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妖魔真身后,两个妖魔从崖顶同时跳了下来,嘴里发出一声尖锐的怒吼。
两个妖魔发出的咆哮声才渐渐淡了下来,深山里、丛林中,紧随而来,咆哮声愈来愈大。这声音有的像蛇叫,有的像狼叫,更多的是像狼叫!恐怖的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呼啸间,一道影子踵踵而出,像群狼猎食,奔走于群山之中。
飞鹰军团中军大营之一,司徒夏真和吴天保依然奋战,王守望与大、小将官兵,远远望去观战,还不知道,一场危机在向他们走来。“我已经知道了。”而即使明知如此,只怕没有什么用。因为这时候的吴天保,早已打的真火。
由于被打得落花流水,吴天保竟落井下石。
尽管吴天保觉得司徒夏的真境界好像比自己的线还强,但是我根本没有感觉到我会输。司徒夏真的修为进度,当然是让人叹为观止,但是这样快速修炼速度,难免根基不稳。如果没有功力和经验做基础,要想在短时间内提高水平也并不是件容易事。何况武者争斗,当然是受到境界之约,不过,前提是差不多,依靠的仍然是自己的手段。所以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他们都会使出浑身解数。特别在今天,文斗之道,吴天保更充满信心。
他从无到有一步步从练到现在,都要靠自己,基础坚实境界牢固,绝非司徒夏真等速成高手可比。
刚交锋时,果然如吴天保所料。他只知道把自己的气从身体里抽出去,然后就像抽了水一样地流下去。司徒夏真驾驭元气,的确不如自己娴熟,凝练程度亦不及火候。如果不是他的身体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支撑,这一招肯定不会这么快就打垮对方。一道元气打出,居然散居在一起。可是一旦把它集中到一起,就会形成一个巨大能量团,瞬间将对方摧毁得一干二净!就算直接被打中,危害也是很有限的。又由于太零散,司徒夏真动员了十成元气,真正奏效的甚至还不到一半。
每个武者能够动员到的元气量是一定的,超出范围,则意味着人体承受了更多的重负。在修炼过程中,往往需要不断地消耗大量精力,才能将自身的功力发挥到最大程度。而这一负担,并非依靠意志力就可以维持,正如叶凡当年偶然修成造化元体。在这之前,他只能依靠自身修炼来弥补能量不足,而非借助外力。用司徒夏真的这个办法,就算境界比吴天保高,亦将气竭脱力先行。
因此,吴天保愈战愈自信,感觉照此办理。就能战胜对手,而不是像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是被人打败。终于没有一个人需要他下手了,司徒夏真本人也将立于不败之地,败北。这一次,他终于在最关键的时刻击败了对方。可以随作战而展开,吴天保倒是有些茫然。
司徒夏真不但未见衰亡之兆,相反,约战却越战越勇。他对自己的身体和精力都很自信,因为这两个字可以把他所有的能量释放出来。动员运用的元气,仍然是那种散乱,可吴天保忽然发觉,这并不零散,而是全面开***着他只能硬接,无闪避余地。
倒在吴天保身上,越看越费劲,隐约受到司徒夏真压制。
“难道从一开始,她就打这个主意吗?她不是控制不好元气,而是刻意为之!”“你怎么会知道的呢?!”吴天保异常心惊。
他知道自己中招了,却仍然无法理解司徒夏真凭什么能够调动这么大元气。
她如何实现?她身上又多了一份忍受?
吴天保哪晓得,司徒夏真被武海的副本转化为武海的躯体,不仅携带数量多,而能够动员的元气,则更显得异常精纯。这就好比一个人在战斗时使用武器一般,需要大量的体力和精力去做准备工作,而不是单纯依靠气力和耐力。貌似山呼海啸,却用得不少,其实只占极少部分。他的功力实在是太差,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机会使用那些可以让自己“脱胎换骨”的招数。真的要比这方面更重要,两吴天保顶不住司徒夏真一人的气。
轰————
再次元气对撞、气浪迸发后,吴天保显然感到眩晕。
“不好,身体撑不住了。”吴天保暗中忉坏,但未来得及想出应对之策,司徒夏真第二招又来。
“这个女人,都不会累的吗?”吴天保紧咬牙关强扛一口气重新拼抢。
先天境较量元气,多么险恶,一举手一投足,天地之力,哪容勉强为之。在这一片漆黑之中,一股巨大的冲击波突然从天空中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阵爆炸声。伴着另一种震耳的炸响声,吴天保在气浪中重重地推开,直接摔了6丈多远。
幸好司徒夏真势力始终分散,部分再抵消,因此,吴天保安然无恙。“我的身体很重,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摔得有点疼。跌倒后就势一滚就起身。
可虽然这样,吴天保还是脸红得厉害,牙都咬得咯咯叫。
男权之年,被个小姑娘打下来,本来是件不太长面子的事。何况,它更多的是军中的,属双方士兵作战。尽管吴天保没有受伤,不过,这种味道并不比杀死他更能受得住。
“你输了。”因为他在场上已经站得那么高、那么稳,即使是在比赛中,他都可以保持着冷静和沉着。司徒夏真不讲承让等话,这并不符合她的作风。在她看来,胜利是她的骄傲,而胜利后的结果却并不令人感到满意——输。却也是如此,为司徒夏真感到自豪,也就不多上一脚了。宣告胜利宣言后转身离去。
“站住!”吴天保本能地叫道。
司徒夏真皱了皱眉,停了下来,回过头来。“吴大帅,之前我们有约的。?”
动手前两人约好司徒夏真如果输了就留下来合作调查。如果吴天保失败了,他就不会再为难作梗了。
如果仅仅是简单邀战的话,吴天保败下阵来,已是可耻之举,再强留司徒夏真,更显败下阵来。他知道自己的命不久于人世,所以才会选择留任,而不是去做个皇帝。但是吴天保的密旨是存在的,留人不留人,不属于自己。
“司徒夏真,你的确有一手,我是输了。但很抱歉,你还是不能走。”“什么?你说我不留不住?难道我真的不想留下?!”吴天保脸色发青:“吴天保不会留你,但作为飞鹰军团主帅,本帅却不能放你。”
司徒夏真嗤笑:“玩这种文字游戏,亏你也是个军人。”
吴天保红着脸,却依然强辩:“正是由于本帅是个军人,所以放不下你。”
事实上,在吴天保的内心深处,不一定是那个密旨造成的。更有那个密旨让吴天保有充分的理由,使他能够不必去掩盖心中最本真的一面。
他确实不能输,而且确实嫉妒。为什么他努力了大半辈子才能实现的事情,一个小女孩用两年就能实现。
“来人!!”吴天保一声嘶力竭,早已经分散到周围的将士们很快聚集起来,组成军阵,把司徒夏真围困在了中心。
吴天保内心嫉妒,头脑却非常清醒。
刚刚,他跟司徒夏真的算不上真的打,不过就算是使用武决,他也可以获胜,打起仗来并非一时之功。如果是一场战役,那就更不容易了,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双方都会很紧张。再说了,那是实实在在的斗争,动与静,都不会像今天。所以我们应该在战场上少想,多做,而不能一味地死拼硬斗。就像它一样生死相搏,或与军阵相困,不失为最为明智之举。
寻常军阵困住司徒夏真不放,这次主阵者却是吴天保。
飞鹰军团二千精兵结阵而成,主阵之人更是吴天保等天生强者,纵使造化境之强,亦可以困一时之快。
“司徒夏真,自锁真元气海吧。”吴天保道:“你出身镇北军,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当知道在军阵面前,个体的力量是何其渺小。”
“你既然知道我是镇北军出身,便该知道镇北军从来没有一个士兵向敌人投降过。”司徒夏真状态彻底开放,灼热的气流在周围扩散,整个儿就像绽放的火莲。
叶凡从系统日志上看了这个场景,心有疑窦。
“这不对劲啊......”
军阵虽然难以应付,但是叶凡此时此刻关注的焦点并不是这里。
南唐舍不得司徒夏真进京,此事不难猜透。吴天保挑衅司徒夏真,还有可能是受了以上提示。可是,在他面前摆出阵来,却又怕什么呢?可见到吴天保,连摆军阵,这分明就是接死的命令。
“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南唐方面这么坚决呢?”叶凡愁眉不展。“这里面有一个人在暗中做着什么事情?”“司徒夏真和月山的约战,会影响到什么?”
司徒夏真约妖王月山交战,当然也会掀起些涟漪,但是应该不会在南唐一方造成过大的反弹。所以他们在这场战斗中并没有出大问题。由于除叶凡及少数宿主外,谁也不相信司徒夏真的会失败。因此,他们决定在这场战斗中尽量不打折扣。顶多想叶凡借题发挥弄点东西。如果是这样,那么他的结局应该是相当不错的。但是这种风险性,对照强阻司徒夏真进京,但差的太多。
看看吴天保这个姿态,输掉比武便摆开军阵,足见南唐朝廷对于约战之事有多么灵敏。
“是和妖魔有关吗?”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而南唐这个名字对他来说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叶凡隐隐猜到了一些,不过个中细节还不得而知。叶凡认为,他可能有错,南唐这一局远比他想得复杂。
不过,现在也顾不得再考虑其他的问题,一股本能危机感油然而生,使叶凡感到司徒夏真可能此刻正处于危险之中。“如果我不去做这件事,我就会死在这个地方!”这危险并非出自吴天保及其飞鹰军团之手,但从其他方面。
要是情况真的这么糟糕,两位先天境强者对决,够触发许多东西的。在这个世界上,谁能成为赢家?无论从哪边来,司徒夏真均处于被动挨打状态。
但正当叶凡要下达任务、向司徒夏真暗示什么时,却出了问题。
阵阵似狼非狼,似虎非虎地咆哮声,遥远的尽头,忽然传来一声。那声音不是从远处传来,也不只是来自一处山头,而是从另一地方传来。而这也不仅仅是一个方向的,时候是四面八方。远处有几只狼和一群羊,正在向我们扑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相互呼应。
司徒夏真眉头一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个个都是明白人,怎么会突然做出如此重大决定呢?可在吴天保率领下,飞鹰军团众将领,然后齐齐面色突变。王守望更像看见鬼似的呆了一会儿,就一溜烟带着人逃到中军大营。
虽只闻其声却已足以飞鹰军团的众将士会下定论。
妖魔,妖魔降临。
南唐曾为妖魔避难之地,但是后来当妖王月山隐退时,事情发生了改变。这一次,他们将与邪恶势力展开殊死较量,以保卫自己的家园为使命。一般人还没有太多的感受,可以说飞鹰军团与妖魔打了好几次了。
但以前更有妖魔偷袭,大部队如果出动,妖魔马上就躲开了,极少正面冲突。这次来了不少敌军,有军队、步兵、骑兵......当然还有一部分是由士兵组成的队伍。而这次攻击,不过是偷袭了在外面巡视的士兵,从不靠近大营。这次来的人特别少,都是从外面赶来的,看来他们对营盘很不满意,要知道这里可是一个军事重地啊!但是今天不只是过来直接到大营去,量似乎也惊人。
随着愈来愈近的咆哮声响起,在遥远的天边和丛林中,涌现出数不清的人物。这些人,是一群来自四面八方的勇士们。似人非人、似兽非兽,向着大营疾驰。
“备战!!!”吴天保的厉吼使大营里的士兵齐齐行动起来。
南唐国少人多,五兽军团实行宁缺毋滥的精兵政策。在此情况下,这支军队就像一个庞大而又灵活的方阵,由十万精兵组成了一支强大的精锐军团。每个军团的兵力为2万。其中包括十万精兵和四千步兵。飞鹰军团左、右两个营的兵马,每营五千人,中军大营一万。其中十万人左右都有战马,两千人左右有长弓和弓箭。除围攻司徒夏真二千人外,剩下的人马都出了营,排成了阵。
如果和敌国交战,势必架弓弩、据营卫。如果双方势均力敌,则以弓为主,以箭为辅。可以在妖魔面前寻常弓弩完全构不出来危害。因此,只有凭借军队的力量才能取得胜利。唯有结成军阵,方有胜算。
但是吴天保一声令下,就走了,却没有调动围困着司徒夏真的这支人马。他只是在外围转了一圈后又回到城内继续指挥战斗。连自己都没去过外环,仍主持军阵,立于司徒夏真的面前。
“吴大帅,此时还困着我作甚?”司徒夏真道:“交一支兵马与我,我助你御敌。”
“此时你还想诓我?”吴天保冷冷地说:“你刚到我营中才多久,妖魔便出现。要说你们没有勾结,实难令我相信。”
司徒夏真静默了一会儿说:“你我皆为人族,也该知我与妖魔的恩怨。此时即便不与我携手抗敌,做事该有轻重缓急。”
吴天保道:“你自锁真元气海,我便信你。”
司徒夏真摇头:“我信不过你。”
两人言语之间,袭来的妖魔已逼近。
如果人族大军,大多是围住后摆出几句场面话来。比如,谁能把妖术学得更好,谁就有资格当魔王。但妖魔却明显没有这么多的门道,全体皆现出妖魔真身,直接发动进攻。
飞鹰军团的步兵在外面、骑兵在里面,再往里一圈的就是吴天保与司徒夏真之间,一场恶战。
说干就干,看打得火热,其实双方并无伤亡。
军阵出来自成结界。他们是一种特殊生物,天生就具有攻击性,而且这种攻击性会持续到生命终结。妖魔在外围疯狂地捕捉,厮杀,都落到结界上面了。军阵还具有进攻的力量,不过,这还需天生上面才可以。
同年,楚云使团遭到袭击,武院师生在防御时得以还击的原因,主要是由于存在两位先天境导师。第一,他们都是武功高强的人,而且都是武林中人,对敌人的情况了如指掌。可此刻吴天保与司徒夏真对峙,外围军阵主持为少数聚气境武者只可守不可攻。此时的马步军也很难抵抗强敌的进攻了。骑兵倒下了,军阵冲锋手段出现了,但是外围妖魔如此众多,敌情却并不清楚,不好轻率地进攻。
好在妖魔并无结阵之法,不然如此被动防御,恐怕撑不住多久就破了。
之所以妖魔不结军阵,不是他们学不会,而是学会了也用不了。
造物主公正,妖魔肉身坚固,皆为坚强之人。如果他们能形成一个群体,那就会产生一种巨大的凝聚力,在这个集体中可以发挥出无穷的力量。但是,如果与集团实力相比,要差很多。所以,在群体中,只有一个人可以战胜所有的妖魔鬼怪。这并非妖魔没有统一,以及血脉之故。
人族无论练什么武决,最终均殊途同归。只要有了一身功力,就可以化魔为王,成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王者。哪怕修的是神魂道,还可以和武者结阵战斗。所以说,在同一个群体内,只要你拥有了相同的血液,就可以结阵为一。但妖魔就不一样了,血脉,妖魔强盛之本,这也是制约他们的牢笼,力量属性是有绝对区别。如果想要让其拥有更多的能力和本领,必须先将所有的血液注入一个新的家族中。哪怕是同一族群的妖魔,还要三代之内直系血脉,才能结阵。
两千妖魔对阵一万人族兵士,实力之上占尽先机。却欲突破军阵防守,却没那么容易。何况这十万级以下的妖魔鬼怪都没有一个统一的身份,他们之间又不是势不两立。吴天保此时仍安心对抗司徒夏真,这其中还有一个因素。如果要让他单独作战的话,至少可以把这一区域内所有的妖怪都消灭掉。然而妖魔之中,如果存在第四境,那么,效果就不同了。
数里之外,有两个人影向交战地点眺望。
两个妖魔——先天境妖魔。
“吴天保果然没有出来主持军阵,大敌当前却依然内讧,何其愚蠢。”
“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人族安逸太久了,很多人心里根本没有族群的概念。这北域青州,早晚是我族的领地。”
“不过在那天到来之前,我们需要先铲除那些玷污我族血统的毒瘤。我可不想在将来,和一群杂种呼吸同样的空气。”
“正是如此,我们动手吧。拖得久了,迟则生变。”
两个妖魔并不显露境界,潜伏在战场的位置上径直走了。
吴天保仍未觉察,司徒夏真亦未找到。这一切都让他感到疑惑和不安。系统中叶凡亦未见先天境妖魔现身之迹。
但看不见,不代表不知道。这一次,他是被打得落花流水。如此众多妖魔,如果不是首领,杀了叶凡,也不相信。此时的叶凡再也坐不住。
“松兄。”假寐冥想,叶凡睁大了眼睛,看眼前这个人:“在雪风岛当了那么多年的阵灵,现在好不容易能动了,有没有想过要出去走走?”
告诉松之青,到外面去散步,叶凡自然没有约松之青遛,也并非真的要松之青驰骋南唐,营救司徒夏真。第七境强者,堪破生灭,但是仍然无法突破时空。松之青能飞吗?雪风岛距离南唐何止万里,真的等到松之青飞走了,黄瓜菜全部冷却。
叶凡所说的话不过是一句逼格十足、借下雪风岛于南唐之力的开篇之作。
在青州的主要宗门内,雪风岛可以说入世更深了。这几年,它一直都在不停地变化着自己,也在不断地调整和定位。特别是在两年前刺出妖魔事件,雪风岛是最接近南唐的前线宗门势力,更不能光看剑楼折腾门前。
“出去走走?”“是啊,我们也想去看看他。”松之青并不知道叶凡在想什么,稍微沉思了一下,目光炯炯有神。“张先生莫不是原意指点下松某了?”
“松兄莫要误会。”望着松之青殷切的目光,叶凡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感觉这逼装得有些败笔。
这几天松之青和叶凡别说难舍难分,还每天相见。他的话题大多围绕着学习上。其一,为陪伴这“贵客”,二是为了学习进益。这两个人的话题自然离不开“道”字了。松之青刚刚进入轮回境,对于大道的认识,还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在他的心中,道与术之间并无明显界限。有“强者”叶凡,便想找一些指导。
可叶凡整天推三阻四,今天的天气很糟糕,想要到房间里饮茶,明日天气晴朗,欲小憩一天,后天突发奇想,打坐了.
并非叶凡敝帚自珍而是与松之青实在是来去匆匆。
如果玩耍嘴皮子之类的话,叶凡很乐于和松之青交流。在他看来,理论是最有价值的知识。系统中容纳了千头万绪,叶凡最不缺理论知识。他知道自己是个学富五车的人,对各种知识都有研究。可到松之青的水平,理论方面的内容已没有多大助益。他的“七境”是个大概念。最要不就是嘴炮嘛,但要实打实地过起过招来,练就真知。他在自己的领域内不断摸索、创新。可以说,叶凡的真正境界,甚至还没有达到五境,且何处敢与七境老变态修炼。
“我门下那几个姑娘,在南唐遇到点麻烦。”叶凡道:“松兄若是技痒,可虽我去南唐一行,定有你大展身手的机会。”
“啊?”松之青一呆。
“松兄当知南唐妖魔之事吧。”叶凡一脸忿忿道:“南唐朝廷与妖魔勾连,当年我没有与他们为难,放了他们一马。哪料他们非但不知悔改,甚至还变本加厉。我门下侍从司徒夏真前往南唐赴约,竟然在途中遭遇暗算。是可忍孰不可忍,特请松兄与我前往,一起去为我人族做些有益之事。”
松之青听得出前额青筋乱跳,看得叶凡哑口无言。
为上境武者,给门人弟子留禁制,再平常不过,松之青也不足为奇,叶凡深知徒弟们的困境。他是一个非常有修养的人,从不计较自己是否被允许进入内门。可令松之青哑口无言,就是叶凡向自己发出的邀请函。
“张先生息怒。”松之青束手无策:“南唐的事情我的确知道一些,您的门下遇袭也不可不管。可你我毕竟是上境,若真齐赴南唐,只怕不太方便。”
一境淬体,二境炼骨,三境聚气,四境天生,五境造化,六境通法,七境轮回,八境反虚,九境破妄。
在凡俗而平凡的武者圈子里,通常有以下几种区别。所谓“道高不可以为圣”,就是这种情况了。不过,在那些境界很高大能看来,通常会用比较概括的话来说,特别是面对与世俗势力的交往。
前三种境界是下一种境界,中间三境界是中境,七境向上,就是上境。上境即最高境界,也就是最完美的境界了,它可以达到任何一个人无法企及的境地。因为强者的眼里,四境下都是蝼蚁,在下,第几境皆同,不足挂齿,可上境就不一样了,并非宗门之主,还是一方大佬,如果有作为,它能引起很多连锁反应。
松之青请来了几个上境强者,来到雪风岛不成问题,因为无论哪种情况,一切尽在顶尖强者与宗门之间沟通。如果能在这里修炼多年的话,那么肯定会成为一个大高手,甚至可以和那些着名的武林宗师们媲美。但是如果到了世俗王朝,那个动静可大啦。
叶凡以前曾到楚云南唐闲逛,最重要的原因之一,还在于他当时的境界并不明确,对于他,外界有种种揣测。因为他还没有完全进入楚人社会。但如今复活后,有万圣山玄心宗血魂山庄等宗门巨头作证,上境武者地位已坐。就算还有所猜疑,这只是猜忌上境第几境。
松之青把叶凡请到了小岛上,当然还有别的原因,不过,还有一层道理,松之青或多或少还是心怀天下安宁的,生怕叶凡到南唐折腾出了什么事。
但这下倒是不只是叶凡一个人的事了,还要拉着他一起走。两位上境武者向南唐的天空飘去,不要说南唐人就毛茸茸的,楚云、魏武两大国,亦难以安生。可是,在那一带,有一个叫“剑楼”的地方,连着好几座剑楼儿。就连剑楼这边,说不定都要派上来的,当真牵一发而动全身。
“张先生,这样吧。”松之青思索着说:“雪风岛在南唐也有些人手,相信可以帮到张先生。但我一直没怎么管过世俗之事,待我把管事的人叫来,听从先生吩咐。”
松之青看来,那不过是些鸡毛蒜皮之事,犯不了兴师动众。可是,就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事,却牵动了他的心,让他不得不去做。让别人来帮助叶凡,他认为,连人的感情也不算,不能做搭把手。
叶凡仿佛余怒未消又闷哼。
这样做是装腔作势,其实叶凡还真不是为了达到目标才高兴。
司徒夏真赴约进入南唐,和妖王月山展开对决,叶凡深知,要面对的困难是多方面的,还为此作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他认为只要能打败妖王,就可以顺利地把事情处理完。如武海副本,交好雪风岛等安排。他认为既然是去和妖王交战,就应该有足够多的时间来应对各种情况。不过,在叶凡最初的想象里,就算有事也该是在寿京城内,在司徒夏真和妖王月山的对决前和对决后。因为他知道这一场战斗的结果将决定整个故事的走向。以前即使有一些跌跌撞撞,宿主本身就够对付的。至于那些事情,就得由他亲自去办,否则就会有麻烦发生。一切安排,就算动用了,这还是司徒夏真进京后的事。未成想事早有结果。
吴天保奉命强行阻止司徒夏真和妖魔齐出攻打飞鹰军团中军大营这一切都超出了叶凡意料。
南唐朝廷为了阻止司徒夏真,不惜冒犯叶凡,而妖魔也顶住了被剑楼找藉口围追堵截的风险,还要大胆地攻击官军。他们的行动是为了什么?这些东西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容易,背后所隐藏的东西太多,也太不可控。
但是在这些看起来扑朔迷离的事情后面似乎还有什么在串连着所有的事情。
叶凡下棋想谋国。他在棋局中,一直处于被动地位,没有任何发言权和决定权。但似乎有谁下得的棋比较多,其宗旨何在,但不得而知。在那个时候,他是被人当作棋子使用的。此前,叶凡由于实力较弱,并作为棋子使用。但如今看来是因为自己很厉害,隐约有人利用它。
尽管这一切现在还是有很多猜对了,不过,这样的心情依然令叶凡十分不爽。他觉得自己做了很多事情却得不到回报,这让他很伤心。并且在他不快时,意思是说,让别人为之买单。
松之青本来就不太在意雪风岛,传音送给皇甫轩,使其召集管理世俗事务。听说要去管一管这个岛上的事情。皇甫轩没敢怠慢,也没怎么有片刻,当面就来。只见他们两个都穿着黑色西服,戴着白色手套,手里拿着一个小纸盒。与皇甫轩在一起的还有陈万峰。
五位大妖与月山是六境通法,剩下的四大妖都是造化境的。他们分别住在一座山的各个角落。岩鸿、静无音均曾和叶凡打过交道,灰鹞是那个皇城下遇到的马虎书生。
这些消息,叶凡很早就得知,妖魔们分崩离析,亦是意料之中。他是个很喜欢热闹的人,经常去找一些热闹的事情,比如看电影,看小说,甚至到了深夜还要出来散散步。倒不如说,静无音这妖魔有几分含义,两年前与叶凡勾搭,现与另一个大妖接触,不知是要拉月山下马。
不妥?何止是不妥啊。
叶凡心中暗暗苦笑着,终于知道了一些事情。
人族练妖魔武决确实艰难,小南唐也找不到几个袁残生。他的武功也不高,而且在江湖上没有名气,所以连师父都说他是个异类。但若炼妖魂,这类人却不难寻觅。
炼妖魂,实非易事,因为这需要妖魔来继承,而且妖魔继承了血脉,如果不是不得已,没多少妖魔能将血脉传承给人族,正如人类并不随意与别的物种繁衍生息,这是真理。
然而南唐妖魔之首魔帝月山却为一妖魂。他是一个很有智慧的人,他知道人间有许多事情要做,但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本事可以干出一番事业来,所以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身边的所有妖怪。别的妖魔都不干,月山也不介意。
月山一定是通过某种途径,给予南唐王室误导误读,并使其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根据所提供的支助。在这个过程中,五代政权对南方民族进行着残酷的统治,而这些少数民族也开始有了自己的组织和武器。所谓的五兽军团,大多是一支半妖构成的队伍,以妖魂为主体的一支部队。在那个时代,这样的军队,也算是一个比较高级的兵种吧。现在从表面上看这些,就拿出糊弄人来当炮灰吧。
而攻打飞鹰军团大营之妖魔,亦不难猜中。
这伙人是妖魔的激进分子,觉察出五兽军团的真正奥秘。于是便开始对五兽军团进行破坏。他们无法容忍血统的污点,想要抹去五兽军团的阴影。于是,他们开始四处搜寻,希望能找到真实存在过的五兽军团。只不过,他们没有找到真正军团的位置,只能是炮灰的宣泄了,找寻可能出现的线索。
与月山作对的激进分子,与南唐朝廷撕破脸皮,损耗殆尽,月山却稳坐钓鱼台。无论哪一方占了便宜,南唐人族与妖魔之间的边界,均主动变得愈发暧昧,未来的月山又施以了手段,能自然地收拢残局,使南唐从此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妖魔之国。
就连司徒夏真,均存在利用之嫌。由于司徒夏真的存在,南唐时,它起着催化剂,如今妖魔包围大营,就是最好的证明。”
“有办法联系吗?”叶凡问道。
陈万峰有些为难,道:“只能飞鸽传书,时间怕是来不及......”
“神魂传音吧。”松之青道:“这件事我来做。”
为了不被叶凡的有由头折腾到南唐,松之青真是拼得你死我活。
五境之上都拥有神魂传音,但是,在通常的情况下,它远不如人们所认为的那样便利。这是因为人是在说话时同时用嘴和耳去听,所以声音很弱,只有靠耳朵才可以听到。
只能传一段往事,不能持续传音,传一段文字之后,要有一段时间的间隔,才得以二次发挥。所以说要想在短时间内掌握这项技术是非常困难的,而且对于初学者来说,可能很难达到预期效果。此外,对于施术者个体来说也将产生不小的耗费,这一耗费并不比大战一场来得容易。
那年,冷虎保护楚云的冷漠雪,接触剑楼均未使用此术,就是害怕自己耗得很厉害,冷漠雪遇危难无力回天,由此可见,此术之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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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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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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