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站,这次事故责任在我。小远才来没几天,啥也不懂。而且当时我只告诉他把手制动拧死,没告诉他往哪边拧。都是我的错,要打要罚您就冲我来吧。”
“小远是谁?不应该是张宝柱吗!”吴明利问。
“小远就是,就是。”
张青山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暗道坏了。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岳庆林,却见岳庆林无声地叹了口气,张青山知道这事瞒不住了。
“你俩别给我打马虎眼了,这事我本来打算扣点钱就过去了。没想到,那个三驴子倒找上门来。说什么冒名顶替,坏他名声。还说要站上恢复他的名誉,给他经济补偿。”
“他一个二流子有狗屁的名誉!吴站,我这就回村收拾三驴子去,烂泥一样的玩意还敢讹人,给他脸了!”张青山一边挽袖子一边骂道。
“你还嫌事儿不够大呢,我把三驴子除名了。我还告诉三驴子,他想要经济补偿可以,先拿一万块钱来赔撞坏的车厢,不然就法院见。那小子脸都白了,夹着尾巴就跑了。不过看得出来,这家伙还没死心。青山,去把陆远叫来。”
一听吴明利指名道姓,张青山就知道这事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了。三驴子的行为属于癞蛤蟆蹦脚面,不咬人,恶心人。吴明利绝对不会因为陆远而跟一只癞蛤蟆纠缠个没完,所以就来个快刀斩乱麻,一刀全切。这样做是痛快,但也让陆远受了连累。没办法,谁让他顶替的是三驴子,又赶上这倒霉事儿,更何况他本就不该在装卸队干呢。
陆远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吴站长之后,就低着头站在一边。吴明利挥了挥手,张青山识趣地离开了办公室。
“小陆,坐吧,把你的毕业证和身份证给我看看。”
“吴站长,都是我的错,跟别人没关系。”
说着话,陆远把毕业证和身份证递给了吴明利。接过这两个证,吴明利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陆远的肩膀,并示意他坐下。
“刚毕业就干这么重的活,还一直坚持到现在,不容易呀。老岳,就不能动动你的关系?”
“问过老部队了,今年没咱们云水县的征兵指标。我让战友问问别的部队有没有,战友问这孩子跟我啥关系,我说是我亲外甥。我战友说给问问,可到现在也没回信,看来希望不大。”
说着话,岳庆林掏出一盒红梅烟,打开之后抽出一根递给吴明利,他自己也叼了一颗,剩下的就搁在吴明利手边。
陆远抢先抓起桌上的火柴,点燃之后凑到吴明利跟前。吴明利点点头,就着火柴把烟点着。
吴明利和岳庆林隔着桌子对坐抽烟,虽然俩人一句话都没说,但眼神却你来我往了不知多少个回合。这其中到底有啥意思,反正陆远是看不明白的。
几分钟后,吴明利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岳庆林的表情明显一松。只见吴明利吱嘎吱噶地拨号之后,左手插着腰右手拿着话筒放到耳边。
“歪!是李主任吗?我的李大主任,李春花儿同志!做工作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嗫,怎么可以这样不细致认真嗫?你这样做是要犯错误地,是要犯大错误地!”
噗,岳庆林差点笑出声,但在吴明利的逼视下,连忙用手捂住了嘴。
吴明利对着电话吧啦吧啦一顿喷之后,挂了电话,坐在椅子上,甩给了岳庆林一个得意的眼神儿。
“小远,快给你吴大伯添水。这孩子,咋没个眼力见儿呢。”岳庆林说到。
“唉行啦,别折腾孩子了,等着吧。”
吴明利一边说着,一边把茶杯伸向了拿着暖壶的陆远。
站前街道办事处主任李春花,着急麻慌地跑出办事处大门,利索地掏出钥匙打开车锁,拽出自行车,片腿骑上猛蹬几下就冲出院门上了大街。
“坏了坏了,不知道装卸队那帮爷又给我惹啥祸了呢,听吴黑脸(吴明利)那口气,这回的事儿肯定不小。这个张青山嗳,咋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呢,真是的!”
李春花越想越害怕,不由得腿上加劲,把个自行车骑得嗖嗖快,迎面的风竟把她的齐耳短发吹得飞了起来。骑着骑着,李春花感觉不对了。
“嗳不对呀,以往装卸队的人都是村里管,干活归站上管。以前不管出啥事儿都是他们跟站上自己处理的,这是当初定好的事情,跟我有啥关系呀,他凭啥这么呲嘚(批评)我呀。吴黑脸,你给姑奶奶等着!”
锁好自行车,李春花噔噔噔地跑上楼,哐地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昂首挺胸走到办公桌前,翘起兰花指着吴明利的鼻子骂道:“吴黑脸,你今天要是不给姑奶奶一个交待,姑奶奶就跟你没完!”
一个是火车站的站长,一个是街道办主任,虽然官儿都不大,但在陆远眼里,这俩怎么也算一方土地爷和土地奶了,可这一上来就剑拔弩张的架势,着实把陆远惊到了。他瞅了瞅躲在一边的岳庆林,却发现他的岳大伯不仅没有劝的意思,反而双眼冒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面对咄咄逼人的李春花,吴明利面不改色心不跳,他慢悠悠地举起了陆远的身份证。李春花一把抢过身份证仔细一看,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儿了。
“这这,这个。吴站我错了,我马上改。吴站、吴哥,别那么小气呀,您倒是说句话呀。”
“咳咳。春花儿呀,你刚才的表现,可没有一点儿要改正错误的意思呀。”
“吴哥,您是我亲哥,刚才是我不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撑大船,就别跟我计较了呗。”
“不计较?”
“嗯呢。”
“不计较可以。但是,咱们得谈谈。坐下,听着。”
这一谈就是将近俩小时,吴明利的口才真不是盖的,说得李春花如坐针毡,旁听的岳庆林抓耳挠腮,倒水的陆远目瞪口呆。不过最后的意思陆远听明白了,吴明利要求李春花立即处理好陆远的事,要求特事特办,急事急办,永绝后患。否则,哼哼!
陆远不明白吴明利这哼哼两下代表的内涵是啥,但看到李春花拍着胸脯打包票的样子,感觉那哼哼两下真的好厉害。
二十分钟之后,陆远推着自行车跟在李春花身后,自行车的后架子上驮着他的铺盖。吴明利、岳庆林和张青山三人,一直送到了大门口。
临出门之前,陆远支好自行车,转过身恭恭敬敬地向吴明利和岳庆林鞠了一躬。
“吴站长、岳主任,给你们添麻烦了,谢谢你们,我走了。”
转过身,陆远又对张青山说:“哥,谢谢了,再见。”
说完之后,陆远推上自行车低着头向大门外走去。
“陆远!把头抬起来,抬起来!是汉子,就永远别低头!”张青山大声喊到。
回头看着张青山,陆远的双眼里噙满了泪水,但他的头却扬了起来,就连胸膛和腰杆也都挺得笔直。
“这就对了,去吧。记着,做人就要抬头挺胸!”
“哥,我记住了!”
陆远挺胸抬头,迈开大步走出大门。李春花向张青山竖起了大拇哥,然后紧随陆远而去。
“这小子不错,将来应该有出息。”吴明利说
“嗯,应该。”岳庆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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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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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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