲吗?”
“不知道,不过要我说我们还是不要想这些事了吧,这些都距离我们太远,无论是小师弟还是那些大能的境界都远远超出我们所能涉及的范围,想也没用,不如专心做好能做的事情。”
“那我们能做什么?”
“脑子瓦特了吧你,能做什么还用我教?修行不会?”
“呃,这……我只是一时没想起来。”
“行了行了,啥都不说了,抓紧时间修炼吧,这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有了修为才有一切,没有修为和实力只能干看着不说,还随时可能面临危险。”
“师兄说得是,就算我们想帮师尊和师弟他们,首先也得有足够的实力,必须自身足够强大,不然便是送死。”
经过一番议论后。
四人的意见达成了统一。
而此时在广寒宫禁地之中。
玉华真人坐扶桑木下。
她的识海中正渐渐浮现一道身影。
其御六龙寻日之车,身躯洁净修长。
数不尽的道韵与道法传承皆随着这道身影的浮现而出现,并融合进玉华真人的神魂之内。
本来在如此的道韵与道法传承的洗礼下,玉华真人应该沉浸在对道的感悟里面,难以自拔。
但此刻她竟有些心不在焉。
在不远处的太阴星君法力化身眼睛都快瞪出来。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这小妮子居然真的把握住了这滔天的机缘。
从扶桑木中获得姐姐的传承了。
要知道姐姐的传承可不只是传承那么简单。
得到了这份传承便相当于得到了一条直指造化的大道。
在修成造化之前几乎不会有任何的阻碍。
若是能够将这份传承完美化成自己的东西。
那便是再往后走几步,甚至超越造化也并非是不可能。
但接受传承过程中不应该专心接受传承吗?
这妮子为何还会分神?
她不知道在传承过程中分神可能导致的后果?
不知道这样很可能导致传承变得不完美?
该不会是看不上姐姐的传承吧?
太阴星君一个脑袋两个大。
这种发展趋势她还真的没有预料到。
但现在她也不可能去询问那妮子本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然便是真正的打断传承了。
所以太阴星君只能将问题都暂且憋在心里。
而此时的玉华真人已经满心满意都是赵无极。
“怎么回事?”
“为何我的记忆里关于那孩子的容貌和姓名都仿佛蒙上迷雾?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该不会是那孩子出什么事了吧?”
玉华真人也是关心则乱。
情不自禁的将这变化往不好的方向想。
并且这样的念头一起,便让她连传承都顾不上了。
显然。
赵无极对玉华真人来说,比传承更重要。
那道御六龙寻日之车,身躯洁净修长的身影也是懵了。
肿么肥事?
她等待了无尽岁月才等到的传承者似乎有些看不上她?
难道这一世的天骄真的这么恐怖?
连昔日身为天后和日母的她的传承也看不上?
……
另一方面。
西昆仑。
应西昆仑外门大能柳青衣的请求。
杨芮开坛为西昆仑众生讲道。
她将自身修行的感悟和对于剑道和繁星道途的理解拿出来将,令听讲众生听得如痴如醉,赞叹不绝。
“哎呀,不愧是杨师姐啊!不愧是修成了造化的大能,这一番讲道听得我真真是茅塞顿开,以往修行中许多不懂和难以理解之处都懂了!”
“我的收获也是不浅,师姐对于繁星道途的感悟让我收获很多,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也能在那星空之上有所作为!”
“师姐的剑道亦是了得啊,没想到师姐竟还隐藏着如此身后的剑道修为,听师姐一席话,胜修十年剑啊!”
“那是,真传一句话,假传半卷书,这话可不是说说的,修行不得要领时就算再勤奋也无用,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但我们运气不错,居然能遇上师姐讲道!”
“说起来这里面也有外门柳青衣师姐的功劳,不然就我们恐怕请不动杨师姐。”
“确实。”
“……”
此时。
西昆仑生灵口中的外门柳青衣还在太华西真万炁祖母元君处,坐在太华西真万炁祖母元君下首的云床上。
通过水镜术一起观看并听杨芮讲道。
柳青衣忍不住赞叹道:“师尊,您给我收的这位小师姐可真是了不得啊,此番听讲大道,连我都受益匪浅。”
太华西真万炁祖母元君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只说:“若是天资不出众,也不会成为你的小师姐。”
话音才落。
那几乎响彻西昆仑的道音便戛然而止。
柳青衣惊呼出声: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了?”
“小师姐的讲道怎么停了?正到精彩的时候啊!”
而太华西真万炁祖母元君却脸色凝重了起来。
说道:“有些不对劲,你小师姐像是被什么分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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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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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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