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儿静静地躺在马路牙子上,浑身上下的毛都粘在了一起,原本胖嘟嘟的身体现在瘦得能看清一根根的肋骨,陆远是从那四只白爪子上判断出它就是可怜儿的。
它一动不动地躺在那,血把它的嘴全部染红。它的嘴里叼着一块破布。很显然,那是从朱永忠的胳膊上撕下来的。它似乎已经没了任何生命迹象,都很长时间了,它的肚子没有任何的哪怕是微小的一次起伏。
陆远蹲下身来想把可怜儿抱起,当他的手接触到可怜儿的身体的时候,可怜儿忽然睁开了双眼。它定定地看了陆远一会儿,随后闭上了眼睛,一颗泪珠从可怜儿的眼角流出,滴在了陆远的手背上。
“哎呦,这小狗没救了。小伙子快放下,这是个小疯狗。好几天了,哪都不去,谁叫它都不搭理,给它吃的也不吃,就趴在草里边盯着马路上的人。开始我还以为它在等它的主人呢,没想到这是要祸害人啊,你说这不是疯狗是啥?”
一个大妈站在陆远身后絮絮叨叨,和她一起的几个大妈也随声附和,看来她们这几天都是见过可怜儿的。由此也让陆远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找不到可怜儿的原因。可怜儿如果直接回店里的话,虽然不能让陆远明白是朱永忠害了它,但至少它还可以慢慢长大,一直活下去,至少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惨剧发生。但可怜儿没有选择回到陆远身边,而是选择了复仇。它毫不顾忌自己的体量和仇人的体量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即使报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它也义无反顾的想要报仇。应该说可怜儿是很聪明的,刻骨的仇恨让它恢复了祖先的野性和智慧,它选择了猎物最放松也是最无力的时候发起了攻击。它把自己的生命,全部凝聚成一股力量,并毫无保留地将这股力量用在了这全力一击上。可怜儿成功地发动了复仇之战,但结果却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陆远抱起可怜儿,转身向路边的草地走去。
“唉那小伙子,你等一下。”
一个警察跑过来叫住了陆远。
“有事吗?”
“问一下,这狗是你家的吗?”
“不是。”
陆远回答得斩钉截铁,情绪也异常地冷静。
那警察看了看陆远怀里的小狗,点了点头说:“这么小这么瘦的狗,竟然能把那么大个人扑倒,我都有点不敢相信了。”
“我信,我亲眼看见它把那人扑倒的。”陆远淡淡地回答。
“我也看见了,我们老姐儿几个都看见了。”
那几个大妈一拥而上,把警察围在当中,连说带比划地将当时的场景给还原了。
“嗳,那小伙,你认识伤者不?”警察问。
陆远头也不回地说:“不认识。”
“那人摔得不轻,现在意识都有点模糊了,胳膊也被狗咬伤了。在场的谁认识这人,赶紧通知一下家属。”
“你翻他提包,那不是有身份证嘛。”陆远一边说,一边找了块黄土地,用瓦块开始挖地。
“翻了,没有哇,还有认识这人的没?”
这时,救护车呜哇呜哇地开过来,医生护士跳下车把躺在地上直抽抽的朱永忠抬上担架,推进了救护车里。
在救护车呜哇呜哇的笛声中,陆远用瓦片压上了最后一抔黄土,一座小小的坟茔出现在荒草丛中。
陆远拍拍双手,回到路边,一片腿骑上自行车。
“嗳,小伙子,你真的跟伤者不认识?”
那警察还真有一股锲而不舍的劲头,追着陆远问个没完。
“我真不认识那人。”
“那你埋那狗?”
“那您的意思,我应该把那人给埋喽?”
“我可没那么说啊。我就纳闷,那狗不是你的你埋它干嘛?”
“我听北山普照寺里的老和尚说要多做善事,我觉着见着死猫死狗就给埋了也算做善事。”
“那你咋不帮着救人啊?”
“我怕被赖上,都被赖上好几回了。”
“哦哦,明白了。”
那警察拍拍陆远的肩膀,转身走了。陆远冲那几个大妈呲牙笑笑,骑上车也走了。
回到全来涮,进门刚要跟燕姐说话,不料燕姐却冲他做了别说话的手势。原来,燕姐正在打电话。不用问,能让燕姐捧着电话不放下的人,只有那个能把燕姐骗得死心塌地的狗东西。
陆远摇了摇头,跟几个伙计打过招呼后就直接进了后院,来到白爷的屋门口。
“师父,我回来了。”
“进来吧,你大师哥来了。”
陆远一听赶紧撩帘儿进屋,只见廖继光和白全福正坐在桌边喝茶。
“小远回来啦,过来让师哥瞅瞅。嗯,这身腱子肉真瓷实!来,跟师哥掰个腕子。”
白全福就喜欢看这个,一见哥俩掰起了手腕,就在一边笑哈哈地指点起来。最终,廖继光和陆远还是谁也没奈何得了谁,不过身上和脑门上都冒了汗。
“小远啊,五年内你还不能把我怎样,五年后还有希望。师父教的别撂下,每天再忙也得练。”廖继光说道。
“师哥,你的话我记住了。师父,有个事我心里总觉得别扭,想跟您说说。”
白全福拉着陆远,让他坐到自己身边。
“说吧。”
于是陆远就把和朱永忠的恩怨一进来时路上发生的事告诉了白爷和廖继光。
“好家伙,这么气性大的狗还是头回听说。”
“继光,你知道那人家的电话不,你给他们家打个电话吧。”
“好嘞,我叫户籍查一下就知道了。”
说着话,廖继光出屋而去。
“小远,师父年轻的时候也遇到过那样的人。那时候我的脾气可比现在大,也是眼里不揉沙子,看见不平就想上去给他铲平喽。我不会讲大道理,就是凭着一身本事上去就打,等把对方打服了,我说啥他都得听。开始我觉得这样挺好挺痛快,可是后来就慢慢觉得,这些个事啊,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你今天这个事吧,不帮没毛病,帮了也没毛病。但是,我的意思还是要帮的,这叫举手之劳。咱不求他回报感恩,他也不一定有那个心思。但是咱做的是善举,他若回馈那便是善缘。他若不回馈,你依旧是行善积德,至于他是不是就跟你无关了。咱没有教化众生的本事,那做到独善其身也是好的。修桥补路叫善举,举手之劳也叫善举,善举没有大小之分,也不求扬名回报,只要无愧我心就行了。”
“师父,您的话我记住了,下次不会这样做了。”
白全福摸着陆远的脑袋满意地点点头。
“师父,告诉他们家了,那家人正着急呢。”
“嗯,这事儿做得好,今天还值班吗?不值班就吃了再回去,难得你们哥俩碰一起。”
“不值班,就是奔着您这来的。”
“哈哈哈,嘴馋了是不。等着,今天师父我亲自动手,给你俩小子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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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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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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