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晃着膀子来到柜台前,指着货架上的烟对林巧玲说:“小妞儿,给哥来盒儿希尔顿。”
林巧玲皱了皱眉,转身去拿。
“哥要红的,哥有的是钱。”
那时候的希尔顿分红蓝两种,俗称红顿蓝顿。蓝顿卖七块五,红顿卖八块,才五毛钱的差价,你能说抽红顿的就比抽蓝顿的有钱?纯粹就是胡咧咧,瞎嘚瑟。
甭管心里有多膈应,但人家毕竟是顾客,人说拿啥就得给人拿啥。林巧玲放下蓝顿,拿了一盒红顿搁在柜台上。
“八块。嗳,你抓我手干嘛,松开!”
“小妞儿手挺嫩啊,让哥好好摸摸。”
啪!
一个大嘴巴子脆生生地抽在那人脸上,那劲头有点儿大,抽得那人脸上的墨镜都飞了出去,整个人都打了个趔趄。
“小远,别打!”
林巧玲一把没拽住,陆运咆哮着从柜台里冲了出去。没等那人缓过神来,直接一脚踹在那人的肚子上。那人妈呦一声被踹倒在地,还没容他有所反应,陆远的拳脚,就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既然你丫送上门儿来找拍,爷今天就好好给你松松筋骨!”
拳头外加大脚丫子,雨点般落在那人身上。谁叫这厮碰了陆远的逆鳞呢,身强力壮的陆远根本就没给这厮一点儿反手的机会,直接就给丫按在地上摩擦。这厮一边惨叫着一边用双手抱住脑袋,双腿也蜷缩到了腹部。他在地上滚来滚去,只用背部和臀部承受来自陆远的打击。这样子虽然显得特别的怂也特别的凄惨,但却有效地护住了他的要害部位,将伤害降低到了最小程度。就冲这个姿势,陆远就一眼看出这厮是个经常干架的主儿,不然绝对不会有这么熟练的自我保护手段。
“小远,小远快住手,别打啦!”
林巧玲和董姐一左一右拉拽住陆远,暂时终止了这场狂风暴雨,那厮趁此机会爬了起来,嗖地一下窜出门外。
“你丫下黑手,有种儿出来单练。哎呦!”
那厮刚喊了半句就被李宏伟一个扫堂腿撂倒在地,他刚要往起爬,就被李宏伟一脚跺在后背上,硬生生地把他踹趴在地上,他的皮夹克上一个三接头皮鞋的鞋印异常清晰。
哐,当啷啷啷。
赵德顺一脚将一把铁锹的头踹掉,随后拎着锹把来到那厮面前。
“谁呀这是,敢到赵爷的地盘儿上撒野。李子抬脚,让我瞅瞅这丫的究竟长了几个胆儿!”
在李宏伟抬起脚的时候,陆远悄悄绕到了那厮的背后,直接将他的退路给卡死。干架嘛,也是需要战术的。现在,赵德顺、李宏伟和陆远分别站在一个正三角形的三个顶点上,而那厮则处在正三角形的中心。换句话说,这厮已经被西门日杂的三位好汉给包围了,这态势用文雅点的词来形容就是瓮中捉鳖,用老百姓的话来说就叫关门打狗。
那厮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他扫了一眼周围就明白了自己当前的处境。此时此刻,这厮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和流气。
“内,内个。赵哥您不认识我啦?我还给您敬过酒呢。”
“哎呦,这不是人称西河沿儿溜边儿捡剩落儿,开发区半夜溜大街的三镐把嘛。是什么妖风儿把你给吹来了?不好意思啊,我这兄弟新来的,不懂规矩,招待不周。这可不成啊,这得找补找补呀。兄弟们,给我打!”
“赵哥赵哥,服了,兄弟服了,兄弟认栽了。”
三镐把举起双手的样子,很像当年在朝鲜战场上被志愿军俘虏的美国大兵。
“说,谁让你来的,是不是邱子?”
“不是不是,是我自己来的,想来您这儿拔拔份。不敢跟您叫板,我在外面踅摸半天了,瞅您没在才进来的。看我身后这哥们儿眼生,以为新来的好对付,就打算吓唬吓唬他,没想到这哥们儿这么猛,连场面话都不让我说,直接就开干。这大嘴巴子把我给抽的呀,现在耳朵里还嗡嗡呢。”
“我还没剁了你爪子呢!”
陆远一声怒吼,吓得三镐把一哆嗦,差点没坐地上。
赵德顺忍着笑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嘴上说不敢跟我叫板,可干这事儿却是啪啪的抽我的嘴巴子呀。这俗话说得好,好汉保三村儿,好狗护三邻。在我的地盘儿上欺负我的人,这事儿完不了。你划出道儿来吧,我赵德顺接着。茬架、单挑,随你便儿。”
“别别别,赵哥赵哥,是我瞎了眼,是我鬼迷心窍。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您就当我是个屁,就给放了吧。”
“没那么便宜的事儿!我也不打你了,直接送你去派出所!”陆远喝道。
“大哥,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吗,要不我给那姐姐磕一个?”
“呸,用不着,我嫌恶心,别让我再看见你!”林巧玲啐了一口,说道。
此时,她就站在陆远身边,头仰得高高的,腰板挺得直直的。那骄傲的样子就像个正在接受朝拜的公主,就连说话的语气都透着硬气。んτΤΡS://Www.sndswx.com/
“既然我妹不愿跟你一般见识了,我可以放你一马。不过,看你表现。”赵德顺说道。
三镐把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冲着林巧玲深深鞠了一躬。
“姐,我不是人,您抽我嘴巴子,踹我两脚出出气吧。”
“哼!打你我嫌脏了手,以后你敢再来,我就把你往死里踹!”
毕竟是个姑娘,话虽说得狠,但还是放过了三镐把。
“这位大哥,您打我两下出出气吧。不过您下手轻点儿,我这脑瓜子现在还晕呢。”三镐把毕恭毕敬地对陆远说。
“怎么着,还想讹我呀,要不我直接送你去火葬场回炉得了。”
“别别别,没那意思,大哥您饶了我吧。”
“我不是大哥,赵哥才是。”
“叫远哥。”李宏伟沉声说道。
“远哥,您饶了我吧。”
“以后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你一次我打你一次!”
“嗳,我记住了,以后见了您,我一定绕道儿走。”
“滚!”
对这号儿人,陆远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也懒得跟他多废话。
三镐把有点头哈腰地跟赵德顺和李宏伟说了软话,最后赵德顺大手一挥,三镐把灰溜溜地跑了。
“小远,手疼不,让姐看看。”林巧玲说。
“对呀小远,使那么大劲儿能不疼嘛,快让你玲姐看看。”董姐说。
“巧玲、丽娟,远子是首功不假,可你们两个也不能太偏了啊。我这脚也不知怎么的了,忽然疼起来了。哎呦,越来越疼。宏伟,你脚疼不?”
“顺儿哥,我脚不疼。你要真疼得受不了,我就去把燕姐请来吧。”李宏伟说。
“算了吧,我也不是很疼。冲动啊,冲动的后果就是,还得修铁锹。”
赵德顺的一句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顺儿哥,是我冲动了,当时没忍住,给您添麻烦了。”
“说啥呢,人都欺负到家门口,还能忍住不出手,那就不是涵养好,那是怂,是窝囊废。忍让得分对谁,像三镐把这路货,直接抽他就完了。你甭往心里去,打就打了。他爹他妈没教好他,他自己又不学好,到了社会上就得挨收拾。你打他一顿,他就收敛点儿,不然的话他指不定会惹出什么祸来呢。没准连违法的事儿都能做得出来,从这个角度上来讲,你打他一顿其实是为他好,是在教他做人呢,这是积德行善,懂不?”
“顺儿哥您这说法新鲜,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听您这么一说,我心里敞亮多了。”
“这样的人历朝历代都有,绝不了。这就好比是咱这小院儿,你看收拾得多干净多漂亮,可就这样也备不住有几只耗子。咱这小院儿就好比是社会,类似三镐把这样的人,就好比是咱这小院里的耗子。瞅见了就打,他就不敢露面儿。你要不理他,他就蹬鼻子上脸。这院子呀,该拾掇就得拾掇。耗子呢,该打就得打。这样一来,耗子少了,院子干净了,咱们待着也舒服了。最重要的是,别因为这些鼠辈的存在,而影响了你对这院子的热爱,明白哥的意思不?”
“哥,我明白了。”
“德顺啊,你今天说这话特有哲理,姐听了都觉得特提气。”
董丽娟开始捧赵德顺了,就连林巧玲都对赵德顺竖起了大拇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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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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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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