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唇,下意识想喊谢浣儿,可所有器官都像是被麻痹一样,完全不听使唤,喉咙根本发不出丁点儿声音。
试着动了动手脚,同样是绵软无力,谢文茵不傻,登时猜到自己自己大约是被人暗算了。
她用力咬了咬舌尖,靠那一点轻飘飘的痛楚努力维持着薄弱的意识,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之前最后一点印象,是谢浣儿下楼去买南货,自己在楼上喝了一点果子露,这是春风楼自酿的招牌,每一桌都有,她之前也不是没喝过,从来没出过问题。
可今日喝了之后就觉得头有点昏昏沉沉,还以为是前一晚没睡好的缘故。
想从荷包里掏一颗三嫂给的冷香丸提神,谁知道还没放入口中,就失去了意识。
都城治安向来不错,尤其三哥登基之后,更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家春风楼又地处闹市,能铤而走险掳走她的人,会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谢文茵自认没什么仇家,难不成是冲着司云麓来的?这倒是有可能。
那家伙担任大理寺卿期间,着实是得罪过不少人,这些人的亲属当中有一两个亡命之徒,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谢文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得想法子自救。
从小到大溜出来的次数太多,都城的每一条街道都印在她脑子里。凭外面的声音来判断,这辆马车应该还没有离开都城。
因为此时能很清楚听见外面有买米和买菜的声音,像是西街,只有西街各行各市十分昌盛,绸缎庄,米粮店,菜店,无所不有。
然而西街这条街并不长,而且出去之后,便是城门口了。
谢文茵的心陡然提起来,不管带走她的人是谁,一旦出了城门,司云麓想找她便难上加难。
像是为了验证她的猜测,谢文茵渐渐感觉人群的热闹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有序的脚步声。
这应该是快到城门了,巡城司每日都会巡逻,脚步这么整齐划一,十有八九是到了巡城司的大本营。
此时此刻的谢文茵还不知道五城兵马司的人已经开始全城盘查,司云麓迅速调动了能调动的所有人,正一家一家盘查道路两边的商铺和民宅。
她脑子飞速转动着,不知道怎么样才可以让巡城司的人检查这辆马车。
上午她和谢浣儿送将士出征的时候特意扫了一眼,今日巡城司当值的那位跟司云麓相熟,若是盘查,绝对可以认出她。
然而现在自己连动弹都动弹不得,想引起注意更是难上加难。
马车在城门口停了下来,就听负责盘查的将士上前问道。
“车里坐的什么人?”
“是小人的媳妇儿。”这声音明显是刻意压低过的,但谢文茵总觉得似曾相识,仿佛之前在哪里好像听到过。
“劳驾打开车帘子瞧瞧吧,这几日南诏造反,怕混进细作。”
谢文茵听见这句,激动得手心冒汗,她死死盯着帘子,内心不断默念:快打开,快打开。
就听掳走她那人又道。
“我们夫妻二人原本要出城探亲,可她突然感染风寒,没法子,刚刚吃了两服药,正捂汗呢。”那人似乎是赔笑着递了点银子过去,“虽然是小门小户,但是养的娇气,还望大人高抬贵手,放我们夫妻过去。”
谢文茵心下一紧。
新帝夫妇以恩爱著称,连带着坊间也感染了这种风气,这人显然深谙于此,所以故意找了这样的借口。
果不其然,守城的将领迟疑了下,挥挥手。
“走吧走吧,下不为例。”
那人千恩万谢,马车吱呀吱呀又动了起来,她听见前面开闸放行的声音,心底深深叹了口气。
就在这辆马车出城后不久,司寇策马赶过来,急急忙忙询问守城将士。
“刚刚有没有看到可疑人物出城?”
那将士一顿,迟疑着道。
“回禀驸马,都是寻常百姓,没什么可疑人物。”
司寇之前久居大理寺,自然深谙这些瞒天过海的手段,他又加深了一下具体描述。
“有没有戴面纱的?戴斗笠的?或者裹住头脸的?”
守城将士这时候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努力回想片刻,这才又开口。
“刚刚有对夫妻出城,女的病了,在马车里,所以没细看。”
司寇一震,立即追问。
“马车什么样?赶车的人相貌如何?多大年纪?有没有什么明显特征?”
守城将士仔细回忆,他们每天要在城门见太多人,压根不会观察那么仔细,这会儿面对诘问,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就寻常百姓打扮,也没戴斗笠之类的,细眉细眼络腮胡。”那将士努力想着刚刚那张脸,但好像是在记忆里擦过一样,影影绰绰不真切。
司寇瞬间就明白了,那人十有八九是易容了,但凡络腮胡这种毛发浓密的,又怎么可能是细眉细眼呢?
他双腿夹紧马腹,一阵风似的冲出城去。
***
谢文茵被带走的消息很快传到宫里。
谢浣儿在未央宫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都怪我,如果我不下去买什么南货,一直陪着她就好了。”
陆夭倒是显现出超乎寻常的冷静,如果对方是有预谋要带走谢文茵,那么即便谢浣儿留下,也无济于事,只会多一个牺牲品。蜀南文学
“现在到底怎么办啊?”谢浣儿泪眼朦胧地看向陆夭,在她心里,这位三嫂向来是无所不能的。
陆夭思忖着,谢文茵出事前后大抵有一炷香的时间,对方必然是一早就计划好了路线,这点时间足够出城的。
事发之后司云麓虽然立刻追出去,但能追上的可能性也不算很大,现在只有先知道是谁掳走了她,才能根据那人的心思去揣摩逃跑路线。
“让人封锁消息,不许传到长乐宫。”她冷静地吩咐着孙嬷嬷,“然后去前头瞧一眼,看看皇上下朝了没有。”
孙嬷嬷领命而去。
谢浣儿想了想若是被太后知道,谢文茵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被人掳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她下意识打了个冷战。
陆夭看她哭成花猫脸的可怜样,未免觉得心酸又好笑,于是开口道。
“你洗把脸先回府吧,有消息我让人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浣儿本待说留下,可想想这样太过明显,只得不情不愿点点头,正准备起身,就听外面有人匆匆来通传。
说太后娘娘到了。
谢浣儿心下一惊,随即跌坐在地。
小剧场
陆夭: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
谢浣儿:问题就是我心里有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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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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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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