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医馆门口的病人,从早到晚,不仅没有变少,反而还越来越多。

  花婉婉原本想着帮忙到傍晚就回去的,可切药,煎药的人手根本就不够,她也实在是走不开。

  师父为了照顾她,已经催促她几次往家去,家中还有人在等她回去照顾,不能为了外面的病人,抛下自己的亲人。

  花婉婉清楚明白师父的好意,她也不是不担心,家中她留了一锅的蒸番薯,弟弟也很能干,不会让奶奶和妹妹饿肚子的。

  她表面上不担心,可干活的时候还是不注意分了心,在倒药的时候把手给烫了。

  滚烫的汤药泼在她的左手手面,白皙的皮肤瞬间变得红通通的,不一会儿,烫伤面红肿起来,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水泡。

  花婉婉眉头皱了一下,也不理会,倒好了五碗药,放在托盘上,端着往外走。

  等她走到厅堂,烫伤的手刚好被路过的仲为路看到。

  他连忙接过花婉婉手里托盘,顺手给了田七,让他给外面的病人送去。

  “跟我进来。”仲为路抬手示意,眼睛盯着她手上的伤口,心也跟着颤抖。

  花婉婉原以为师父是有什么事情交代,她把烫伤的手背在后面,怕被师父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师父,可是有事交予我?”她拜师不单单为了学到医术,更重要的是能在师父身边,帮着师父一起治病救人。

  现在是防疫的关键时候,她千万不能掉链子,让师父为自己分心。

  “手伸出来。”

  仲为路从柜子里取出一盒白玉瓶子,圆形,扁扁的,打开上面的小盖子,里面雪白的膏体。

  这是他自己的研制的烫伤膏,清热解毒,还能防止留疤。

  “师父,一点小伤,没关系的。”

  花婉婉把手背在后面,伤口处隐隐作痛,她忍不住微微蹙眉。

  仲为路见她还在藏着掖着,心里骂她傻丫头,明明受伤了还一声不吭,故意藏起来不给他看到,这样傻乎乎的人天下少有。

  她才十五岁,受伤了,不该是跑到自己面前对着自己哭哭啼啼,撒撒娇,博得自己的同情才对吗?

  “听话,女孩子身上留疤就没人要了。”

  京都的女子,镇上的女子都是一样,但凡受到皮外伤,第一时间都会想到看大夫,千叮咛万嘱咐,不能留疤,不能留疤。

  不单纯是为了皮相好看,最终都是怕脸上身上留了疤,在说亲的时候,男方听到会因此表示嫌弃。

  花婉婉本是无所谓的,可这话从师父嘴里说出来,她还是听进心里去了。

  她抬起头,水灵灵的眸子睁得大大的,看着师父立体如倒削的脸庞,像师父这么好看的人,他将来要迎娶的人也一定会是赛过天仙的美人,不仅五官长得与世无双,就是皮肤也更该是白皙细滑,毫无瑕疵。

  再想想自己,双手因为常年劳作,关节处都长满了茧子,·好在皮肤雪白,看起来也还说得过去。

  不过师父该是嫌弃自己的,才会说这样的话吧。

  花婉婉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看得仲为路都一头雾水了。

  ·她在想什么,·似乎不太高兴。

  难道是怕手上留了疤,将来没人要?也是,女孩子都会担心此事,她也不例外。

  想至此,仲为路的心越发柔软了,就连说话的声音也软和了许多。

  “莫担心,有师父在,不会让你留疤的。”

  他既担了师父的名声,自然也会尽到师父的责任,等花婉婉学成,他也会给花婉婉找个好人家,让她这辈子吃穿不愁。

  花婉婉乖巧地点头,抿唇不语。

  不等仲为路出手,花婉婉先把手伸到了前面。

  仲为路捏住她的指尖,仔细察看,水泡长得太多,里面的污水太多,必须先清理掉才能好得快。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花婉婉。

  银针入泡,压出里面的污水,等把手面上的水泡全部清理完,仲为路才开始用上药膏。

  从挑水泡到涂药膏,仲为路都是亲自动手,平日里给人看病时戴的羊皮手套,此刻也搁置一旁了。

  田七送完药,站在门口看到先生徒手给花婉婉看伤,惊得眼珠子都快等瞪出来了。

  先生的洁癖症看样子有改善啊,才能徒手拉着花婉婉的手不放。

  要说这个花婉婉真是好命,能被先生看上,收了徒弟不说,还对她关怀备至。

  很快,花婉婉的左手上被包扎得像个猪蹄一样。

  “师父,只是轻微烫伤,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

  花婉婉也不是第一次被烫伤,在家里干活的时候,不是被热水烫就是被火烫,每次都是放任不管,过几日也会消散了。

  可眼下,看自己的手上,药膏涂了一层又一层,纱布缠了一道又一道。

  如果她没有记错,烫伤不宜包裹着,不透气,伤口好得会更慢。

  仲为路又多看了一眼,对自己这次包扎的效果很满意,尤其是接口处,他特意打了一个女孩子喜欢的蝴蝶结。

  “喜欢吗?”

  仲为路看向她的脸,她的眉毛浓而不密,暗而不沉,粗细合适,眉形微挑,如云如雾。

  清纯动人,莞尔妩媚,全在眼中,让人望而生意。

  许是太喜欢自己的包扎,他从花婉婉眼中看到一丝喜悦。

  花婉婉岂敢说不喜欢,不过师父的眼光好别致,难道他平时给病人包扎都是这种打结法。

  师父也太可爱了。

  她不敢说自己平时是有些害怕的,在她没有拜师前,她对仲为路是敬仰的,高山仰止的那种,如莲花冰清玉洁,可远观不可亵玩。

  也因为师父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她现在已经做了徒弟,还是觉得如同做梦,不真实。

  仲为路收拾好东西,便去忙活正事了,药方也让人快马加鞭送去京都,相信很快京都的疫情也会过去。

  师父那边也少了压力,自然能够舒心度日。

  他身为徒弟,当初因为个人情绪,抛下了师父,离开京都,师父不生他的气,可也再不没有书信往来。

  希望这次为了疫方,师父可以宽心,不再冷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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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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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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