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岁月后的今天,人类恐惧着原始的基因记忆,视风雨雷电为寻常。
黑暗、失重和突然变化的声响,蛇、蜘蛛和深海中谜一样的生物,贫穷与衰老、死亡与疾病……
最古老而强烈的情感贯穿着人类的内心,无论世界如何变易,恐惧扎根在每个人心里。
试想一下,习惯了信息时代的人们,仿佛一辈子都能一眼望尽的人生,在平静生活的一角,人的一生被突然改变。
很少有人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文明也是。
从萌芽到走遍母星,从大地到走向苍穹,每一天、每一年、每一个千岁,都生活在宇宙的侥幸之中,文明的发展一直平滑似水。
不过,既然是幸运,总会有结束的一天,而这一天,对于生活在这个年代的人而言,是不幸的,习以为常的生活就此被打破,要开始面对未知的恐惧了。
所有的电子屏幕,小到手表,再到移动设备,然后是台式设备,最后再到公共场合,在那一瞬间,文明的幸运就此被扼制住了咽喉。
人们能看到的世界布满了这样的一幕:
上一秒还在进行着不同事情的设备,或文档、或视频、或息屏,在下一秒,不约而同,仿佛世界在那时只有那一个声音、一个画面,惊悚得就像舞会时所有人的电话同时响起。
人的世界是单线程的,没有人有机会踏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因为世界随时在变化,如同没有人可以踏足一条河流两次。
对于“玛·戈多”的人们而言,他们很难仅仅凭借画面,便让全世界的人都认出这是哪里,哪怕这座城市再怎么著名与辉煌,亦是如此。
伯特莱姆的作品被呈现在每一个人面前,除了偏远到没有网络覆盖的原始村落,所有人都被迫观看着那段短片,宛如世界都被那个视频填满,铺天盖地。
视频里面,亲切地标注着时间地点,乃至于地表坐标,安斯艾尔的美好风景在导演的亲自操刀下,走上了世界的舞台。
每一个人都是迷茫的,如同大脑无法处理眼前的事情,在人类古今以来的所有历史后,依赖经验主义的文明遇上了未知。
专业的画面里,清晨的都市生机蓬勃,如同一个巨人,每一个器官与细胞都分工合作,或许有街道上迷茫的人丢失了工作,或许有高楼的办公室里万人之上的人把别人辞退,对于有机的整体而言,还是健康而平衡的。
大地的波涛,江河的怒号,天灾让每一个人回忆起远古对自然的恐惧,如同数个千年以前山洞中的原始人窥视打雷闪电、林火煌煌。
正如生命顽强也脆弱,这位巨人面临人生中的剧变,还是如同风中残烛,被吹灭了最后的一口气息
在现代人的心中,大都市代表着人生前途、代表着纸醉金迷、代表着漂泊与孤独,而从未想过,向往的大厦倾倒、迷恋的夜场毁于洪水,而城市耀眼灼目的地标,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人们或许可以在史书中见识一二战争的残酷,见识到死亡不过只是一个数字,然而,自古以来螺旋向上的历史里,还未有过如此场面,上千万的人生命定格在那一刻,每一个人的人生都是那么精彩与平凡。
绝望的哀嚎与呐喊,等待死亡的人们或拥挤、或践踏,亦或者相拥而泪,不论生命如何绚烂多彩,在天灾下都可以如秋叶般静美。
死亡可以摘下人们戴了一辈子的面具,此刻,镜头外的人们可以看到的是:
丑陋扭曲的面孔在高楼的办公室发泄着恐惧,而平静高贵的面孔在人海的街头中伫立,凝望着浪潮吞没自己。
安斯艾尔的毁灭与失落,对于事不关己的人们而言,带来的只是共情上的悲悯,而所有人共同的悲悯,却是基于所有人共同观看的恐惧。
世界最为慈悲之处就是人类无法将自身的思维相互关联,在宇宙中,隐秘的心灵潜流无所不在,如同流水侵蚀着虚无的孔隙,而自然进化出的人类,天生裁剪了感知浩瀚的能力,让自己栖身在一个名为无知的小岛上。
现在,所有的恐惧汇聚成一场洪流,人类被迫直面真实,在漆黑的深海上远航。
逼得发了疯,在这场文明的远航中,要么是逃跑,逃离光明,否认着无处不在的灾祸与恐惧,逃到一个新的黑暗世界中寻求安逸,用疯狂去代替理智,用尖叫去拒绝思考。
全世界范围的动乱,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坦然接受自己的罪恶,穿越那黑暗的深渊,去犯罪、去违背良知,去给已经架好篝火的葬礼添上一根柴。
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一般,天空的太阳普照,而地面上的人却选择不再相信太阳还会在未来照常升起。
殊不知,比天空坠落更高远而恐怖的现实正在等待着他们,那便是虫群的征伐,把未知的恐惧无限放大的归宿。
尼奥洛斯欣赏着他一手导演的戏剧,他正是一位比任何导演都要高明的艺术家,享受着恐惧播撒的过程,而在更遥远的未来,这种恐惧也会是整个宇宙的噩梦,如同蜘蛛爬在心灵的阴影上,无人知晓它何时会把毒牙刺下。
巴洛姆的陨落在主宰的脚下,如出一辙又谱写着不同的战争史诗,火海的灼热中,尼奥洛斯的身影让蜷缩在角落中的人颤抖,捂着自己的嘴,害怕发出任何动静。蜀南文学
主宰歪着头,多光谱单眼的视角中,那人的隐藏是毫无意义的,生命信号之于他就如同血腥气之于海中狩猎的鲨鱼,隔着几公里都能闻到味来。
他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角落,被高温灼烧得倒塌的墙垣把那人的身影掩埋在尘埃中,而那人一动也不敢动,硬是在临头的水泥块飞溅中忍住了。
尼奥洛斯可以无视火场中氧气趋于枯竭的环境,高温对他而言也不算什么,但是那个人的忍耐力令主宰惊讶,这已经不亚于把人体放在炭火上烤。
生存的本能是如此伟大,让尼奥洛斯看了这么多遍也为之感慨,他看向上空烧出的钢铁骨架,脊刺喷射而出,如同灼热的奶油刀切开黄油。
数百上千吨的钢铁水泥砸了下来,把那个人的生存空间完全掩埋,在尼奥洛斯的视野里,可怜的肺部被钢筋刺穿,而大块的碎片压在下半身上,想必已经是粉碎性骨折。
主宰默然转身离去,把逐渐衰弱的生命信号抛在了火海之中。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宇宙虫族:进化与战争更新,第三十章 恐惧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