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利更加迷茫了,他失去焦点的眼神轻飘飘的落在地上,脑海中少女的样子美丽鲜活——是的,她应该是一位公主。她是那么的夺目,就好像是天上最明亮的那颗星星,而现在她即将穿过银河与另一颗星星相遇,他只能在尘埃中仰望。
这简直是教科书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剧情,爱丽丝并不是一个刻薄的人,不会讽刺他什么,但她也不是一个擅长安慰的人,一时间只能沉默着。房间里安静极了,风从窗户缝吹进来,蜡烛的火焰在灯光下投出长长的倒影,在地板上跳着舞,直到柯利打破了这份寂静,他小声说道:“他们生活的幸福吗?”
爱丽丝一怔。
他们幸福吗?平心而论,无论是路易十六还是玛丽皇后,他们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自第一次睁眼起所用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哪怕在贫民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时他们依旧在铺张浪费,觥筹交错、夜夜笙歌,所以才会在几十年后被愤怒的人们推上断头台,这样的生活算是幸福吗?
正当她不知是否该直言时又听他问道:“我是说……他们的感情好吗?”
这个问题就要容易回答多了,“他们结婚时才十四岁,只是没有感情的政治联姻,但他们的婚姻很稳定,在这个时代,男人有情妇、女人有情夫几乎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但路易十六却从未有过绯闻,他对玛丽很好,会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爱丽丝没有说谎,只不过隐瞒了一些东西,比如有传言玛丽皇后跟一个叫菲尔逊的军官有过一段婚外情,他们相识在十八岁的年纪,那时尚未登基的路易十六还是个未开窍的小男孩,而英俊的菲尔逊男爵是一个成熟有魅力的男人……
她看向窗外,夜色中的维也纳沉静如水,灯光几乎都熄灭了,只有虫鸣阵阵传来。
“姐姐,我想再见她一面。”柯利轻声说道,他盯着自己的脚尖,语气局促着:“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但是我想见她……”
哪里需要什么理由呢?爱情不就是这么一种不讲理的东西吗,炽热的感情将他的心全部占据,就算前方有刀山火海也无法阻挡他的脚步,他不是在征求她的同意,而是通知她这一决定。
可是如果没有她,他怎么能见到那位公主呢?
爱丽丝仍旧看着窗外,她无法对柯利感同身受,少年人的第一次心动是完全遵循着野性的呼唤,是毫无任何理性而言的东西,这是她从没有过的,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但她总归是善解人意的:“好,我带你去见她。”
风忽然吹了起来,吹得她紫色的长发纷乱,抬头看了看皎白的月亮,她随即将窗户关上了。
……
今天是四月的第一个礼拜天,按理说维也纳虔诚的基督教徒们都应该去教堂做礼拜,可教堂里却冷清的可怜,而大街两旁则人山人海、空前热闹,无论男女老少,所有人都在这里围观来自法国的求婚使者,不肯错过这空前盛大的场面。
路易十六……哦不,现在还不能这么称呼他,我们只能叫他法国王储,这位王储与玛丽公主的联姻注定不会平平无奇,这不仅代表着法奥两国和平交往的决心,也是虚荣心爆表的波旁王室与哈布斯堡王室展现自己财力的重要时机,尽管他们都迫切的需要节约开支,但谁会在乎呢,如果王室贵族们肯不这么死要面子,也许资产阶级革命还要晚一百年才会发生。
总之法国使者就这么华丽丽的登场了,这是由四十八辆组成的盛大求亲队伍,这些马车的精美很难用言语形容,领头的两辆更是闪瞎吃瓜群众的钛合金狗眼:精挑细选的木料上绘上绚丽的图画,四周更是缀上王冠,在近乎透明的玻璃窗上得以窥探车子内柔软的天鹅绒布料。尽管这马车是如此复杂而庞大,可它动起来却轻盈无比,白色骏马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轻易地将它咕噜噜的拉走了。
马车都如此,其他的更不必说了,这支由118人组成的求亲队伍单礼服就花费了几十万枚金币,波旁王室如此铺张浪费,哈布斯堡王室自然不遑多让,从法国使者到来的这一刻起,各种庆典接二连三的举办,在王宫进行数千人的舞会,至于玛利亚?特蕾西亚给女儿置办的极尽奢华的嫁妆就留到后面说了。
以上这些是普通人能看见的,他们看不见的是在王宫里的求婚仪式上,玛丽公主在圣经、十字架和自己母亲的面前,庄严的宣誓,放弃自己作为奥地利公民的一切权利,而这些都入了爱丽丝和柯利的眼中。
爱丽丝想要溜进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虽然带着一个拖油瓶也没什么困难的,他们就这么近距离的默默地围观了全程,众多大臣无一察觉这场庄重的仪式上竟有两个路人甲存在,如果他们能发觉,这种差错足以让这帮为这场婚礼准备了一年多而自诩完美无瑕的家伙切腹……嗯应该是上吊自尽了。
夜晚降临的时候,王宫里的舞会也开始了,无人知晓这两个不速之客就坐在自己的上方的屋顶吹着风。王宫之内热闹非凡,外面的庄园则一片漆黑,那些修剪得十分漂亮的树木与草坪已经彻底淹没在黑暗里,只有天上的一轮明月默默散发着光辉。
爱丽丝慢条斯理的吃着从宴会顺出来的蛋糕与葡萄酒,身边是默不作声的柯利,今天所见到的一切都太过震撼了,无论是金碧辉煌的王宫还是奢靡浮华的宴会,都深深地震撼了这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当然对于爱丽丝而言更多是调侃,以她那视金钱如粪土的个性,她看个热闹后很快就忘了,但对于柯利而言,也许今天他所见的一切都会深深地印刻在脑海里,终身难忘。ΗtτPS://Www.sndswx.com/
他很沮丧,也很不甘,又很茫然。沮丧的是他确实配不上玛丽公主,身份地位的巨大悬殊让他连正大光明接近她的机会都没有:不甘的是他不想就这么放弃了,强烈的感情刺激他的肾上腺激素狂飙,让他拥有了不顾一切的勇气;可就算他再有勇气又能怎么样呢?所以他很茫然。
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嫁给另一个男人,成为她命中注定的皇后。
爱丽丝仍是无言,其实要她说的话,这种一见钟情的保质期应该很短,但她不是一个喜欢指手画脚的人,别人的路想要怎么走与她无关,所以基于相识一场的份上,她帮助了柯利渡过一些苦难,在她回去之前,她会尽可能的帮助他,届时无论他是选择回到未来还是留在这里都由他自己决定。
正当她舔去指尖上的奶油时听见柯利问道:“姐姐,我们可以去法国吗?”
他用的主语是“我们”,因为他很清楚自己需要爱丽丝的帮助,很多事情不是单凭勇气就能做到的。
他还是放不下,他也不知道自己去法国能干什么,但他就是想去。他忐忑的看向爱丽丝,她的神情比月光还要沉静,等到她静静地舔掉奶油时蛋糕也吃完了,她只是轻声说道:“好。”
少年只有一腔热血,事实上他连法奥两国之间的距离概念都没有,这可不是花两小时打个飞机就可以的年代,所以爱丽丝接着说道:“想要前往法国只能乘坐马车,护送玛丽公主的车队会在这几天出发,需要耗时一个月左右才能到达国境线。我们可以比他们先走,或者你想同时走也可以,我们两个轮流驾车,省去晚上休息的时间,日夜兼程,这样一来只需要十天就能到达法国,到那里之后再进行计划。”
“什么计划?”
“还没开始想,总会有办法的。”
她说完轻仰起头,将酒饮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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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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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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