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那天郑氏交给云期一个小玉瓶。
“这是?”
“各家用在死士身上的药都不一样,不知道药方我们也没办法,这是一种解毒剂,等你每个月毒发的时候服下,虽然不能解毒但是能够保住你的性命。但这里是半年的,半年内你一定得回来。”
云期拜谢:“多谢大伯娘。”
郑氏摆摆手:“你去跟云霓他们说说话吧,今日一别又不知何时能够再见了。”
一旁的薛云霜早就急不可耐,等郑氏到一旁去了马上伸手揽住云期:“络州那么远,听我姨娘说还......”
薛云姣不客气地把薛云霜推开:“用你说,那可是云期从前住的地方,不比你知道的多?”
“可是她都忘记了啊。”
薛云霓也翻了个白眼:“络州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你可省省吧。”
几人笑着说了一会,云期就上了马车。
薛云朝板着脸骑马跟在一边。
好在一路上都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薛二爷过去住的府邸在云期到京城后也交由定国公府接手,招了人看屋子。因此虽说长久没有人住但也称不上荒凉。
云期让人把她住的院子和旁边的院子打扫出来之后就进了屋子,雪青则出去要了一壶热水,就把地方让给了明显有话要说的兄妹两个。
“你突然要来络州,听说还是要死要活的非要来络州,想要做什么?”
云期微笑:“自然是遭逢大难对爹娘十分想念,是以一颗归心似箭,不然呢?”
不然?
薛云朝哪知道还有什么不然,但是他虽然没有说话,却用表情和眼神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信任。
云期笑了一下:“程娘子说的话让我很在意,我想知道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都说故地重游能记起过往,我在京城待得时候短,不如络州合适。”
“真的?”
云期又笑:“一半一半。”
薛云朝脸都绿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是一件大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放心,不是我想你来的,等到时机成熟我就会找个理由让你离开,不会牵扯到你的。”
云期宽慰地拍了拍薛云朝的肩膀:“放宽心。”
薛云朝哪能放宽心,但是云期都这么说了,他也不会不知好歹地刨根问底,只能把问题和顾虑吃回肚子里,就当自己是个没有思想的护卫了。
反正这个妹妹嘴闭得跟个蚌壳似的,他又不能真跟撬蚌壳一样撬开。
薛云朝这种态度令云期十分满意,两人收拾停当就带着薛云朝上街去了。
络州是一个算得上繁华的小城,毕竟薛二爷还是定国公府的人,还是有点人脉面子的,分到的也多不是什么鸟不拉屎的荒凉之地。
左右离黑羽叛军之事还早着,两个脚下一拐就进了一间酒楼。
酒楼不算大,但还是搭了个台子放了个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地讲故事,两人进去的时候正说到什么灭门惨案。
“灭门惨案?这说书先生口味独特啊,京城那些胡诌的只会说些才子佳人墙头马上的。”
隔壁桌的一个姑娘附身过来:“这可不是胡诌,老先生说的都是实事。大都是我们络州当地发生过的事情。”
“哦,”云期挑眉,“络州还有灭门案呢?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这话说得就连薛云朝都侧头看她:“你不知道?”
云期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应该知道吗?”
然后就听台上的说书先生慢悠悠地说起一位为官清廉的薛大人。
然后她直愣愣地看向薛云朝:“那个灭门案,是我家的事?”
薛云朝这才想起来她失忆了。
凑过来的那个姑娘见事不对又讪讪地退了回去。
云期看向台上的说书先生,原本她只是闲来无事凑个热闹,但是如今却是不得不把这故事听完了。
不论这说书的几分真,几分假,又有几分添油加醋,总归是那时的一部分面貌。
......
谢家府邸
谢长安坐在床边,看着玉兰花枝吐露新芽,许久,微微一笑:“就要开始了。”
谢怀玉推门而入:“二哥。”
谢长安无奈地摇摇头:“没规矩,有什么事值得你这么莽撞?”
谢怀玉在他对面坐下:“薛云期离开京城了。”
离开京城?
这个节骨眼上离开京城,可就不能怪谢长安多疑了。
“她去了哪里?”
“我听云娆说她大病一场之后非说是父母庇佑才活下来,闹着要去坟前祭拜还愿,其他人拗不过她,就只能放她走了。”
“父母坟前?哪儿?”
“络州。”
封阳从内室里出来,灰头土脸地抱着一个木箱,一边走一边“呸呸呸。”
谢怀玉笑话他:“你这是上哪刨土了?”
封阳嘁了一声,“谢长安你能不能不要把东西满地乱扔,这个都被你塞到床底下了,有那么金贵吗?”
谢长安笑一笑,没说话。
现在他已经基本断定眼下的这个薛云期与他所知道的那个不是同一人了,虽然不知道她的目的,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到络州去难保不是对黑羽叛军和金源城甚至是顾思明有什么图谋。
他沉吟片刻:“封阳,你去络州一趟。”
他不能容许有任何计划之外的变数,尤其是这种能够影响到他的计划的变数。
......
秦国公府
陆平川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冷笑:“你说什么?她去络州了?她怎么可能去络州?”
“此时绝无可能出错。”
陆平川简直被这群蠢货气的比起:“荷月呢?你们之前说联系荷月,她人呢?阿荔去络州这么大的事为何不报!”
“荷月......死了。”
陆平川一滞:“你说什么?谁能杀得了荷月?何况她明面上的身份还是......”
“如果消息没有出错的话,正是阿荔动的手。动手之后昏迷了许久,所以定国公府把两件事都隐瞒了下来,而我们在定国公府的眼线埋得不深,才没有马上探听到。”
“阿荔?”陆平川阴测测地笑了,“翅膀硬了啊,说忘就忘不说还敢动手了。她去络州找死你们也别管她,就让她去那吧,死在那里最好。”
跪着的死士偷偷抬了一下头,忍不住说了一句:“但是根据我们的情报,荷月那天来拿了些东西,可能是预备对她动手的。”
阿荔在营里的时候脾气好,又笑呵呵的,虽然身体不好但是诸位同僚都很喜欢她。
陆平川摆手:“不管她。随她去。”
......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云期的调查毫无起色,在络州百姓的眼里,云期就是薛大人的亲女儿,而对于薛家灭门一事,也坚称是薛大人清正廉洁,“惹了贼人眼”。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而就在这时,黑羽叛军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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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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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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