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小阮阮才失落苦笑:“算了,当我没问。你想吃草莓奶油蛋糕吗?我最近研究出了一种新做法,吃起来甜而不腻,口感不错,我回去做给你吃好……”
大黑突然打断道:“喜欢婚纱,还是嫁衣?”
小阮阮瞬间无声,不敢置信的昂头呆呆看他,“什、什么……”
大黑动作很温柔地垂首往小阮阮眉心吻了一下,“你喜欢白色的婚纱,还是红色的嫁衣?”
“婚纱……”
“你喜欢白色的婚纱,我就去给你买,你喜欢红色的嫁衣,我就去给你弄。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你想结婚,咱们就尽早办吧,早点把你娶回家,我也安心。
婚纱现在定制恐怕来不及了,只能委屈你,穿一下婚纱馆里有的成品了,要是喜欢红嫁衣,我去鬼市给你弄……一切,都按着你的喜好来。”
他满脸温柔地说完这些话,小阮阮已经不自觉抖了声音:“你,愿意娶我了?”
大黑抱住她无奈叹气:“一直都愿意,之前不敢给你承诺,是怕我死了,给不了你未来。
现在我想通了,灵儿,我的日子在一天天减少,你我只能有一日算一日,过一日,让自己痛快开心一日……往后,要委屈灵儿,替我守寡了……
不守也行,等灵儿放下了,有了另一个喜欢的男人了,灵儿不用顾及我,大胆的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就是了。
我希望你好,灵儿,我希望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会过得比现在好……”
“狐狸哥哥……”小阮阮抽泣了一声,然后坚定认真道:“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的……狐狸哥哥,我喜欢你啊……我会有法子救你的。”
她的法子,就是掏出自己的心脏。
可没了心,她还能活吗?
逆转命运的代价,就是以命换命,把原本属于自己的命运,换到了别人身上而已……
“家里终于要添喜事了!”那罗欢喜地拍了下我肩膀,“别总是愁眉苦脸的了!大黑能想通,是好事。你妹妹要嫁了,你该开心才对!”
我深呼吸,后背重重靠在树干上,惆怅道,“大黑想通了,可小阮阮,要想不通了。”
那罗听罢也唉声叹气,“这是她的选择,怪只怪,大黑醒悟得太晚……人啊,往往只会看见自己想求的东西,看不见身后,那苦苦追寻自己的人……就像,你和上清,还有月卿。只是你比较幸运,你喜欢的那个人,恰好也喜欢你。”
对啊,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我喜欢上清,恰好,上清也看上了我。
从前,是我追着上清不放,现在是上清黏着我不走。
我喜欢的人,正正好,也爱上了我。
——
两天后,何奶奶家的小白生了。
一早何奶奶就用衣摆兜着三只肉嘟嘟,刚出生,还没睁眼,也就大耗子那么大的小花狗送到我家门口,兴奋的找我看大黄的战果。
“是三条黄白相间的小狗!小狗生下来都很健康,胖嘟嘟的。好歹是大黄的孩子,我拿来给你看看,丫头你瞧瞧有没有看得上眼的,喜欢的,给你留一条,等满月了,能吃粮食了,我再给你送过来!你要是不要,嘿嘿,那这三条就全是奶奶的了,小白这一窝小狗,生的毛发格外漂亮可爱。”
我伸手戳了戳何奶奶怀里的小奶狗,轻笑着说:“这是小白和大黄的孩子,颜值的确很高。我就不要了,我家总是人来人往的,养太多狗不方便。”
何奶奶欣喜地包好小狗:“那丫头不要,我就不客气了,我家缺狗呢!孩子他堂叔想要一条,老林家也早就定了一条,剩下一条,我想自己养着,好歹可以和小白做个伴。
这段时间啊,你家大黄总是在我家看门,我怎么喊,他都不走,你说这一条狗,咋能责任心那么强呢!倒是给丫头你家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大黄在奶奶你家我也放心,在别人那我还担心大黄会不会挨揍呢。”
“你放心就好,大黄在咱家已经很熟了,咱家没人打他吓唬他的。哎,你家可真是有福之家,连出来的狗子,都这么懂事。”
何奶奶爱不释手地把小狗踹在怀里,瞧了眼我手里的篮子,好奇问:“丫头你这是打算出门挖野菜吗?最近有不少邻居都在后面的小道上挖那什么地菜,说是清火的,回家用鸡蛋炸着吃。”
我拎着篮子解释道:“哦,不是,我是前几天在后面看见了几株中药材,今天准备挖出来晒晒煲汤用。”
“这样啊。”何奶奶赶紧招呼我:“那你快去吧,我就不耽搁你了!我啊还要回家把狗崽子还给小白,不然等会儿找不到崽子,小白要着急了!”
“嗯,好。”
我和何奶奶简单说了两句就分道扬镳了。
何奶奶回家照顾小狗去了,而我则孤身一人跑到屋后面那条偏僻的荒地小路上,麻利的把前几天就看上的两株稀有中草药给挖了……
拿回去煲汤给我家上清喝,这玩意可补气血了!
挖完草药,我的一双手也被弄得脏兮兮的。
把篮子放在水塘边,我蹲下身,撩水洗手……
可就当我洗完手准备站起身的时候,后背突然被一股陌生的力量给袭击了——
我压根来不及尖叫呼救,整个人就已然被那股强力给推摔进了冰凉的河水里……
春水浸透衣衫,寒意渗骨,格外的疼。
我摔进水中下意识地扑腾呼救:“救命啊、救命啊……”
只是没给我多呼喊的机会,又一道怪异的法术直接封住了整个水面,像在水面挡上了一层玻璃,根本不许我露头接触外面的空气——
刚刚的两下扑腾与呼救已经令我口鼻呛进水了,这会子我又不能挣出水面,起初嘴里憋着的一口空气已经达到了我能忍耐的极限,我觉得浑身都被河水冻得刺痛,胸口越来越重,像被压着一块巨石。
我想呼吸,想活着……我得撑到上清来救我的时候!
可我的身体愈发僵硬,脑子也愈发空白,长时间的憋气以至于我整个头颅都晕痛无比。
不久,我就没力气再挣扎了,眼皮沉重,嘴里不自觉地吐出了一串水泡,意识涣散,我不受控制的往深渊中坠落……
我好累。
听说被水淹死的人,尸体被泡得浮肿时,会飘回水面上……尸体的模样,特别胖……
这种死法,也忒难看了些……
上清……你再不来救我,我就真要,死翘翘了!
人将陷入昏迷时,我隐约看见,自己的周围突然飘起了好多小水泡……
贴着心口佩戴的那枚蛇鳞从衣领里飞了出来,浮在了我涣散的视线中,隐隐发光。
上清……
忽然,一只白皙细长的美人手将蛇鳞接住,拿了过去。
我努力再让目光聚集些,却见到,冰冷昏暗的水底,一名身穿大袖黑裙,头戴龙冠,鬓角簪桃花的女子,身影朦胧地立在我眼前,手里,还怜惜地捧着那枚银光熠熠的鳞片……
女子柳叶长眉,眸子漆黑,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魅惑生情,高鼻朱唇,五官宛若精雕细琢才成……
她长得很美,美到连我一个女人瞧着,都忍不住想要多看一会儿,把她的容颜铭记在心,再绘于纸上……
只是,她的美,让我感觉有几分熟悉。
不久,脑子里还产生了是我自个儿在照镜子的念头……
奇怪,分明我们长得不一样,为什么,我总觉得眼前的这张脸,这个人,就是我自己呢。
“上清、是你……”女子捧着鳞片,细细的瞧。
瞧着瞧着,眼角就坠下了一滴晶莹的泪水……
“我等了你这么久,你怎么才来找我啊……”
“上清,你到底在哪啊。”
“我思念你……你别丢下我。”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神色悲伤地把鳞片放回我手里。
“别怕,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带你回家……”
冰凉的手指执起我的手,她昂头,施法携我飞上水面。
墨色衣裙从水中划过,好似一条灵动的鱼尾。
她身上好香,是兰花香,与上清身上一模一样的兰香……
不知过了多久,我朦胧听见月卿在与上清争执——
“现在人都已经遭惦记了!你要是再不让她清醒,不让九娘娘回来,万一再有下次……不是落水,是穿心呢!”
“这次,是本座的错,本座去晚了一步。”
“你清醒一下吧!以娘娘现在这个小身板,没有灵力护体,承担不了你再多晚几回的后果的!”
“本座……”
“你忍心看着她日日处于危险状态下么!妖界传来消息,梓君偷了妖灵珠逃跑了,这次娘娘落水,说不定就是他的手笔!你别忘记了,娘娘体内装着太昊鼎,这三界,可不止天界与佛界有人想要太昊鼎!”んτΤΡS://Www.sndswx.com/
“你说得对……本座的确不能再拖了。月卿,你为本座指路!”
“属下,谨遵神尊吩咐!”
我的元神,又藏在什么地方呢……
日月更替,斗转星移。
尤记得我已经看见龙潭边上的桃花树,开了五十万回,败了五十万回。
现在,桃花又一次绽放了。
好美。
“你在等谁?”清澈温和的男人声从我背后响起。
我瞧着枝头缓缓舒展花瓣的花盏,猎猎红衣被风吹的乱舞,发间钗环叮当作响……
“在等、我夫君。”
“你夫君……”
我昂头看花,木讷地自言自语,“五十多万年了,这里终于有其他人的声音了。我老了么?我的头发,已经白了,我这身嫁衣,好像旧了……”
他微哽咽,轻轻说:“没老,嫁衣,很好看。”
我略感慰藉:“你见到我夫君了么?可不可以喊他回家,我想让他,给我送盖头……我们魔族,盖头是得夫君亲手送,才好。”
“你夫君、是谁?”
我扯了扯唇角:“我夫君,叫上清啊,他们都尊称他为,龙祖大人。他很俊美,喜欢穿墨袍,他待人谦和有礼,温文尔雅,他心怀天下,是天地间最称职的神……
他就在这树桃花里,我亲眼看着,他消失在了这片天空,后来,他消失的地方,就生出了这棵桃花树……
桃花树,一定就是他所化。别人都说,他回不来了,可我偏不信,我等着他啊……他说过,只要我乖乖听话,他就会给我,所有我想要的。
我现在只想要他回来,他会答应我的,他会回来的……只是,我等了好久,久到连我自己都记不起来,究竟多少年了……我夫君是不是迷路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小九……”
我还没转过头,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就将我整个人都给收了进去。
抱着我的人沙哑了嗓音,悲痛万分:“我回来了,小九,为夫回来了……你清瘦了,你怎能如此折磨自己。”
“夫君……”我后知后觉地落了泪,有点不敢置信,但心里,还是激动极了,“真是你回来了么?”
“是我。我是上清……是你五十万年前,就嫁了的人。这些年来,你都是数着花开花落过来的?从远古,到如今……”
他心疼地把我勒在怀里,温软的唇摩挲着我的耳尖,喘息着道歉:“九儿,我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我虚弱的身体像一只随时都可能断线的风筝,听见他的声音,听见他的话,神识逐渐清明……
“上清、”我试探着唤他。
他从后抱着我,臂上力度之大,似恨不能将我揉进骨中,融于骨血,“嗯,我在。”
我哽了嗓音:“上清……”
“嗯。”
“上清。”
“我在。”
“上清……”
“我没走。”
我一遍一遍地喊他,他也一遍一遍地答。
“夫君……”
他深吸一口气,凝声道:“为夫在。”
我猛地转身,抬眼看见他灿若星辰的眸,上扬却紧拧的眉……不自觉地抬手,抚上他这张万年不改的面容。
顷刻泪水决堤,悲伤逆流心房。
“上清、上清……你怎么才回来啊,上清!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我扑进他怀中,痛并欢喜着拿拳头狠狠砸他胸口,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你就那样了无牵挂的把我丢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好久……头发都等白了,我都老了,不好看了!你怎么回来的这样迟,我想你啊……”
他也不好受地抱紧我,湿润了双眼:“小九,我错了,你骂我打我怨我,都可以……你乖一些,撒撒气,我守着你,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我娶你,夫人,我亦心仪你。”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多年的委屈,在这一瞬爆发,一发便不可收拾,“你这个坏人,坏人!我好想你,这些年,我想你都快想疯了啊!上清,上清……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丢下我就消失不见了呢!上清——”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丢下我夫人了,别哭了夫人……本座心疼。”他很耐心地捧起我的脸,温柔的用拇指帮我擦拭去脸颊泪痕……
我对上他那双深情且怜爱的眸,哭得根本停不下来:“上清、上清……”
“笨姑娘,我回来娶你,乖。”
他见安抚不好我,便索性直接捧着我的脸,吻了上来……
唇被他温软的唇瓣覆住,我身上一僵,脸红心跳。
明明害羞,却又舍不得推开他……
反而还不由自主的张了张唇,向他索求更多。
他的吻,让人莫名心安,浑身舒爽……
我伏在他怀里,渐入佳境……
只是奇怪,不知为何,我对与他接吻这件事……十分熟练。
吻得十分上道……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无师自通么?
这个想法只在我脑海中存留了不到两刻钟就烟消云散了,因为我都看见了——
“奴婢名叫翠芽,以后就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了!”
“当真,要嫁入那帝王家?你娘啊,从前是不希望你入宫的……但,也罢!我儿喜欢他,就嫁吧!我镇国公主府,为父堂堂常胜将军,还是护得住我家女儿的!”
“将军临终前,向帝王陈情的书信里,有一句话。
将军说,若以后郡主做错了什么事,千万别凶郡主,别打郡主,郡主身子娇弱,打小就缠绵病榻,经不得吓,更经不得罚,郡主怕疼,来日郡主若惹陛下不开心了,请陛下,别伤郡主,实在忍无可忍,便让郡主回镇国公主府,有什么罪过,便让他一人担着。
郡主是将军的心头肉,他日郡主受委屈,他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恭喜郡主,再过两日,郡主就是我大璃朝的皇后娘娘了。”
“陛下,他今晚不过来了……陛下有军机要事,已经出宫了。”
“陛下出征这些时日以来,从未给娘娘传过消息,陛下说不准,都已经忘记娘娘的存在了!”
“娘娘!陛下回来了,回来了……但,陛下身边、刚下旨册了位贵妃。”
“告诉她,如若再兴风作浪,这冷宫,便不必出了!”
“朕与她,不过表面夫妻。”
“朕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朕悦爱贵妃。”
“娘娘,你好苦啊,若非穷途末路,你怎会如此不顾身份、舍弃骄傲的求陛下!可陛下他,却说你兴风作浪,连你的面,都不肯见……说来可笑,这宫中洗衣房的宫女,都比娘娘你见陛下的次数多!”
“那又怎样,我不还是,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么?翠芽走了,阿娇走了,小言走了,连我的狸奴,都没了……这世间,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念的东西了。”
“娘娘——别赶奴婢走!奴婢走了,娘娘该怎么办啊!”
“留在我身边,你会没命的……”
“奴婢不怕没命!”
“走吧,趁着我现在还是皇后……回家,找个如意郎君,找爱你的如意郎君……别像我,这样……”
“朝华殿,果然是冷宫。听闻娘娘近来绝食了?呵,臣妾劝皇后娘娘,少玩这些把戏!你想用绝食吸引皇上的注意?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你做梦!本宫已经特意吩咐过了,皇上日理万机,冷宫的事情,就无需再惹他烦心了。”
“本宫就是想让你,眼睁睁的看着身边所有人,死的死,走的走,散的散,本宫要让你成为孤家寡人,本宫要让你,孤独的老死在宫中!同本宫争宠,你也配?你父亲被我父亲顶替,你注定,也会被我取代!皇后娘娘,你的身份,该还给我了!”
“一个冷宫皇后罢了,虽然保留了后位凤印,可陛下不宠她,她至今还是处子之身,陛下迟早会废了她的……咱们不要管她就是!她现在还不如我们这些宫女呢!”
“你听说了吗?皇后还是处子!”
“听说皇后身上臭烘烘的,这么多年了,皇上压根没碰过她,觉得恶心!”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为什么把饭菜都倒了!里面住着的可是皇后娘娘,你想死吗,你竟然倒了皇后娘娘的膳食……等等!你们手里拿的……是馊饭?你们就给皇后娘娘吃这个?荒唐啊,混账东西你活到头了!”
“公公饶命,是、一直不都是这样么……这几年了,有馊饭就不错了,多时,还没有呢……”
“混账啊!皇后是在养病!不是被废了!皇上今日忽然想起娘娘了,要给娘娘配药,让本总管过来询问娘娘药引事宜,本总管要是不来,还看不见这场好戏呢!等等,这冷宫里,什么味,有点臭……”
“任公公不好了!皇后、皇后没了……”
“皇上,娘娘、娘娘没了。”满头白发的老公公抖着身子向正在批阅奏章的帝王禀报这件事时,伏案提笔的帝王身上一顿,随即抬起俊美的脸庞,蹙眉冷冷追问:“谁?”
老太监吸了吸鼻涕,做哀痛状:“皇、皇后娘娘……”
年轻的帝王霎时脸一白。
老太监边擦眼泪边告状:“应该是前日里没的,皇后娘娘躺在院子里,身上,围满了苍蝇和虫子……娘娘身形消瘦,据老奴了解,御膳房一直在给娘娘吃馊饭,有时,还直接不送。
娘娘身边的丫头,都死了……剩下一个,娘娘半月前,就已经把她打发出宫了。老奴进去的时候,那些小浑蛋们,还要将娘娘用草席卷走,丢乱葬岗里……”
“混账!”帝王震怒,拍案而起,但在站直身时,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晕倒。
“皇上……”
“传朕旨意,皇后崩逝,举国同哀,命礼部即刻着手操办皇后后事!”
想了想,帝王恼怒的抓住一封奏折,攥成纸团,猛地狠狠往地上掷去:“命镇国将军,三日后为皇后抬棺!令贵妃,率领朝廷命妇,现在给朕去皇后灵前,跪着!跪到出殡为止!”
老太监面露为难:“皇上……您、三思。”
帝王粗喘了两口气,一个无力瘫坐回龙椅上,昂头,靠着龙椅揉了揉眉心,压下几分脸上的怒意:
“罢了,皇后不喜他们,就不让他们去皇后跟前碍眼了。传旨,国丧吧!朕过会儿,再去见皇后……”
“是。”老太监这才屁颠屁颠的出门传话。
而身心俱疲的帝王却眼神空洞的盯着宫殿房顶发呆,在无人的地方,沉沉呢喃了一句:
“朕终归还是迟了。皇后,你是否,会怨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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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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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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