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猜测哥哥去了虚空深处,如今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他迫不及待想知道关于哥哥的一切。
司抚啊司抚,只希望你别骗我。
如果我发现这是一场骗局,哪怕有人保你,我也会率先将你出局。
司抚却像是没看见松扉哉的急切祈求一般,慢条斯理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说话就说话,上来抱住她的手算怎么回事。
别以为在这整这一套,她就会心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对于松扉哉会松口这事儿,司抚那是一点都不意外,要是松扉哉拒绝了,她才会意外呢。
羊毛还要留着薅。
“先把你手上的事解决了,再说其他的吧,醉醉,我们走。”
司抚站起身来,带着阮连醉离开了,松扉哉坐在原地看着司抚离开的背影捏紧了拳头。
罢了,找人去探探。
若是哥哥真的在深处还活着,无论如何他都是要把他救出来的。
离开了暗巷,阮连醉才算真正的松了一口气,这就是后背有大家长的快乐吗?
如果可以,她想当只躺狗,什么都不用做,只管躺赢就好。
可惜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司抚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
“问那么多干嘛?跟紧我就好了。”
“哦~”
接下来司抚带着阮连醉来到了神域外,不,准确来说,是来到了神域的底部,在这之前阮连醉都只能去中部位置,因为22说过,上部和下部分,都住了一些脾气不大好的神,擅自闯入可能会带来不好的后果。
阮连醉羽翼未丰,自然不会没眼力见的撞上去。
进入底部,阮连醉第一瞬间就感觉窒息,不知道有多少带着威严的视线投视在身上。
司抚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卡班给你姑奶奶我滚出来!”
令人窒息的威压从黑暗的尽头传来,地面开始震动起来似乎有千军万马在朝着这个地方而来。
“呼哧——呼哧——”
浓重的喘息声渐渐走进,黑暗中,一双巨目冷漠的看着司抚道:
“司抚?”
“是我。”
“哼,不知所谓的小辈,滚出这里!”
黑暗中的生物跺了跺脚,无形的力量朝着两人横扫过来,一张金色的结界挡在两人面前,那力量也消散无踪。
司抚看卡歇尔的爹这个态度,也不着急,开玩笑,虚空刺头,能是这么好得罪的?
要么给钱要么给人,欺负了她的小辈,那就等着被搅个天翻地覆吧。
两张贵妃椅出现,司抚懒散的躺上去,金色丝线缠绕在她的手指,她嚣张的抬起下巴骂道:
“也不知道是哪个老不要臭脸的,脸皮都被人剥了的狗,觊觎本尊的世界,还欺负我的小辈,真当大人不在家,就可以随便欺负。
不然我何苦走这一趟,今天我来只为两件事,一要么把卡歇尔送给我,咱们旧怨消除。
二,要不然我就只能钻虚空的空子,毁了你引以为傲的心血,卡班,我这个人一向不爱说废话,你是知道的,一个不轻不重的儿子,对比你的心血,到底谁更重要?你心中应该已经有答案了吧。”
要不是这些人背后插手,以那两个呆瓜怎么可能杀了自己,她这人没什么优点,缺点一大堆,最明显的还是记仇那一条。
杀身之仇,她要是能够咽下去,她就不是司抚了。
黑暗的深处,威压越发明显,喘息声也更大了些。
阮连醉在司抚的罩子里安安静静的当个背景板,如果自己有实力的话,她也有机会站在这里傲慢喊话。
还是太弱了。
在这个虚空,弱就是原罪。
需得再拉拢一部分人,虽然那些人也不是什么真心的,但有契约在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最近没听到过关于般若的消息,她一直躲在风云居?
般若啊般若,你最好在风云居躲一辈子,我阮连醉算是跟你不死不休了。
又是漫长的等待,阮连醉却不觉得难熬,顶着这么恐怖的威压,好好修炼,不香吗?
“砰砰砰——”每走一步路都会将地面震的跳起来的脚步声响起,阮连醉从自己的小世界里回神,来了来了,大佬来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巨大的红目,如果说卡歇尔的红瞳是散发着清澈的愚蠢,那么眼前这只庞然大物的红瞳却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只一眼,阮连醉便看到了天地中最恐怖的事,神魂也差点被拉出身外。
司抚拍了拍阮连醉的肩膀,阮连醉不稳固的神魂才得以稳固下来。
阮连醉一阵后怕,大佬果真恐怖,要说恐怖的应该是司抚,面对这样的人,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卡班的形象十分可怖,形似恶鬼似人似兽,类似于山羊的体型却长着恶鬼的头。
黑暗散去,阮连醉才看清楚卡班的真正模样,他足有九个头,每一个头形象各异,有的是兽头,有的是慈悲观人的普陀,有的是美到极致的惑人妖姬。
九个头颅,九个长相。
但无一例外,这九个头颅都怒视着司抚,似乎在震怒她的不知趣。
他的后背长着一对漆黑的羽翼,两只羽翼各自有一只眼睛。
在背部还有一只眼睛不停的转动,看上去诡异又荒诞。
这与卡歇尔的兽形完全不一样,对比他亲爹的,卡歇尔那样子就像个没发育完全的小家伙。
阮连醉在心中默默吐槽,依旧当透明人,那不当透明人也没用,这是大佬之间的争斗,她个小垃圾就不出头了。
“司抚。”
卡班低沉出声,对司抚还活着并不意外,能从虚空深处走出来的人能是什么好的。
对于我来说其他大佬在意深处的秘密不一样,卡班更在意司抚身上的秘密,他本性便是吞噬,年轻时候,一口吞下数百个小世界也是常有的事。
从他出生以来,未曾有过败绩。
唯独在司抚身上败了,每一次吃掉,都会被她逃出来。
他真是太想知道,她身上的所有秘密了。
司抚却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卡班,卡班算心情好了,竟然用的是个美人头和她说话,她这人最是爱美,见不得那些丑陋之物。
“考虑清楚了?”
卡班的胸口裂开一张大嘴,朝着司抚饿罩子就咬过去,司抚却像是不在意一般,躺在贵妃椅上打了个哈欠。
只要杀不死她,她就会变得比从前更强大,卡班啊卡班,你终究是老了。
在大嘴的攻击下,金色罩子丝毫未破,卡班也懒得其他动作,索性变得更大,一口将罩子吞了下去。
黑暗中,司抚打了个响指,罩子里充满了亮光,阮连醉打量着花花绿绿类似于喉咙的地方,颇有些兴奋道:
“司抚,我们被吃了。”
司抚轻笑一声,没有回答,眼神盯着那些个花花绿绿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卡班啊卡班,你可真是放心你的肚子啊。
这肚子她都来过千百次了,也不知道换些新的套路。
按照这么多年的默契,阮连醉已经看出来司抚是故意的,司抚的心眼子比马蜂窝都多,有理由怀疑当年她是诈死。
想一想自己当初真是个笨蛋,说什么就信什么,但是不信也没有办法,要么死,要么跟着他们的路走下去。
顺着花花绿绿的喉咙,两人来到了更深处,因为有亮光在,阮连醉才看清楚前边的风景,这是一片翻滚着的黑色液体,这些液体咕噜噜的冒着泡泡,时不时还能看见几个未能被消化的小世界,在其中浮浮沉沉。
一口吃下这么多小世界是个狠人啊。
她的小世界还不够多,在虚空中,你的世界越多,信徒越多,你的实力才会强大。
因此阮连醉看着那些未被消化的小世界眼睛都在放光,司抚注意到阮连醉的小眼神,只觉得好笑,这孩子整天麻木着一张脸,这时候倒是像些小孩子了。
“想要就拿着吧,请神容易送神难啊,卡班还以为自己是从前的魔神呢。”
阮连醉听到回答,二话不说将那些没有被消化的小世界都归拢了过来,清理了一番,将其送回世界树上挂着,诸天的世界树又多了几枚亮晶晶果子。
司抚拉住阮连醉的手,轻轻点了点罩子,罩子极速坠入黑色液体中,阮连醉感觉司抚像是在寻找什么,便不再言语,默默地盯着周围的一切,企图从这些东西中找到一些可以用的带走。
不知在黑暗中潜行了多久,直到司抚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阮连醉看向前方。
在漆黑的地方,只要有一处亮光都会变得十分明显。
在她们的前面,有一株模样十分奇特的花,整株植物呈现出淡绿色的光,它无叶无花,类似于光秃秃的蕨草,但因为形状合拢在一起看上去又像一朵牡丹。
“司抚,这是?”
司抚拍了拍阮连醉的小狗头,“你不是要重塑身躯吗?有了骨殖草,重塑出来的躯体更能呼应虚空的能量,也能更容易修炼。
骨殖草只能长在像卡班这样的魔物肚子里,当然其他魔族也有,但我对比过很多次,那些魔族的草都不如卡班体内的,多采点,给他薅光,让他肚子疼。”
“这……”阮连醉想过是其他的原因,没想到司抚来这里是为了自己。
“我……”
“谢谢的话就不必说了,我也不单单只是为了你。”
司抚的话透露着拒绝感谢,但阮连醉还是感动,一把抱住了司抚,将头放在她的头顶蹭了蹭,“谢谢你司抚。”
司抚磨牙,迟早有一天把这身体都换了,受不了身高差!
影响她的气质!
阮连醉一把薅了草,金色罩子开始在液体中遁走,次数多了,金色罩子的表面开始出现如同蜘蛛网一般黑色纹路。
卡班的胃液很厉害,司抚遗憾的看了一眼前边的一株草咂了咂嘴,可惜了,撑不住了。
金色罩子从液体中飞出,司抚二话不说将罩子接触,以免上边遗留的液体滴落在阮连醉的身上。
她倒是没事儿,但对阮连醉来说是灭顶之灾。
司抚祭出一柄金色长枪,朝着头顶花花绿绿的肉壁就砍了上去,肉壁被砍出巨大的豁口,流出的淡红色血液落入黑色的液体中,不过一秒就被消化了。
司抚像是故意的一般,砍开伤口,在它即将愈合的时候再次砍开,她将一只白色无脸人扔进伤口中,伤口愈合。
魔族的恢复力十分强大,尤其是卡班这样的存在,伤口恢复的速度就更快了。
司抚那忙忙碌碌的砍砍砍,置放白色的无脸人,阮连醉想帮忙却发现自己的伤害只能在肉壁上留下一个小豁口,那么大一丢丢的小豁口,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是恢复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司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阮连醉连忙递上一张绣着紫荆花的手帕给司抚。
司抚接过来擦干净汗珠,随后自然的把手帕往袖口里一放。
“接下来就等着好消息了,我们走。”
司抚脚底微光闪烁,再次出现的时候,她们回到了诸天。
回到诸天,司抚像是力量用尽了一般,踉跄了一下,阮连醉连忙扶住注入力量,司抚拍开阮连醉的手,“我没事。”
阮连醉想问很多问题,但想了想,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司抚要告诉自己的时候总会告诉的,不要急于一时。
阮连醉继续管理诸天,但对魔界的压迫一天都没停下,放走了一个,还能留不住一个吗?
。
“神主!神主大人~”
一条小黑龙奶兮兮的窜到两人面前,黑豆豆似的眼睛蓄满眼泪,帝采薇在他身后跟着,一把薅住绯墨的尾巴,生怕绯墨冲到司抚怀里。
那位貌美的大人,很恐怖的。
“墨墨,不可对两位大人无礼!”
绯墨挤出两滴眼泪,“呜呜呜,采薇姐姐你放开我,我想神主大人了。”
“放开他吧。”
阮连醉示意让帝采薇放开绯墨,绯墨一头扑进司抚怀里,但在途中,司抚伸出指尖捏住了哭哭啼啼的绯墨,一脸嫌弃道:
“哭什么?全是眼泪鼻涕丑死了。”
哭哭啼啼的绯墨:|д•´)!!
哇!
QAQ!
哭的更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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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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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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