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把那封信悄悄塞给李宏伟,没想到李宏伟冲他挤挤眼,也掏出一封信塞给了陆远。
“她给你的。”哥俩异口同声地说道。
陆远说的她自然指的是杨雪怡,而李宏伟说的她指的又是谁呢?
陆远躲到库房里打开信一看,才知道是曹静写给他的。信纸上有明显的眼泪痕迹,但内容却很简单也很直白。概括起来的意思就是,咱俩不合适,你找别人吧。hτTΡδ://WωW.sndswx.com/
看着这纸上带着泪痕,内容却冷冰冰的信,陆远的眼前浮现出一个画面。画面中,曹静一边掉泪一边写信,她的父母面带怒容站在她旁边。
一时间,陆远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感动、歉疚、无奈、还有释然。他不清楚曹静对他的好感究竟是出于爱还是出于感激,但陆远对自己的感受却有着非常清醒的认知。
“终究是有缘无分,好在还没开始,不至于委屈了她。”
啪,打火机窜出了一朵火苗儿。抬头看时,却见李宏伟站在他眼前。
“烧了比撕了好。”
“宏哥你是不偷看了?”
“没有,信是巧玲给我的,她跟我说清了是怎么回事,还叫我开导你。我跟她说,小远压根就没那意思,是她想多了,巧玲还不信。那姑娘我没见着,不过今天有一对夫妻打听你来着,我想可能是那姑娘的父母。小远,宏哥干了件莽撞事,你可别怪哥哥。”
“你干了啥?”
“我告诉那姑娘的父母,你是白爷的关门弟子,白爷已经在城里给你定了对象了。那姑娘的父母一听我这么说,两人头也不回地就走了,看样子应该是放心了。”
“宏哥,谢了。”
陆远接过打火机将信点燃。
“别浪费。来,放几个窜天猴儿热闹热闹。”
陆远笑了笑,点燃了药捻子。
咻,啪!咻,啪!
这几只窜天猴儿就像是打开了过节的序幕,它们刚在空中炸响,来自四面八方的鞭炮声就紧跟着噼里啪啦地响起来。
“宏伟、小远,过来过来,发奖金喽。”
终于有奖金了,也不枉连日来的辛苦。陆远和李宏伟是销售主力,哥俩的奖金数是一样的,每人拿了三百三十七块八毛钱。赵德顺是领导,里里外外操心不少,比陆远和李宏伟多拿了六十,是三百九十七块八。董姐和胖丫儿拿的一样,都是二百八十块钱,加上工资也三百冒头儿了。至于新来的那三个人,由于上班时间短所以每人发了一百七,加上二十三的工资,差点儿不到二百,不过这也让三个姑娘高兴的不行,钱一到手就商量着要去商场里逛逛。
等女同志们都走了之后,赵德顺把陆远和李宏伟叫进值班室,当着哥俩的面儿掏出三个纸袋。
“这是巧玲、晓辉和小月的,虽说人们没追着咱要,但这是人应得的,咱得给。这事儿董姐和胖丫儿知道,为啥不当着大家伙的面说,你俩心里也该清楚,就是瞒着那三个。都是托关系来的,也待不长,没必要让她们知道得太多。”
“嗯,一个个干活不行,小嘴儿巴巴的,才来没几天就跟董姐和胖丫吵嘴拌架。顺儿哥,真难为你了。”李宏伟说。
“还有这事?”
陆远惊讶地问道,他每天走得早回来得晚,还真不知道有这情况。
“我不为难就得马经理为难,好歹熬过了春节,这三个也就差不多该挪窝了,再忍忍。小远,晓辉和小月的你就交给你燕姐,让她给送家去。宏伟,巧玲的明天你给她带去。”
“唉,要是巧玲姐他们仨都在该多好,今晚咱们说啥也得热闹热闹。顺儿哥,我今天太累了,你跑一趟呗,我陪着宏哥值班。”
赵德顺想了想,拿起两个纸袋装进提包。临出门前,回头问哥俩:“你俩吃啥?我让你燕姐做得了送来。”
“算了吧,冷风扫气的,送到地儿也凉了,我俩自己做。”
赵德顺点点头,骑上车走了。
关上院门落了锁之后,陆远进了小厨房,捡着厨房里有的菜炒了两个,又切了一盘冷荤。主食就吃热汤面,大冬天的热热乎乎吃下去,甭管胃里还是身上都是暖洋洋的。摆好桌子,招呼一声,李宏伟关上南倒座的窗户跑进了值班室。
“嘿,这味儿不赖呀,这将来谁要跟你过日子可享福了。”
“以前我爸妈都忙,有一回下班晚了,把我妹饿得直哭,把我饿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打那以后,我就学会了做饭。我就觉得吧,只要我会做饭,将来不管到哪都不怕挨饿。”
“这道理不通,你光会做饭可不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句话忘啦?你得让自己过上啥都不缺日子,这才不会挨饿。”
“嗯,是这么个道理。宏哥,还是你想的全面。”
“喝点儿?”
“行。”
在寒冷的冬夜里,守着烧得旺旺的火炉,喝着烫烫的小酒,跟知心的好友、兄弟一起敞开了胡吹海哨,那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情啊。酒酣耳热之际,李宏伟掏出杨雪怡写给他的信,感情饱满地来了个朗诵,陆远以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表达了对这两人的祝福。而陆远则分享了自己在那年春游时,把曹静从山顶上背下来的经历,听得李宏伟拍着桌子连说可惜,埋怨陆远白白错过了肌肤相亲的绝佳机会。
正说得开心时,电视里播着的《水浒传》恰好到了松江和晁盖结拜的那场戏,陆远忍不住脱口而出:“宏哥,咱俩拜把子吧。”
“别说拜把子,要说义结金兰,说拜把子显得俗。你可想好喽,拜了把子之后就是亲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那必须的。宏哥,我听师父说,早年间拜把子得杀鸡、上香、喝血酒,还得拜关老爷。”
“咱这鸡倒是有,可都是熟的,要不咱切只烤鸡?血酒嘛,算了,齁儿不卫生的,就这么地吧。香还真没有,就用筷子代替。咱县关帝庙早就给拆没了,上哪拜关老爷去。新时代,新风尚,只要咱们兄弟之间是真情实意,就不要在意什么形式。来,跟哥学。”
于是,哥俩晃晃悠悠地冲着北墙并排站好,一人手里拿了一双筷子。
“小远,跟着哥说。今天,我李宏伟和陆远结为异姓兄弟。以后,我是哥他是弟,我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在此立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今天,我陆远和李宏伟结为异姓兄弟。以后,我是弟他是哥,我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在此立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哥我说完了,还干啥?”
“嗯,让哥想想。磕头,哈哈哈,磕头。来兄弟,咱哥俩磕头。”
“咋磕头呀?”
“你给我磕,我给你磕。拜把子嘛,不拜一拜那还叫什么拜把子。来,磕头。你给我磕一下,我给你磕一下。预备,开始。”
陆远迷迷糊糊地觉得哪里不对劲,拜把子好像不是两个人对着磕头吧。但这个念头只在他脑子里闪了一下,随后这个庄严而神圣的仪式就完成了。
哥俩站起来拍拍裤子互相瞅瞅对方,感觉跟没拜把子之前没啥区别呀。
“弟,你有啥感觉没?”
“哥,真没啥感觉。”
“难道是差了什么?”
“差啥了?”
李宏伟扫了一眼桌子,随后一拍脑袋说:“我就说差了点什么嘛,没喝酒。来,咱哥俩喝酒。”
哥俩端起酒杯哐地一碰,随即一仰脖一口把酒喝干。
“弟,这回哥有感觉了。”
“啥感觉?”
“晕。”
说完这个字,李宏伟就倒在了床上,没用多一会儿就鼾声大作。
陆远晃晃悠悠地帮着李宏伟脱了外衣脱了鞋,把头给他搁在枕头上,又给他盖好被子,最后用热毛巾给他擦了手擦了脸,这一通忙活,让陆远出了一身汗。
“我这也算是兄弟姐妹都齐了吧。”
陆远擦了一把汗,酒清醒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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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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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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