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霍云沉灼热的眼神往下瞄了一眼,她整个人瞬间不好了。
“霍云沉,闭上你的狗眼!”
她手忙脚乱地想要捂住自己可怜的仅仅贴了两个胸贴的胸,意识到捂不住,又试图踮起脚捂住他的双眼。
“真不是有意勾引我?”
霍云沉拂开了她的手,一把握着她的腰肢,用力地将她滑至腰间的礼服往上提,“头发拨到前面去,我给你拉上拉链。”
“多谢。”温以宁轻声道了谢,脸上却烫得不行。
霍云沉睨着她通红的耳根,总觉得有些好笑。
她身上哪处是他没见过的?
这么点儿小事居然还会害羞...
霍云沉知道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挑逗她有些不合时宜,但还是忍不住嘴欠,“尺寸是小了些。”
“要你管?”温以宁捂着胸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质地一般般。”
“霍云沉,你什么意思?”
“怎么,还不让人说了?”
霍云沉发现她似乎不怎么经逗,沉声补充道:“我说的是你的礼服,别东想西想。”
“......”
温以宁默默汗颜,不高兴地背过了身,不再理他。
从看守所出来后。
霍云沉基本上每天晚上都在小区楼下喊话。
别看他平时话少。
这几天他几乎将他俩的往事全给扒了个遍。
以致于街坊邻居看到她都要调侃两句。
她被他缠得一肚子火气,这会子他还内涵她小。
真是太气人了。
一边嫌弃她小,一边又...
“刚才在电梯里发生了什么事?”
霍云沉双手抄兜,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地上那半截断裂的狗绳。
“战景莲抱了只狗进电梯间,趁我不备将狗绳上的搭扣锁在了我头发上。”
“随后她还没抵达68层,就提前走出了电梯间。”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隐约听到那只狗的哀嚎声。想来,应该是凶多吉少。”
温以宁提及刚才的事,悄然地伸出双臂抱住了自己。
战景莲的狠毒委实让她忌惮,
“居然还有这种事?”
霍云沉没想到电梯间里还发生了这么惊险的一幕,倏然掰过了温以宁的肩膀,关切地问:“哪里伤到了吗?”
“没有。”温以宁摇了摇头。
“身上的伤口没碰到吧?”
霍云沉小心翼翼地问,深邃的眼眸落定在她纤瘦的腰间。
他抬手轻轻触摸着她的腰。
尽管隔着一层布料,指尖却好似着了火,被烫得灼痛不已。
“没有。”
温以宁也觉得有些奇怪。
按理说摘除肾脏手术算是一个大手术,但她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而且腰间的疤也不是很明显,皮肤似乎也挺平整的。
“让我看看,好吗?”
这些天来,霍云沉根本不敢提及这件事。
他的内心并没有那么强大,他很怕看到她的伤口。
怕得要死。
就好像看上一眼,就会遭遇万箭穿心之痛。
可这一刻。
他又很想要去看看她身上的那道伤疤,想要尽全力地去舔舐她的伤口,想要弥补这本不该她承受的磨难。
“很难看,别看了。”
温以宁着急忙慌地推开了他,深怕他突然扯下她的礼服。
霍云沉一时不察,被推到了电梯内壁上。
“我想看。”
察觉到她的抗拒,他更觉心痛难忍。
他想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一如既往地爱她。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
随着电梯顶上传来一声巨响,所有的可视光源突然被切断,电梯内忽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温以宁惊恐地看着黑压压的四壁,忽然想起了看守所里恐怖漆黑的夜。
她贴着墙壁缓缓地蹲在了地上,双手紧紧地堵着耳朵,“不要过来...不要挖我的肾。”
相差无几的场景一下子就将她拽回了人生至暗时刻。
“不要...求求你们...”
温以宁的声音带着一丝战栗,她甚至忘却了旁边还站着霍云沉。
霍云沉讶然地看着缩在地上六神无主的温以宁,他紧跟着也蹲到了她身边,开启了手机的内置手电筒,缓声说道:“别怕,我在。”
有了微弱的光源。
温以宁的情绪好了不少,她松开了紧捂着耳朵的手,泪眼婆娑地扑进了他怀里。
霍云沉将手机置放到了地上,伸出双臂紧紧地拥住了她的身体,“电梯应该是运行故障了,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
“嗯。”
温以宁害怕的不是突然故障的电梯,毕竟此刻有霍云沉在。
她只是想起了在看守所里那几个白大褂强行给她施打麻药,强行割了她的肾的恐怖瞬间。
直到麻药显效,她即将昏迷的那一刻。
她还在企盼着霍云沉能够及时赶来救她于水火之中。
可惜他最终还是没有出现。
最让她难过的是,她还从很多人嘴里听说这一切全是霍云沉的意思。
温以宁也想过亲口问问霍云沉。
但又害怕得到肯定的回答。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问清楚,却被他一句“赎罪”弄得心灰意冷。
“温以宁。”
“怎么了?”
“你放松些,看看能不能站起来。我不确定电梯停在了几楼,万一出现急速下坠的情况,我们这样蹲着更容易出事。”
“腿麻了。”
“哪条腿?我给你按按。”
“左腿。”
温以宁话音一落,霍云沉的手就握住了她纤细的左腿脚踝,轻轻地揉着她的关节处,“试着活动一下,如果能站起来,尽快站起来。”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好。”
温以宁点了点头,稍稍缓了缓心神,才从地上站了起身。
霍云沉见状,很快又发了话:“保持冷静,双手抓牢扶手,背部和头部紧贴在墙上,膝盖微微弯曲着。”
“你确定这么做真的有用?”
“抓牢扶手可以防摔,背部和头部贴在墙上,墙壁可在急速下坠的时候保护好脊椎,弯曲的膝盖可以最大程度地增强腿部的韧性。”霍云沉说得头头是道,神情却愈发凝重。
虽然他说的做法是完全可行的,但如果他们所处的楼层在六十层以上,真要是往地下一层坠落,他俩生还的几率怕是会特别特别低。
他原本还想着按亮所有楼层减轻缓冲。
奈何电梯完全断电,那些按键,甚至连紧急按钮也通通失效。
“想不到,你懂得还挺多。”
温以宁还以为只要照着霍云沉说的做,就能安然无恙。
因此她倒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砰——
约莫过了三两分钟,电梯顶上传来了沉重的闷响。
温以宁抬头看着黑压压的吊顶,轻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砸下来了?”
霍云沉迅速捡起了地上充当手电筒用的手机,往上头照去。
只见温以宁站立位置的正上方,似乎被什么东西戳破了一个角。
他眸色微变。
连忙扔掉了手中的手机,一把拽着温以宁的胳膊,将她往电梯另一个角落甩去。
“霍云沉...”
温以宁整个人被扔到了角落梯角线里,还没有反应过来,霍云沉就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下一瞬,只听到一声如同响雷的爆破音从耳边响起。
电梯吊顶竟被一块铁板贯穿,直愣愣地插在了电梯中央。
另外还有许许多多的小块木板从上头坠落。
大部分砸到了地上。
可偏偏还有一块不大不小的木板砸到了霍云沉的背上。
“霍云沉,你还好吗?”
温以宁清楚地听到了木板砸到霍云沉背上的声音,焦灼地喊着他的名字。
她还试图着探出双手去摸摸他的后背,却被他一双抓了回来。
“我没事,你别动。”
霍云沉几乎是用身体挡去了所有的伤害,他原本还以为自己能够多坚持一会儿。
结果却因为背上木板砸到了他后脑勺处的旧伤口,鲜血一下子就从破损的伤口顺着脖颈汩汩往下流淌。
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
就算撑不住,也得撑着。
他要是倒了,温以宁该怎么办?
想到怀中惊慌失措的女人,他只能尽量地用双手撑住电梯内壁。
可他手腕上因为割腕而破损的伤口,以及暴力取下窃听器的伤口也没有好全。
再加上他大腿上和膝盖上的伤势还没有痊愈。
只要稍稍用力。
他浑身上下的伤口就好像被崩裂了一样,哪哪都疼。
“霍云沉,你流了好多血。”
温以宁触及顺着他脖颈往下淌的血,更显慌张。
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推开了趴在她身上情况不容乐观的霍云沉。
“霍云沉,你坚持住。”
温以宁还想着向外头求救,霍云沉却蜷曲在角落,连腰身都直不起来。
无计可施之下。
她只能蹲在他身边,抱着他的身体,尽可能地护住他的后颈。
霍云沉深深地凝望着温以宁,很是受用地享受着她的关心。
他就知道,她还是在乎他的。
有了这样的认知。
霍云沉心情大好,悄然地握住她的手,肆无忌惮地在她怀里蹭着。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温以宁并没有推开他,焦灼地询问着他此刻的情况。
霍云沉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好香,好软。”
“...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温以宁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他流了这么多血,想来伤势一定很严重,可他居然还有心思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荤话。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喜欢你也是真的。”
“那你还那么狠心地让人摘了我的肾?我宁可在看守所里蹲着,也不想用肾脏换取自由。”
温以宁语气中透着些酸涩,忍了好久的委屈终于随着灼热的眼泪一并倾泻而出。
“你说什么?”
霍云沉怔了片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原来她一直不肯理他是因为这个?
简直太荒唐了!
“温以宁,你该不会以为是我让人摘了你的肾吧?”
霍云沉坐了起身,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在你心里,我就是这副鬼样子?”
“不然呢?战景莲不是急性肾衰竭急需换肾?看守所里的人说,只有给她捐肾,她才同意不去追究法律责任。”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霍云沉没想到她对他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如果换作是他。
他绝对不会这么误会她。
“难道不是你?”
温以宁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她已经可以确定,这件事和霍云沉无关。
霍云沉忍不住吐槽道:“你觉不觉得,你真的很蠢?”
“......”
温以宁默默汗颜。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只是彻底失去了自信。
人一旦没了自信,就不敢去多想。
深怕期望落空,希望变失望...
十来分钟后。
当电梯门被救援人员破开,霍云沉扶着墙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电梯间。
他很在意温以宁对他的印象或是看法。
结果在她心里。
他居然是一个动不动就会挖她肾脏的恶魔。
“霍先生,您没事吧?”
工作人员将他簇拥在了中央,关切地嘘寒问暖。
“电梯里还有一个人。”
霍云沉没有回头,撂下一句话后便抬脚朝着休息室走去。
“温小姐?”
战予北看着缩在电梯角落里身上染满了鲜血的温以宁,忙将她扶了出来,“受伤了吗?”
“没有。”
温以宁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地收回了视线。
霍云沉后颈处的伤好像很严重。
她想凑上前去问问情况,却又被一大群工作人员绊住了脚步。
“没事就好,我这就让人去给你准备一套礼服。”
战予北扫了眼她身上脏兮兮的礼服,旋即让助理将她扶到了更衣间。
温以宁回头看了眼电梯间里渗人的铁板,沉声问道:“战先生,电梯故障的原因查到了吗?”
“应该是被狗绳卡住,影响了正常的运行。”
“据说那只可怜的狗还被夹断了头,具体故障原因还在排查。”
“至于电梯顶上的铁板和木材,我想有可能是部分懒散的工人将这些原材置放在了电梯井上方,意外坠落导致的。”
战予北也解释不清楚横亘在电梯内的铁板是怎么回事。
电梯井上又没有安装摄像头。
就算是人为的,也查不到有用的线索。
“原来是这样...”
温以宁若有所思地随着身边的人进了更衣间。
她寻思着这事儿百分百和战景莲脱不了干系。
不过她并没有指向性的证据能够定下战景莲的罪。
温以宁蹙着眉头,正思忖着该怎么揭露战景莲阴狠毒辣的真面目,却听到女更衣室里战景莲时断时续地哭泣声。
更衣室里,战景莲此刻已经哭成了泪人。
她一边擤着鼻涕,一边语音哽咽地向身边的人哭诉道:“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温以宁这么狠毒,她看我不爽大可以拿我撒气,这么虐待一只狗,实在是太缺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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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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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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