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路子都不会有什么反应,孰料他动手又斟了一杯酒递过来。
“王爷代饮的话,一杯怕是不合适吧。”平时向来温文的路神医此刻却有些语带挑衅,“酒桌上的规矩,向来是三杯起。”
陆夭微微蹙眉,刚想从袋子里拿粒解酒丸递过去,却被路子都出声制止。
“他娶了师妹,若是连区区几杯酒都扛不住的话,怕是日后也指望不上吧?”
药王满意地捋捋并不存在的胡子:这才像个师哥的样子嘛。
宁王冷笑了下,不得不承认,这激将法虽然低级但却有效,他挡住陆夭伸向荷包拿药的手。
“他说得对,人我娶了,这酒自然该我喝。”说完挑衅看一眼坐在对面的路子都,“毕竟不是什么人想喝就能喝的。”
三杯下肚,宁王面不改色。
“刚刚那三杯只能算替酒,这杯我跟王爷喝,我好歹也算她半个哥哥。”路子都举起杯子,“日后别欺负她娘家没人,她身后还有我……们,医仙谷永远是师妹的后盾。”
这话乍听上去没什么,但宁王却听出了男人之间的挑衅,他冷冷地拒绝。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不用了。”
“王爷是不敢?”
这话连陆夭都觉得有些诧异,路子都从来不是这样咄咄逼人的人。
“本王17岁上战场,从来就没有我不敢的事。我说不用,是不耐烦这么喝而已!”宁王说毕,吩咐一旁的孙嬷嬷,“去换千日醉。”
孙嬷嬷有些担心。
千日醉是燕玺楼的招牌,入口绵香但后劲极足,不知不觉就会过量。
传闻喝了的人能醉足好几日,所以才有了“千日醉”的名头。
“王爷脚伤不宜多饮酒,还是算了吧。”她好言劝道。
宁王桃花眼微微眯起。
“人家都叫阵到家门口了,难不成你让本王临阵退缩?打了这么多年仗,我还没做过逃兵。”他皮笑肉不笑地看一眼路子都,“况且这点酒算不了什么,既然路神医想喝,那本王就奉陪到底。”
陆夭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向来温和的师哥会突然发难,但她还是冲左右为难的孙嬷嬷点点头。
“去拿吧。”
两大坛千日醉很快从燕玺楼被送过来。
宁王揭开其中一坛子的酒封,递到路子都面前,自己也打开一坛子。
“不是要喝酒吗?我先干为敬,敬陆小夭的哥哥,”他微微勾起唇角,“也只是哥哥。”
说罢举起那一坛酒,咕咚咕咚灌下去,末了擦擦唇,仍是一派优雅。
“路神医若是此刻不想喝,也无妨,允许你反悔。”
“那就不喝了。”月儿率先喊了出来,她分得清亲疏远近。那酒闻着就味重,这一坛子下去若是没有解酒药,怕是要醉死过去。
陆夭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路子都。
她知道对方是想替她找回场子,但又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而且她不想宁王吃亏。
“王爷大概不了解我这个人,我虽然没上过战场,却也从不做逃兵。”路子都举起了那坛子酒,“关于师妹的事,我从不会反悔。”
宁王看着他把那一坛子酒悉数灌下去,心里那点不舒服迅速扩大。
连陆小夭的亲爹和亲弟弟都没敢用这种姿态跟他拼酒,对方不过就是个师哥,凭什么?
正想着,陆夭塞过来一颗丸药。
“吃了吧,师哥从小各种药吃着长大,早就百毒不侵了,你拼不过他的。”
这话点燃了宁王的胜负欲,他将药丸又推回去。
“不用,本王在酒桌上还没输过。”
这话不假,前世陆夭就知道这一点,不管在外面喝多少酒,他都是冷静且克制的,从没见他失态过。
以至于自己想等他酒后吐真言,愣是等了一辈子都没等到。
两坛子酒喝光了。
“还来吗?”宁王看向路子都,“本王随时奉陪。”
路子都耸耸肩,未置可否。
就在这间隙,药王担忧地跟月儿咬耳朵。
“你师哥这样,明显是还没放下你师姐啊。”
“那你还不拦着他点儿,”月儿没好气地回,“我也不懂你们大人之间怎么这么多弯弯绕,喜欢师姐,带走就是了啊!”
药王若有所思拈着并不存在的胡须,看夭丫头这样儿,一时半会是带不走了,要不要转移战线,再给路子都找个新目标呢?
宁王和路子都正僵持着,就听外面有人传,说公主到了。
谢文茵推门而入,后面还跟着顾朗,眼下对方已经是她的贴身侍卫。
凭借浸淫后宫多年的经验,她迅速嗅到屋里弥漫的八卦气息。
药王的眼神儿一下子亮了。
“小姑娘多大了?许配人家没有?要没有的话我给你保个媒如何?”
谢文茵被药王的夺命三连搞得有些懵。
“别理我师父。”陆夭将谢文茵拉过来坐下,“他就喜欢开玩笑。”
“谁开玩笑了,我真有个大媒可以保。”药王信誓旦旦,“而且我会算命,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姻缘到了。”
没想到谢文茵闻言,脸顿时垮下来。
“真假的,连你也能算出来我要嫁人了?”
药王一听大喜。
“对啊,你还没嫁?我刚好有个徒弟,长得人模狗样,家世也能凑合,最重要的是温柔体贴。”说毕冲谢文茵眨眨眼,“你考虑考虑?”
谢文茵顾不上考虑这个,一把抓住陆夭的手。
“三嫂,这次你得救救我,母后让我相亲嫁人。”
陆夭想想,上辈子确实有这么一出。
“别着急,这事我有办法。”陆夭给她吃着宽心丸,“先坐下吃饭吧,万寿宴上估计你也没好好吃东西。”
说着吩咐掌柜。
“去给七殿下添副碗筷,再给卫朗也拿把椅子。”
宁王的桃花眼危险地眯了起来。
一个路子都还没搞明白,又来了一个卫朗。
他可还记得,当初在宰相府,被人陷害跟陆夭共处一室的可就是这小子。而且之前陆夭对他妹妹还有救命之恩,这就更让人堵心了。
最可气的是,前面几次没仔细看,现在灯火通明,他这才发现卫朗长相出奇精致,而且还有几分跟自己相仿的清冷气质。
宁王一下子不爽起来,雄性生物对于跟自己相近的气息总有本能的敌意。
虽然卫朗并没流露出过多情绪,但宁王还是感受到了危机感。
他突然伸手拉住陆夭的手腕,把陆夭吓了一跳。
“怎么了?”
“本王脚有些不舒服。”宁王面不改色地撒着慌。
“怎么会呢?”陆夭立刻紧张起来,宁王的伤脚是她的软肋,“是很厉害的那种不舒服吗?”
“有一些。”宁王知道这招有些卑劣,“可能大量饮酒有些刺激到了吧。”
“那回府吧。”陆夭说着就要起身。
“别了吧。”宁王还在假意阻拦,“你做东,中途离场多不好意思啊。”
“都是自己人,没关系的。”陆夭蹙紧眉头,面色焦急。
谢文茵听闻陆夭要走,立刻表态。
“三嫂,我今晚跟你去宁王府,我不回宫里。”
“不行!”宁王立刻出言拒绝。
“为什么不行?”谢文茵简直被这个三哥气死了,每次她跟三嫂要秉烛夜谈,他总来搅局,“我们有很重要的事。”
“我说不行就不行。”宁王伸手拉起陆夭,“我们有更重要的事。”
*
一路从点绛坊到宁王府,陆夭的眉心就没松开过,解酒药已经吃过两粒。
宁王还是躺在她大腿上,紧闭着眼睛,一副不舒服的样子。
马车停在府门口。
“不行回去让师父给你针灸试试吧?”陆夭忧心忡忡看着他。
宁王突然睁开眼,起身下车。
“本王没事。”
陆夭紧跟着跳下去,追在他身后。
“醉酒可大可小的,你别逞强。”
宁王回头,月色下陆夭惶急的表情一览无遗。
她还在絮叨着,红唇一张一合,带点不自知的诱惑。
他心头一动,停下脚步,陆夭随着惯性撞上来,被宁王稳住。
两人距离太近,呼吸扑在彼此脸上,连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陆夭直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鉴于之前几次经验,又觉得自己可能会错了意。
那张俊美出尘的脸在眼前放大,再放大。
最后有什么东西,贴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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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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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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