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大半天,依旧毫无睡意。
霍云沉方才的一番推断。
如同一记警钟,在她脑海里回环往复。
“少爷,少奶奶,宵夜准备好了。”吴妈单手撑着托盘,腾空的右手轻轻地叩响了房门。
“马上来。”
闻声,温以宁立马下了床,小跑着给吴妈开了门。
“少奶奶,您的牛奶。我这回记得了,没有加糖。”
“多谢。”
温以宁接过了吴妈递来的牛奶,见她依旧杵在门口没有离去,索性又端过了托盘里的海参汤,给霍云沉递了过去,“你的。”
话音一落,温以宁便以最快的速度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牛奶。
霍云沉见状,不悦地询问着吴妈,“杵在这里做什么?等着洗碗?”
“洗完碗筷,这一天的任务才算完成,我才好休息。”吴妈笑着答道。
“你难道不知道一口气喝很容易呛到?”
“对不起,少爷。是我考虑不周。”
“下去吧。”霍云沉说完,直接关上了卧室的房门。
温以宁漱完口,便利索地上了床,“你这么凶做什么?吴妈也只是想要早点洗完,早点休息。”
“还不是怕你呛着?碗筷晚上不收也没什么关系。”
霍云沉将海参汤放到了梳妆台上,他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疑虑。
今天下午。
战景莲在给他送完海参汤后不久,便趁他睡觉的时候溜进了卧室。
他寻思着战景莲应该是有十足的把握,不然不太可能轻举妄动。
那么问题来了。
就算他睡着了,也很有可能被她的动作闹醒。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战景莲在海参汤里下了药,足以使他昏睡上几个小时。
她大概率没有料想到他根本没去喝那碗海参汤。
见他睡得沉,便误以为他中了招。
霍云沉大致复盘了一下战景莲的心路历程,又将视线投注在牛奶杯上。
上回温以宁梦游的时候。
他曾问过秦晋阳什么情况下会导致梦游。
秦晋阳说有时候人体在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如果神经处于亢奋状态,就有可能引发梦游。
那之后。
秦晋阳还说国外许多镇定药物又或是安眠药物也有这种副作用...
“霍云沉,你怎么了?”
温以宁整个人都缩在了被子里,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没什么。”
霍云沉不愿加剧温以宁的恐惧心理,随口问道:“你很喜欢喝牛奶?”
“不是很喜欢。”
“不喜欢还喝?”霍云沉不解地问。
“上回吴妈说是奶奶吩咐的。我寻思着,吴妈都准备好了,就一口气喝了。”
“奶奶怎么可能让你喝牛奶?又不是还在长身体,她顶多会让人给你炖炖燕窝鱼翅。下次吴妈再给你送牛奶,记得别喝了。”
“我睡眠不好,喝牛奶应该能助眠。”
温以宁觉得睡前喝牛奶的效果还真是不错。
这才刚喝下肚,她已经困得撑不开眼皮。
霍云沉抽了抽嘴角,压根儿不相信她睡眠不好。
昨晚他们两人在医院病床上休息的时候。
她不止打呼磨牙流口水。
时不时还要夹着他的腿...
他严重怀疑,就是因为被她折磨了一晚上,原本还没有坏掉的性功能,彻底被憋坏了。
“温以宁...要不我们分床睡?”
霍云沉此刻正可谓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很怕再和她同床共枕下去,会导致更严重的男科问题。
温以宁并没有听到霍云沉说了什么。
她入睡很快,懒懒地翻了个身,以侧卧的姿势和他面对面躺着。
霍云沉凝视着她的睡颜,心口处砰砰乱跳。
上一秒他还在担忧自己起不了任何反应的身体,然而下一秒,他就发现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霍云沉无意识地吞咽着口水,修长的手指试图替她系上睡衣领口处的纽扣。
结果他一时没忍住。
非但没有替她系好衣扣,反倒急躁地扯开了她的睡衣,大手愈发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
她最近长了点肉,手感特别好...
“霍云沉...”
“做什么?我就是检查一下你衣服穿好了没有。”
霍云沉有些心虚,立马系好了她睡衣上的纽扣,翻了个身,郁闷地忍着喷薄欲出的欲望。
他寻思着这一回务必要守住底线。
她要是不肯和他结婚,他就不该对她做这些事。
就算温以宁很想要白嫖他。
他也绝对不能让她得逞。
“好冷...”
温以宁双腿微曲,半天勾不到霍云沉的腿,索性起身挪了个位置,紧贴着他挺括的背靠了上去,“霍云沉,好冷。”
霍云沉原想着将屋里的冷气关掉。
不过他也只是这么想想。
下一秒,他就转过身,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柔声细语地问:“现在好些了吗?”
“霍云沉...”
“怎么了?”
霍云沉见温以宁一直在叫着他的名字,心里愈发激动。
她这是故意投怀送抱?
叫得这么骚,是因为她想他了吗?
这么一想。
霍云沉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又一次解开了她睡衣上的纽扣,又轻轻地褪下了她身上的睡裤,试图着和她深入交流一番。
反正结不结婚。
他都是她的人。
偶尔满足一下她也不是不可以。
霍云沉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是第一次发生关系,但这一次,他显得特别紧张。
此前他们的矛盾其实还挺深的。
也不知道她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霍云沉蹙眉,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沉声问道:“温以宁,你不会后悔吧?”
温以宁睡得很沉,呼吸亦渐趋均匀。
霍云沉......
他都被她撩出火来了,结果她又睡了?
不过睡了也不打紧,反正不影响他的操作。
然而正当他挺着腰,想要和她负距离接触的时候,她却哭了。
霍云沉彻底愣住,连忙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低声道歉:“对不起,我没忍住。”
“不要死!霍云沉,你不要死。”
“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求求你...活过来,为了我和孩子们,活过来。”
温以宁梦到霍云沉躺在冰冷阴森的太平间,即便是在梦中,依旧哭得伤心。
“以宁?”
霍云沉轻轻晃了晃温以宁,发现她只是在说梦话,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不想打扰到她,只好又一次替她系好纽扣,轻轻地拥着她,“别怕,我没事。”
“霍云沉,不要离开我。”
“傻瓜,我哪里舍得离开你?”霍云沉很是感动,愈发觉得这一刀挨得很值。
以往她就算是说梦话,也只会叫唤那什么该死的斯年哥。
想不到她居然还会梦到他。
“霍太太,很荣幸能够出现在你梦里,哪怕是噩梦。”霍云沉欣喜若狂,捧着她的脸一阵狼吻...
半夜,卧室里一片漆黑。
温以宁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她仍在和霍云沉接吻。
不过他也睡着了,只是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
“好饿,要吃饭。”
温以宁猛地推开了霍云沉,如同机械娃娃一样,四肢僵硬地从床上站起身。
开门,下楼,而后踱步进厨房间。
她歪了歪脑袋,一脸麻木地打开冰箱,翻找着冰箱里的零食。
找到一盒还没有拆封的巧克力。
温以宁旋即又从砧板上抽出了一把菜刀,“咔咔”两下劈开了巧克力的外包装。
“好饿,要吃饭。”
温以宁拨开了巧克力,一股脑儿地倒进碗里,而后拿着勺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不过是两三分钟的功夫。
她脸颊上就糊了一层棕褐色的巧克力,“饱了。”
“暖饱思淫欲。”
“现在,需要找个男人睡一觉。”
“霍云沉,睡觉,上床。”
温以宁舔了舔嘴唇上的巧克力,而后又挺直了腰杆,双腿如同装了弹簧一样,略雀跃地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司凌宇在暗中默默地观察着温以宁的一举一动。
他倒是没想到她在梦游的时候还想着睡霍云沉。
霍云沉真有那么好?
司凌宇心里很不爽,旋即就将客厅角落里,他不日前为了他和战景莲的婚礼准备的礼炮全部引燃。
一时间。
客厅里的礼炮噼里啪啦如同滚滚天雷,响彻整座别墅。
司凌宇寻思着众人很快就会被礼炮吵醒,旋即又将他不日前送给孩子们的仓鼠塞进了温以宁手里。
由于药物的作用。
温以宁并未被振聋发聩的礼炮所吵醒,她木讷地捧着手里湿漉漉的只有半截身子,脑袋不知所踪的仓鼠,缓缓地走上了楼梯,“睡觉,上床...”
霍云沉被礼炮吵醒后,发现温以宁不在床上,第一时间就冲出了卧室。
与此同时,别墅里的所有人也纷纷跑出了卧室。
院外的保安见客厅里起了滚滚浓烟,即刻敲响了房门,试图用高压水枪扑灭火势。
从礼炮乍响,到火势被扑灭,再到全员到齐,顶多用了三十秒的时间。
别墅里所有的灯被点亮。
温以宁却全然不知,依旧木讷且呆滞地捧着血淋淋的仓鼠身体,往楼上走去。
“啊——”
睡眼惺忪的绵绵瞅见温以宁手里的半截仓鼠,吓得跌坐在地,脸色也于须臾间变得灰白。
君泽和洛白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惊愕地看着完全魔怔了的温以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以宁!”
霍云沉顾不得身上的伤势,三步并做两步跑下楼梯,将温以宁紧紧地抱在怀里,“怎么了这是?”
注意到她手中血糊糊的仓鼠尸体,霍云沉的心更乱了。
霍云朵见状,大着胆子将仓鼠尸体扔进了仓鼠笼里,随后又贴心地安慰着三个孩子,“别怕,仓鼠不是你们妈咪弄死的。一定是礼炮炸死了仓鼠,你们妈咪想要救它来着。”
“呜呜呜...婶婶说妈咪会梦游,一定是妈咪扯断了仓鼠的脖子。”
绵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显然是被这样的温以宁吓到了。
在她的心里。
温以宁一贯是温柔富有爱心的。
意外得见这么血腥且残忍的一幕,绵绵一时间没办法控制住情绪,哭嚎得更大声了。
君泽和洛白两人也很惊恐。
他们才四岁。
看到这样血腥的场景,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小声地啜泣了起来。
“宁宁?”霍老夫人也跟着下了楼,小心地搀扶着目光呆滞的温以宁,“云沉,宁宁该不会是中邪了吧?需要我去联系一下法师?”
“不是,她可能梦游了。”
霍云沉拧紧了眉头,试图将她抱上楼。
可他刚将她抱起身,胸膛上的伤口就好像崩裂了一样,钝痛不止。
出于无奈。
他只能将她放了下来,“以宁,跟我回房。”
“咳咳...怎么这么大的烟雾?”
温以宁总算在众人惊恐的眼光中转醒了过来。
她轻咳了两声,纳闷地看着手心里殷红的血迹,一脸困惑地询问着霍云沉,“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楼下的礼炮自燃。”
霍云沉轻声安抚着她的情绪,决口不提她梦游的事。
霍钦看不惯霍云沉这么惯着温以宁,一脸不忿地说:“温以宁,看你干的好事!半夜三更的将楼下的礼炮点燃,窗帘都给烧了一截,要不是发现得及时,我们霍家上下怕是都要死在你的手里。”ΗtτPS://Www.sndswx.com/
战景莲见状,立马补充道:“以宁,你到底是怎么了?凌宇送给孩子们的仓鼠,你怎么徒手扯成了两截?你看,孩子们都被你吓坏了。”
司凌宇佯装从外面回来。
推开门的那一瞬,便好奇地盯着温以宁糊满了巧克力的脸,问:“这是在用巧克力做面膜?”
“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温以宁有些无措,那只没有沾染上血迹的手紧紧地攥着霍云沉的衣领,“霍云沉,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别怕,我们回房慢慢说。”
霍云沉拍了拍温以宁的背,旋即冷冷地看着众人,“今天的事,谁要是多嘴传了出去,别怪我不近人情。”
“云沉,这种女人不值得你这么宠着。”
霍钦冷着脸,不容商榷地补充道:“孩子们跟着她也存在着一定的危险性。恰巧云朵也在家,孩子们还是让云朵帮忙照顾吧。”
温以宁没有说话,她默不作声地看着仓鼠笼里只剩下一截身体血糊糊的仓鼠,心里后怕不已。
听闻孩子们的啜泣声。
她很想要上前安抚他们,可她刚跨出一步,绵绵就吓得失声尖叫。
“绵绵,你相信妈咪好不好?”
温以宁茫然无措地蹲在孩子们面前,想要和孩子们好好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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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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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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