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披着西服上衣,穿着背心裤衩儿,脚踩着趿拉板儿的赵德顺用手中的啤酒瓶,点着河西开发区示意图高谈阔论的时候,陆远和李宏伟丝毫没觉得赵德顺的样子可笑。此时此刻,赵德顺在陆远和李宏伟眼里,就是一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大将军。
“同志们,经过热烈而卓有成效的讨论,咱们西门日杂未来的发展思路已经十分清晰了。下面,就由西门日杂经理,也就是哥哥我来总结一下。我们的战略方针是:立足一点,四面拓展。啥意思呢?立足一点就是说我们要立足西门日杂,将这里作为我们发展的一个起点。四面拓展就好理解了,简单地说就是要四面开花,遍地撒网,要形成一个庞大的、科学的、高效的销售网。啊。这个我想了想啊,这个具体的过程分为三个阶段,简单地说就是:拢住眼前的,吸引附近的,盯着全县的。当然,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事要一件一件地做。要脚踏实地,要不怕吃苦,要不怕挫折。要做好热脸贴人冷屁股的准备,要有毅力,要坚持到底,要有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臭不要脸的精神。同时,同志们还要解放思想,开动脑筋,多想办法。总而言之,西门日杂的未来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两个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西门日杂的希望就寄托在你们两个身上了。努力吧,我的兄弟们!努力吧,为了明天!努力吧,为了能娶七仙女儿!”蜀南文学
“为了明天,为了七仙女儿,干杯!”
陆远觉得赵德顺更适合当一个指导员,如果在战争年代,在赵德顺的鼓舞下,他手下的战士们定会悍不畏死,血战到底的。因为这家伙实在是太了解年轻人的心态,也太会把年轻人的热血和激情给撩拨起来了。
凌晨一点,西门日杂的值班室终于安静下来,来不及熄灭的灯光映照着呼呼大睡的哥仨。夜风轻抚窗前的美人蕉,一只耗子悄悄爬上了台阶探头探脑。可这一次,值班室的门关得很严实,耗子没找到可以进入的空隙,只好顺着墙根儿溜进了黑暗中。
陆远睡得不是很踏实,他做了一个从没做过的梦。梦中的颜色是粉红的,风光是旖旎的,梦里的陆远是懵懂且冲动的,而另一个她,则是绝美且柔顺的,梦中的感觉是无法形容的。
就在陆远沉浸在这梦境中时,一个略带焦急的温柔的声音将他唤醒。当梦境消失,视线逐渐清晰之后,林巧玲的俏脸出现在陆远面前。
“小远你醒啦,这是喝了多少酒呀,你怎么不听姐姐的话呢。难不难受,想不想吐?”
陆远刚想坐起身,却被一片冰凉的感觉吓得连忙拽紧了被子。
“姐,我不难受,也不想吐。”
“脸那么红,脑门儿上都冒汗了,还说不难受。姐扶你起来,到水管那吐出来就好啦。”
“姐,我真不难受。你,你先出去吧。”
“咳咳,巧玲,还是我来,你去忙。”
李宏伟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陆远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瞥。
“那好,姐先出去了。姐给你买了豆腐脑儿和烧饼,一会儿来吃啊。”
巧玲说完又摸了摸陆远的脑门儿,在确认他没发烧之后这才转身出去。
“远子,是不是窜了?”李宏伟问。
“哥,我没带换洗衣服。”陆远答。
李宏伟将手纸递给陆远。
“没啥大不了的。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个大老爷们儿了。”
吃饭的时候,陆远没敢看林巧玲,当林巧玲将剥了壳的鸡蛋放进陆远碗里的时候,陆远的心跳的就更厉害了。他不知道巧玲姐这举动算不算是在疼他,如果算是疼他的话,那是不是赵德顺说的那种喜欢那种疼。陆远特别希望林巧玲对他是那种喜欢那种疼,但一想到赵德顺说过的关于巧玲弟弟的事情,陆远又不敢确定林巧玲对他究竟是哪种喜欢哪种疼了。对此,陆远很是纠结。
林巧玲毫不掩饰对陆远的关心和照顾,其他人似乎也没把这当回事,似乎是司空见惯的样子。如此一来,陆远的心渐渐变踏实了。老陆家的爷们儿在感情方面算不上敏感和细腻,通常是别人对我好,我也应该对别人好。于是在吃完饭后,陆远主动洗了碗筷,又把柜台货架用抹布抹了一遍,林巧玲经常坐的那张椅子也被他擦得干干净净的。做完这些之后,陆远又把院子打扫了一遍。
董姐一个劲儿地夸陆远能干、勤快,赵德顺就对陆远说:“远子,你这几天不能骑板儿车,就留在店里吧。有空把库房打扫打扫,别累着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个好身体,挣多少钱都没用。我和宏伟走了,家里你盯住了,谁敢捣乱就提我的名号。”
“知道了顺儿哥,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赵德顺和李宏伟走后,陆远立刻打开充当库房的那间南倒座平房。刚一开门,一股子霉味扑面而来,呛得陆远直咳嗽。
顾名思义,南倒座房就是门朝北开,南墙临街的房子,因为临街的一面不开窗户,所以采光和通风都不好,所以就被赵德顺用来当仓库。西门日杂刚开业没多长时间,光那一排正房就够用了,所以这间南倒座就成了杂物间。因为地面没铺砖所以到处都是耗子洞。
陆远打小就见不得屋子里乱糟糟脏兮兮的,一看这破烂库房顿时来了劲头儿,挽起袖子就开干。半个钟头过后,一间南倒座就被陆远清空,吓得屋里的耗子四处逃窜。幸亏陆远提前告诉林巧玲和董姐事先把门关好,不然还真没准让耗子钻进北屋里去呢,要是那样的话,那些货可就遭殃了。陆远拎着扫帚追着耗子打,直到把所有的耗子撵出院子为止。
“小远,给你耗子药,撒在大门口和墙角那,南倒座周围也撒一些。”
林巧玲打开窗户,将耗子药递给陆远。
“姐,你们先别出来啊,等我撒完耗子药再开门儿。”
陆远刚撒完耗子药,就听有人在他背后说:“撒这么些个耗子药,你这是把耗子窝给捅了?”
陆远连忙转身,却见一个身穿劳动步工作服,脚蹬翻毛劳保皮鞋,头戴红色安全帽的中年男子,笑嘻嘻地站在面前。陆远只觉得这人眼熟,似乎在哪见过,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于是就问:“您是来买东西的吧,稍等一会啊,我这刚才清理库房,没想到都成耗子窝了。”
“没认出来吧?咱们见过,在白爷的全来涮,昨晚。我管白爷叫师哥,我叫邹志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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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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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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