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宁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天上还飘着霏霏细雨。
初春的料峭寒意陡然钻入她的衣领中,使得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抬头看向酒店外壁上由无数明黄色小灯泡组成的灯墙,刺目的光错落交叠在她清皎的脸上,肆意彰显着海城的奢靡与繁华。
温以宁轻抿着樱唇,默默地收回了视线,一鼓作气地朝酒店大堂走去。
许是灯墙太过耀眼。
走出很长一段距离,她眼前依旧是璀璨如星辰的灯影。
灯影渐淡,随之而来的是迷蒙一片水雾。
8808号总统套房。
霍绵绵小朋友软绵绵地靠在霍云沉怀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了眼泪,“爹地,我今天看到妈咪了。”
这句话她憋了大半天,终于在父女俩独处的空当说了出来。
霍云沉眉头轻蹙,轻垂下眼帘看向怀中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的小团子,“在哪儿看到的?”
“电视台的一个小房间里。”
“宝贝,你是不是认错了?”
“不可能!爹地,我真的看到妈咪了。”
“就这么确定?”
霍云沉很是困惑,他从未在女儿面前提及过温以宁,也从来没有给女儿看过她的照片。
这小家伙究竟是怎么认出来的?
“我确定!爹地的手机里有妈咪的照片,我不会认错的。”
“......”
霍云沉倒是没想到自己的手机里还留有温以宁的照片。
他半信半疑地腾出一只手翻开了手机相册,这才发现相册里还存着数十张温以宁的照片。
“爹地,绵绵好想念妈咪。”
“宝贝,她不是你的妈咪,只是长得有点像。”
“我怎么觉得爹地在骗人?”
“爹地怎么舍得骗你呢?不如这样,你要是喜欢这个阿姨,爹地可以带她来见见你。你要是很满意她的表现,再让她当你的妈咪,好吗?”
“唔...好吧。”
霍绵绵小朋友认定了温以宁就是她的漂亮妈咪,不过她并不打算和她爹地争论到底。
她爹地的牛脾气她是清楚的。
每次和他争论,她都会被气哭,哭到鼻子发泡那种。
霍绵绵小朋友撇了撇嘴,熟稔地伸出白胖的小手摸了摸头顶的小揪揪,奶声奶气地安慰着自己,“绵绵是小可爱,从来不生气,生气是给魔鬼留余地。”
与此同时,温以宁此刻已经穿过了酒店大堂,径直奔往电梯间。
可电梯门打开的刹那。
里头竟涌出了四位穿着黑色西服,黑超遮面,头上还带着棒球帽的男人。
温以宁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探入了随手携带的手提包中,悄悄地攥紧了包里的防狼喷雾。
“温小姐,霍总有请。”
为首的男人盯着温以宁看了两秒,再三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这才客客气气地朝着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们?”
温以宁清楚地记着,白天在电视台里还见过霍云沉的贴身保镖,和四年前她离开时是同一拨人。
而眼前的四个男人,她却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霍总说了,您充其量只是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位。他可不想让媒体拍到和您的亲密照,为了杜绝隐患,这才找了我们这几副生面孔。”
“原来是这样。”
温以宁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旋即又借口要去上厕所,转身就往大堂的方向走去。
虽然四年没和霍云沉接触,他是什么性格她大体还是了解的。
就算情况真如西装男人说的这样。
以霍云沉的性子来看,他也不会有这份闲情逸致,同他们做这番解释。
由此可以断定,这群人根本不是霍云沉的人。
“站住!”
为首的西装男人唯恐节外生枝,也顾不得许多,跨步上前一手捂住温以宁的口鼻,其他三人见状,也纷纷上前帮忙,将她生拉硬拽地拖入了电梯间。
“虎哥,还是您英明!我刚刚还在说,雇主只是让我们绑个小娘儿们,出价近五十万是不是多了点。现在看来,这娘儿们戒备心还挺强的,您要是不在,弟弟我十有八九就要被她骗了。”
“傻叉!光是这颜值,这身材,五十万算什么?事成之后,老子势必再去敲上一笔。”
......
电梯间里,突然传出男人们猥琐的笑声。
而被八只手同时桎梏住的温以宁并未因恐惧而一蹶不振。
即便实力悬殊,她依旧没有放弃自救。
“大哥,为了五十万赌上身家性命不值得的。”
温以宁侧过脸,黑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为首的西装男人,好声好气地同他商量着,“不如这样。我出双倍的价钱赎回自己,你们看怎么样?”
“双倍的价钱?”
“对。”
“按理说钱到位了,什么事都好办。问题是,我们要是违背了雇主的意思,是要挨戒鞭吃枪子的。”
为首的西装男人显然有些心动,不过碍于行规的约束,他只得按照原计划将温以宁五花大绑地绑在总统套房的双人大床上。
温以宁不甘心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摆上一道。
眼瞅着扯拽不开捆绑着双手的麻绳,只好出声叫住了即将离开套房的四个男人,“等等!可否告诉我,怎么联系上你们?今晚我要是能挺过来,我就出三倍的价钱,买雇主的信息。”
“雇主的信息是绝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为首的西装男人冷冷地撂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了套房。
然而五分钟后。
男人撇下手下的三位小弟,去而复返。
他稍稍松络了缠在温以宁手腕上的麻绳,顺道还给她递上了一把水果刀。
“雇主用的是化名,叫吴刚。不过他和我交谈期间,有个女人曾给他打了通电话,他叫那人‘芯爱姐’,想必那位什么姐才是真正的指使者。”
“......怎么会是她?”
温以宁垂头敛眉,始终想不明白崔芯爱这么针对她的理由。
她和霍云沉早在四年前就离婚了,这期间他们从未有过联系。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她在节目上采访了霍云沉,崔芯爱就打算赶尽杀绝?
真要是这样的话,崔芯爱未免太狠毒了些。
温以宁眸色渐深。
暗忖着等崔芯爱回国,务必要好好会一会她。
等西装男人收到转账疾步离开,温以宁心底里的激荡已然归于平静。
她缓了缓心神,立马致电多家媒体,只字不提被绑一事,只说今晚的世茂洲际酒店会有大瓜。
其实没了绳索的束缚,她大可以直接离开套房。
只是这么一来。
她还是得前去赴霍云沉的约。
温以宁不愿和霍云沉扯上任何的关系,更加接受不了和他再度发生关系。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不会傻到以卵击石般同他正面对抗。
不过她倒是可以借力打力,利用媒体的舆论钳制住霍云沉,从而达到脱身的目的。
另一边。
霍云沉见温以宁迟迟没来赴约,悄然将睡熟了的霍绵绵小朋友轻放在大床上,转身阴沉着脸,给助理打了通电话:“陈浔,立刻将温以宁绑过来!”
“boss,温小姐半小时前就进了酒店大堂。”
“半小时?”
霍云沉英挺的剑眉轻轻蹙起,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第一时间问酒店方调取了监控录像。hτTΡδ://WωW.sndswx.com/
由于部分线路的监控摄像头被人为破坏。
他很快就将目标锁定在没能调取到监控录像的五层总统套房区。
等他马不停蹄地赶过去的时候。
温以宁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着今晚的遭遇。
而她身边不远处,一个大腹便便,头顶着浅浅一滩地中海的男人已然被警方铐住了双手,蔫蔫地躲避着媒体的镜头。
“发生什么事了?”
霍云沉高大挺拔的身形骤然出现在人群中央,举手投足间尽显矜贵清冷的气质。
他冷冷地看了眼被警方掣肘住的男人,又淡淡地环视着周遭的媒体记者,最后才将视线拉到温以宁身上。
她看上去似乎不太好。
眼眶通红,鼻翼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翕动,微微抖动的双唇透露着她此刻的惊惧和无助。
霍云沉见过温以宁很多面。
但这样脆弱的她,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突然萌生出想要将她搂入怀里的冲动。
“今晚的事,不准张扬。”
霍云沉无视了怼在他身前的镜头和麦克风,若无其事地将西装外套披在温以宁肩上,旋即又让身边的保镖将媒体记者请了出去。
眼瞅着总统套房里只剩下两人。
温以宁的心跳骤然快了不少。
她还以为霍云沉当着众多媒体记者的面会收敛一些。
没想到...
他非但不知道避嫌,还大喇喇地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你...你别过来。”
温以宁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带着浓重鼻音的声调有别于平时的冷静,娇娇媚媚的,格外惹人怜爱。
“没吃亏吧?”
霍云沉拧着眉头,径自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修长好看的手在裤兜中摸出了一盒烟,抖落出一根,夹在指间,点燃。
“霍总,我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今晚怕是陪不了你了。”
“温以宁,这里没有外人,别装了。”
“什么意思?”
“这群媒体是你叫来的,不是吗?”
“不是。”
“算了。”霍云沉勾了勾唇,轻吐出一个烟圈,淡淡地道:“是与不是都无所谓。现在,立刻,上床,脱干净。”
“霍云沉,你别欺人太甚!”温以宁咬牙,恨恨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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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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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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