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树开花了,铁树开花了,晋王身边能见着女郎。
还是个如此貌美的,看她唇红齿白、妩媚娇柔的样子,倒是挺像他能喜欢的类型。
老周于是乎更加好奇地研究。
言语卿被看得尴尬得脚趾抠地,回避视线,连忙顾左右而言他:“殿下在捣鼓什么?饿死了,不如殿下去帮帮老周做饭吧。”
“我不会做饭。”沈澈极是自然地回了,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不如你去?”
也是了,尊贵的晋王殿下估计连厨房都没进去过,怎么指望他能做饭。
“我、我也不会。”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窘迫,言语卿看向了沈澈手里的牌匾,镇定问道:“殿下在刻什么东西?”
“三好居的释义。”
只看到一行小字在三好居三个大字右下角:好山好水好人。
好山好水自然是好,好人就显得有些词不达意了!
她现在是浑身羞窘,连带着看始作俑者也恼,看他哪哪不顺眼。
要不是沈澈,她也不会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还承受老周灼热的探究视线。倒是沈澈本人十分坦然,好像被人撞见了奸情也没什么似的,甚至还能和老周谈天说地。
鱼汤很快就上来,并着晶莹剔透的米饭,放置在案几上,言语卿和沈澈两人席地而坐。
老周好不容易走开了,走之前说了一句,他要去后山捕野鸡,说是准备明早的食材。
老周做的鱼汤浓郁而芬芳,色泽纯白,卖相极好,吃起来也实在是太好吃了。可能是方才泡温泉泡去了大量体力,言语卿喝了两碗汤还嫌饿,大快朵颐。
“老周厨艺真不错。”言语卿边喝汤边道,“老周媳妇有福了。”
沈澈:“老周现在还打着光棍,一个人住着。”
“……殿下是怎么认识老周的?殿下这千尊万贵的身份,不容易。”
沈澈细嚼慢咽:“老周是无业大师的徒弟。当年我去寂山拜会无业大师的时候,与老周做过同门师兄弟。你别看他其貌不扬,其实武功内力均不在我之下,是少见的练武奇才。”
言语卿震惊,没想到老周是个厨艺和武艺双修的能人异士,顿时对其肃然起敬。
虽然她也不知道无业大师是谁就是了,想必与一些世外高人差不多。沈澈能不做介绍就直接说出来,间接说明无业大师名满天下。
于是她做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住在山林里也不违和。唔,明日早餐我来做吧。”
沈澈扬眉:“不是说不会么?”
言语卿白了他一眼,深知练武奇才总有些不同于寻常人在里面的,“确实不太会,但是还能吃。我实在受不了老周那个探究的眼神,你都不知道她怎么看我的。如果他眼神能有实质,我大概人已经穿洞了。”
沈澈低声笑,他吃喝都很优雅,再怎么饿也没有猛虎扑食,“老周没有恶意,或许他只是觉得你貌美可人,多看两眼。”
“那可不只是两眼。”
沈澈今日脾气是极好的,欣赏着她的羞窘,纵着她说:“确实看得有点多,唐突了,明日我让老周来同你道歉。”
“道歉倒也不必。”
“那就说定了,明日早餐你来做,我品鉴品鉴。”
两人在竹屋里对面而坐,共同吃山野美食,像是寻常人家的两夫妻一样。竹屋外,炊烟窈窕,空气微甜,草木生香,白米黑炭,铁锅柴灶,平淡的日子,贵重的安宁。
吃了东西,一日奔波,又被秦王抓走,言语卿已经很疲累了。
她躺在榻榻米上,好心好意地给了他一床被子,再把自己那一床抱在怀中,以示两人分开,“殿下,你的被子。”
“我不用,夜里风大,你盖两床吧。”
沈澈倚靠在大厅的竹子屏风边,一只腿支着,手臂搭在上面,另一只长腿舒展,敛目养神。
“殿下不睡?”
“不睡。”
言语卿不欲与他再搭话,也不跟他客气,反正晋王殿下夜不能寐也不是什么罕见事了,她困得不行,抱着两床被子便转过身睡过去,不一会儿就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竹屋清凉,却也有不好之处。步伐再轻,走过还是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不知睡了多久,言语卿被沈澈走出屋外,又走进来的声响吵得迷迷糊糊,微微醒转。
忽地,屋外传来沉缓悠远的音乐,呜呜如夜风临窗。
是陶埙声。
郎君背对着她,在月色下吹陶埙。陶埙是古老的乐器,到了现代已然失传,这是言语卿听的为数不多的陶埙声。
她极爱这类古朴又悠扬的乐器,声音如泣如诉,仿若置身于京都繁华里,听到了一颗露珠沿着枝蔓缓缓滑动……
言语卿说不清他吹埙的技艺是否高超。
但极容易陷入进去并产生共情,仿佛随着如泣如诉的乐曲声中来到了繁华的京都。她看到了少年游的意气风发,看到了大正宫的尔虞我诈,还看到了年少情深,若只如初见。
他定然是想到了林宁夕和他们的过往吧,不说遗憾,尽是遗憾。蜀南文学
只是不知是这过往过于悲凉,还是因为想到沈澈对林宁夕难以撼动的情意,言语卿听完,也觉得黯然神伤,唇边尝出了苦涩和酸涩的意味。
也有不甘。
在这样苦涩和酸涩里,她想到了她过去。在这里她也是孤身一人,而如今这样来到这个异世界,与父母、亲人、朋友天各一方,悲凉孤独又寂寞。
“醒了?”
陶埙声骤然停下,沈澈回头,看到她起身,有些讶然:“吵醒你了?”
“没有,殿下吹得很好,我太感动了。”她抹去眼睫上的泪,“殿下吹的是遗憾。”
沈澈眸光若星河,骤然向她洒去,里面有惊喜,“你竟然能听得懂。”
言语卿不想问他遗憾什么,料想人生有诸多遗憾,无论是他与林宁夕也好,他与谁都好,只是在这样的夜里,人类的悲欢似乎相通了,她能体会到。
“人与人之间,除了生离和死别,并无第三种结局。”言语卿低声道,“若可以选择,我宁愿与所爱之人死别,也不愿意生离。”
她也不想离开自己的现实世界,这意味着她要和父母亲人永远分别。
沈澈倚靠在大厅边淡淡回望她,听她继续说。
女郎神色清幽,看着他,却仿佛没有再看他。
“离别的苦,仔细分析起来,包含三层苦,一是人生聚散不定,二是命运变幻莫测,三是生命无比短暂。一别之后,不知何时再聚。也许年少相别,再见时皆已白头。可能再聚无日,一别竟成永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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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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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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