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再三确定她不会离开之前。
他绝对不会拿绵绵的身世来做赌注。
要不然等她离开的那一刻,绵绵又该怎么接受这一切?
温以宁见霍云沉一声不吭,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她就知道这些他的这些鬼话一句都不能信。
他要是当真整整四年没碰过女人,绵绵难不成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霍云沉,做了就是做了。没必要扯这个谎。”
“我还没有和你算账,你反倒管起我来了?”提到这事儿,霍云沉又是一肚子火气。
当年他要是知道温以宁怀了身孕。
他怎么可能轻易地放她走?
温以宁倒好,转眼竟将孩子扔到了垃圾桶里。
每每回想起绵绵刚被人捞出垃圾桶时浑身发紫的可怜模样,他心里总是有些不舒坦。
也正是因为这样。
温以宁刚回国那段时间,他还真是下定决心打算狠狠报复回去的。
“算什么账?我好像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
温以宁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冷不丁地抱紧了自己。
霍云沉闷哼着,忽然将她摁倒在了床上,不容商榷地挪开了她挡在胸前的手,“你这里,被其他男人咬过。你说,我该不该和你算账?”
“什么咬过?你指的是哪一次?”
温以宁显得有些受伤,误以为霍云沉指的是她在奥金酒店醉后乱性的那一次,低声说道:“那次我喝断片了。”
“我有说那次吗?”
霍云沉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闷闷地道:“我说的是君泽和洛白那两个臭小子。又不是亲生的,你喂那么起劲做什么?再说了,就算是亲生的也不行。我只要想起来,就很不爽。”
“霍云沉,你是不是有毛病?和小孩子计较什么?”
“我说了不准就是不准。”
“知道了,以后不会了。”温以宁懒得和他吵,反正孩子都这么大了,早就过了那个阶段。
霍云沉见她这么听话,有气没地儿撒,不过最后还是抱着她,疯狂地种草莓。
“你别闹了,我得起床上班。”
温以宁被他折腾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很想知道究竟是哪个多嘴多舌的跟他提及了孩子的喂养问题。
现在倒好。
他就像是和她的身体杠上了,醋劲儿一阵比一阵大。
虽然没有突破最后一步。
被他这一套折腾下来,也差不多精疲力尽了。
“霍云沉,我是说认真的!我上班快要迟到了。”
“还早,一会儿我送你。”
霍云沉乐此不疲地将她翻来覆去,半点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又过了片刻。
他突然停住了动作,喑哑着声音,认真地问:“现在可以吗?”
“我说不可以你就会停?”
温以宁突然有些犹豫,他一直在她身上摸索,她要是毫无反应,那才叫不正常。
只是...
她今天还有两档节目要录制。
霍云沉又是一个不懂节制的。
要是现在答应了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床...
霍云沉轻吻着她薄红的唇,好一会儿才眷眷不舍地抽身而退,“温以宁,我没有多少耐性,最多给你一个星期。”
“你不讲理。”
温以宁见状,深怕他反悔,赶紧溜下了床。
“我要是不讲理,用得着一直忍着?”
霍云沉倏然伸出修长的手臂,将她捞了回来,“先别急着溜,替我系下皮带。”
“穿个衣服搞得像新皇登基一样,连皮带都不会系了?”温以宁小声嘀咕着,不过还是乖乖地替他系好了皮带。
事实上,霍云沉之前从未对她提过这样的要求。
之所以一改常态,主要是希望她能够自发自觉地再给他买一条皮带。
他目前在用的这一条留有她的指甲划痕。
划痕很浅。
但他就是不自在。
她送他的东西,他希望一直都是完好无损的。
“温以宁,我的皮带坏了。”
“要不换一条?”
“...你就不打算再给我买条新的?”
“可是你衣柜里还有几十条全新的,再买新的,不觉得很浪费吗?”温以宁觉得霍云沉多少有点矫情,这条皮带虽然是她买的,但也没必要一直念着。
“我只想要你亲手给我买的。”
“你这种想法很奇怪,不是吗?如果我给你买的不是皮带,而是内裤。你该不会一整年只穿那一件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当场上了你。”
“......”温以宁抽了抽嘴角,默默地转过身,一头栽进了卫生间。
她就知道霍云沉的脑回路和其他人不一样。
果不其然。
他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多得怕是可以拿来刷墙了。
霍云沉紧跟在她身后进了卫生间,他其实还挺享受和她并排站在盥洗台前一起刷牙一起洗脸的感觉。
温以宁扫了眼镜子里痴痴地盯着她的霍云沉,快速漱了口,抹了一把脸就想往外跑。
“等等。”
“你又想做什么...”
温以宁至今仍记得他们刚结婚那会子,他正处血气方刚的年纪,两人一起刷牙的时候,他总喜欢搞突袭。
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将她摁在盥洗台上做。
又猛又野。
而且他每次都要折腾很久。
通常是下了盥洗台,她就没了出门的力气,又恹恹地躺回了床上。
一躺就是一整天。
回想起过往,温以宁的脸色更红了。
他和她在这个盥洗台上发生过太多次关系,以致于她一走进卫生间,心里就开始小鹿乱撞。
“搬回来住,好吗?”
霍云沉认真地看着她,“奶奶的病情不够稳定,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们能够好好的。”
“可是我需要照顾小泽和小白,搬回来住不太方便。”
“把他们一并接回来,我养得起。”
“霍云沉,我必须保护好两个孩子。搬回来住,他们会承受多大的压力,你心里应该清楚。”温以宁暂时还不打算将两个孩子的身世告诉霍云沉。
“......”
霍云沉蹙眉,两个孩子的问题确实有点难办。
要是让霍家人知道君泽和洛白不是他的孩子,怕是没有人会同意让他们两住进霍家。
而且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私心。
毕竟没有血缘关系。
他始终做不到将君泽和洛白那两个小家伙视如己出。
就算和温以宁重归于好。
他内心深处也只有温以宁和绵绵的位置。
君泽和洛白虽然可爱。
到底不是自己的骨肉,他最多只能做做表面功夫。
见温以宁转身要走。
霍云沉最终还是做出了妥协,“我可以对外宣称他们是我的亲生儿子,将来公司的股份也会酌情分给他们。不过我也有我的底线,不论什么情况,他们都不能觊觎属于绵绵的那份家产。”
“霍总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的儿子,我自己负责。”
温以宁心里很清楚,霍云沉有这种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可当他这么理性地提及两个儿子的财产分配问题,她心里还是有些堵。
她之所以选择跟他回来。
并不是因为霍家有多显赫,他有多少钱。
纯粹是因为爱。
然而被霍云沉这么一说。
她总觉得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处在一个对等的层面。
再有就是,就算两人重组了家庭。
就算她可以做到将绵绵视如己出,霍云沉又能否做到平等地对待两个儿子?
“温以宁...”
霍云沉能够感受到温以宁的小情绪,他还想着解释一番,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和温以宁的身体都没有问题。
其实完全可以继续生养的。
让他养着君泽和洛白自然也没有问题。
但要是温以宁为了照顾好这两个小家伙,拒接和他生养,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大问题。
温以宁没有搭理霍云沉。
出了卧室就匆匆地离开了霍家老宅。
事实上,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和霍云沉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
他们两人就像是热恋中的情侣,耳鬓厮磨,如胶似漆。
可一旦涉及到那些敏感的问题。
两人的关系又会瞬间回到原点。
也许在解决掉所有问题之前。
他们的关系会一直维持这种忽冷忽热的状态。
“我究竟该不该把两个儿子的身世告诉他?”心里,温以宁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
上了出租车后。
她一直垂头翻看着手机相册。
相册里。
除了少数自拍,剩下的全是君泽和洛白两个小家伙。
两兄弟很喜欢超人。
所以她一有空,就会带着他们去看漫展。
她手机相册里有一大部分照片都是在漫展上留下的。
还记得洛白曾不止一次地问她,他的爹地是不是像超人一样的强大存在?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是敷衍地附和着。
君泽虽然很少问她这些问题。
但她知道,他也很渴望像其他小朋友一样,能够拥有一个安全可靠的爹地。
温以宁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心下暗暗腹诽着,如果告诉了霍云沉两个儿子的身世,他会不会像疼爱绵绵一样疼爱他们?
也许霍云沉得知真相后也会将君泽和洛白捧在手心上疼宠。
可是...
霍云沉万一遭不住崔芯爱死皮赖脸的纠缠,继续和她暧昧不清,她又该怎么办?
崔芯爱的手段多的不得了。
脸皮也厚。
再加上她是霍云沉的初恋,霍云沉对她总归是不一样的。
万一霍云沉和崔芯爱旧情复燃了。
她就算不肯离婚,也迟早会被扫地出门。
霍家财大气粗。
如果真想争取到两个儿子的抚养权,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想到这里。
温以宁又一次坚定了决心,决定严守这个秘密。
车子平稳地开了一小会儿。
手机收件箱突然弹出了一条彩信。
温以宁显得有些诧异。
她都好多年没有收到过彩信了。
怎么这年头还有人会发这个?
出于好奇。
她直接打开了收件箱,点开了那条看不到寄件人信息的彩信。
刚点开彩信。
就见屏幕上缓缓展开了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
照片应该是在宾馆里拍下的。
她虽然看不清楚照片里仰躺在床上的女人的长相,但依稀能够分辨得出,她似乎是光着身体的。
而让她倍感不适的是。
女人周遭还围着十来个同样赤裸着身体的男人。
“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
温以宁起初还以为是非法账户推送来的黄色小广告。
直到触及照片右上角印有的日期,她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怎么会这样...”
温以宁的面色瞬间变得灰白,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奥金酒店的那次醉后乱性,还被人拍下了照片。
而更让她没办法接受的是。
那一夜,侵犯她的男人居然不止一个。
怪不得她私处会伤得那么严重。
原来她竟被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给轮了。
这一刻。
温以宁再也没有办法去思考,就连身体好像也不是自己的。
心口处是一阵又一阵的剧痛。
撕心裂肺,不过如此。
之后的半天。
她依旧强撑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录完了节目。
“霍云沉,你在哪?”
温以宁不知道该求助谁,最后还是拨通了霍云沉的电话。
意外接到温以宁的电话。
霍云沉的心里满是欣喜,“我在伯爵会所,身边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女人。正在和阿衍,老秦他们商讨月底陆老爷子的寿辰宴。”
“我去找你。”
温以宁的鼻子微酸,即刻打车去了伯爵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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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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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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