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剥云见月,月华如纱笼罩下来,照得郎君仪态如画,静静端坐,眉眼交织着惊魂的神采。
言语卿从昏沉中吓了一跳,瞬间清醒,目露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会来这?”
他怎么会知道她的住处?
沈澈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屋里寂静得如同坟墓。他忽地站了起来,一步步向她靠近,言语卿不自觉地向后退,一会儿便抵到了门板上。
她有些恼意,“你哑巴了吗?”
她嘴上说得挑衅,眼睛却在分神观察。
沈澈衣衫尽干,分明没有淋雨,也不知是何时到的,难道已经坐着等很久了?
他眉眼幽深,带着某种危险与侵略,罕见的山雨欲来风满楼。
他迫得太近,言语卿只能抬头,只听他声音低沉,淡淡道:“你去哪儿了?”
这语气带着难以名状的怒意,仿佛是在家的丈夫没有等到红杏出墙的妻子似的,还有些委屈在里面?
言语卿打断自己不合时宜地想法,看到沈澈又进一步靠近,垂眸睥她,似乎在等她回答。
她文比弱,也不愿意晋王殿下知道自己找的女官是斗大的繁体字都不认识一个的人,更不想让他看不起。但若是隐瞒自己去找陆行舟的事,恐怕也是瞒不过的……
该如何巧妙地说才好。
正当她思绪万千,皱眉迟疑之时,在沈澈眼里便特别像心虚。
言语卿正要组织语言,沈澈俯身,力道大得几乎像是撞上来似的,用力撬开她的唇瓣,径直探入,一上来就是毫不客气的深吻。
言语卿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如雷,几欲跳出喉咙。
“沈澈……呜……”
她在他怀中挣扎推搡,却遭沈澈揽上她纤细的腰,完全禁锢在他怀里。
铺天盖地的热意兜头盖下,带着沈澈独有的味道,一丝一缕地侵袭着她的鼻息,他的气息烫得她整个人都在发颤,难以招架,呼吸困难,在唇齿缠绵间好不容易找到个空隙,恨声道:“你发什么疯?”
他的吻毫不温柔,肆虐又蛮横,她被他弄得晕头转向。
笃笃笃。
一门之隔,背后有人敲门,门板震动的律动传递到言语卿背后,带来一阵惊悚。
“女官?女官可睡下了?”
“女官,陆大人让我将《不语集》给您送过来,可供睡前温习……”说话的是陆行舟带的侍女。
外头雨声渐渐大,屋内男女勾缠,气氛暧昧又热烈。
“让她走。”
沈澈声音极为沙哑,在唇齿之间嗟磨。
言语卿想回话,于是避开了他的唇,沈澈却没有为难她,一路向下,在纤细白皙的脖颈上流连亲吻。她呼吸一窒,浑身不自觉地发颤,双臂缠住他的脖颈想让他别再有动作,说出口的话却好像在求饶似的发颤,她只能强自镇定,“放、放在门外,我一会自取。”
侍女:“……”
侍女疑惑于女官声音古怪,但却没有敢多言,放下书籍便匆匆离开。
“她、她走了,你可以放手了吗?!”
沈澈闻言又重新吻上了她的唇瓣,极为用力地,仿佛是刚才侍女的话惹恼了他。她的手被强硬地按在头顶上,顷刻之间,便被夺走了呼吸。
言语卿越发恼了,牙关一紧,狠狠地咬了他唇瓣一口。沈澈这才生生停下来,鲜红的唇角瞬间浸出小小的血色伤口,但表情淡淡,丝毫不以为意。
拉开了些距离,言语卿才能抬头瞪他。沈澈眉目清冷,如瀚海无波,但目光灼灼,垂头看着她,温度似乎要把她烫到。因方才唇齿嗟磨,唇瓣潋滟,于是尤其显得风流。
清冷与风流,在他身上竟然这般和谐,惹人心口发颤。
“你方才去找陆行舟了?”
言语卿把他一把推开,走开了好几步,气恼地看着他,“是又怎样?你发什么疯?”
月华之下女郎气得眸光莹莹,发髻散乱,唇瓣口脂晕开,狼狈不堪,一看便是被欺负得狠了。
沈澈静立当地,眸光晦暗幽深,盯着眼前人。
“你可知现在已经三更了?”孤男寡女,相处一室。
这话可是直接点燃了言语卿,先不论她找陆行舟是为了文比,就算是她确实和陆行舟情投意合,半夜郎情妾意,那干管他什么事呢?
“晋王殿下管得也太宽了吧?”言语卿讽刺道,“我只是殿下的女官,又不是王妃,殿下还管我半夜去见谁?真是笑死人了!”
他自己去找林宁夕的时候可以几天不见人,说走就走,还不知道这几日怎么浓情蜜意,现在回来了,倒管到她头上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一念至此,说话更是不客气:“我要是乐意,一夜点几个小倌儿,从头牌玩到老幺,都不关殿下的事吧?”
沈澈脸色难看得如同黑云压城,忽地后退一步,似乎不欲与她再争辩,低声道:
“你说得对,我确实是疯了……”
他声音渐低,开门拂袖离开,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言语卿怔然在当地,愣了一会,才上前将门关起来。夜色浓重下,细细密密的雨扑往脸颊,将她一下从方才的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
言语卿抚摸着唇瓣,心中狂乱。他那样唐突地吻她,要放在旁人,言语卿定然是不适的,早就把人推开几丈远了。
可要是沈澈……她居然觉得并不抵触,甚至内心还有些暗自的欢喜。
她虽厌烦沈澈心中有个不明不白的心上人,却有些喜爱他的流连亲吻是怎么回事。
关上门回到室内,才发现沈澈方才坐得案几上留下了一袋黑漆漆的东西。她疑惑上前,拿起布袋,一团黑漆漆的中药整整齐齐摆放着,按照几天分量,已经分成几个小袋子,直接拿出来煎即可。
【阿胶、黄芪、人参,都是治疗体寒的药物】
【看来之前疾医所说的治疗之方,殿下都记在心里啊啊啊啊戳中我的心巴了】
【殿下原来是给我们女鹅送药来的呜呜】
【可怜的殿下直接被气走了】
言语卿抓着药袋子,心中疑惑,难不成他真是特地过来给她送药的?
是因为在更衣室,发现她浑身寒凉,所以才特地寻找疾医给她开了药?
她心思不宁,只觉得唇瓣上的热意又上来了,从方才两人相触的地方开始四散开去,传到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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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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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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