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宁如约赶赴门诊,刚推开隔间的门,就听见隔壁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小心地关上门扉。
警惕地环顾着四周,再三确认没有微型摄像头等偷录设备,才放下了戒备,坐到了高脚凳上。
这家心理诊所的收费很贵。
不过私密性极强,甚至连看诊的心理医生都不清楚患者的身份。
这种全封闭化的闭环模式。
对于患有隐疾的公众人物来说,无疑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霍云沉听到隔壁传来的动静,即刻灭了手上的烟,透过变声器,传去了一声问候,“温小姐,你还好吗?”
温以宁掩着面,久久没有开口。
连日来的压抑。
早已经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很需要一个发泄的口子,又或是一个可以倾诉心里话的对象。
这也是她鼓起勇气预约心理门诊的主要原因。
霍云沉没有得到温以宁的回复,沉默了片刻,又一度主动开了口,“温小姐,有什么困扰你大可以选择向我倾诉。”
“你怎么知道我姓温?”
温以宁缓缓抬头,前额上还留着被掌心撑出的印子。
“温小姐还请放心,我们这边十分注重保护顾客的隐私,我也只知道你的姓氏。”
“原来是这样。”
“温小姐要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困扰,不妨跟我说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温以宁嗅到了隔壁传来的烟味,极度焦躁的情绪下,倏然敲响了面前的隔板,“蒋医生,有烟吗?”
霍云沉不想给,但隔间里飘散着的烟味却骗不了人。
“有。”
沉吟了片刻,他还是将烟盒和打火机从隔板底下传递到了隔壁。
“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嗯。”
温以宁点了点头,蹲下身拿烟的时候意外瞥见了霍云沉的手。
他的手很干净,指甲很短,肤色也很是白皙。
但怎么看都不像女性的手。
可她明明记得自己在预约的时候,特地挑了一位女医生看诊的呀!
“蒋医生,方便问一下性别吗?”
“和你一样。”
霍云沉默默汗颜,硬着头皮答道。
温以宁觉得这个回答挺奇怪的。
一般人被问到性别,不都是会直接表明自己是男人还是女人?
不过她并没有细想。
蒋医生的回答虽然奇怪,但也不是不可以。
这大概率跟一个人的思维方式有关。
低头看着手中空了一半的烟盒。
温以宁很快回过了神,笨拙地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别过肺,浅吸。”
霍云沉怕她被烟呛到,忙补了一句。
温以宁置若罔闻,轻咳了两声后,缓缓地开了口:“前几天,我酒后乱性了。”
“...这件事让你很困扰?”
“嗯。”
“主要是哪方面的困扰呢?是担忧被男友知晓,还是其他方面的?”
“他知道。”
温以宁很不情愿让霍云沉知道这种事,这会让她感到难堪。
可事实上。
第一个知道这事的人就是霍云沉。
霍云沉没想到温以宁这么爽快地就承认了自己有男朋友,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习惯性地摸着裤兜,还想着摸出烟盒。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将烟盒也给递了出去。
“那...你男友知道之后,用言语侮辱你了?”
“没有。他一直在安慰我。”
“既然是这样,你还在顾虑什么?”霍云沉攥紧了拳头,由于先前陈浔查到的资料,自然而然地将司凌宇当成了温以宁的现男友。
“和不爱的人上了床,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我只要一闭上眼,梦魇就会如影随形。”
“你现在极度缺乏安全感。你要相信,这种事情只是一个意外,不会再次发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蒋医生,你说得对。”
温以宁也觉得自己极度缺乏安全感,却不知道该如何改善现状。
她显得有些疲惫,闷闷地说道:“可能是独居久了,安全感这玩意儿确实稀缺得厉害。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我会在门口放双男士拖鞋,假装家里有男人。还有阳台上,时不时会挂出一件男士衬衫。”
霍云沉眸光微闪,上次他看到她家门口摆放的男士拖鞋,还以为她和男人同居了。
现在看来,这女人倒还挺安分的。
“温小姐,方便透露一下你男友是什么样的人?他难道给不了你安全感?”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称他为男朋友。”
温以宁在对方问出第一个问题的时候,潜意识地将霍云沉代入成她的男朋友。
她的心里始终有他。
可他的心里,怕是只有崔芯爱。
这种情况下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霍云沉早就开始了新生活。
她却固守着旧梦,活在对方所厌弃的过去。
“为什么这么说?你们的关系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还是单纯的炮友?”
霍云沉想方设法地想要知道她和那个野男人到了哪一步。
所有的问题自然也是朝着哪方面引导。
“他不爱我。”
“那你们发生过关系没有?”
“距离上一次,可能快五年了。”
“五年!!!”
霍云沉气得跳脚。
合着他们还没有离婚的时候,这个该死的女人就出轨了?
他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个纯纯大冤种。
前有阴魂不散“斯年哥”,现在又来了个暗度陈仓司凌宇。
亏他还以为温以宁是那种单纯干净一尘不染的女人。
“蒋医生,你怎么了?”
温以宁能够听到隔壁急促的喘息声,关心的问道。
“没事。”
霍云沉强压下怒火,冷冷地道:“温小姐,守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只会给你造成痛苦。你这么优秀,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可是,我还是很爱他。”
“爱个屁!人家心里没你,你一味的倒贴,这叫犯贱。”霍云沉一脚踹在了隔板上,嗓音也不自觉地高亢了许多。
“蒋医生,你的共情能力未免也太好了吧。”
温以宁被突如其来的踹门声吓了一跳,不过还是安慰着自己,人家医生是因为太过投入,才会情绪失控。
“温小姐,千万别去倒贴男人,不值得。凡事得用心,仔细看看周围的人,也许你就能发现真心对你好的。”
“你说得对。”
温以宁认同地点了点头,她就是不愿去倒贴霍云沉,当初才会走得那么干脆。
“蒋医生,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把这些话说出来后,我心里舒服多了。”
“不客气。以后要是有什么困扰,可以随时来找我。”
霍云沉话音一落,隔壁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再三确认温以宁已经离去。
霍云沉又是一脚,直接将隔间踹到散架。
此前,他还在想得不到温以宁的心,好歹她的身体只属于他。
现在看来。
他还真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
深夜,夜色酒吧。
霍云沉通宵买醉,一杯又一杯,不要命地喝。
“三哥,你又怎么了?”
陆衍困得不行,将大半个身体靠在霍云沉身上,“别喝了,心里有事就跟大家说说嘛。”
“老子被绿了。”
“噗...谁他妈那么大胆子,敢绿三哥?”
陆衍来了精神,娇媚的桃花眼里迸射出八卦之光。
“敢绿老子,老子也让她尝尝被绿的滋味。”
霍云沉负气地朝着站定在身侧的美艳女郎招了招手,可等人家走上前来,他又嫌弃地摆了摆手,“算了,老子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坐在一旁的秦晋阳洞悉了一切,轻笑着开口,“三哥这是对小嫂子余情未了?”hΤTpS://WWω.sndswx.com/
“三哥,绿你的人该不会是小嫂子吧?”陆衍跟着好奇地追问道。
“不说了,丢人。”
霍云沉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是绿的,一片生机盎然,绿得他妈的想吐。
五年前就和野男人搞上了?
他还真是小看她了。
像她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他凭什么跟舔狗一样成天跟在她后面跑。
亏他睡了一下她,还内疚了这么久。
现在看来。
完全没必要内疚,完全没必要!
“三哥,有来电。”
陆衍看向霍云沉亮起的手机屏幕闪过的“老婆”两字,惊得掉了下巴。
“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配不上老子。”
霍云沉暗暗吐槽了一句,下一瞬却夺过了手机,快步出了包间。
站定在洗手池前。
他不断地用冷水拍打着脸颊,直到意识稍有恢复,才回拨了过去,“大半夜的,找我什么事?”
“霍云沉,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发生什么事了?你别急,慢慢说。”
“我...我儿子不见了。”
温以宁蹲在十字路口,握着手机的手不住地打着颤。
要不是想不到其他办法。
她绝对不可能向霍云沉开这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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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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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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