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笑着询问:“敢问袁大人,宁锦大捷,据你上报,你亲自发炮,致使奴酋努尔哈赤毙命,可有此事?”
袁崇焕不知道朱由检这一次,怎么又突然问到这点。
当时自己上报是的,还鼓动朝鲜给自己背书的。
“却有其事。”
“一炮糜烂十里,这是当初袁大人上奏折时候说的吧”
袁崇焕老脸竟然一黑,骄傲固执的人,是不允许质疑的:“难道王爷不相信吗?”
朱由检就哈了一声:“据我所知,红衣大炮是打单个弹丸的吧。”
这是军事常识:“王爷说的对。”
“那一颗蛋丸怎么能够糜烂十里呢?本王倒是要瞻仰一下。”
这个疑问一出,当时袁崇焕就张了张嘴,有些哑口无言。任谁都知道,单个弹丸是实心弹,即便你狡辩天花,那也是不可能糜烂十里的。当初,吹冒了。
朱由检大度的一笑:“好吧,我算你当时打的是霰弹,杀伤的面积要大一些,能够糜烂一片。但是霰弹距离更近,你不要说糜烂十里了,你就是能够打出一百丈远,我都佩服你,是这样吧,我的袁大人?”
袁崇焕的脸就黑了下来。这小子损啊,明明人尽皆知的事,这小子还非要自己这个亲历的人回答,这是往死胡同里逼自己啊。
我什么时候,怎么就得罪了他呢?
当然,袁崇焕不知道,在这个世界年代,朱由检连看都没看见过他,更何论得罪?
但是,后世,袁崇焕得罪了朱由检。后世的得罪,也算。
“我对大炮多少懂一些,按照气动学的原理,红衣大炮打弹丸,由于密封不好,你能直线打出五里路,就算是你吃了壮阳药。而霰弹打出一里距离,你绝对是神仙附体。你是神仙吗?”
面对信王的尖酸刻薄冷嘲热讽,袁崇焕的脸就更黑了。这是这个小家伙在极尽的奚落他。
他内心已经恼火至极,但因为上下尊卑,虽然在心中轻视这个小王爷,深恨这个小王爷,但你却不能表现出来,否则的话你就是犯上,是罪,是死罪。
关键是人家说的对。
“还有你奏报里说,你一炮打死了努尔哈赤。那我就更不明白了。你的宁锦大捷是在头年的正月,然而努尔哈赤却在那年的8月份死的。这其中还亲自征讨蒙古,大获全胜。这一点大家都知道的。那么我就纳闷了,请您告诉我,您的炮弹是不是铁球?难道他还有延时爆炸的功能吗?而且还必须让努尔哈赤带着他,并且把这个危险品时刻的放在身边,直到8月的某一天,您心情好,遥控轰然爆炸,炸死他。难道你有遥控器?或者是神仙施法吗?”
这话就诛心了,而且一句比一句将朱由检骨子里的刻薄,发挥到了极致。
袁崇焕无言以对,群臣更是窃窃私语——以后躲着点这小子,他说话,太损了。
但也为袁崇焕提起来心,这一下你袁崇焕可有谎报战功的嫌疑了。
而朱由检却继续揭露他的种种劣迹:“你说的宁锦大捷,好吧,就算是吧。”
“什么就算是,就是,这无可置疑,这有全军将士作证,这有朝鲜王的国书作证。”
“那我却问你一句,离着你的驻守之地只有区区三十里的觉华岛,算不算你宁锦管辖范围之内?
袁崇焕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是。”
“然而却被努尔哈赤攻占。当时杀岛上爱国的商民七千余,七千将士全部阵亡。囤积在那里的五十万两白银,八十万石粮草被掠,运输的队伍整整在你的城下,眼皮子底下,进行了十天十夜,你为何无动于衷?”
“为顾全大局,不能因小失大。”袁崇焕开始强词夺理了。但大家都听出来了,这种辩解,多么的苍白无力。
“好吧,为顾全大局,觉华岛可以不救,钱粮可以不要,而你反对高第将辽西百姓撤进山海关,截留宁锦地区汉人百姓,坚决不许他们撤离。那么,你保护了这些百姓了吗?”
“当时宁锦城内容纳不下。”
“既然你知道宁锦城内容纳不下,那你为什么不执行高第巡抚,让百姓进入山海关避难的决定?你的理由是什么?以致你的宁锦地辖区,四十五万汉家百姓被建奴悉数掳掠。我有信心怀疑你,故意为建奴输送人口。
然而我的袁大人却躲在宁远城中,根本不敢救援或者是抢回东西。使得后金五年之内,钱粮丰足。”
此言一出,无不大哗,这是朱由检在给袁崇焕扣资敌卖国的大帽子啊。
“好在你送给建奴的钱粮人口太多了,乃至建奴见汉人俘虏太多,深恐控制不了,渡过辽河,尽数斩杀,辽河为之赤,下游为之塞。
那么请问,丢失钱粮,壮大建奴,被杀百姓,不思救援,那么,你的职责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守住没有了百姓的一座破城吗?难道大明的百姓就不再你的保护之列吗?单单就是守住了一座小城,这样的大捷还是大捷吗?”
这样的连番诘问,更让大家无言以对了。让袁崇焕冷汗淋漓。
然后朱由检又嘿嘿冷笑,继续穷追猛打:“给你足粮足兵,你就能让建奴不能入辽西半步。难道觉华岛上八十万粮草,五十万两白银,每年接近四百万的银子投入,钱粮还不算充足吗?难道在锦州宁远布置的,从全国各地抽调的精锐军队二十五万,还不算足兵吗?
那么我的袁大人,请你告诉我,你还要多少钱粮,多少兵将算是足兵呢?难道你要掏空大明国库内帑,让整个大明财政破产,才算足粮。原先抽调全国各地的精锐到你那里去,已经造成国家内部空虚,流寇趁机而起,糜烂了整个西北大地,难道还要把大明内地的所有的兵都给你,才算足兵吗?然后让大明财政彻底破产,让流寇彻底的糜烂大明,夺了这大明的江山吗?”
这一番话一出,所有的君臣都沉默了,整个集英殿一时间落针可闻。
不管已经面色惨白,已经瑟瑟发抖呆立的袁崇焕,朱由检嘿嘿冷笑,环顾四周群臣,大家都应该从我的问话中,听明白什么意思了吧。
当然,自己是叫不醒装睡的人的,但只要你听到了,就会在心中埋下质疑的种子,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朱由检转身对着已经彻底黑了脸都哥哥天启施礼:“按照咱们祖宗的规矩,朝廷官员任免这种大事,哥哥是不应该问计于臣弟的。臣弟也不能参与皇兄的政务。臣弟只是出于不解好奇,刚刚问了袁大人几个疑惑的问题,请袁大人为我解惑。”
袁崇焕这时候咕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臣死罪,臣死罪。”
朱由检就冲他冷冷一笑:“只会投机放大话,哗众取宠,希图上位,这是你的性格;几次挤走上司,获取他们的高位,那就是你的人品了。如果将辽西交给你这样的人,我不知道你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人神共愤的事来,从而真的坏了大明天下。”
留下这些刻薄而诛心的话,朱由检直接甩袖子走人了,留下了满殿的君臣各有所思。
走出大殿,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心情舒畅。朱由检在心中得意:“袁崇焕,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扒光了你的皇帝外衣,我看你还能不能当成辽东巡抚,能不能当成辽东督师。你还能不能杀害毛文龙,坏了整个抗金的局面。希望这一次哥哥能够明白这个小人的丑恶嘴脸,最好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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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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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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