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两人出了屋子,去净室清洗。等门一关,言语卿便仿佛烫着似的从柜子里撞了出来,疾行奔走到窗边,砰地一声打开窗户。
她余光瞥过床榻,一片凌乱,衣衫扔的到处都是,言语卿看得脸红心跳,不敢再多看一眼。
窗外吹来凉爽的春风,好不容易才将面上的热意吹散了。她鼓起勇气回身,郎君姿态大方,面上薄汗已去,也有些狼狈,但显然比她好太多了。
言语卿咳咳两声,岔开话题:“……看来、看来果然一次时间也不是很长嘛。”
沈澈:“……”
【澈澈: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给个机会给我们男主自证一下清白吧拜托了】
【女鹅的角度永远是那么清奇】
【上次祈殿的事还没过呢】
不知道沈澈到底想到了什么,良久,才淡淡落下一句话,“因人而异。”
言语卿却似乎已经不再关心时长的问题。她走到茶盏边喝了一口茶,消了消方才的热意才正色道,“殿下,红袖招不能留。不瞒殿下说,我怀疑沈嘉的疯病,是红袖招所致。”
这个消息显然就是只有言语卿一个人掌握的了,连沈澈也不知。他慢条斯理地逡巡过女郎姣好的面容,“此话当真?”
“从沈嘉嘴里说出来的,应该不会骗我。”言语卿不欲和他说太多,细节方面也不想和沈澈描述得太清楚。怕他不相信她,又要讽刺她,“殿下若不信我,就当我给你卖个消息好了。”
沈澈不说话,似乎在判断她说的话里的真实度。
“你可知后党就是秦王党,两者不可分割。”沈澈走到床边,站在她旁边,同样一起望向窗外的桃树,“若是后党要害沈嘉此事当真,则说明岷王一派已经被沈端所弃用。”
言语卿语气艰涩,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正是,岷王已经沦为弃子。”
沈澈冷哼,面上似笑非笑:“四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过河拆桥。”他顿了顿,偏头垂眸看她,“你呢,你又是哪一派?”
派系之争愈演愈烈,在原著里,秦王党推倒太子党,沈端荣登大宝,君临天下。
历史的洪流之中,所有人都被裹挟着往前走,无人幸免。
如今在沈澈眼里,她一面当他的女官,一面与沈端私会,已经坐实了骑墙派。
言语卿心里有些怆然,不想辩解,亦不想被他看不起。
她挤出一个好看的笑,无懈可击:“殿下,我是中间派,谁厉害我就跟着谁。”
沈澈嗤地一笑,目光幽深地盯着她:“是么?那为何要告诉我此事?”
“……卖殿下一个人情。”言语卿哼了一声,有些强买强卖,“岷王的消息,只有我这里才能一手探查到。卖给殿下消息,等收回人情之时,殿下说不定还能在关键时刻救下我。”
“就像你当初对陆行舟那样?”
言语卿霍然一惊,猛地转头,他怎么会知道?
沈澈眸光淡漠寡欲,微微瞥了她一眼。
“想问本王怎么知道?因为在巨野府,是陆行舟自己来找本王,拿出你给他的帕子,告诉本王让本王离你远点。若没记错的话,我记得帕子上写的是‘要君一言’。”
言语卿面色变得苍白,有些紧张地咬了咬唇。
他早就知道她给陆行舟留了帕子,留了后路,他却从未说出口。ΗtτPS://Www.sndswx.com/
言语卿张嘴,本能的就要解释:“那个跟这个不同……”
在巨野府之时,确实要陆行舟欠她一个人情,所以故意给陆行舟留下的阿拉丁神灯许愿帕。
但是对沈澈,她从未想过要他欠她人情。
她帮他,仅仅是出于不想沈澈受难,她看到他背上露出的森森伤痕就觉得难以呼吸。
可是这样的话怎么能当着沈澈的面说出来。
可沈澈却不知女郎的千百重心思,还在追问:“有何不同?”
言语卿:“就是、就是……性质不同。”
他面色不霁,雾霭沉沉地盯着她。
这个“不同”听在沈澈耳里,就不是言语卿本身想到的这样了。
对于陆行舟,是婚约之邀,是感情所致;对于他沈澈,则是单纯地想依靠他的势力,想让他帮忙救下她。
她可真是坦白到令人觉得可笑!
沈澈面上渐渐浮出冰冷怒意,她越不解释,他面色越沉,最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话:“本王刚才就不应该管你。”
“可你还是管我了。”言语卿抬眼望他。
“不会再有第二次。”
言语卿被他刺到,脾气也上来了,莫名其妙的委屈也涌了上来,她转过身去:
“我也不会让你有第二次的机会!”
她再也不会求他!
【晋王:好的,这可是你说的】
【掏出小本本记下来】
【两人打脸真香现场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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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王府,听雪楼。
这几日京都不安宁。
言语卿回去后在五王府里韬光养晦,隔两日就听江枫带回来的外面的消息。
先是听说红袖招里出了血案,几个出了名的伶人都相继离奇死亡。
都察院介入查案,将性质定义成仇杀。都察院直属皇帝,任何人不得干涉,就连后党也伸不出手。
很快,苏纫月失踪。苏纫月是红袖招的主心骨,苏纫月离开后,红袖招名存实亡。
另有貌美女郎被推选上来,继续做红袖招的花魁。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红袖招幕后的主事人,已经换了。
这动作雷厉风行,一时之间闹得满城风雨,人人自危。不久后,宗人府加派戍守五王府的人马,整个五王府重重守卫,一只苍蝇也难飞出。
“晋王殿下动作真大。”言语卿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听江枫说完之后评价,“也不怕招人恨。”
江枫说:“我们殿下有太子护着,怕什么。”
言语卿沉默不语。原著中太子体弱多病,很快薨逝了。上次在训德殿她第一次见到太子,太子面色发白,印堂隐约有郁,也是一副病弱之象。
在这一世,太子多半还是会半路崩殂。
沈澈定然不能一直倚仗太子。
“太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若是太子续得住,恐怕她的日子还好过一些,毕竟太子只要不倒,沈端一党再怎么样也无法名正言顺。
“这等子宫廷秘辛,我们怎么知道。”渔火摇头,“只有殿下才会知道。”
言语卿嗯了一声,暗自思忖,等到下次再见到沈澈时候,她要向沈澈问一下太子的病情才是。
“女郎!”曲莲从楼下走了上来,匆匆忙忙,卷着春寒料峭的风,到屏风后回话,“太子妃着人过来,说有话要同你说,邀你明日赴东宫一叙。”
言语卿动作一顿,皱眉放下茶盏。
太子妃找她?
这个时候,太子妃找她是为什么?
她与太子妃关系并不亲密,太子妃能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和她单独说的。
江枫也觉得蹊跷,等曲莲离开了才劝道:“女郎还是三思,太子妃和太子不同。”
言语卿敏锐地觉察到江枫口气里的暗示,继续问:“什么意思?”
“太子妃毕竟有岷王这一层关系在,女郎还是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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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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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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