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锦衣卫官校腰围玉带,提刀相随,夹驰于左右。
厨师、优伶、百戏、奴婢这些随从的人,又以万计。
所过之处,官员遮道拜伏,欢呼九千岁,一些人干脆叫他“九千九百岁”“叫干父,行五拜三叩头礼,口呼九千九百岁爷爷。”
那阵仗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仪仗一出,四九城震动。
在宫中的天启闻听魏忠贤摆出仪仗上街了,当时丢下了手中的木匠活,跑到坤宁宫:“皇后,赶紧的上午门看热闹去。”
张后闻听,当时恼怒:“一条狗如此嚣张,赵高不如。你不但不惩治,还要看热闹,难道你就真的,眼睁睁看着你唯一的弟弟,被那阉人欺负死吗?”
“唉呀,没那么严重,最终事情还不是有我,赶紧的跟我看热闹去。”
张后担心小弟安危,也怕小弟一时被逼迫急了,做出傻事,引爆京师。第一次违背了天启的意思,对外吩咐:“来人,赶紧摆凤驾,本宫要出宫。”
张后在现在的大明,在百姓中的名声,那是如日中天无人能及。百姓军民视张后为神仙,为菩萨为定海神针。只要她出现在京城街上,就一定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天启急的跺脚,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强制忍耐:“你要是真担心,你把凤驾停在宫门口,一旦不测,你再出去平息。”
张后看到天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一想,最终咬牙决定:“凤驾摆在午门门内,随时准备出行。”
然后跟着天启登上了午门城楼。
午门城楼很高大,站在上面,大半个北京尽收眼底,可以俯视全局。
朱由检的“仪仗”队伍已经达到了两万多人,真可谓是声势浩大。
正行走近一个十字街口,突然左面传来了铜锣鼓号生,一队队锦衣卫北镇抚司的缇骑,横着过来,转眼就把这条街口堵住,然后就看到十面铜锣,二十面大鼓开道,然后就是舞蹈的女子跳着整齐的舞蹈而来,后面戏子名伶载歌载舞,然后就是百戏杂耍热热闹闹。
接着仪仗队伍,打着各种旗帜仪仗顺序而来。
一辆由四匹雪白的宝马拉着的大车,在上万家丁奴仆,众星捧月的簇拥下,轰隆隆行驶到十字街,然后,转向,向朱由检的“仪仗”队迎面而来。
沿街的五城兵马司兵丁,沿途的经过的大小官员,一个个赶紧拜伏于地,口呼九千岁,干爹,干爷爷,干祖宗。
两个仪仗队迎面相撞。
但如果前面走着的是百姓,那么这些百姓,转眼就会被开道的锦衣卫驱赶屠杀。
但看到这个阵仗之后,朱由检笑了:“呵呵,给我来下马威来啦?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啦,我现在神龙附体,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然后跳下战马,招呼过来三个小媳妇,拉起周王妃的手。
周王妃是公认的大明贤后,这时候被小丈夫拉着自己的手,面对气势汹汹的上万人的敌人,没有恐惧,只有幸福。
在这一刻,即便这个小丈夫,拉着自己上刀山下火海,跳地狱也绝对不会有半点犹豫。
两个人,坚定的同步上前,挡在了袁田两妃子前面,面容坚毅。
一个锦衣卫一见,当时干咽了口唾沫,但还在艰难的呼喊:“九千岁行驾,所有人规避。”
这要是在往日,这个小王爷就得立刻乖乖的退避道左,虽然不跪拜,但也躬身施礼,直到九千岁车架过去才敢直身。
魏忠贤今天是来挡路示威的,那规模气势更盛,压迫的人都喘不过气来。
朱由检身后队伍里,一个小年轻吓到瑟瑟发抖,转身就要跑,结果身边一个绅士老者一把抓住:“如果你今日跑了,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希望了。为了我们的希望,死就死。”
这个年轻人就站住了,虽然身子还在瑟瑟发抖,但他的脚步却变得坚定。
“信王仪仗谁敢冲撞?”许杰大声吼道,那气势突然有如大将军。
朱由检冷冷的道:“天下最大的是皇上皇后,然后就是我这个亲王。若敢阻拦,杀无赦。”
然后不看其他,与王后对望一眼。
周王后冲他坚定的点点头:“我们走。”
于是,两个人,就那么手拉手,大步向前走去。
这时候,袁田两妃,从百姓手中拽过大扇,坚定的跟在了丈夫姐姐的身后,一家人,孤独的向前。
所有的人,不管是自己人还是敌人,都被这小夫妻四口的坚定震住了。
许杰王承恩,抢回自己的锣鼓,击打起来。
宫女太监抢回自己的仪仗旗番,紧随其后。
鼓乐单薄,但是铿锵无比。
对面的鼓乐也突然再次奏起,上万人的鼓乐声,转眼就淹没了这一锣一鼓的声音。
但一家四口依旧坚定前行,鼓乐依旧敲打。
“家奴,给王爷让路。”
不知道哪个人大吼。
接着是上万人的怒吼,接着是两万队伍的齐吼;接着,是站在街边所有人的怒吼:“狗奴才,给王爷让路,狗奴才,给王爷让路。”
竟然还有人出来打节拍,那是一个气势恢宏整齐划一。
对面的鼓乐不响了,对面的戏子名伶不舞不唱了。
他们也是人,他们在内心深处也恨魏忠贤恨阉党,只是被逼无奈,只是混口饭吃,但他们的良心没有被狗吃了。
面对一家四口,他们默默的让开了路,一路行,一路让路,后面跟着的是民意汹汹的两万多百姓,而且还有沿街的百姓在加入。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打死狗官。”
呼喊一出,无数的百姓开始追打那些,还跪在道旁恭迎魏忠贤的官员,一时间,那些官员被百姓追打的抱头鼠窜狼狈不堪。有两个倒霉蛋,当场被暴怒的百姓活活打死。
朱由检冷眼看着百姓们追打那些谄媚小人,无动于衷。
这下,事情越南越大,五城兵马司的人已经不能,不敢控制了,就在眼看着一场大暴动就要爆发的时候,朱由检对百姓举起了双手:“父老乡亲,不要冲动,听本王说。”
百姓住手。
“那些官员趋炎附势,但需要国法惩处,我们动用私刑,我们就犯了国法。我们不做暴民,我们要做大明的良民。面对邪恶,我们用正义之气来歼灭他们,跟我走。”然后,继续大步前行。
得到朱由检的感召,所有的百姓再不追打,跟着朱由检继续前行。
魏忠贤的仪仗从人,一路闪开,最终,朱由检一家四口来到了那豪华的马车前。
马车车帘低垂,里面没有动静。
朱由检大声呵斥:“狗奴才,让路。”
车内无声。
“来人,将这车马给我掀开。”
王承恩和许杰二话不说,丢掉锣鼓直接上前。
无数的百姓越过朱由检夫妻,一下子就将魏忠贤豪华的马车,围的水泄不通,大家一起喊口号,一下子将它掀翻,然后,无数大脚上去,将它踹的粉碎。
许杰钻出人群,如释重负的报告:“车里没人。”
朱由检自信一笑:“我早就料到了。我纵容百姓追打百官,就是给他下马威。他要不畏惧百姓而不逃,他就真的死定了。如果他不怕死,那我就真服气了他。”
道路清理干净了,朱由检大声下令:“王承恩,许杰,敲打起来,我们继续前进——”
站在午门上的天启见状,不由得哈哈拍手大笑,对着皇后道:“看看,人家小夫妻能摆平,不需要你了吧。也不知道是谁给魏忠贤,出的这个更馊的主意,简直就是让他送上门去打脸。哈哈哈哈,好玩啊,真的实在是好玩啊。”
然后看向英国公府:“现在,就看那几个老东西,还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啦,我真的好好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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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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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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