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还没说话,又是一声闷响传来。
那边正在聊天的小舅连忙跑出去,常闲和李东飞对视一眼,也跟着跑去看热闹。
只见小表弟正站在茅坑边上,手里拿着两根拇指粗的雷炮,裤脚上全是屎,瞧着被炸开又渐渐合拢的粪水坑直乐。
看来这哥们是拿着红包去买了装备了。
“小兔崽子!”
小舅飞快冲过去。
小表弟都不知道害怕,直接把雷炮拿在手里,用打火机点燃引线,再次往粪坑里扔。
“嘭!”
又来一发。
“啊呸!”
这次把屎炸得远,有一坨精准打击,直接飞到小舅嘴上。
小舅连忙伸手去擦屎,恶心得想吐。
小表弟趁机开溜,小舅连忙追赶,叔侄俩上演了一出斗智斗勇的好戏。
过了好几分钟,小舅才把小表弟抓回来,半路上就是一通好揍。
“鱼,我的鱼。”
小表弟挣扎大喊,“叔,你别打我了,快把那条鱼捞上来!”
嗯,小表弟在逃跑的间隙,还经过了村里一口池塘里扔了两发,成功炸翻了一条半斤的鲫鱼。
这时候大舅刚好下班回来撞见,他性情有些木讷,只是对常闲点点头,没有多话。
一见这路数,就知道自家宝贝儿子又表演了新节目,过去问了问小舅,从家里找了条绳子过来,把小表弟吊在门口的梓树上抽。
人狠话不多,真•吊起来打!
小表弟挨打也不哭,嘴里一直喊:“鱼,我的鱼!”
“哈哈哈哈!”
常闲实在憋不住,拍着大腿放声大笑。
李东飞却是揽着常闲的肩膀,光张着嘴,没有出声,半晌才是猛的一个哈哈,他好久没笑得这么开心了。
小舅过去劝道:“哥,别打了,家里还有客人呢。”
“打死了才好,小兔崽子。”
大舅说着又是两鞭子过去。
小表弟还在喊:“鱼,我的鱼!叔,表哥,快去把我的鱼捞回来!”
“你的鱼?”
大舅气道:“那是人家养的鱼,要找你赔钱的!”
嘴里说话,手上不停,啪啪又是两下。
小表弟终于求饶:“爸,我错了,下次我到资江河里炸。”
“炸个脑壳!老子先炸死你!”
大舅气得更厉害。
“哈哈哈哈!”
常闲和李东飞捶胸顿足,笑得肚子都疼了,这可是比什么相声小品好玩多了。
……
夜幕降临,多姿多彩的一天也降下了帷幕。
屋里,一大盆排骨炖冬瓜,旁边搁着火爆腰花,土匪猪肝,小炒肉,红烧猪蹄,厨房还蒸着虎皮扣肉。
再有两瓶常闲带过来的五粮液。
嗯,今天不喝汾酒,现在五粮液名气最大。
七八个人围着桌子一坐,常闲给外婆也倒上一小杯酒,没什么多话,就是一通造,肚肠都妥妥帖帖。
一顿饭下来,酒足饭饱,再陪着李东飞到外边儿溜达一圈,消了消食,乡下的月亮是真的亮。
回来推了舅舅舅妈打牌的合理化建议,倒头就睡。
……
鸡声茅店月。
常闲在公鸡友好热情的呼喊声中爬起来,在外面做着晨练。
别说,假如空气有鄙视链的话,一定是这里鄙视县城,县城鄙视建宁,建宁鄙视津门,津门鄙视京城,京城鄙视伦敦。
常闲正在寻找诗兴呢,就被一阵高腔打断。
愕然回头,这天还刚亮,居然就有人正在那对骂。
地方不远,就在外婆家下首不到两百米处。
那家前面是一个坪,房子倒是不小,是典型的农家结构,全用实木建造,上面有阁楼,低矮不能住人,用来放寿材稻草之类的杂物,中间是堂屋,两边是厢房,后面是三个卧室,档头是厨房和米仓。
奇怪的是右边的三分之一,没有瓦,也没有墙板地板,只剩下一套光秃秃的架子,明显不是没有盖,应该是盖好了之后被损坏拆除的,看着黑布隆冬的,拆除的时间也不知道多久了。
说是对骂也不准确,一男一女,一攻一守,完全是东风压倒西风。
其中一方是一干瘪老头,另外一方是个个头不高,英姿勃发的老太太。
说是老头老太太,其实岁数都没多大,约莫六十不到。
老汉倒是普通,简简单单一件洗得发白还有补丁的草绿色罩衣,老太太可就不简单了,穿着黑底蓝花的棉布衫,着黑色棉布裤子,左手掌中一块实木砧板,右手掌中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对着老汉在那骂街。
只见她口吐一句芬芳,掌中宝刀斩一记砧板,时快时慢,时高时低,时而壮怀激烈,时而婉转缠绵,内容虽然繁杂,却是有铺有垫,有承有合,口中不断,手上不乱,气势铿锵,中气十足。
正是:
雌威如虎,不逊穆桂之英;
刀光似雪,胜似樊梨之花。
看到这场面,饶是常闲自诩见过世面,也是倒抽一口凉气,真正是骂宗强者,恐怖如斯!
那老太太不是这村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头上缠着纱布的半大小子。
在老汉的身后,也有一半大小子拎着一根喂鸡的玉米竿子,给他爷爷站脚助威。
这时候,周围已经聚了不少看热闹的。
常闲听了一会儿,大致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应该是这半大小子在学校,跟那半大小子打架了,看那半大小子壮烈的样子,应该是吃了亏。
眼瞅着这半大小子的体格还不如那半大小子,却能把那半大小子给打了,那半大小子也是够废材的。
那半大小子奶奶是个不好惹,带着那半大小子过来找这半大小子家里来讨公道来了。
嘿,这贯口说的,自己都差点绕进去了。
说什么江湖寂寞,岂不知卧虎藏龙。
那老太太固然了得,这老汉看着蔫吧,却也不是善茬。
两边虽不算是棋逢对手,却也勉强算是将遇良才,一个舌绽莲花,一个镇之以静;一个口吐芬芳,一个防守反击。
你来我往,各有章法。
来来去去的老汉虽然场面处于下风,但是无论老太太怎么冲击,竟还是能坚持不倒。
妥妥的女中诸葛对湘中司马。
常闲在边上看着,也是开了眼了。
他久闻其名,头一次亲眼看见这种骂街的场面。
“我杀了你们家的人啊!一天到晚的学流氓欺负老实人啊!我挖了你们家的祖坟啊!你敢不出医药费啊!这事没完啊!”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是你孙子先挑事儿的。你不要欺负我是外来人,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我什么都不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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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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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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