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娴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难不成我的酒品这么差,醉了酒居然会胡来?”
“不然你以为本王为何会躺在这儿?”
那样的情形她简直不敢想象,一想便觉得丢面儿,然而瑾娴一向秉承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她故作无谓的逞强道:
“那你也占便宜了啊!吃亏的人是我才对,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别抱怨了。”
“你吃什么亏?叫得那么大声,我看你很享受才是!”
不是吧?她醉酒后居然这么放肆的吗?瑾娴狐疑的盯着他,总觉得他是在蒙人,
“我才不是那种人!昨晚的事我不记得,无可对证,你想说什么都成。”
她可真会耍赖,打量着她因羞窘而绯红的面颊,章彦成故意凑近她,低嗤道:
“明儿个你也可以问问知秋,看她夜里是否有听到什么大的动静。”
他这般一说,瑾娴越发心虚,窘得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我不问,闺房之事怎能与旁人谈论?”
“这会子知道害羞了?那会子你的声音此起彼伏,捂都捂不住。”
章彦成言之凿凿,瑾娴暗叹造孽啊!几杯酒居然使得她如此荒唐,瑾娴羞赧不已,脸蛋儿红似石榴,小声嘀咕道:“那你就不会停下来?”
他已然努力克制,怎奈她一个劲儿的撩拨,那就怪不得他顺势动手,“箭已上弦,如何停得?”
“所以说还是怪你,你不欺负我,我就不会发出声音。”
“你不拉我入帐,我会留宿?”
辩来辩去,她还是说不过他,瑾娴唯有装傻,“我断片儿了,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记得,我不记得的便是子虚乌有。”
“你这是自欺欺人。”
说了半晌,瑾娴只觉口渴,她想起身喝水,却发现自个儿居然什么也没穿!
尴尬的她捂着锦被抬首瞄了瞄,只见抹腹和中衣皆在床尾,她不便起身去拿,只好央着章彦成帮她拿过来。
这本是件小事,但他看出她有所顾忌,故意与她唱反调,“你不会自个儿拿?”
她要能动手,坚决不会跟他说好话,“我这不是不方便嘛!谁让你把我的衣衫全都给脱了。”
章彦成脸不红心不跳,“帐中宽衣,顺其自然,又不是没瞧过,你无需避讳。”
先前两人亲热的时候的确都被他瞧过了,可到了寻常时刻,她还是有些不自在,不想被他审视,“那你把眼睛闭上。”
她好言好语的与他商议,然而章彦成却觉得她是在命令,不由生了逆反之心,“想不想看是本王的事,不是你说了算。”
他这是故意跟她作对吧?
瑾娴香腮微鼓,嗔他一眼,好在他习惯了分被睡,两人各盖一被,她灵机一动,钻进被中,快速向床尾挪去,而后自被角探出头来,找到抹腹和中衣,利落穿上,再下帐倒茶。
目睹此状,章彦成怔了一瞬,讶然失笑,刚倒了杯热茶的瑾娴听到他的笑声,讶异回首,
“你笑了哎!你居然会笑?”
这话说得,好似多稀奇一样,“是人都会笑。”
“可你不爱笑啊!我入府这么久,从未见你笑过。”亲眼见到他朗笑时的潇然之态,瑾娴由衷赞道:
“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此言一出,章彦成反倒不悦皱眉,又恢复先前的漠然,“本王不笑的时候很难看?”
“倒也不难看,只是……”话到嘴边,她又有些犹豫,总觉得这话不该说。
一句话悬在半空,章彦成难免好奇,“只是什么?”
犹豫再三,她还是觉得不说为好,“没什么,我还是别多嘴,省得你又不高兴。”
章彦成神色渐冷,厉声警示,“本王不喜欢卖关子!”
他定要听实话,瑾娴无可奈何,只得如实道出,“你整日冷着一张脸,好似我欠你什么似的,我跟你相处时不大自在,说话也得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说错惹恼你。”
实则儿时的章彦成也是很爱笑的,只是后来因为一件事才会逐渐改变。
那是他心底的一道伤疤,他不愿向任何人展示,就连王妃也不知情,他对瑾娴并不信任,也就不愿与她明言。
陷入回忆的他久久不语,瑾娴只觉不妙,“我不想说的,是你偏让我说,我就猜你会生气。”
“你就不会撒个谎?”
她本可以婉转的找个借口,却又不愿费神,“一个谎言需要无数的谎言去圆,太累了,还是直接说实话轻松些。”
实话的确轻松,可很多时候,人们不得不说谎,“这世上,没有不撒谎的人。”
这话瑾娴无可反驳,特殊情况特殊对待,“隐瞒真相和编造谎言是两码事,善意和恶意的谎言也不尽相同,倒也谈不上对错。”
道罢她又捧着杯子,把剩下的茶水饮下,这才觉解渴。
寂静的夜里传来了打更声,章彦成收回视线,淡声道:“四更天了,待会儿我还要上朝,睡吧!”
饮罢茶的瑾娴也回了帐中,昨夜她被他折腾许久,虽无记忆,但身子却能感觉到疲惫,阖眸没多会子她便睡着了。
章彦成却是睁着眸子,目光虚落在帐外昏黄的烛火间,久久未能入眠。
次日一早,府里又传开了,说是王爷昨晚又在织云阁留宿。
姚姨娘听闻此事,只觉不可思议,“三次了!第三次了!王爷到底怎么回事?半个月之内在织云阁留宿三次,这不对劲!”
岚姨娘不甚在意,府中女人多,她只在旁磕着瓜子看热闹即可,断然不会因此而置气,“兴许是新人才入门,王爷一时新鲜,才会如此。”んτΤΡS://Www.sndswx.com/
姚姨娘被瑾娴回怼过,她面子挂不住,便看人不惯,只盼着瑾娴快些失宠,她好看笑话,孰料瑾娴越来越得宠,姚姨娘自是心气不顺,
“其他侍妾进门时可没有这样的待遇,就连珍姨娘也是一个月三回,哪有半个月三回的?你说这瑾姨娘到底哪里好?长得美艳?可是王爷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不至于因为她貌美就迷恋她吧?”
岚姨娘吐着瓜子皮,心道王爷的心思她若能猜得透,那么受宠的就该是她了,她也不至于在这儿跟姚姨娘闲唠嗑啊!
“等珍姨娘解了禁,兴许王爷就不会再去织云阁了。”
上回姚姨娘费尽口舌去挑拨,末了还是没戏,她对珍姨娘已然不报希望,
“珍姨娘也是个不中用的,上回她把王爷哄过去,居然没能把人留下,由此可见,王爷对她也不是很上心。”
岚姨娘家世普通,她不敢放肆,只能坐山观虎斗,“算算日子,阮姨娘该回来了,到时这府中就有好戏看了呢!”
岚湘不提,姚姨娘险些忘了此事,“是了,咱们只是看戏,阮姨娘可是戏中人,只要她一回府,瑾姨娘怕是没有好日子过咯!”
旁人如何评说,瑾娴并不在意,她知道昨晚只是因为她喝醉胡闹,章彦成才会勉强留下,若非如此,他应该不会留宿。
这些个前因后果,她自个儿晓得就好,没必要与人解释。
她不能日日出府,便交代知秋,让她物色一个丫鬟和一个嬷嬷,去照顾太姥姥。
知秋去请小右子帮忙,问他去哪里买丫鬟靠谱,小右子却道:“你们不必操心这个,王爷已经差了两个下人过去伺候老太太呢!”
得知章彦成已然安排好一切,瑾娴反倒有些不知所措,那是她的太姥姥,是她坚持要把人接来的,章彦成没义务赡养,让他出银子,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深思熟虑之后,瑾娴决定去往书房,把话说清楚。
今日天暖,章彦成没在书房,而是斜倚在院中的躺椅上看书晒暖,瑾娴行至月门处,一眼便看到金黄的银杏树下,摇椅轻晃,章彦成一袭蓝锦,宽大的袍摆随意褶落,他的墨发散于一侧,随风曳动。
此时的他手持书册,阖眸小憩,静默如画。
瑾娴正待上前,却被小允子拦住了去路。
低声询问过后,小允子这才进去请示,“启禀王爷,瑾姨娘前来求见。”
章彦成未睁眼,英眉微皱,“何事?”
小允子自个儿都觉诧异,但还是如实回话,“她说……她来还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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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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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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