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小插曲后,给面前哥仨讲过能源相关,又解释过一些太子近期关于经济之学的疑惑,今天的课程才算结束。
参照三位皇子的反应,对于这一次授课的结果,朱塬非常满意。
朱标和两位皇子自己也非常满意。
如果不是老朱让人来唤,这一堂课还能多持续一会儿。
来到东阁。
还在批阅奏章的老朱先问了几句,也很满意,带着几个少年走进饭厅,等侍从摆好了饭出去,老朱拿起了碗快,示意身边几个也吃,一边又直接道:“俺方才去听了听,那王社,竟敢挑拨咱一家人,该死,俺让人把他丢江里了。标儿,你今后可要警醒着些,不可轻易听信了小人谗言。”
话音落下,几个少年正要下快的动作都是一顿。
朱标:“……”
朱塬:“……”
朱樉:“……”
朱棡:“……”
瞄了眼一旁脸色瞬间微白的朱标,朱塬简直无话可说。
这一上午的努力……
白费!
进入大本堂一开始,朱塬内心其实就有了计较。
首先确定,朱标对自己是不太喜欢的,因此,开始就给了一个下马威。
然而,到底只是少年,短短一刻钟的下马威,并不够分量,说明现在的朱标内心还是不够坚定,并且还在意一些事情,比如老朱的想法,比如,朱塬到底是名义上的一家人,因此没有做得太过。
再然后,开始的小刁难,基本也是如此。
朱塬大概能够想像原因。
老朱对自己……过于亲近宠幸了一些,很可能还不知不觉让自己在朱标这里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别人家的孩子啊,多么可怕的物种!
不过,这也无妨。
朱塬还是那句话,四十岁的老朱自己都能‘洗’,十四岁的小朱,怎么可能‘洗’不了?
今天上午,一节课的努力,本来,结果是不错的。
少年毕竟是少年,心性不定,很容易扭转。
然而,万万没想到了,老朱突然来这么一下。
唉……
大家好,我叫朱白费!
反正,随后的一顿饭,气氛从始至终都没再恢复过来,就连老朱自己都感受得到。
吃罢饭,打发走三个儿子,朱塬自动留下。
带着自家宝贝二十三世孙来到书房,转向书桉后坐下,看向对面某人,老朱终于道:“这……是俺做岔了什么?”
朱塬点头:“祖上,太粗暴了。”
老朱:“……”
朱塬瞄了眼书桉,假装迟疑,小心问道:“祖上,你要不要再听点真话?”
老朱绷着脸:“说。”
朱塬道:“您教育方式有问题。”
老朱乍一听不太理解:“教育……方式?”
朱塬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是的,祖上,之前……殿下确实听了那谁一些话,这是无妨的。就像一个简单绳结,我把它解开,就没事了,我和殿下今后还是顺顺畅畅的。本来呢,经过上午一课,我已经解开了许多。没想到,祖上您突然这么一下,人死了,在殿下那里,这件事就变成了一个死结。不只是对我……祖上,还有殿下,殿下是孝顺孩子,不会怨您,却难免觉得委屈。”说着又叹了下:“祖上,您就是把人拉出去打一顿也好啊,没必要弄死。”
老朱皱眉想了想,却摇头:“你这绳结之比,倒是贴切。就适呵,你这孩子,也想岔一点,咱再亲近的一家人,也抵不了那奸人一直不断打结,这结可不能任着他们胡乱打。”
“这……好像也对。”
老朱咧了下嘴,又问:“你刚说那……教育方式?”
“对,教育方式,”朱塬道:“上午已经和祖上说了一个,您应该适当抽时间,亲自言传身教,这是其一。”
老朱点头。
朱塬想了下,又道:“还有,刚到大本堂的时候,二殿下和三殿下向我讨要蒸汽机模型,说祖上不让他们碰之前那些。”
老朱道:“他们不像你呵,正是该治学之时,不可贪玩。”
“这也是祖上不太合适的一个想法,”朱塬道:“少年心性是活泼的,贪玩才是必然,只要有度即可。祖上,这其实很关键。”
老朱本来翻开了一份奏折,打算边听边看,闻言暂停动作,抬头道:“你说说。”
“这涉及到对各位殿下性格……甚至心胸的潜在培养,”朱塬斟酌着说道:“祖上是严父,但您的‘严’,不能太全,治学要严,这是肯定的,但生活上,该放宽一些就要放宽一些。祖上想一想,咱们是皇家呀,拥有天下,那么,皇子就该有皇子的待遇,世间万物,这天下有的,皇子们都应该接触一下,享受一下,经历一下,见多了,识广了,将来,反而就不那么在意了,比如,看到一样东西,只会一笑,我八岁的时候就吃过。大概这种。然后呢,将来成年,心胸就会宽广豁达,不会计较身外之物。相反,如果咱明明富有天下,祖上却限制太严,可能您想的是要节俭克制,这没错,但,结果可能导致皇子们经历见识还不如一些普通的豪绅富户子弟,这在将来很可能导致一个非常严重的结果。”
老朱认真听着,似懂非懂:“什么结果。”
朱塬又想了下,说道:“一种……补偿心态,大概就是,小时后被限制的太多,长大了,就会使劲儿地想要把曾经没有的东西揽到自己身边。祖上,如果是普通人家,最多只是败家一些。但,咱们皇家……败的可能就是天下。”
老朱再次皱眉,沉吟片刻,目光炯炯地看过来:“你这……怕是另一世,就是如此罢?”
朱塬故意缩了缩脖子,不打自招那种:“祖上,我不好细说。”
曾经……
想想老朱一群儿子就藩后的各种破事,不得不说,大概率就是如此。
至于原因,还是老朱的标准中国式家长个性导致的。
老朱是个严父,这还是母庸置疑。
问题是,严父不等于好父亲,也不等于能把子女们教好。
这是两件事。
就像……无论是曾经史料还是当下经历,朱塬都能看到一个,老朱太喜欢对孩子们念叨‘你家老爹我创业是多么多么艰难,你们要珍惜节俭啊’之类,虽然从老朱给子女们定的俸禄可见某人一点也不抠着孩子们,但这种习惯性念叨,却会非常容易让子女感觉不自在,甚至是产生心理阴影。
老朱又想了想,叹了下,说道:“这些个,你今后也多和俺讲讲。”
朱塬点头。
老朱拿起了钢笔,一边又笑起来:“你呵,不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连教子之道都会,真不知还有什么不会的。”
“祖上,我不会生孩子。”
老朱:“……”hτTΡδ://WωW.sndswx.com/
好吧,这笑话有点冷了,某人get不到。
然后就被轰了出来。
轰出来之前还不忘‘敲诈’,要朱塬把家里剩下的蒸汽机模型都送来。
显然是想通了,打算给儿子们添些玩具。
离开东阁,捧着暖炉坐进软轿,一直到出了皇城,朱塬终于长长舒了口气。
心累!
认在你们老朱家,要教老子,要教儿子,这些也都罢了,没想到,现在竟然还要教老子怎么教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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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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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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