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诸地,众无上生灵不朽意志映照,皆心神剧震,哪怕星空中的战绩再显赫,人世间的传闻再多,那也只是镜花水月,远没有他们此刻亲眼目睹,所带来的观感更加真切。
即便出身掘墓人一脉,那也是一位真正的无上大帝,帝威不可敌,哪怕是再强的王者,也逾越不了这天定的鸿沟,正常来说,修行者本身生命层次、肉身体魄所衍生的战力,摒弃诸如阵法、草木药石之道等等外力加持,哪怕是准帝,也只是星空诸族间的戏称罢了,大帝的生命层次,所衍生的气机杀伐,再强的王体也承受不住。
“战帝!”
几乎在同一时刻,每一个无上生灵,心中都浮现出同样的两个字。
那是初代战皇走通战王路后,方才达至的巅峰之境,在九界盖世战王之上成道,可谓战帝!
何谓战帝,比肩大帝!
但为何掘墓人一脉的黑袍大帝言及,那位还不是战帝?
不少无上生灵都露出困惑之色,唯有少数一些活化石露出沉吟之色,他们意志铭刻天地星空,敢于直接观照葬龙谷前的大地,年轻的巡天殿主身上虽有道果气息弥漫,但似乎并不稳固,更像是一颗尚未完全成熟的果实。
更重要的是,那道果气息,像是自每一寸肌体皮肉中流溢而出,仿佛源自那盖世战体自身,这就不禁令一干活化石心生摇曳,难道盖世战王成道,也并非是寻常意义上的道果,毕竟在此之前,只有初代战皇达至此境,并无史料或是秘辛以供他们观照比较。
某种意义上来说,眼前这一战,或许是战帝道果于人间的第一次绽放,注定了名垂千古。
轰!
葬龙谷前,苏乞年一拳震退了黑袍大帝之后,他迈步如龙行,原始拳印连震,崩碎了混沌,击碎了虚无,破灭了时光,至大刚阳的盖世战血,如远古天龙复生,在他的天脉髓海中遨游,全都涌入了拳锋之中,潋滟战辉弥漫,压得整个天穹都在战栗。
“好拳法!”
黑袍大帝语气清冷,但出手却霸烈无双,大帝气机沸腾,偏偏沉静如死海,不闻半点声息,他只手结印,掌心像是有一轮天阳沉坠,却又弥漫灰色的阴冷死气,他一掌盖落下去,像是打开了古远的地宫之门,放出了沉眠多年的深渊亡魂,又以天阳焚化。
哐!
拳印与掌印交击,有炽盛的火花绽放,一朵又一朵,挤满了高天,焚化了混沌,全都坠入了绝域之中,恢宏的撞击音,如天钟被敲响,惊世的音浪如天海倒卷,一下冲入了浩瀚星空中,刹那间,一片星天都极速黯淡下去,有流星成雨,划破了大荒的天空。
帝战!
无垠大荒,兆亿计的生灵,心中都浮现出同样的念头,这种对决撼动人世间,哪怕相隔亿万里,也心惊胆寒,如非是不灭龙船护持众生,在一些活化石看来,哪怕是无上生灵,一些离得近的,多半也要丢丑。
葬龙谷,在这样的帝战中央,却纹丝不动,那黑雾弥漫的深谷,像是沉睡着最深沉的夜,任凭大帝气机冲刷,也没有丝毫改变,而出手的黑袍大帝,掌心却骤然间坍塌下去,像是化成一口墓穴,葬下了千古,竟黏住了苏乞年的盖世拳锋。
沉静无声,难以察觉转入杀伐的征兆,哪怕是以苏乞年眼下的不灭意志,也没能洞悉这一刻的变化,他竟被一掌吞没,纳入了掌心世界。
这是一座大墓,横亘在一片枯寂的大地上,冰冷的阴死之气虬结,化作一条又一条灰色的枯藤,垂落在晦暗的高天下,比山岳还要巍峨,仔细看,哪里是什么枯藤,分明就是无数至阴秩序在交织,就在苏乞年坠落的一刻,无数枯藤齐动,在他的身下缔结,竟隐隐化成了另一座大墓的形状,只是墓中空空荡荡。
苏乞年挑眉,这是无上帝录,在不灭意志的衍化下,无上帝录才真正拥有了惊世的帝威,只是,仅凭一掌,就想将他埋葬,哪怕是掘墓人一脉的大帝,也太过痴心妄想。
“光!光!光!”
他开声吐气,虽是口诵光明道音,发出的却是苍茫的龙吟声,晦暗的高天一下光芒万丈,远古天龙伟岸的虚影,透过无尽时空降临,与他脊椎大龙合一。
轰隆一声巨响,他通体绽放摩诃无量光,原本弥漫全身的晶莹战辉,像是一下被点燃了,灰色枯藤缔结的死亡大墓,宛如骤然间坠落了一轮远古的天阳,一下炸开,被一脚踏得四分五裂。
咚!
一道沉闷的轰鸣声,仿佛天鼓被擂动,黑袍大帝的掌心被一下震开,苏乞年的身影再现,葬龙谷前,像是骤然间升起了一轮远古天阳,无量光中,苏乞年挥动原始拳印,璀璨战辉迸发,他没有什么好藏拙的,此刻直接动用了极尽之力,精神世界与肉身诸天共振,诸道之力尽皆灌注于封镇大星,有黢黑的符文浮现在拳锋五指之上,他一拳盖落下去,来自掘墓人一脉的黑袍大帝瞬间变了颜色,他感到了一股难言的恐怖拳势。
能够令一位无上大帝感到恐怖,可想而知,此刻苏乞年这一击的盖世伟力,在黑袍大帝的眼中,除了苏乞年所立之地,天地皆暗,诸天都在朝着他挤压,他像是一下被抛弃了,成为了无上路上的弃子,不再能够借用半分伟力。
砰!
他被一拳崩开了掌印,那盖世战血令他帝体都感到灼烫无比,有一种被点燃的迹象,但紧要关头,他还是衍化无上帝录,整个人如梦幻空花,一场大梦,以一种捉摸不定,无迹可寻的身法,避开了苏乞年这一拳。
噗!
有灰色的帝血溅起,出乎他意料的,苏乞年的盖世拳锋,竟无视了梦幻而捉摸不定的气运,直接锁住了他的真身,落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闷哼一声,黑袍大帝踉跄倒退,胸口处一方清晰的拳洞贯穿了过去,他有些难以置信,身为无上大帝,他竟然被一位盖世战王打伤了,且胸口的拳洞虬结的古怪拳势,镇压一切,竟令伤口不能立即愈合。
“祖血之变,你竟然借用了一缕远古天龙之力,强行赋予了战帝道果!”
身为仅次于诸皇的强者,黑袍大帝是何等眼力,他一眼就看穿了苏乞年的根底,只是那拳势中蕴藏的道与法,令他有些费神,那是传说中的封镇法吗?怎么总觉得有些非同一般,就算是这位真正得承了封镇法,那股镇压之力也太强了,连永恒道心驾驭帝境道则也无法驱逐,乃至一触即溃。
“那位,压制了一位大帝!”
大荒之中,一些活化石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又忍不住再深吸一口气,哪怕明明以意志映照,观摩了真相,此刻还是有一种如梦似幻之感,正因为跻身无上领域,他们方才深知,在无上之路上,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任何一步的迈出,都没有半分侥幸,同样,想要压制一位大帝,所需要的伟力,绝非是常人可以想象。
此刻,不仅是黑袍大帝,另外四位掘墓人一脉的大帝幽暗的巍峨帝体,也垂落下如黑日一般的目光,他们在审视苏乞年,在这样的年岁,拥有了战帝之力,哪怕是借用一缕远古天龙之力,那也是基于祖血之变,某种程度上而言,也是基于其远古天龙的传承,算不上什么外力。ΗtτPS://Www.sndswx.com/
唯一令四位大帝意外的是,苏乞年的盖世战体不仅比肩帝身,甚至隐隐更胜一筹,虽然不曾真正跻身战帝领域,但绝对已经碰触到了那一层生命境界,否则即便是借用一缕远古天龙之力,也不可能跨越此等鸿沟,获得如此违逆常道的武力。
黑雾弥漫的深谷中,那口黢黑的棺椁上,浓郁的混沌气中,葬龙谷当世大帝盘坐其上,静默不语,但那比墨色还要深沉的眸子,却愈发深邃,像是葬下了整个星天。
葬龙谷外,黑袍大帝不信邪,他抬脚迈步,迎向苏乞年,他不相信,身为一方无上大帝,他会被一个盖世战王如此压制,哪怕是战帝,也只是比肩大帝,压制他,未免太小觑他了。
“万古青天皆幻灭,气运长河归吾身!”
黑袍下,有清冷且恢宏的帝音响起,一条纯白无瑕的虚幻长河,顿时自虚无中冲出,竟落到了黑袍大帝身上,化成了一件雪白的道袍。
以气运长河裹身,此刻这位掘墓人一脉的黑袍大帝,像是与整条气运长河契合,他再次挥动炽烈与阴冷交织的帝掌,虚空与时间像是消失不见了,在这掌印前成墟,苏乞年一瞬间毛骨悚然,随着这位黑袍大帝再次出手,他竟感到了冥冥之中的己身气运在剧烈动荡,而神庭之中,意志战刀竟毫无反应。(上个月更新太渣了,都不好意思求票了,希望这个月能努力一点,赶紧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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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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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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