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瑾娴最信任之人,她的心事都会告诉你,你连本王也敢瞒?”
眼瞧着荣王面色不愈,知秋立马跪下,“奴婢绝不敢瞒王爷,最近瑾姨娘心情不好,跟谁都不愿多说话,奴婢询问她的意见,她也只是点头摇头,偶尔回几个字而已,根本就不愿多说话。奴婢也劝了许久,只可惜瑾姨娘听不进去,奴婢实在是没招了。”
“你可有跟她提过关于阮姨娘的事?她是怎么说的?你得跟本王说实话,一个字都别漏!”
荣王一再追问,知秋顿感为难,迟疑片刻才道:“奴婢提过一次,说王爷是太重师恩,才下不去手,并非袒护阮姨娘,瑾姨娘说……”
章彦成急不可待的询问,“她说什么?”
“瑾姨娘说,您为了师恩,不肯帮她报仇,她没资格怪您,但她也不会谅解您。在她看来,所谓恩义都是借口,杀人偿命,这才是公理。”
这些话说得太狠,知秋怕荣王听了不高兴,但他一直追根究底,她实在没办法,才道出了实情,
“奴婢很希望王爷和瑾姨娘和好如初,但是瑾姨娘她有自己的想法,奴婢也无法改变她的观念,当然奴婢也不可能改变王爷您的想法。
但奴婢知道一点,当两个人的观念相左时,总得有一个人改变。如若继续对峙,谁都不愿服输,只怕……会渐行渐远。”
他与瑾娴一路走来,的确有过很多矛盾,瑾娴太有主见,不会轻易低头,而他为了讨好她,总在一步步的退让,为何她就不能想一想他的难处?不肯为她退让一次呢?
疲惫的章彦成摆了摆手,知秋这才起身告退,离了琅华院。
该说的她都说了,却不知荣王作何感想?是继续跟瑾姨娘怄气,还是愿意妥协,杀了阮姨娘?
荣王听罢她的话后什么也没说,是以她也猜不出荣王的想法,其实她也觉得瑾姨娘的立场是对的,唯有杀了阮姨娘,这危机才能真正解除,否则往后阮姨娘还会想法子谋害瑾姨娘,她不可能心存感激,忏悔改过的。
可荣王若杀了恩师的女儿,会被世人诟病的,这也是必须考虑的一点。
究竟该怎么做,这矛盾才能化解呢?知秋这脑瓜子实在是转不动了。
知秋也尝试着去劝瑾姨娘,怎奈瑾姨娘根本听不进去,无奈之下,知秋只好求助于晴姨娘。
章彦成交代过,其他人不得私自来看望瑾娴,他担心她们会对瑾娴不利,但晴姨娘是瑾娴信任之人,是以晴姨娘可以自由出入。
晴姨娘是个古人,站在她的立场,她可以理解荣王的苦衷,
“寻常人都很敬重自家师傅,更何况王爷是皇子,更应当以身作则,尊敬师傅。我相信王爷待你一片真心,不会偏袒阮姨娘,他只是碍于阮大人,才不便对阮姨娘下手。
瑾娴,你受了委屈我明白,我也希望阮姨娘得到报应,就此消失,可眼下情况特殊,那你只能暂时受些委屈,体谅王爷的难处。
我始终相信老天有眼,阮姨娘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她肯定会得到报应,不得善终,你就等着瞧好了!”
古人对师傅的态度与现代人不同,瑾娴无法理解,更不愿再继续委屈自己,
“只怕她还没得到报应之前,我就已经被她给害死了。这一次没杀掉我,只要她还活着,她还会继续想计策。”
瑾娴所言不无道理,事实上,这也正是晴姨娘所担忧的,“王爷有他的顾虑,你有你的道理,你们似乎都是对的,唉!可你决定不了什么,但看王爷如何抉择。”
“他迟迟不肯杀了阮玉舒,其实他的态度已经显而易见,我已经不指望他了。”
晴姨娘不禁想到了某种可能,“那你打算自个儿动手?”
瑾娴再怎么痛恨阮玉舒,也不能动手去杀,因为她没有杀人的权利,
“她杀我,没得逞,她不会有事,但我若杀了她,那肯定是得坐牢的,因为我爹是徐宏,王爷不可能给徐宏任何颜面,是以我不能走这种极端的路,为了一个仇人把自己搭进去。”
晴姨娘越想越糟心,“所以这事儿竟是无解了。”
瑾娴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那就是她远离都城,阮玉舒找不到她,也就伤害不了她。不过这个计划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知秋都不知道,瑾娴也不敢跟晴姨娘说,只佯装无奈地叹息,
“老天爷本就是不公平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也没法子,只能看自己的命硬不硬,哪天我若突然去了,那就劳烦你帮我照看孩子。”
晴姨娘听不得这话,总觉得不吉利,“瑾娴,可别说这些丧气话,终归会有法子的,我想王爷肯定能有解决之法,你且再等一等,给他些时日。”
上一回阮姨娘害她之时,瑾娴为保自己和孩子的安危,使了一丝小心机,逼着章彦成将阮姨娘送走。
可送走也扼杀不了阮姨娘的恨意,阮姨娘竟又假借薛氏之手害她。
这一回,瑾娴不会再给阮姨娘留后路,决心要杀了她,没想到阻力居然来自于章彦成!
这个男人在维护她的仇人,她心都凉了,哪还敢指望他呢?
便是给他十日,一个月,一年!他也不会杀了阮姨娘,为今之计,只有她走,才有活路。
晴姨娘若是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会劝她,甚至还会告知章彦成,是以瑾娴并没有将真实想法说出来,她顺着晴姨娘的话音点了点头,而后打岔说起了别的。
章彦成过来的时候,明明听到瑾娴正在跟晴姨娘说话,可晴姨娘一走,瑾娴便又不吭声了。
她跟别人有话说,独独不理他,这让章彦成很憋屈,
“瑾娴,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有什么诉求你可以跟我说,有事好商量,有矛盾就要化解,不能这样一直不说话。看你这样一直沉默,我真的很难受!”
然而她已经没有表达诉求的欲望,只因那天她已说得清清楚楚,他不是聋子,肯定听得明白,如今又来问她想怎样,这不是废话吗?
既是废话,那就没有说的必要。
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章彦成忍无可忍,忿然控诉,“你打算这样沉默到何时?你愿意跟别人说话,就是不愿意跟我说话?你这是在故意针对我!知秋、兰容、晴姨娘,她们都对你好,我就不好吗?
你扪心自问,相比其他女眷,我对你有多特殊!所有人都嫉妒我对你的偏爱,你就感觉不到吗?先前不提,但最近这一年来,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就连你有了身孕,我宁愿忍着,也没有去找其他女人作伴,单就这一份专情,有几个男人能做到?
有人害你,我就带你来我的寝房居住,依照规矩,只有王妃有资格住那儿,可我无视规矩,破例让你留在我身边,日日陪伴着你,我将就你,哄着你,护着你,这些你都视若无睹吗?
就因为这一桩事,你便把我先前对你的好全都抹杀,不肯再理我,一句话,一个字都不愿跟我说,瑾娴,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为什么我可以为你妥协那么多次,你却连一次都不肯为我妥协?因为我对你情深似海,而你对我情浅如纸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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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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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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