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舟那点旖旎的心思,就这么被盯散了几分。
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言祯刚刚的话问道:“为什么?”
言祯以为他刚刚沉默的那几秒,是在认真思考她的问题,便没在意,听到他反问,还一副“就知道”的表情,说道:“当然是希望,你也能成为我的家人啊!我虽然有很多哥哥,但也不多你一个嘛!”
傅行舟:“……”
他再次被言祯给整无语了。
呵呵,罢了罢了!
以后都别保留什么期待了。
想在这个女人嘴里,听到点哄他的话,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小九,人家傅总可不是想当你的哥哥。”
“那他想当什么?”
“当你老公。”
言祯不解,“他不已经是我老公了吗?”
傅行舟冷冰冰补了句,“假的。”
“啊!?你想当真的啊?”
“……”
傅行舟心头有些激动,也有些紧张。
就这么盯着言祯,谁知言祯竟是真的开始思考。
“你转正的话,那我的情劫怎么办?不历劫的话,我渡劫失败也会被召回天庭的,你不也一样没老婆了吗?你跟我假戏真做有风险,还不如先各取所需,再离婚各找伴侣呢!”
傅行舟:“……”
扈俢:“……”
这下,连扈俢都无语了。
他实在不明白,从小到大在任何事上都透着股机灵劲儿的小九,怎么偏偏在爱情这条路上,就是走岔了呢?
扈俢有些同情地看着傅行舟,挣扎地做最后的挣扎……哦不,助攻。
他语重心长地引导言祯,“那小九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下来历劫后,就只跟傅总有了牵扯,你历劫的对象有没有可能是他呢?”
“不可能吧?我对他没有心动的感觉啊!”
“……”
哦豁?!
傅总的追妻之路,遥遥无期啊!
扈俢再次递给傅行舟一道同情的眼神,叹了口气道:“有道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小九,你想让人傅总委曲求全当你众多哥哥中的之一,可人家却只想做你唯一的情哥哥呢!”
言祯有些为难,“可是月老那个糟老头子就是不肯给我看我的姻缘簿,他还说我的那根红线,在我命簿上出现情劫的时候,就开始乱做一团,连那老头子都不知道我渡劫的对象是谁呢,那万一不是傅行舟,我许诺了他,回头又甩了他,岂不是对他更不公平?”
傅行舟后牙槽都快咬崩了,他把转过身面向扈俢的言祯,捏住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关于我的这段,你该面向我说。”
“哦,阿修哥哥你站过来,不然我脑袋扭来扭去好累啊!”
扈俢:“……”
怪我咯!?
我看个好戏还得被安排座位?
言祯叹了口气,“傅行舟,我也不是真的没心没肺,没感觉到你对我从厌恶到有保护欲的,但我一直不给你回应,是希望你知难而退。”
“知难而退?”
“对啊!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我这情劫要怎么去历,如果我的红线那头,绑的人不是你呢?”
“是谁跟我说,‘我命由我不由天’的?”
言祯摆摆手,“这不一样,这对我来说是渡劫,我按照流程完成渡劫任务就行了。但对你们人类来说,这就是一生一世,你也不会愿意,拿你短短的百十年,换我人生中的昙花一现吧?”
傅行舟:“……”
很好,他心里更堵了。
凭什么他的这一段,就是昙花一现?
言祯见他表情凝重,看向扈俢,“阿修,你跟他解释下,咱们狐族……狐仙的寿命到底有多长。”
“有什么好解释的呀!他满身的功德,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我虽然看不透他的命数,但傅行舟绝非等闲,小九,就算他不是你最后真正的真命天子,肯定也是你情劫中的一劫。”
言祯蹙眉,“你说的是真的?”蜀南文学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们在我办公室的时候,我翻开命簿时顺便感受了下你俩,你俩是有线纠缠在一起的。”
闻言,言祯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她晃了晃傅行舟的手,“你听到了吗?我们之间有根线!”
“哦。”
傅行舟听到了确定的答案,心里却并没有多舒坦。
这并不是他要的答案。
亦或者说,这并不是他想象中,该有的双向奔赴。
言祯此时的兴奋和开心,依旧是取决于,他和她有那根线。
那根线,代表着她对他的感情,并非完全出自好感。
而是为了渡劫。
呵,想他傅行舟从小到大,哪怕有着短命的传言在外,依旧有无数的女人对他趋之若鹜,恨不得耍各种心机手段近他身,恨不得直接就能怀上他的孩子母凭子贵。
她倒好,他都明晃晃地捧着一颗心给她了。
她完全不稀罕。
他还不如那根和她情劫挂钩的线。
傅行舟压下心头的焦灼,表情淡淡的,道:“有线就有线吧,也未必是月老手里那根红线,一切顺其自然吧!”
语毕,他便看向前方,道:“你们不是要找那只叫蜚的凶兽?”
他突然转移话题,言祯心里有些酸涩感溢出。
她又扯了扯傅行舟的手,没让他把话题转移开,问道,“傅行舟,你怎么啦?为什么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
“但你垮脸了。”
“我本来脸就臭,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是这样了,忘了?”
言祯抿抿唇,不对,不是这样的!
她明显能感觉到,傅行舟在不高兴。
但他为什么不高兴?
还不告诉她?
言祯不理解。
她想要索取答案,可傅行舟已经下定决定不再提。
言祯盯着傅行舟好几秒,眼睛里还带上了几分委屈和不解,傅行舟依旧无动于衷,问言祯,“还找吗?不找的话,送我回去?我还有很多事要忙。”
她心里酸酸的,甩开傅行舟的手,“那你走吧!”
说完,她把扈俢拉到自己身旁,道:“阿修哥哥,你送他走!”
“你带来的人,干嘛要我送?”
“我好不容易攒了点灵气,我不想浪费,一会儿还要抓蜚呢!”
傅行舟有点不爽,一把抓过言祯的手,“你刚刚还说不会随便撒手的!”
“那你不是要走吗?你走啊!”
言祯说着,又拍了下他的手背,把手挣脱开。
傅行舟的嘴角都抽了抽,又去牵她……
扈俢:“……”
这他妈把老子都差点逗笑了。
他本来还有点担心这对小朋友,在面对爱情的时候这种懵懂让他们无措,很可能还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误会,想说要不要再出声开导开导。
结果呢?
他家小九就是这么语出惊人。
她这话一出,什么压抑的气氛都没了。
他看了眼傅行舟,他也在憋笑呢!
呔!!
人家工具人都不觉得自己委屈,他这个未来的大舅哥,有什么好担心的?
就让他们菜鸡互啄吧!
啄着啄着,总能悟到的。
扈俢看着傅行舟已经把手伸过去,让言祯抓的动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菜鸡互啄都能撒粮?
真是够了!
他干咳一声道:“要不傅总就委屈下,随我们走一趟?”
“可以。”
“……”
你倒是犹豫几秒再答应?
傅行舟也意识到自己应得太快,又低头捂嘴干咳一声,“我是给判官大人面子。”
“我谢谢你。”
“……”
三人行,继续。
但,氛围尴尬。
好在路引已经将他们带到,扈俢转过身走到前面时,他的表情就变得严肃凝重。
他感受到了蜚的气息,也感受到了很大一股的邪气。
甚至是躁动之气,夹杂着强烈的血腥。
言祯也感受到了血腥味,她撰紧傅行舟的同时,另一手已经伸进包包里,指尖翻转,将精纯的灵气注入银针里。
如果蜚出来攻击他们,她第一时间就会戳它的眼睛!
扈俢却是越走越急,走到尽头时,视线便被浓郁的黑雾给干扰。
言祯和傅行舟开了天眼,这黑雾都对他们有些影响。
扈俢身为酆都的判官,他依旧视若无睹,视线清明。
他第一时间看到了缩在里边,受伤轻轻发着低吟的蜚。
扈俢连忙快步冲过去,蹲在地上轻抚了下蜚的角,其中右角还断了,正在往外冒血。
感受到扈俢,蜚很努力地睁开了下眼睛。
它十分虚弱,哼了几声。
扈俢听完后脸色十分难看,他回头,看向言祯道:“阿蜚是第一个发现结界出现裂痕的,那几只凶物把结界捅破之前,还有个别的结界突然出现,将气息掩盖,它无法向我们传达求救信息,这才导致我们这边的感应稍迟。”
“阿蜚是为了阻止他们逃离无间地狱,被那几只凶物联手打成这样的。”
“它想要跟着它们,但受伤太严重,在阴阳交替的时候,慢了一步没能到阳间,被天地间第一道光给灼伤,这才虚弱地躲在这里。”
“刚才那一阵动乱,不是它制造的,但它常年守在无间地狱,却是能感觉到那边的动荡,察觉到刚修补好的结界又出现裂痕,地狱躁动的时候,就趁机释放出了一些从别的恶鬼邪祟上吸收的祟气,引起我们的注意。”
言祯也释放出了一些灵气,感受着周遭。
确定没有任何异常气息,这才靠过来,看着地上身形庞大的蜚,如今却像只可怜的小“牛”崽,在扈俢的掌心里轻轻地蹭着,感受着扈俢给它的爱抚和精纯的灵气做修复。
她想了想,道:“蜚,在那层阻挡你向酆都大帝发讯号的那道结界出来之前,无间地狱里一切都正常吗?就没有一丝地方能引起你的怀疑?”
阿蜚的眼睛眯了眯,然后很努力地看向言祯,仪表尊重。
紧接着,它又哼哼了几声。
言祯蹙眉,她跟阿蜚没有在酆都里建立感情,她虽然是狐族的九尾仙狐,却跟阿蜚沟通不了。
这一刻,言祯有些后悔,当初在天庭大学的时候,没好好学“跨物种沟通”这堂课。
好在,扈俢立即解释了。
“阿蜚说没有任何异常,那道结界忽然就出现了,然后笼罩了无间地狱里所有的凶煞凶兽,在结界形成那瞬间,无间地狱里就躁动了,最关键的是,其实联合起来对付阿蜚的那几只凶物,近几万年里是表现很好,都有机会能转为无间地狱的监工的。”
“监工?”
“嗯,无间地狱不同于其他地狱,这里关押的是最凶最恶的鬼妖兽,它们的炼狱也是最狠的,一旦熬出头,就能拿酆都的阴差官籍,酆都早就跟万年前不一样了,人类都知道酌情放松,我们又怎么可能死板?”
“这么说来,它们平时其实跟阿蜚一样,在无间地狱其实是立功的?”
“对,就是我之前说的那只很会蛊惑人心的魅妖,它很多时候还会帮我们做审判的时候,蛊惑一些冥顽不灵的凶物,让我们的审判更顺利一些。”
言祯觉得有些意外,“那你刚刚提到它们的时候,那么愤怒。”
“之前不知道还有这等内情,以为结界破裂是他们搞出来的,如今看来,未必是这样。”
“你也怀疑,是那个暗中筑造隔绝结界的在背后搞鬼?”
“很明显。”
言祯看了眼地上依旧虚弱的阿蜚,“你就这么信它?你怎么知道,它不是用的苦肉计?”
“小九,阿蜚已经被我驭下,成了我的召唤兽。”
“……”
牛啊!
她朝扈俢伸出大拇指,“难怪你能这么轻易就听出来它在说什么,原来你们之间已经有了驭兽契约。”
扈俢慈爱地摸了摸阿蜚的头,道:“你不觉得它也很无辜吗?它生于天地间,开了灵智后也从未有心害人,但生它的天地,就赋予了它吞噬的能力,会让水枯竭,让植物死亡,又不是它本心所愿。”
说到这里,扈俢抬手画了一道阴阳符,手腕翻转间,阿蜚就进了他腕间的红色闪电标记里。
扈俢站起身来,脸色不怎么好看,甚至有些冷艳。
“人人都害怕阿蜚,觉得它是灾祸的存在。”
“它连存在,都是种错误。”
“可人人都没想过,阿蜚它也想拥抱人类,也希望被人类拥抱。”
言祯心头有些触动,也有些压抑。
但她向来乐观积极向上,道:“那是曾经的阿蜚,阿蜚现在有你啦阿修哥哥,你就是它珍视的救赎,是它想要拥抱的主人和朋友,你也拥抱了它,它都知道的。”
扈俢心里的躁乱和杀意,被言祯的话给平复。
他笑了笑,抬手触摸了下属于他和阿蜚的那道契约标记。
低声道:“是啊!阿蜚有我了。”
转瞬,他带笑的眸子里,便闪过冷厉。
“阿蜚告诉我,它在天地交替那瞬间被灼伤的时候,咬住了长虫的尾巴,将它拽了下来。”
“哇!阿蜚真棒!”
言祯像哄小孩似的,继续夸,“要是阿蜚没被你收起来,我都想摸摸它的头!”
扈俢被她这等言语逗笑,道:“阿蜚给我指了路,长虫躲在了忘川河那边,你有兴趣驭一只渡化成龙失败的长虫吗?”
言祯闻言有些兴奋,眨巴了下眼,“它很厉害吗?”
“比阿蜚差了点,但你带着它修行的话,它还有二次机会化龙。”
“要!我要驭兽!”
“走!哥哥带你去驭兽!”
言祯十分兴奋,拉着傅行舟就跟着扈俢走。
傅行舟则有些鄙视地看了眼扈俢的背影。
连台词都不带换的。
行不行啊!
他扭头,看向言祯。
她眼睛亮亮的,似乎对驭一条有机会化龙的长虫很感兴趣。
傅行舟心里不舒坦,还有些莫名的躁动。
他又瞥了眼前面的扈俢,见他没有要转过身来说话的意思。
将言祯往自己跟前拉了拉。
在她抬起头看过来的瞬间,低头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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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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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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