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面对老汪的时候,陆远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头怎么了?”
“她拿酒瓶子砸的。”
“看来是彻底掰开了。”
“嗯。”
“唉,年轻呀。去医院了吗,拍没拍片子,医生怎么说。”
“去医院了,也拍了片。,医生说没骨折,没积血,没肿块,静养几天就好了。”
“挨了一酒瓶子,明白什么没有?”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明白了一件事。”
“说说。”
“如果不喜欢,那就赶紧说。”
“进屋歇着吧。刚才你家里来电话,我说最近业务多,恐怕这几天都得在店里,你就在这静养吧。”
“好。可是汪叔,那她明天上班了怎么办?”
“你觉得她还能来吗,或者你希望她来还是不来?”
“汪叔那我先休息了。”
“青山给你做了热汤面,吃完再睡。”
“哦。”
一大碗热汤面,让陆远吃得畅快淋漓,空落落的胃里变得暖洋洋的,舒坦极了。
饭后,张青山安排老尹睡到陆路通的宿舍里,他则留在值班室里陪着陆远。熄灯之后,哥俩谁也没说话,都睁着眼睛看着屋顶。良久之后,陆远问:“哥,我是不是陈世美?”
“胡说什么,你跟陈世美可比不了。人家陈世美是先娶了老婆之后又考上了状元,再娶了公主。你别说老婆了,连个对象都没有,咋跟人比呀人家。别说状元了,你现在还欠着带框,要我说啊,你比陈世美可差远了去了。”
“那我也不羡慕他。”
“本来也不用羡慕他,你比他差得越远就越说明你越是个好人。咋样,哥这么一说你心里好受点没?”
“好受多了,就是担心马爱霞想不开。”
“应该不会,肯定会难受一段时间,想不开还不至于。再说她都砸了你一酒瓶子了,这气呀,应该已经撒出去一大半了。放心吧,没事。以后富民街的货就让二狗子带人去送,你最近先躲着她点。睡吧,别想了。”
半个小时之后,值班室里响起了张青山的鼾声,而陆远却连一点困意都没有。他翻了个身,眼望着窗外。雨滴顺着屋檐滴落在窗台上,嘀嗒嘀嗒的声音异常清晰。
在这样一个雨夜中,还有两个人和陆远一样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潘洁总觉得冷,于是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条蚕。
脑子里乱极了,以前的事反反复复出现在脑海里,甚至连那些快要忘记的事,在此刻都记得特别清楚,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而出现在潘洁脑海里最多的却是两个男人,一个是父亲潘耀东,而另一个,就是陆远。
潘洁很想把陆远从自己的脑子里清理出去,可她发现做不到。即使现在把他剔除了,但过不了一会儿,陆运又重新出现在潘洁的脑海里。撵也撵不走,清也清不掉,弄得潘洁很是纠结。心里既害怕、又不舍。既烦恼,又有些小窃喜。对于未知结果的明天,潘洁感到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但有一件事她心里却无比清楚,那就是,她不想听到陆远和马爱霞成了情侣的消息。于是,被子裹得更紧,刚才那条略显臃肿的蚕,现在都快变成白素贞的原形了。
出了一身的汗,潘洁实在忍不住了,只得掀开被子下了床,推开了窗子。凉爽的风夹着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潘洁那颗烦躁的心终于获得了清净。她趴在窗台上,双手指着下巴,眼神穿过细雨和夜幕,望向他所在的地方。
马家老宅的闺房内,马爱霞睁开了双眼。陆远走后,马爱霞哭得泪眼滂沱,她后悔自己用酒瓶子砸了陆远。那酒瓶子砸在陆远的头上,却让马爱霞的心,痛如刀割。她知道自己和陆远完了,就像那个碎成无数片的酒瓶子一样,即便能一片儿不差地粘了回去,但也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亲人的劝导其实并没让马爱霞放弃执着,只是她见不得自己父亲那张流泪的脸,那双发红的眼,所以她才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当她冷静下来的时候,疲倦犹如潮水般将她包围,她瞬间便陷入了昏睡当中。此刻,她清醒了,清醒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陆远怎么样了。然而紧跟着,一股怨气从心头升起,让她的睡意全无。
轻手轻脚地下了床,马爱霞来到桌前,拧亮台灯。她拉开抽屉,取出自己的笔记本,拿起笔发呆。
“写什么呢?”
犹豫了半天之后,终于落笔了。
“这是我离他最近的一次,这是我和他最亲密的一次,但没想到,却成了最后一次。”
三个大大的惊叹号很是醒目,就像三把斜插的刀。
“为什么呀?”
马爱霞一遍遍地问自己,但不管问自己多少遍,答案只有一个。陆远不喜欢她,陆远喜欢的是潘洁。
“他为什么就非得喜欢她呢,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呢。”
思来想去,马爱霞给自己的结论是,陆远之所以喜欢潘洁就是为了攀高枝。虽然这个结论目前来看有些牵强,但马爱霞就是不愿承认自己比潘洁差,就是不愿承认陆远喜欢的是别人。于是她的思想就沿着陆远喜欢潘洁就是为了攀高枝这条路狂奔而去。如此一来,她对陆远的怨气越来越大,顺带着连潘洁也恨上了。
“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你们两个给我等着!”
写完这句,马爱霞合上了笔记本,关了台灯回到床上,躺进了被窝里。
不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会影响时间的节奏,第二天还是到来了。潘洁起来得很早,当她离开家的时候,她穿的依旧是白衬衫、牛仔裤、旅游鞋,这是她和陆远第一次见面时穿的那一身。
当她拐上站前街的时候,就看见毓秀媛正在银杏树下等着她。
看着潘洁那有些发青的眼圈,毓秀媛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疼。但她并没有劝,因为她知道,这种事得自己想开。
小姐俩不紧不慢地进了院门,潘洁猛地刹住了车,害得毓秀媛差点撞上她。
“好好的,怎么突然停下呀,差点儿撞上。”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毓秀媛就看见头上包着纱布的陆远,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哎呦,负伤了啊这是,看来昨天这一战打得很激烈呀。小远子,说说呗,胜负如何呀?哦,问错了,没胜负,只有某人落荒而逃惨样儿。”
“格格姐。”潘洁拽了拽毓秀媛的衣袖。
“好啦,我不说他了,我笑笑总可以吧。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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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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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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